我知道女王大人說的名人兒是誰。%&*";
這本書在之前章節曾提到過一個叫張小淘的標準憤青!
當時因情節,我就沒多介紹張小淘。
張小淘,本名張正雲,小淘二字,是其夫人對其的愛稱,我等當時羨慕嫉妒恨的單棍**偷聽到這一愛稱之後,就拿來戲弄他,也以小淘二字稱呼張正雲。
張小淘這人怎麼說呢?標準憤青,文青,孤傲青,熱血青。反正,時下流行的這些詞用他身上都挺合適。
但張小淘絕非你所想像的那樣,是個扣腳大漢式的網絡噴子。
他這人無論網絡還是現實,都一直堅守六個字,清高、正直、熱血。
他清高體現在哪兒呢?這麼說吧,常言道不為五斗米折腰。可現實,誰能做到這點?幾乎沒人吧,可人張小淘就行,他不僅不為五斗米折腰,就算是快餓死了,也寧願餓死,也絕不伸手去討飯,白佔一粒米那麼大的便宜。
除了清高,還有正直!
這人有多正,擱我們的話講就是正的有點二了,傻了,彪了。他走在校園路上,看到學弟學妹們勾肩搭背,他會衝上去,拉開學弟的手,大聲的訓斥。
他訓斥的具體內容我就不多說了,反正每次發生這事兒,不是他鼻青臉腫,就是那倒霉學弟鼻青臉腫。
張小淘熱血,當初在醫院實習時,他聽到有個血氣胸的急需a型血,這貨二話沒說,擼袖子就白給人家600cc。
600cc啊!
這貨出了輸血室,直接就一跟頭從二樓樓梯滾下去了。
回頭兒,為搶救他,我們哥幾個除了把當月伙食費貢獻,其中四個哥兒們包括我在內,還每人還他200cc。
丫裡外多賺200.
不過,我至今搞不明白,那多出的200去哪兒了!
這,是個問題。
大二那年暑假,張小淘又去了山區做支教兼赤腳醫生。暑假結束,張小淘說他要在那兒扎根兒了,嚇的老爸老媽,叔叔阿姨的一堆跑去,連哄帶騙,生拉硬扯地把他弄回了城。
不過他走的時候據說挺轟動,那個地方的山民,送了他四十里山路,走一路唱一路,整整唱了大半天的山歌為他送行。
大三,汶川大地震,張小淘硬請假硬逃課,揣上三月伙食費,跑去了。
暑假過完他才回來,父母一通工作,總算沒讓學校開除,可他沒消停,又在網上發了篇很長的配圖文章。
他,終於,喝到茶了。
打那兒以後,他消停了。
今天,我聽女王大人說張小淘也在本院,我怎麼不激動萬分。
我這時又問女王:「小淘在,小氣呢?小氣在不在。i^」
女王咯咯樂了:「淘氣組合怎麼能分開,小淘在,小氣當然在了。」
小氣是誰?
孫起秀。
湖南人,地道湘西山妹子。
湘西是個好地方,傳說那有多情的苗女,還有匪夷所思的苗蠱。可孫起秀跟那不搭邊兒,她是血統純正的漢人。
孫起秀和張小淘怎麼搞到一起去的,這對我們來說是個謎。
但自從兩人好上後,那就真真的永不分離了。
孫起秀,個子不算高,人長的普通,左額上還有塊小指甲大的紫色胎記。
張小淘為人偏激,熱血,愛衝動。孫起秀為人溫文和藹,脾氣好的不得了,他們倆人在一起,不管張小淘怎麼個淘,見了孫起秀,他都沒脾氣。
關於這對極品,這對名人,實在有太多的故事了,簡直可以開出一本書。
不過,相對淘氣組合的怪異離奇行為而言,真正讓我們佩服的是他們的醫術。
張小淘,不是祖傳,是家傳醫術,他父親在當地是個很有名的中醫師。孫起秀,同樣也是受身為中醫師的父親影響學了醫。
張小淘行醫開方用藥,講究大開大闔,重猛攻猛補,走的是極其陽剛威猛的路子。
孫起秀,用方下藥講究個和風細雨,重清,重和,重調。
早在實習的時候,我們院的中醫老教授就說他們這對情侶的前途不可限量。
沒想到,他們真的混進了這所規模極大的醫院,成為這裡的一名中醫大夫。
我感慨說:「這大醫院也不是沒長眼哈,能夠請到這對組合出山,嗯,不錯。」
女王白我一眼:「不錯啥,他們那天來應聘,碰巧遇見我,跟我打個招呼,被我們院長見到,他們就被錄取了。」
我無語……
女王這時幽歎:「哎,這段時間,我發現張小淘真心不適合在醫院干,他呀,我老感覺要出事兒,這樣,一會兒你去看看他,順便勸一勸他。」
我點了點頭。
張小淘在學校輕易不服人,但他服我。因為,我會的東西,他都沒聽說過。
女王這時伸個懶腰:「哎,不行了,困死了,晚上八點接班,我才睡兩個半鐘頭,我要補眠,你不走,就擱沙發呆著吧,要走,自便。我得睡了。」
女王踢了拖鞋上床,拉起毛巾被,打個哈欠躺下。
我說:「好吧,你睡吧,我去看看淘氣組合。」
剛走到門口,女王說:「對了,你幫我把門廳鞋櫃上手機定鬧鐘,七點半啊,七點半響。」
我走到門廳,見鞋櫃上擺了個三星。
我拿起擺弄,咦,不知怎麼搞的,就進入短信箱裡了。
我翻了翻,也沒啥別的短信。
正要退出,忽然發現未發信息裡有條短信。
打開,我呆住了。
「達季柏,我好想你,我好累啊,嗚嗚嗚……」
看時間,是凌晨四點寫的。
沒發,直接存信箱了。
我強忍眼中淚沒讓它們流下來,默默給手機上了鬧鐘,放在鞋櫃上,輕手輕腳開門走出房間。
我小心幫女王把門鎖好,我背倚門長長呼出一口氣。
女王啊女王,你幹啥要當女王呢?你幹啥這麼要強呢?你如果是公主,你如果服一個軟。可能,現在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我搖頭,歎口氣,無力朝樓下走去。
這個醫院很大,但漂亮,恢弘,氣勢壯觀的都是西醫大樓。
中醫只是一個很小的住院部。
這是個四層樓,看樣式和新舊程度,估計是上世紀八十年代蓋的。
我推開門,正好碰到一個小護士。
「不好意思,我問一下,張正雲醫生在不?」
小護士白我一眼:「你找他,你自已找去唄,你問我幹什麼?」
我火了:「張正雲,是這裡的醫生不?是的話,請告訴我他在哪間辦公室。」
小護士冷哼:「裡邊直走,左手第六個辦公室,不過,現在他不在,正跟我們主任嘔氣呢。」說完,小護士一臉無奈苦笑搖頭手揣兜跟我擦肩而過。
我愣了半天神兒,我x他大爺個xx!這小護士敢情啥有用的信息也沒跟我說啊。
沒辦法,進樓,又找了一圈,打聽了一個掃地阿姨,這才來到了位於二樓西的主任辦公室。
好嘛!
辦公室門口很熱鬧。
四個醫生,湊一堆兒正在門口聽著。
我湊近。
問:「咋地了。」
一醫生沒好氣地樂了下:「張大傻子,正跟主任頂著幹呢。」
我咬牙,沒發作!你才傻呢,你們全家祖上帶根兒都一准白癡智障腦殘精神分裂。
我正要敲門,忽然,聽到背後有跑步聲。
扭頭,我呆住了。
孫起秀!
沒錯,站我面前的正是孫起秀!
畢業,好久不見,她變漂亮了些,瞧樣子,好像也長個兒了,髮型仍舊是一貫不變的斜劉海兒,身上穿的是件白大褂,腳下一雙平底鞋,面色焦急而憂慮。
孫起秀開始沒注意我,只顧把目光往門縫裡鑽。
我站她身後,小聲說了句:「小氣,小氣,小淘小氣。」
孫起秀一愣。突然就轉身,面露驚訝:「大季……」說完,她下意只伸手捂上嘴,沒讓最後一個字兒吐出來。
我咧嘴,傻笑。
是的,我們都學醫,都是醫類精英,什麼季柏,什麼,什麼的,我們都拿它不當回事兒。
我拉孫起秀白大褂:「怎麼回事兒,我剛見著一卓,你們不是剛來嗎?剛好好的,這是咋地了。」
這時,圍觀醫生見我們是熟人,就不好意思站著了,各自用怪異眼神打量我們,匆匆四下離去。
孫起秀小聲說:「你也不是不知道小淘的性格,他呀,眼睛裡只有患者,我,還有咱們那幫同學。剩下就是爸媽親人了。他這人,一根筋,做事隨著心意來,不管不顧醫院的規矩,你知道,大地方,那個暗規矩多,小淘……看不下去。」
我點頭表示明白。
「今天這又是怎麼了?」我指了下辦公室。
孫起秀無奈歎息:「一個小男孩兒,九歲,急性腎炎引發的尿毒症。搶救及時,出了icu後,就送中醫部,小淘很細心,用了藥,養的快好的差不多了,醫院突然又給轉透析了,結果,又做了兩個療程的透析,最後出院,病表面看,好是好了,就是肝腎隱性損傷太大……以後,難免會再犯,並且生育……」
孫起秀不說了,我看出,她也很難過。
我長歎……
沒辦法,西醫就是這樣,它是能給你治好病,能給你去掉病痛,但它不會管你今後如何,不會管你多少年以後會怎麼樣。我,不是黑西醫,我只是恨某些醫院,心太黑!
這時,我正想跟孫起秀商量,敲門進去,一起勸勸小淘。
突然!
我聽到辦公室裡面,猛地爆出一聲,近乎雷霆的怒吼!、
「你就是個混蛋!混蛋!」
轟!
一記巨響。
震的門一陣搖晃。
不好!我顧不上許多,猛地衝上去,一把就拉開了門。
我被眼前的畫面驚住了。
一個身材高瘦的年青人,正面色蒼白,渾身發抖地伸手指著一個陷在辦公椅裡的白胖中年人。
兩人中間,一張大大的辦公桌,足有兩三百斤重的大桌子,已經被徹底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