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穿的是小睡裙……
我擦!
這深山老林的,她居然穿小睡裙兒。i^
小七估計在外邊給凍夠嗆,進被窩,渾身打著小哆嗦。
我心疼。
直接摟了。
但我忘了一件事。
我好像除了剛脫下的外套,就只穿了一條四角的小褲褲。
不過,我沒想太多。
這荒山野嶺,再說也累一天了,哄一哄,睡吧。
「喂,什麼情況,咋跑這兒來了。」我摟小七,騰手指,刮她小鼻樑一下。
小七閉眼,兩手抱頭:「哥哥,怕,外面,大灰狼。」
我笑:「哪有什麼狼,就是小狗叫了幾聲。」
嗷……
嗷……嗷……
狼又叫了,且明顯不是一隻。
小七更害怕,伸小胳膊,緊緊摟我脖子。
哎……我歎口氣說:
「狼叫其實也沒什麼,山這麼大,沒幾群狼長駐那才叫古怪呢。」
「再者說了,來了這些人,人家狼,總得知道來的是啥吧,幹啥進我老狼地盤折騰。」
小七沒說話。
我低頭看小七。
臂彎裡的她緊閉雙眼,小嘴也緊緊閉著,呼吸略急,手死死摟著我,兩條美腿也跟蛇似的,緊緊纏我身上。
小嫩模,太緊張了,這樣可不行!時間一長,容易嚇壞地。
現在這情況,心理介入已經不行了,得求助藥物。
我伸出一隻手,費力拿過放帳篷裡的背包,從裡面取一小白瓷瓶,倒兩粒黃豆大小的藥丸,又順手在包裡拿瓶礦泉水。
「來,小貓貓,吃點避狼丹。」
小七雖然害怕,可還是笑了:「哥哥你太逗了,哪有避狼丹。」
我正色:「這可是我季家祖傳,我們季家住的那地兒,滿山遍野,全是狼,可我沒讓狼咬過一口,我還跟狼交了朋友,為啥,靠的全是這避狼丹。」
小七瞪著大眼睛,十分驚訝地看我。
「來,乖,聽話,把藥吃了吧。」我遞給小七。
「嗯。」小七很聽話接藥,拿水,仰頭,喝口水把藥順下去了。
我給小七吃的是『安神丹』,藥都是山野天然藥材,精研細磨,配蜂蜜,制丸。
功效鎮驚安神,補養心血,壯膽氣。
吃了藥,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反正小七沒剛才那麼害怕了。
我悄聲說:「回去吧,你瞅瞅,這附近全是眼睛,萬一被人看到著名模特色ven深夜鑽進大保健帳篷,這事兒,可大發了啊。%&*";」
小七撅嘴兒:「才不怕呢,他們又不是八卦記者,都是公司的人,怕什麼。」
我剛想說,你不怕我怕,突然,外邊那幾個長毛兒的傢伙扯嗓子又是一通吼。
「嗷……嗷……」
而且這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感覺好像是衝我來的。
我示意小七別出聲兒,悄悄抬頭,順通風的紗窗向外一望。
我擦!
可不是嘛,諾大個營地,只有大營那裡點了兩堆篝火,剩下,就是我帳篷前的火堆兒了。
這時,有人會說了,大保健,火堆不是防野獸嗎?你怕個甚啊。
我是不怕,但火堆不僅可以防野獸,它還能招惹野獸的好奇心……
耶,有火光耶,好像是沒毛兒的人類耶,瞧瞧去,好玩兒不?––沒錯,狼就是這麼想地。
我估摸,這會兒扯脖子跟我們吼的這群狼,它們不是餓的,而是閒的。
狼要是餓了,它們獵殺捕食,基本不會跟你吼,打招呼。
而是悶聲不吭,分工明確,打頭的刺探情報,中間的主力攻殺,斷後的補殺,還有一夥兒在暗處圍追堵截。
狼的智商很高。
所以,千萬不要輕視它們!
眼下情況以我生活在深山的多年經驗分析,扯脖子吼的幾個狼就是感覺到它們地盤來了一群人類,不知我們要幹什麼。
所以,它們得派個狼出來,瞧個究竟。
我想到這兒,把睡袋掖好,防止小七凍著。完事兒我披了外套,悄悄拉開帳篷鏈子。
火堆已經很弱了。
朦朧光線裡。
我看到一對綠瑩瑩的小燈兒,正直勾地瞄著帳篷。
我笑了。
小灰灰,你終於還是來了。(注,此小灰灰非我家中之彼小灰灰,蓋因我喜歡狼,一概稱之小灰灰。)
我相信,對任何一個沒有野外遇獸經驗的人而言,當你在夜晚,露營,突然看到一隻竄到視線中的野狼時,你一定會嚇的不知所措,甚至會想到拿一些隨身的利器刀刃,大棒火把之類的東西,叫嚷,怒罵。
我奉勸,歇著吧!
事實是,並非所有狼都是吃不飽的餓死鬼。
就拿眼前這頭貨來說吧,它僅僅是個偵察員,負責探聽我方的虛實。
如果我大喊,大叫,手舞足蹈,狂跳怒罵。
偵察員只會認為我是個沒底氣的慫包,回去,跟首領匯報:報告大王,地盤來一傻b,肉呼呼的,估計能吃。
大王下令,咬之,吃之。
群狼出動。
正確破解方法,應該是這樣的。
要保持淡定,用看小哈的眼神兒,一動不動,不卑不亢地盯著它看。
同時,還要小心注意,四周有沒有其它偵察員,因為有些時候,偵察員們也會起貪念,想背著首領干票私活兒,弄點肉打打牙祭。
總而言之,氣場一定要足,心理一定要淡定,冷靜!
我面對這位偵察員,正常睜眼,凝視它一對綠綠眸子,一動不動。
二十秒後,偵察員呲牙了。
嗓子,發出一陣低沉的小吼音。
不要害怕,很正常。犬類動物中,小哈跟狼的習性最相像,有養小哈的人,估計經常看到小哈呲牙,但你覺得它是想咬你嗎?當然不是,它只是在表達情感。
偵察員也一樣。
我不懂狼語,但我能猜出,它在說;嘿,沒毛那傢伙,你哪片兒混地,跑我家大王地盤幹啥來了。
我得回答。
所以,我也呲牙,用圖瓦喉音的發音方式,發出一串介於吊死鬼和野獸之間的古怪音階。
「吼,吼……」
我小牙在微弱的火光中閃的雪亮,我的嗓子,發出一陣低沉又不失韻律的吼音。
偵察員愣了。
它停止呲牙,呆呆盯我瞅了一會兒,眼神兒彷彿在說;行了,別得瑟啊,有啥事說話,這地盤我家大王罩。
然後它夾尾巴,嗖嗖,竄進林子裡。
我長舒口氣。
因為,如果偵察員扯脖子,仰頭吼了一嗓子。那麼,好吧,五分鐘內,準備戰鬥。
我知道拓展營請了幾個當地的村民,他們手裡有火銃,對付這些狼,應該不成問題。所以,即便戰鬥也不怕。
相反,如果偵察員扭頭溜了,說明它已經認可你,你可以放心,只要它家大王不是餓的厲害,它們是不會找你麻煩地。
當然,上述我對付狼的方法並非百試百靈。有些時候,人類真心不知道狼餓不餓。
而季家,行走山林,往返各個村落,一直沒受到過野獸侵害的真正秘訣不是我剛才那招兒。
它是大名鼎鼎的臭千里。
拿那玩意兒,擰蓋,放身上一潑。
好嘛,就算再餓的狼,也得讓你整的沒食慾。
但其後果……
就算你回去把身上皮搓出血,天天洗,沒三個月,你都去不掉那股子能熏死牛的臭氣。
我抹把額頭沁出的冷汗。
小心把帳篷鏈子拉上,縮回睡袋,剛鬆口氣兒,火,騰的一下,又在丹田劇烈燃燒了。
小七!
我怎麼忘了睡袋還躺一大美女呢。
一抹淡淡月華,從帳篷上方的通氣紗窗射入。
小七微閉小臉兒,潤潔如蛋清的臉頰上寫滿甜甜睡意。
安神丹起效了,她正沉浸舒適的深度睡眠中。
我不忍驚動。
可是––
我地小美女啊,你這是幹啥呀?你用兩條美腿夾住我的大粗腿很舒服嗎。
我的腿上的皮膚真心不細膩啊。
還有,我這胳膊,你是把它當枕頭了嗎?
瞧你這小樣兒,也不怕得個落枕的小睡病兒。
哎……我凝視小七,無力歎息。
睡袋內的氣溫在慢慢上升。
大山寒夜的清冷空氣蕩然無存。
小小的睡袋內,一場積蓄許久的小暖昧正在迅速地發酵升溫。
我……
我真真有些控制不住了。
滑潤,光潔,充滿無限綺麗遐思的肉感美腿正向我大腦傳遞著一波又一波強烈的交配信號。
如蘭的鼻息在小小的睡袋內迴盪。
美如天使般的顏,安靜,恬然,入睡。
一絲絲熱熱的體溫從小七身上發出,傳入大腿,深入骨髓。
我猛地扭過頭。
我臉仰起,直視帳篷頂。
他大爺地!我該怎麼辦?
推倒?
你小子還是不是人,人小七是信賴你,把你當成最安全的港灣過來避難。你推倒,你丫你也太人渣了。
不推倒!
你覺得做為一個正常男人,這正常嗎?
小灰灰,被我趕跑了。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我又喚醒了一條潛伏在身體內部的大灰灰。
我咬牙!
我哆嗦著伸出一隻手,去翻褲兜裡的硬幣。
正反面。
正是不推,反是推。
我手剛碰到褲兜,還沒等伸進去,突然,帳篷頂,噗……
一記輕聲。
好像有什麼東西撞上去了。
我以為是迷途的夜鳥一不小心肇事撞車了,也沒在意,繼續掏。
突然,又噗……
咦?
我奇怪。
這時,又噗……
這明顯是人類行為啊,這誰跟我玩暗號兒呢?
我心一激靈,**也退了大半,我小心把小七的腿挪開,抽出手臂,慢慢,拱動著,爬出睡袋,我找到衣服褲子,用秒速穿上。
拉帳篷鏈子,我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