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玲父母堅絕不同意任玲搬進一個他們不認識的男孩兒家中合租。i^
他們一眼就看穿任玲的小把戲,認為所謂的體驗社會根本就是個幌子,真實目地就是想打著體驗社會的旗號來亂搞男女關係。
任玲父母極度反對,甚至吵到不要任玲這個女兒的地步。
當然,這只是氣話。
天下哪個父母不心疼自家兒女,他們只是氣任玲太任性了。
可張秘夾在中間就不好辦了。
畢竟,他的主要職責之一就是照看好任家的這個小千金。
可任玲一而再,再而三的讓父母生氣。這讓他這個秘書真的很難,很難。
今天又出了這麼檔子事兒。
張秘徹底看清,解決問題的關鍵還是在我身上。
「小季啊,你看能不能這樣,你先把任玲情緒徹底穩住,其餘的我來辦。」張秘態度誠懇。
我說:「張秘,你不是不知道任玲小脾氣,說實話,她那性子一上來,別說一個我了,十個我也制不住。」
張秘低頭不語,突然,他似想起什麼般對我說道:「小季,你看,能否在你現在住的房間,再加進一個女孩兒,如果是兩個女孩兒,我相信任玲父母那邊應該會同意。」
我笑說:「張秘之前我都跟你說過了,不止一個,有可能是兩個或……」我心一沉,十分艱難地說:「更多……」
和秘哈哈大笑:「行啊,小季,你艷福不淺啊。」
我黑臉:「張秘要不我們兩個換一下,你做我現在幹的,我做你現在幹的,你看行嗎?」
張秘憋不住笑,搖頭說:「不行,小季,我年齡做你叔叔都綽綽有餘,讓我哄那一群小丫頭,哈哈,我怕是會瘋掉!」
說實話,當時這話雖然只是個玩笑,可我在心裡還是yy了一下。
張秘的職位,如果他答應跟我換,我……我除了不能切命根子,其餘什麼都好商量。
張秘最後說,事情就這麼定了,他負責跟任玲父母那邊滲透我的情況。另外呢,他說有機會介紹一個重量級的人物給我認識。
若我能博取那個人物的好感,任玲父母就算一千萬個不想答應,他們也得答應。
我微微一笑……
對此,並沒放在心上。
車隊出城了。
張秘關了警笛。
我開車上高速,又下高速,拐進一條山間公路。
張秘忽然明白什麼了,微笑點頭,朝我豎了大拇指。%&*";
我進山間公路,上了盤山道,我小心開著,車速降到了20多邁。
繞過一個又一個彎路。
忽然,前面出現一個黑色物體,到近處,細看,是一輛停在路邊的奧迪。
我扭頭看張秘,張秘終於長舒口氣。
下車,我看了眼不久前曾經走過的那條山路,轉身對張秘說:「怎麼辦?我們是一起上去,還是?」
張秘想了想說:「一起不太好,任玲性子急,又好面子,上次她一回去就跟我摔臉了。」
我瞟了眼跟在張秘身後的十幾個平頭男,想了想說:「張秘,你就遠遠跟後面吧。距離,保持一百米左右,有什麼事……」
張秘這時忽然打斷我,跟身邊一個平頭男做個手勢
對方會意,很是衝動地走上來,直接從腰裡掏出一個東西就要遞我手中。
我借月光看的清楚。
那是把槍!
黑沉的金屬槍身、剛勁俊朗的造型,在幽幽月光照射下,通體都散發逼人殺氣。
這是把真正的槍啊!估計子彈都上了膛的槍!
張秘愣了,瞪那平頭男一眼:「你腦子裡是不是除槍就沒別的東西了,我讓你拿強光手電,你給了把槍,你以為這是打仗嗎!回去!」
平頭男低頭不說話,收了槍,慢慢退回隊伍。
張秘無奈搖了搖頭,親自拿了強光手電,遞到我手上,告訴我萬一有什麼突發情況,就打開手電朝身後晃一個圈就行。
我收到,接過手電,檢查下背包的東西,揮手跟張秘告別,重走上次走過的那條山路。
山野是熟悉的。
夜晚的大山很靜,只偶爾能聽到一兩記不知名夜鳥的啼鳴。
薄霧在林間縹緲。
似仙境,又似遠離人世的鬼域。
神秘、悠久、荒涼、古樸。
我一路走過,深深呼吸大山的氣韻。
一時間,我彷彿與山融合,重回兒時故鄉,重回那擁有無數詭秘傳說和故事的深山。
我慢慢靠近,漸漸不再憑借雙眼,只覓著心頭那絲微妙的感應。
半個小時後,我看到了。
那座熟悉的茅草亭,那團氤氳的白霧。
我分開擋路的雜草,慢慢走近。
可當我目光落在那潭溫熱的泉水中時,我居然沒有發現任玲的影子。
天很黑,星光黯淡,彎月已隱入雲層。
我靠近,蹲坐枕台邊,翻出強光手電,正要打量水中情形。
突然,一隻細白粉嫩的手猛地從水中探出,一下揪住我衣領,順勢向前一拉。
倉促間,我身體失去平衡,撲通……
落水前。
我在想,這貨是人是鬼,若是人倒也罷,倘是鬼……?
我還沒等想出如果是鬼該怎麼辦時,一股帶著淡淡硫磺氣味的溫泉水已經嗆入我的口鼻。
我匆忙起身,各種慌亂,各種反應。
咯咯咯……
泉池一側,響起不輸女鬼的笑聲。
我顧不上抹掉臉上的水珠,閉眼讓中食兩指摒成劍訣,站水裡跺足低吼:「本仙師在此,何方妖孽,快快顯形!哈里路亞!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疾!中!」
「哈哈……哥……哥哥……不行了……我要笑岔氣了。」
我一愣,抹盡臉上水,睜眼,見朦朧光線中,不遠處一人形雪白物種正手捂肚子,慢慢向我貼來。
我正要後退,那物種又似懷著無盡溫柔。
讓我半絲抗拒不得。
我丟了劍訣,環臂就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不及低頭細看,一個略帶喘息的聲音又響在耳畔:「我的仙師大人,您就快收了我這個小妖孽吧。」
我心腸一柔。
此刻縱使我真的身為仙人,也要為這妖孽銷了仙緣,轉世落胎,只為重生之際可化生成妖,能夠與她長久相守一起。
可是……但可是!
問題來了。
這妖孽是誰啊?
我低頭捧起妖孽的小臉蛋兒,借微弱星光,仔細端詳。方才看清,她就是我要找的任小美女!
我心在顫抖––任玲啊任玲!非是哥不想收你,皆因百米外有十餘位陀槍大漢啊。
我正經,微推任玲。
借微光,看清小丫頭穿著身連體白紗的小泳衣正獨自一人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泡溫泉呢。
小泳衣很是合體,衣領、裙擺處還有漂亮的蕾絲邊兒。
就任玲這身打扮,再加那兩條勾人心神的大長腿。
猛眼看上去,真有幾分森林女妖的小范兒。
我看著任玲,長歎口氣。
索性已經濕了,就濕透吧。我解下大背包,扔泉池邊兒,穿著衣服,一屁股就坐池子裡開泡起來。
「任玲啊……」我斜過頭,盯著正蜷坐池子裡的小女妖說:「你這膽兒,是越來越大了。上次你深夜設局欺騙純情小神醫。這回!好嘛,你盜竊政府公用車輛,私自闖進山莊禁地,還……還裝鬼嚇人。咦,我說你都哪來的這些花花腸子啊?」
咯咯咯……任玲笑的前俯後仰,差點就爬水池裡。
笑夠了,任玲悠悠歎氣說:「還不是你給鬧的?」
我黑臉:「這事兒什麼時候跟我又扯上關係了?」
任玲冷哼,復又仰頭望星空似在回憶:「其實吧,在沒遇見你之前,我根本沒想過什麼搬出去一個人住的事情。但是呢,見到你後,不知為什麼,我腦子裡反覆冒著一個相同的念頭,離家出走!離家出走!離家出走!」
我咬了下牙,黑臉說:「任玲你這話裡的意思,我就一天生的人販子不成?」
「對!」任玲肯定地點頭:「見到你,就有種心甘情願被你拐賣的衝動。」
我汗……
這話可千萬不能讓張秘聽著,被他聽著,估計回頭兒就能給我制個拐賣少女的大罪。
我長歎:「任玲啊,別的先都不說了。你今晚跑這荒山野嶺,不單單只是為了裝回女鬼吧。」
任玲撲哧笑說:「哪有啊!我……我本打算等下打電話給你,然後……」
「然後怎麼著……?」我很關注然後。
「然後我想讓你開車帶我離開這個城市!」任玲一本正經地跟我說。
我真的想像不出,開一政府部門的官車,載一神秘高官的千金,兩人私奔逃亡離開這個城市後會發生些什麼。
倘若我真的腦子一抽,開那輛順來的奧迪帶任玲跑了。
好嘛,季醫生,你這輩子不用辛苦奮鬥也能天天有飯吃嘍!
我這時想起跟張秘商量的事,就正式對任玲說:「任玲,你不是要搬出來嗎?你的父母不是不同意嗎?現在,我有解決的辦法了。」
「真的!」任玲一記小歡呼,分水來我面前,雙手環繞我脖子,身體一下就坐我腿上了。
我心一動:「不好!有反應了。」
這時,我下意識扭頭望眼身後,遠處,林中,有數道強光手電正破空射出刺眼的光劍。
我深吸口氣,淡定地對任玲說:「妹妹,咱能先把這個姿勢收一收再說話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