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瑜伽教室坐了三排,二十幾個青春女孩兒。i^
我一眼就看著在裡邊抻胳膊擺腿兒的女王大人,李一卓!
李一卓和宇鈴霖。
兩人身材和顏其實都差不多。
不同的是,李一卓五官氣質有股佔山為王,叛逆造反,揭竿而起的匪氣。是活生生的大王,是山寨裡的大姐大。
宇鈴霖是股子皇氣,是高貴、典雅,高高在上、傲視群芳的皇者之氣。
這兩人,我也說不好誰更妙,誰更玄。
總之,這是兩種不同口味,而我目前呢,僅能勉強接受女王大人。
至於小女皇……
算了吧!我可不想受虐。
李一卓做為女王大人,自然不會放過一個女權味如此濃郁的瑜伽館。她到這兒來玩玩修身健體也沒什麼不妥。
可壞就壞在,小七這丫頭一眼看到大眾教室的眾多青春女孩兒後,馬上歡呼著對宇玲霖說:「霖姐!下次我要跟她們一起學,好不好?」
小女皇思索:「seven你交的可是包年的私人培訓費用,到這裡來,好像虧了吧。」
小七笑說:「不虧,不虧!霖姐你就答應我好嗎?答應我吧。」
宇玲霖皺眉說:「那你的私人訓練呢?那個不能停啊。」
小七眼珠一轉,指我說:「讓他去,讓季醫生替我接受你的私人訓練。」
我黑臉,瀑布汗……
小女皇目光一亮,意味深長地說:「很好啊,seven下次我先安排你到這間教室上幾堂課,不習慣再回我那兒。這段時間呢,就麻煩季醫生替seven學習一些瑜伽的理論嘍……」
我看著小女皇凶光畢現的小眼神兒,又望了望一臉興奮的小七。心裡忽然感覺自已今天出門好像沒看黃歷。
凶啊!今兒、絕對是一大凶之日。(好吧,我承認這四個字有內涵。)
離開瑜伽館,我開車先帶小七去接蘭姨。
等候些許,蘭姨上車,見我二人沒有異樣,就詢問小七一天經過。
小七邊眨眼睛,邊把她編的謊話描述一遍。
天黑,車內光線暗,熊姨看的不仔細,所以沒察覺出小七的神態不何不妥。
但多年的警員工作,還是讓她拿手機給宇玲霖打了個電話。
掛了電話,熊姨很開心。
嚷著要我上她家繼續吃她做的東西。%&*";
我推說累了,實則是真不想吃了,費半天勁,總算把熊姨的熱情給推掉,答應改天再去她家裡蹭飯。
回大廈,放好車。各回各家,各躺各床。
小七估計也累了,用手機跟我打字聊沒幾句,就困意沖天,睡去。
我也安然入睡。
隔天,去公司。
剛出電梯間,小魚就迎上來吧啦吧啦地跟我說了一堆。
好半天,我才搞明白,原來李雪讓她告訴我,今天公司有新聞發佈會,內容主要是bq文化的一些東西。她要去忙著應付媒體朋友。讓我抽空好好看下沫沫準備的發佈會資料。
我聽了,心說這麼大個事兒,就交我一大保健來幹,這不誠心兒戲嗎?
無奈,我也沒心情跟小魚打鬧,只讓雙眼飽餐一頓小魚同學的兩條大美腿,就在『你是大流氓』的喝斥中,默默轉回辦公室。
無聊中我先看了公司通告。
朱小七同學的名字下面又是一大串……
哎!小七!你真累!什麼時候,真得好好給你放鬆下。
我悠歎一句,又翻出沫沫做的發佈會資料。
我不是內行,看不出太多門路。我只能看出沫沫把資料準備的很足,流程做的很細,環節安排的很到位。
我給李雪回了個ok。
李雪回,你ok,我就ok。
我又發,什麼時候我們倆在一起okok。
李雪回,別急,忙完這段……
我心知好湯需要小火慢熬,就沒再催。
白天基本沒什麼事。
人人都很忙。
沫沫忙著給新公司選址,找人裝修,做預算報告,亂七八遭,微信上發了一堆的東西。
我全部轉發。
晚上下班,小魚破例跟我去吃了碗蘭州拉麵。
店裡人很多,我也沒啥小動作。再說都是吃貨,一碗麵,足以抵擋任何美色的誘惑。
吃飽喝足,小魚抹嘴說她的離家出走大計已經進入了倒計時狀態。
我心一驚,就回:「石小魚同學啊,你可要三思而後行。」
小魚鄭重:「我想好了!我不能這樣老是活在別人的陰影裡,我要自由,我要擁有自已的生活!」
我聽了這話,心情很沉重,就送了小魚兩個詞『慎重』『三思』!
我說要開車送小魚回家,小魚說不了,她坐公交。
送她上車前,小魚又一句話,讓我本就沉重的心,變的更重。
「小季,這幾天抽空兒,把我那個房間收拾好啊,別的不需要,乾淨,整潔就行。」
我還想說什麼,可人家小魚早就上車,轉身,揮手跟我拜拜了。
我黑臉。
「靠!本尊什麼時候答應讓你搬來住了,你……你這不是霸王硬上弓嗎?」
我拖著沉重的心,沉重的身體,挪回家中,死床上,睡覺。
朦朧感覺手機響。
我摸起沒接,先看時間,晚上8:45
才睡兩個小時。
我揉眼看號碼,張秘來的。
今兒沒到給張秘治療的日子,他又來電話,難道任玲又……
我心小驚,接通,剛喂了一聲,就聽張秘說:「小季啊,出了個事兒。任玲她失蹤了。」
果然不出所料啊,只是你張秘這麼大人物,找個失蹤小女孩還不容易?
我輕鬆說:「沒事兒,張叔,她大概也就是偷偷跑哪兒玩去了,你問問她的同學,應該能知道。」
張秘聲音沉重:「恐怕不是簡單的玩兒吧,她走時,把我的車也開走了。」
我心這回是真驚了!
出大事兒了啊!任玲啊任玲,你走也就算了,你開張秘的車,你應該知道那車什麼背景吧!萬一惹出點亂子……
我真不敢想像。
我沉聲:「張秘你應該有所動作吧。」
張秘回:「哎,沒辦法有動作,這件事不能讓任玲家人知道。並且我也不能去報失蹤人口,一是有個車,二是任玲身份兒在這擱著呢。傳出去,真心不好。」
我問張秘,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張秘說他在之前跟我分開的那個政府招待所門前。
我說半個小時到。
我起身穿衣下樓間隙,心想張秘這次是真攤大事兒了。
如果能毫髮無損地把任玲和車找到,那什麼事兒沒有。
倘若,人車,有一個出點狀況。
張秘的仕途啊……
我見到張秘時,他正領著十幾個平頭男和六七輛奧迪在招待所門口商量什麼。
張秘抬頭,看我的q5來了。他朝平頭男們打個手勢,轉身拉車門坐進了副駕駛。
我打了個呵欠,扭頭問張秘什麼情況。
張秘歎氣說:「今天放學我順路去接任玲,到了一家超市,任玲讓我進去給她買點東西,我沒拔車鑰匙就下去了。回來時,人車都沒有了。」
我心裡一驚,忙問:「任玲會開車嗎?」
張秘答:「會!只是現在還沒去考駕駛證呢。」
我長舒口氣,會開車,應該排除被人劫持可能。再說了,即便劫車,誰敢劫張秘的車啊。
這可不僅僅是掉腦袋那麼簡單的事兒了。
我又想了想:「張秘你都找過哪些地方?」
張秘推下眼鏡:「我動用私人關係,把能找的地方全都翻遍了。基本可以排除她在城區的可能。」
我又問:「監控調了嗎?」
張秘歎氣:「那是最後一步了,只有到無路可走時,才能去調各個路口的監控。」
我陪張秘歎氣,正想任玲她會去哪兒時,腦中靈光忽地一現,張秘曾經說的一句話重新浮現。
「張秘,你剛才是不是說,基本可以排除她在城區的可能?」
張秘點頭。
我一拍方向盤:「好勒!我知道她去哪兒了,七成把握吧。」
張秘大喜:「走!快帶我去。」
我正要起車,張秘忽然說:「等等,你開我們的車,這車先停這兒,放心沒人敢碰。」
我下了q5,換了一輛奧迪a6.
上車,熟悉下擋位,剛打著火,張秘伸手把一個東西給安車頂上了。
我看了眼,那是一個便攜式的車載警笛。
別怪我沒見世面,那個時候,我全身的血真的沸騰了。
哥!終於也能小牛x一下嘍。
我耳中聽到熟悉的警笛聲,起車,上馬路,無視紅綠燈,直奔城外全速疾行。
在路上。
張秘斷續跟我講了下,任玲此次失蹤的可能性原因……
不出我所料,任玲父母再次駁回了任玲的無理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