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指一算。i^
有日子沒跟石小魚同學膩乎了。不知她是想念我的零食,還是想念我的人,亦或是我的外腎呢?
「石小魚同學,找我何事。」
「大流氓,你閒嗎?」
「閒……」
「能閒多久。」
「一天吧。」
「出來……」石小魚說了個地名。
我原以為小魚這頭吃貨又被饞蟲勾的想讓我領她去街上打食兒吃。
沒想到,去了約定地點,一碰頭,小魚一句話就給我搞懵了。
「流氓,求你個事兒唄,給我當一天男友怎麼樣?」小魚背手,嘻嘻壞笑。
我這才注意小魚今天穿的很正式。
7cm的黑皮高跟、肉絲、深灰色ol中裙,白襯衣,領口開的很大,雪白脖頸下的一抹丘陵在陽光下顯的格外刺眼。
我盯小魚瞅半天,最終憋出一句話:「包上床嗎?」
「去死!」小魚同學又是那套動作,用腳背輕輕踢了下我小腿。
「說吧!凡事都有個前因後果,你的想法兒是什麼。」我很正式地問。
小魚告訴我,她爸媽今天晚上打算讓她去相親。
相親對小魚來說,比讓她餓一個星期肚子還要恐怖。可她已經拒絕至少不下二十次的相親,這次,她是死活躲不過去了。
小魚無奈就跟爸媽謊稱有男友了,今天就領回家給二老看看。
小魚交際圈窄,認識的異性幾乎都是同學。
爸媽對她的同學非常熟悉,小魚只好對我下手了。
我直接回:「不行!」
小魚急了,一把抓住我手臂,千嬌百媚地說著:「小季哥,季哥,機哥,雞哥……求求你了,就幫人家一次嗎?」
小魚說的很大聲,這時已經有路人開始用奇怪目光打量我了。
我怕毀節操,就說:「幫也行!可這是費力不討好的事兒。到頭來,我頂多就能蹭頓飯吃。另外,搞不好還得搭裡點什麼東西。所以,你得把額外福利給我講好了。」
小魚歪頭想了一想:「一大盒的德芙?」
我扭頭轉身做勢就要走。
小魚死攥我手。
「你說啊,到底要什麼,德芙不行,大不了我請你吃烤肉。」
我黑臉:「石小魚同學,你也把我當吃貨了嗎?我要的可不是吃的。」
小魚臉紅了。%&*";
「哼!流氓本性,這個嘛,看你表現了,表現的好,自然有福利。」
我拗不過小魚的死纏亂打,答應當她一天男友,跟她回家見爸媽。
我們先到商場,給二老買了幾件拿得出手的禮品。
付錢時,我搶了。
小魚說她記著,改天一定會還我。
我說不用,就當是孝敬長輩吧。
我沒想到石小魚家住在本地一個大學校區裡。
她父母都是大學教授,父親教的是中文,母親是物理。
小魚跟我簡單介紹下父母的情況。
他老爸為人開朗健談,喜歡談論些古詩詞之類的東西。老媽為人低調不喜歡說話,但觀察力強,什麼人,什麼樣的性格,基本看兩眼就能估出個大概。
我聽了,壓力很大。說咱倆這事兒進門用不了半小時就就得穿幫。
小魚伸手挽我胳膊做親暱狀說:「沒事兒,有我呢,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進樓,上樓梯,開門。
我站門口就感受到屋裡傳出一股地道的書香氣。
換鞋。
屋裡走出一男一女倆中年人。
男的面色和藹,戴副眼鏡,顯的很有學識。
女的表情嚴肅,一看就是標準大學老師。
我給二老分別說:「石叔叔好,嬸嬸好。」
二老笑,側身讓我進門。
進屋才發現,房間最多的東西就是書,滿牆,滿櫃,全都是厚厚的書籍資料。
我坐沙發,二老分坐我兩側,小魚端果盤,沏茶。
期間二老問我家庭情況,父母成份,月收入,有無房車。我該說就說,毫不隱瞞一一對答如流。
氣氛還算不錯,二老對我賞識有加。
不一會兒開飯。
飯菜是地道家庭菜式,雖說不上稀奇,但吃起來格外開口。
飯畢。
小魚跟老娘在廚房收拾東西,石叔叔單獨把我叫進書房。
書房裡有個大茶案,他問我喜歡什麼茶。
我說個隨便。
他泡了壺鐵觀音。
一道茶後,石叔叔微笑對我說:「小伙子,不錯嘛!叔叔現在想瞭解一下,你跟小魚現在到什麼程度了?」
這是在試探我嗎?
我不動聲色:「拉手。」
石叔叔呵呵。
「小伙子,女大不中留,你們年輕人,該多來往嘛。有時候,機會到了,該出手就出手,到時叔叔這邊會支持你的。」
我心說:「哦賣糕的!這是小魚親爹嗎?**裸暗示啊。」
很快,這位怪叔叔話音一轉,把他真實想法兒說出來了。
怪叔叔的打算是讓我跟小魚結婚,然後他會想辦法把我工作調到市裡的一家大型公立醫院。
至於房子問題,怪叔叔說,他和嬸嬸早些年按揭了一套,只要一結婚,我和小魚馬上可以搬進去住。
話嘮到這個程度,重點來了。
怪叔叔說,他付出這麼多,只是希望外孫,或外孫女能夠姓石……
我無語。
這個問題,估且不談我答應與否。單就家中老太爺,我那九十多歲的爺爺知道真相,他不打死我,也得在家畫圈圈詛咒死我。
我微笑:「我是人,有手有腳,能走路,我的路,我自已走,謝謝叔叔。」
怪叔叔一愣,復又伸手說:「喝茶,喝茶……這個不急,慢慢考慮,慢慢來」。
我再沒動那茶。
結束時,小魚送我下樓。
我在樓宇門那兒跟她說:「你爸媽是不特後悔生你這麼個姑娘。」
小魚委屈點頭:「嗯!」
我表示同情:「他們是不是一直想找個倒插門兒女婿?」
小魚又嗯。
我說:「下次這種事你找別人吧,別再來找我。」
小魚委屈地快哭了:「季哥,真,真不是你想的樣子。他們就是這樣,一副老師嘴臉,我……我都不止一次想離家出逃了。」
「那就逃啊。」我冷冷。
小魚咬牙說:「我已經在計劃了,就快,就快達成目標。」
我沒再多說話,轉身要走。
小魚忽然搶步,猛地撲我懷裡,伸兩手捧住我臉,重重把她一對火熱的唇落在我的唇上。
我沒動作,任由她笨拙地把舌頭伸進我嘴裡,讓粉嫩舌尖在我口中胡亂撞著,吮著,吸著……
三分鐘後。
小魚長舒口氣,鬆開摟緊我的雙臂。
我表情冷冷轉身。
小魚忽然大叫:「季柏達!我不對,是我錯了……」
我要推門。
耳邊忽然聽到哭聲:「季哥……這……這是我的初吻。」
我轉身,看到小魚淚流滿面,呆呆立在那裡,眼神充滿了自責和絕望。
我走上前,伸手拿出紙巾幫她擦盡淚水。
「不哭好嗎?」
「嗯。」小魚點頭,可淚水還是往下落。
我丟了低巾,捧小魚臉,給她一個熟練老道的長長濕吻。
五分鐘後。
小魚大口喘氣跟我分開。
「季哥,你住哪兒?過幾天,我要離家出走,跟你一起住。」小魚喘息著說。
我微笑:「這個,以後再說吧。」
轉身,開門,我只留給小魚一個長長的背影。
我離開小魚家,心想其實這事兒也不能怪小魚。
他父母就是那種思想傳統保守的典型中國知識份子代表。
換句話說,也就是目前很流行的磚家。
沒錯,我今天就是碰到磚家了。
磚家又臭又硬,怪不得小魚不想跟他們繼續住在一起。
可話說離家出走,搬到我這兒來……
我掐算了下,已經預約了一位女王大人了,又加了個小魚,那接下來還會有誰……
不好,我心裡忽然浮現一個可怕的預感。
怕什麼來什麼!
這時,我手機響了。
一看是任玲。
接通。
沒等我說話,任玲就擱那邊說:「哥哥,學校還有兩月就放暑假了,我提前跟爸媽打招呼說要用假期體驗社會,勤工儉學。那個,我不想在家住了,所以打算搬出去。」、
「你要搬哪兒?」我抖著嗓子問。
「當然搬你那兒了,我跟爸媽商量了,他們說考慮一下,到時看結果吧。」
我差點沒暈了。
「丫頭,你這是深思熟慮嗎?有沒跟爸媽商量好啊?」
任玲嘻嘻:「放心好啦!爸媽電話說過幾天讓張秘跟你接觸下,喂,你要好好表現喔。」
我無語,心裡盤算,一個、兩個、三個……
老天啊!
你降大雷把我活活劈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