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慕晴說道。舒殢殩獍
可是此時的北堂風雖然應了她的話,但是他卻將更多的視線落在鳳陽宮.內的其他地方,然後說,「北堂墨呢?」
「已經回府了。」慕晴回答,在看到北堂風仍是一臉鐵青的樣子,便不由的笑了笑,上前道,「老大不小了,還和二十歲的孩子一樣。」
「只要關係到你的事,多少歲都一樣。」北堂風有些彆扭的說。然後他四下看了看,在發現周圍沒人後,便揚動了絲唇,將慕晴一把抱了起來,然後便向著房內而走。
慕晴一愣,緊抓北堂風的衣衫,挑眉說道,「喂,孩子都還在!嬖」
「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蘇慕晴,也有剋星?」北堂風挑眉淡笑,而後犀利的看向了一旁露著小腦袋看著的兩個娃,說,「不許進來。」
「風!」慕晴難為情的低喚。
彥兒眨眨眼,一臉疑惑的說,「兒臣……兒臣遵旨。狼」
但一旁的伊兒倒是會心一笑,咧開小.嘴道,「兒臣不會打擾!」
「打擾?」彥兒眉頭緊鎖,著實摸不著頭腦。
「笨蛋。」伊兒側過身,對著彥兒耳旁說,「聽宮女們有時候會偷偷將,男子與女子之間,只要在一間房子裡,就會有小孩子出來。」
彥兒一愣,眉頭緊鎖,但隨後馬上展開了笑顏,「那樣我就不會是最小的了。」
聽著兩個孩子的竊竊私語,慕晴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攬住北堂風的脖頸,「看看,你都把孩子帶壞了。」
北堂風蹙眉,「本來就是你比較壞,只不過現在為人母所以收斂了,不然朕還真想讓孩子們看看,他們的母后,是個多麼惡劣的女人。」
似是想起了很多年前,兩人剛剛在一起時的樣子,慕晴嘴巴一撇,假裝失了憶,使得北堂風不由的笑了下。
然後他踏開步子,向著門內走去。
此時,夜深了,屋子裡籠罩在一片寧靜祥和之中。燭火輕輕搖曳,撩動這一絲溫暖。
他把她輕輕放在床.上,然後用指尖輕劃她的臉頰,他碰觸了她的眼角,精緻的鼻,粉潤的唇。
「有道是,美人勝江山。」北堂風淡笑,「方纔朕就一直想趕回鳳陽宮,來見見這嬌妻,終於讓朕等到了。」
慕晴舒口氣,然後微笑著看向了北堂風,「現在屋子裡沒有孩子,臣妾是不是可以恢復本性了?」
「你隨時可以。」北堂風勾唇,就知道這個女人的賢淑安靜中,帶了幾分忍耐。只見她倏然鬆了口氣,然後用指尖掃過他的脖頸,輕輕捻住他的衣袍,然後緩緩的將他的身子拉下。
唇與唇,愈發的接近,她卻始終沒碰,而是像個半毫的摩挲,使得北堂風的眉角不由的稍稍動了下。
「你還真是越來越壞了。」北堂風勾唇。
「女人不壞,男人不愛。」慕晴低聲回道,聲音中透露著些許的低沉蠱惑。
在說完之後,蘇慕晴便稍稍向前傾,將唇落在了北堂風的唇上,當兩人柔軟深深的貼在一起之際,彷彿有一陣炙熱的火焰自他們的身體中頓時被燎燃,使得北堂風一把將床幃紗幔甩下。
門口,彥兒和伊兒紛紛趴著窗口,努力的往裡看,彷彿是對宮女們所說的秘密極為好奇。
但是在幾番努力後,終於宣告放棄。
但是關於女人,北堂彥一把攬過伊兒的肩膀道,「北堂伊,以後我們不會喜歡一個女人吧。」
「你和我的喜好大致相同,對於這件事,我可沒什麼把握。」北堂伊說著,然後輕輕的吐了下舌。
「無礙,你把繡娘剛送來的衣服給我,我就答應你,以後我們要是喜歡一個女人,我就把她讓給你。」北堂彥自信滿滿的說,像極了重義氣的大哥。
「不用你讓我也能搶過來。」北堂伊冷哼一聲,然後將北堂彥的小手從肩膀上拉下,「不和你說了,我要去就寢了。你願意看,就慢慢看吧。」
說著,北堂伊便從石階上跳下來,踏著小步子離開了了鳳陽宮。
留下的北堂彥嘟著嘴,困惑的自喃,「真是奇了怪了。為什麼男人要和女人在一起,女人怪麻煩的……真要是有麻煩的女人,就讓給北堂伊好了,讓他麻煩死。」
北堂彥壞笑,然後踏著步子也跟著北堂伊去了。
只是此時小小的他們卻不知道,此時的預言,卻在很多年後成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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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隆宮。
清幽的秀隆宮中,正有一個女人靜靜的看著書。
這時,一個宮女進入,看著自家娘娘的身影,不由的歎息,道,「娘娘,怎麼還不睡?」
莫語然輕輕的抬起頭,用那清麗的眼眸看了眼宮女,然後微微一笑,道,「時候尚早。倒是落婷,你先去歇息吧。」
落婷蹙眉,然後將手上端的碟子放在了一旁,說道,「娘娘自五年前進宮已經五年了,五年前皇上特赦,娘娘為何不出宮,一定要做這個沒有寵幸的貴人呢?」
莫語然搖搖頭,說,「你不知,我們莫家乃是名門望族,父親將我送入宮,就是為了光大門楣,常伴皇上身邊。若是我當年出宮了,那麼就沒有機會了。而留在宮裡,多少還有些機會。」
落婷微愣,然後說道,「娘娘的意思是,我們還有機會?」
莫語然微微扯唇,然後抬眸,「事在人為,在堅固的感情,也會有裂痕的時候。」
說著,她笑的愈發的深了,而當她將手上的那本書合上之際,她便在一張紙上,安靜的寫了一個字。
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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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親王府。
當北堂墨一步踏入的時候,俊臉上就有著一份異常凝重的神情。
「若白,你在王府裡做了什麼?」北堂墨輕輕佻起眼眉,看著四周奇奇怪怪的擺設。
「啊……王爺,近日若白也覺得,好像有些鬼魅在王府四周晃蕩,所以讓人做了法事,想驅驅邪。」離若白說道。
「鬼魅?」北堂墨垂下眼眸,隨後扯唇而笑,「這種無稽之說,別在本王面前提。」
這時,北堂墨忽然止了話,安靜的站了一會,隨即猛然回頭,透過王府大門縫看向外面的街巷,果然見到一黑影消失在那裡。
北堂墨眸子一顫,唇角微微抽.動一分,然後轉身就向著街巷出走去。
當他一步踏入這黑暗之地,卻發現方才見到的東西竟真的消失不見。
身後跟的離若白臉色略微的發了些白,說道,「王爺,不會真的是……」
北堂墨冷哼一聲,拿過離若白手裡跟著提來的燈籠,細細的照著每一個地方,當他看到一塊被破開的木板掛掉的黑布時,他輕輕瞇動眼眸。
而後他又稍稍的在這個地方聞了聞,然後說,「若白,你聞到什麼味道嗎?」
離若白蹙眉,也跟著北堂墨在空氣中聞著,而後他低眉說道,「有些像死動物的味道,難聞之極。」
北堂墨搖搖頭,將手上的布放在離若白手裡,「是被燒了肌膚,然後全身開始發潰的味道。」
說到此,北堂墨唇角抽.動的更厲害,連眼瞳都漸漸地縮住,然後猛的將手打在石壁上,狠狠低語,「他還沒死……」
離若白微愣,「王爺說的是……」
北堂墨低眸,深深的喘了口氣,但下一刻,他卻猛的抬起眼眸,彷彿是想到了什麼那般低喃,「決不能讓他見到蘇慕晴。」
一提蘇慕晴,離若白的眼瞳也跟著縮動,彷彿亦瞬間就明白了。
這個世上,本該死了,卻還沒死的,又是蘇慕晴若干年前唯一的心腹的,只有一個人……
隨後,北堂墨輕輕勾動了唇,繼而露出了優雅的淡笑,只是指尖略抬,微微說道,「若白,這一次,給本王做得乾淨些。連一塊肉,都不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