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凌如心看到這個場景後,不由得歎了一聲,很是溫柔的彎下腰扶起白沫兒,慢慢的安慰著,「姐姐,你別著急下定論啊,平常碧水對你的好,妹妹也是看在眼裡的,姐姐莫要聽信了莊夫人和華夫人的話,雖說雖說」
夫如由妹。舒殘顎副「好了心兒,別說了」白沫兒搖了搖頭,吸著鼻子,看著地上跪著碧水,突然一下她忽然覺得,眼前的人都好陌生好陌生
凌如心有些心疼的看著白沫兒,口中再度想說的話,也慢慢的嚥了回去,隨後輕歎一聲,從她身邊緩緩的離去。
白沫兒無奈的笑了笑,盯著地上的碧水,突然那麼一刻,她不怨碧水,只怨她識人不清!怪天怪地,不如怪自己!
「碧水,方才早上,心兒和綰兒都走了,只有我和你我說頭有些暈眩,不是你」說到這裡,她竟有些哽咽,嗓門一陣陣的酸楚,難過的讓她險些說不出話來,面對曾經對她好的人,她不忍可,想到自己現在所遭受的一切,她的粉拳也慢慢的捏緊了不少。
碧水含淚痛苦的搖頭,「小姐你」最後她也無力的解釋著這一切,但白沫兒已經認定了的事情,似乎很難有所轉變,任憑她怎麼解釋,她家小姐都不會相信,原來這一場的失憶,不僅僅失去了記憶,更是失去了彼此之間的信任。
失去她微薄的庇護,即使這次她背黑鍋,頂罪,這也是一時的,通過這件事,她也更加明白,府中所有人都是針對她家小姐的,現在她家小姐一口咬定是她做的,這以後的日子,她家小姐該怎麼樣過!失去了她對她的忠心,白沫兒的處境只會更糟!
她是多麼的想報當年的救命之恩,可如今局勢,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要!
小姐,你多珍重
芙林苑
床榻上糾纏在一起的男女,地上散落的衣物,以及曖昧讓人浮想聯翩的聲音,一陣歡.愛過後,一個面部及其妖媚的男子,懷中緊摟著面色緋紅的女子,兩人喘著粗氣,似乎十分享受著剛才的愉悅之情。
「芙兒」
「嗯?」苛芙如一隻慵懶的小貓靠在古銅色的胸膛上,隨後悠悠開口:「給我個孩子!」
「好」13839316
三個月後
府中沉浸在一片軒然大波之中,因為這三個月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因王妃失德,故而奪取王妃頭銜,逐出上林苑,打入竹林苑,沒有命令任何人不得探望,此令一下,府中一陣沸騰,前段時間王妃獲寵,如日中天,如今卻是一個不得寵的廢妃,而陪嫁丫鬟碧水更是被貶成為雜物房的任人使喚丫鬟,兩人的命運,就好像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岩石,陡然滑落了深淵。
所以說,這也應驗了一句,伴君如伴虎的話語。
王妃被貶,多少人眼紅著那個位置,眾多侍妾,當然是使勁混身解數,為的就是能獲得王爺青睞擁有王妃頭銜。
在這個王府就是這樣,獲得王爺的寵愛,比什麼都更為重要,你要天就是天,失去寵愛,你就是摔下萬丈深淵,從此難以爬起來。
當然了,此次王妃被貶,當然是謠言滿天飛,府中傳言,其一,王妃是因為偷情失貞,被王爺當場逮了個正著,王爺大怒,所以被貶,這也是很多下人最為相信的謠言,其二,王妃懷的不是人胎,王爺怕不吉利,特此奪取王妃頭銜,放置竹林苑辟邪。
比起前王妃的不幸,府中當然有一個最為幸運的人兒,那就是苛芙,苛側妃因為她已有了身孕兩個月,這三個月以來,府中都是出於人心惶惶,苛芙被查出有了身孕,正好沖一沖喜慶,此為三王爺下令,好生伺候著苛芙,不能怠慢,正因她懷有身孕,如今空著的王妃之位,她也是最有希望的人選。
府中曾流傳,那日苛側妃被查出有了身孕,三王爺大喜,賞賜了許多的奇珍異寶,更是把飲暢歡酒後,曾說,如果芙兒生了兒子,必為世子!
此話傳出,芙林苑就變成了諸多,丫鬟們削尖了腦袋想要去服侍的地方,只因為苛側妃得寵,王爺愛屋及烏,它也就是變成了香餑餑。
似乎自從苛芙有了身孕後,很多人都遺忘了,竹林苑裡也有一個女子,懷著五個月的身孕,終日過著以淚洗面的日子。
牡丹園
幾名身著華麗服飾的女子,正在談論著
一臉笑的十分溫柔的凌如心,拿起手中絲巾擦了擦嘴角後,視線一直落於園中賞心悅目的牡丹上,身邊坐著的苛芙,扶著腰,笑的很是幸福的撫摸著肚子。
「這芙兒妹妹的肚子,可要爭氣呀!」一邊的華夫人極為諂媚的說著。
苛芙抬頭看起,靦腆的笑了笑,「沒事,王爺說了,不論男女,他都疼愛!」
抿著茶水的莊夫人,瞟了一眼華夫人後,放下手中的茶杯,「接下來是什麼打算呢?」
一邊賞花的凌如心收回了視線,看了眾人一眼,唇齒輕吐,「要需要本宮教麼?」
苛芙小心翼翼的垂下了頭沉默不語,只是繼續看著她的肚子,早上大夫來給她檢查時,曾告訴她說,胎像有些不穩定,各個方面都要十分的注意,以免出現小產的危險。
莊夫人和華夫人兩人相視了一眼後,就齊聲說道:「側妃恕罪!」
凌如心擺了擺手,就又獨自一人開始欣賞起了雍容華貴的牡丹花了
竹林苑w4em。
一片蕭條的景象,門窗似乎有些老舊破爛,秋天微涼的風,透過窗戶的縫隙,緩緩吹入,屋內的人兒,雙手抱著肩,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
白沫兒小心翼翼的扶著腰,走到窗邊,慢慢的打開窗戶,院子裡,無人打掃的落葉,散落一地,院中唯一的幾棵桃花樹,卻早已經枯萎,無聲生息的死去,如此荒涼的景象,不禁讓她的心越發寒了,已經三個月了,她搬到這裡已經三個月了,她最心心唸唸的人,一直都沒來看她好像把她遺忘了一般,雖說她被關在了這個毫無人煙的荒涼地方,但上次聽著送飯的丫鬟兩個人的談論中,她得知,原來苛芙懷了兩個月的身孕。
王爺更是擺酒慶祝,想到這裡唇邊竟然勾起一抹苦笑,低著頭看向她那已經凸顯的肚子,秋風瑟瑟吹向她單薄的身軀,白沫兒打了個寒顫後,又緩緩的放下窗戶,走回床榻上,靠著。
吱——
大門被緩緩的推開,白沫兒閉著眼,她知道是送飯的兩個丫鬟來了,『咚咚咚』很是粗魯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隱隱約約間,眼前晃過黑影,她睜開眼,兩個丫鬟輕蔑的笑容,落入她的眼簾。
「好了嗎?」她問。
一個丫鬟冷哼了一聲,「我真不知道,像你這樣的人,怎麼不去死,省的讓我兩天天來送飯!」
白沫兒笑,但是不語,她只是扶著床榻,艱難的起身,走向桌邊,兩丫鬟看到她的態度極為囂張,很是氣憤的一把抓上了她的髮絲,白沫兒死死的咬住下唇,停下腳步,隨即後腦勺,襲來重擊,她行動遲緩,準備想扯開抓住她髮絲手,可沒想到的是,她被用力狠狠的向前推去她大驚失色,也不管髮絲是多麼的令人疼痛難忍,下意識的就護住肚子。
碰碰——
熟悉的疼痛感襲來,白沫兒閉上雙眼,腰間似乎要震碎了一般
桌上的東西,碎了一地,她吸了吸鼻子,低著頭看去,才讓她鬆了一口氣。
好在的是,沒撞到肚子
兩丫鬟看到後,哼了聲,趾高氣昂從旁而去
白沫兒睜開眼,輕歎了一聲,今天,她是沒飯吃了,在摸了摸肚子,她卻是溫柔一笑
涼涼略有些餿味的飯菜,飄入白沫兒的鼻子,她推開身邊的板凳,撐著雙手,艱難的站起了身,掌心一灘血跡,白色小碗碎片,正插在掌心中央,令人觸目驚心、她吸了吸酸楚的鼻子委屈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出來,隨後她擦乾眼淚,揚起一抹大大的笑容,忍著疼痛,將小碎片一點點的拔了出來,從懷中拿出絲巾,溫柔的擦拭著血漬,就扶著桌子,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慢慢的彎下腰,一點點的收拾乾淨
不論這日子多苦,多累她都會走下去,不管是否他相信她的清白,她只能說,無愧於心從未對不起任何人,更別說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