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飛回艾因茲貝倫城堡的櫻逝,在破碎的大廳裡看到了一個出乎意料的身影,征服王駕著他的牛車,載著他的小master韋伯,此刻正在大廳裡豪放地笑著。
「紅包套,你來這裡做什麼?」櫻逝飛速擋在了愛麗的身前,抽刀指著牛車上的征服王,「是來撿便宜的麼?」
艾因茲貝倫城堡爆發如此大規模的戰鬥,想要瞞住英靈們幾乎是不可能,而且除了rider和吉爾之外,所有的英靈都參戰了,rider來此除了想趁著大戰剛完,大家戰力受損的時候撿便宜,櫻逝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的理由。
「喂喂,第八位的小哥,不要那麼戒備嘛,」rider從牛車上扛起一個大木桶,指著它說道,「我只是想來找你們喝一杯罷了,同樣作為王……話說,第八位的小哥,你到底是哪一位啊,到現在我都想不出歷史上有什麼了不起的英雄是跟你一樣的。」
櫻逝在rider面前使用的寶具都是斬魄刀,根本在歷史上就沒有任何記載,而他的名字也未被人傳頌,吉爾卻說櫻逝是一個王,但他又不是恩奇都,征服王絞盡腦汁也沒有將櫻逝跟歷史上可以稱為王的英雄對號入座。
「可不要將我跟你們這些凡人相提並論啊,」櫻逝聽到rider沒有敵意,也就收起了戒備,指著背後張開的羽翼,倨傲地說道,「我生於眾生之前,在我之後無有真神,你以為我是誰?」
「啊!啊!」牛車上的韋伯指著櫻逝背後的黑翼,使勁地拽著rider的衣服,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話來。
「冷靜點啊,我的小master,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處變不驚啊……」rider看著驚慌的韋伯,有些無奈地揉著眉心,他這個master什麼都好,要決斷有決斷,要智慧也有智慧,就是大容易受到驚嚇,就跟剛出生的兔子一樣。
「他、他、他是……」韋伯一邊吞嚥著唾沫,一邊打著磕巴。
「難道說,你知道他的身份了麼?」rider那熊掌般的大手在韋伯身後不斷地拍著,想幫自己的小master順順氣,可越拍韋伯咳嗽得越厲害,最後不得不停手,等著韋伯自己平靜下來。
「存在於開天闢地之時,漆黑的十八對羽翼,能夠稱之為王的……」韋伯吞下了最後一口唾液,澀聲說道,「只有地獄之主,墮落天使長,傲慢的路西法了啊!!」
「噢噢噢!原來小哥是這麼厲害的存在嗎!?」rider也瞪大了眼睛,但語氣裡卻沒有像韋伯那樣帶著恐懼,有的反而是興奮,熱血和開心,「能和傳說中的墮落天使長一起喝酒,這可真是讓人高興啊。」
「你應該感激涕零地跪地謝恩,雜碎。」一個金光閃閃的身影走進了艾因茲貝倫的大廳,不用看就知道,是那傲慢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呦,吉爾,不是送小蘿莉回家了麼,怎麼又跑到這裡來了?」櫻逝笑著跟吉爾打著招呼,順道還調侃了他兩句。
「那個金光閃閃是我叫來,不過你還真是慢吶,archer。」rider依舊豪爽地笑著,「我們再逛街的時候碰到了,我就順便邀請他來了。」
「哼,是那邊的雜碎叫我來的,說要通過酒宴來證明誰才是真正的王者。」吉爾神色倨傲地掃了rider一眼,充滿了不屑。
「現在人都到齊了,我說saber,還有路西法小哥,作為主人,你總不會在這種地方招待我們吧?」見最後一位也到了,rider扛起酒桶,示意作為主人的櫻逝他們帶路,去一個合適於喝酒的場所。
「真是失禮了。」雖然今晚被刺激到了,但saber卻沒有失去應有的風度,在得到愛麗首肯後,將rider等人帶到了艾因茲貝倫城堡的小院子裡。
「還真是寒酸呢。」吉爾皺著眉頭,有些厭惡地掃了一眼沒有任何擺設的後院,除了幾棵樹,就是光禿禿的地板,用來舉辦酒宴明顯不合適。
「還真是挑剔呢,吉爾。」櫻逝雙手一拍,按在地面上,一陣震動過後,原本空曠的小院變得富麗堂皇起來,一個小小的方石桌放在小院的正中央,上面刻滿了精細的花紋,鑲金戴玉的紋路,讓人一看就知價格不菲,幾根粗大的石柱也拔地而起,精雕細琢的圖畫顯現其上,最上部還吊著幾盞瑩瑩發亮的華貴燈飾,閃著迷離的光輝。
「材料太少,暫時也就這樣吧。」櫻逝拍拍手,彷彿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擺手示意大家可以入座了。
「哦哦,小哥可真是好本事,不過……」rider先是讚歎了一下櫻逝的鬼斧神工,而後語氣一轉指著小桌邊空曠的地面,「小哥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東西?」
「沒有哦,我可什麼都沒忘記呢。」櫻逝詭異地一笑,手一揮,身後地獄之門轟然洞開,屬於地獄之主的寶座從中飛了出來,落在小桌邊上,櫻逝輕盈落座,「王的酒宴,想要喝酒可以,但是,能不能坐下,就看你的本事了。」
酒宴開始之前,櫻逝便搶先發難了,桌子有,酒有,允許你喝,但前提是你得坐下來,否則站著喝酒自然而然就要比別人矮一頭。
「你的花樣還是那麼多,混蛋。」吉爾嘴角一翹,巴比倫的大門同樣被打開了,一個閃耀著金色光輝,遍體珠光寶氣的王座飄然而出,四方桌的一面被吉爾拿到了。
「哎呀呀,兩個人都有自己的王座呢,真叫人羨慕。」rider可沒有自己的王座,但是他也沒有絲毫怯場,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高大的身軀,及時沒有凳子的支持,也與桌子平齊,完全不妨礙喝酒。
看到征服王的動作,櫻逝和吉爾兩人嘴角彎了一下,rider雖然在寶具上輸了一籌,但這光明磊落的作風卻讓人欽佩,很合兩人的胃口。
saber則是直接站到桌邊,表情沒有絲毫的羞赧,騎士不懼挑戰,也從不因實力的差距而懊惱。saber跟rider一樣,大大方方地將自己的短處展現了出來,但她卻沒有像rider那樣席地而坐,因為那樣就好像認輸了一樣,哪怕落於下風,也永不言敗,saber堅定地站在了方桌的最後一面。
不帶煙火的交鋒,第一回合,saber和rider略處下風,但卻都展露出令人佩服的氣魄。
「那麼,來喝酒吧!」征服王揮拳將身邊的酒桶蓋子砸碎,拿起舀酒的勺子,崴了一勺酒放在嘴邊喝了起來。
「那個……rider,雖然對於你的愛好,我不便多說什麼,但是……」櫻逝戲謔地看著征服王將酒勺之中的紅酒喝完,才開口提醒道,「我不得不告訴你,那個東西是用來舀酒的,而不是酒杯。」
「誒?」饒是大大咧咧的征服王,此時臉也紅了,白了這麼大個烏龍,來他身後的韋伯都捂著臉不知該作何評價。
「切不說酒具,但這劣質酒,怎麼能配得上王的酒宴。」吉爾的鼻子微微抽動了一下,通過酒香就分辨出了紅酒的品質。
「怎麼會……那個人明明告訴我這是極品的啊……」征服王摸著後腦勺,完全沒有被人騙了的覺悟。
「哼,不懂得分辨好酒的雜碎,」吉爾鄙視地看了征服王一眼,伸手巴比倫之中拿出了一個金色的酒壺,「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叫真正的極品吧。」
另外一邊,四個黃金製成的酒杯落入吉爾的手中,被擺上了桌子。
「看看吧,然後牢記在心中,什麼才是王者之酒。」吉爾驕傲地展示著自己的收藏,儘管全部都是黃金製成器具,卻沒有絲毫暴發戶的感受,吉爾使用這種東西,似乎是天經地義的。
「嗚哦!這可真是好酒啊!」征服王搶過酒壺抱在懷裡,聞著裡面溢出的酒香,毫不做作地讚揚著。
得到了征服王的肯定,吉爾的下巴抬得更高了,只有這種酒才配得上他的身份,最古的王,烏魯克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只喝極品。
「嘿,吉爾,在我面前說好酒,你是不是忘記了點什麼?」櫻逝的聲音不合時宜地想了起來,同樣從自己的寶庫中取出了一個酒壺和四個酒杯,與吉爾不同,櫻逝的酒具是晶瑩透亮的,鮮紅的液體在透明的酒壺裡輕輕滾動,上面空著的部分似乎還有些紫紅色的氤氳。
「這是神之酒哦。」櫻逝笑瞇瞇地將水晶的酒壺放在樂兒桌上,「用耶穌的血液釀成的酒,是我的收藏呢~」
吉爾的臉色有些僵硬了,他的酒是人世間最好的就,奈何櫻逝的酒是神之酒,用聖子耶穌的血液釀成,是凡人無論如何都無法得到的東西。
「耶穌的……血……?」征服王這回大腦可是有點真的轉不過彎來了,櫻逝這個介紹實在是有點太驚世駭俗了,對然他已經知道了櫻逝的身份,但現在櫻逝突然拿出這種東西還是讓人覺得震撼不已。
「當然了,這是當年我離開的時候,親手放的血。」櫻逝炫耀般地攤著手,他當年叛離天堂的時候,親手將耶穌身上的血放了乾淨,雖然殺不死他,但也可以洩洩憤,結果誰知道耶穌的血被貝露賽布布給接走了,直接釀成了酒,美味香醇,乃是不可多得的極品美酒,神之血酒。
「喔喔!」
櫻逝掀開壺蓋,令人沉醉的酒香瀰漫在這個不大的小院子裡,征服王貪婪地聞著,一絲酒意就這麼滿上了黝黑的臉龐。
「噗通!」
征服王的master
,韋伯直接倒在了地上,臉上滿是紅暈,嘴裡還說著胡話,只是聞了一會,這個沒喝過酒的少年竟然就這麼醉倒了!愛麗可能是由於人造人的關係,雖然有了些許醉意,但卻沒有像韋伯那麼不堪,可能是對酒精的抗性比較高吧。
未飲人先醉,開壇十里香,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