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之下,一道敏捷地身影在大街小巷不斷地穿行,時而停下深思半晌,轉換方向繼續狂奔。
「應該說不愧是caster麼,對於迷惑用的魔法很精通啊。」櫻逝再次無奈的停了下來,不知道caster用了何種魔法,竟然製造出很多與他本身氣息極為相近的替身,遍佈城市的各個角落,讓櫻逝飛了很大勁才能找到他的真身。
「嗯?又來了麼?」櫻逝一閃身,一跳粗大的出手砸在了他剛才的位置,數只海星蠕動著噁心的身體將櫻逝圍了起來,caster在不停製造替身之外,還留下了不計其數的海怪,阻擋櫻逝的搜尋速度,讓櫻逝不勝其煩。
「嘖,如果喬音在就好了,這些玩意真是麻煩。」櫻逝皺著眉頭將海怪肅清,不有懷念起那個擁有海皇神格的喬音來,如果有他在,哪輪得到這些玩意猖狂,喬音往那一站,保管這些海星體一動都不敢動,等級的壓制是沒有道理可講的,就如同地獄裡的下級惡魔看見櫻逝就會不自覺的跪拜一樣,喬音對於這些玩意可是很有威懾力的。
「在那邊!」找了一會,櫻逝找出了caster逃亡的方向,雙翅一振飛上了高空,不顧驚世駭俗,直接衝了過去。
此時,櫻逝的目標caster,正在向其master的方向跑去,既然櫻逝已經過來追殺了,就說明他的master也不再安全了,caster必須帶著那個崇拜自己的master逃走再說。
「啊,大人,您怎麼過來了,您看我找到了許多材料哦。」caster的master,龍之介,一個不懂任何魔術的普通人,一個誘拐殺人狂,一個被caster殺人理論和趣味折服的變態,此刻正牽著幾個小孩準備回他們的臨時據點,見到急匆匆而來的caster,不由喜出望外地打起了招呼。
「龍之介,我們要離開這裡了。」caster看都沒看那些小孩子一眼,跟龍之介講明了情況。
「可是,大人啊,這些可是好不容易才找來的材料呢,你可不知道現在的父母對小孩子的看管有多嚴,要不是大人你給我的手鐲……」龍之介很可惜地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孩子們,一個個雙眼無神,一看就是中了什麼魔法,被控制了思維。
「沒有問題的,龍之介,等我們找到新工房之後,就會有更多的材料了。」caster對於這些孩子並不在乎,只要有魔法,無論多少都是能找到的,但是性命卻只有一條,如果失去了,拿他就會再次與他的聖女失之交臂,這才是caster決不允許出現的事情。
「好吧,大人,既然你這麼說……」龍之介妥協了,追隨caster是他的第一要務,為了這個這些孩子們就無關緊要了。
「嘩啦——」重物倒地的聲音打斷了龍之介的話語。
「誒?」尋聲看去,一個黑髮的小女孩正驚慌地站在那裡,對龍之介射來的目光表現得有些不知所措。一塊巨大的,懷表一樣的東西在女孩胸前漂浮著,上面的指針直直指向caster,還辟啪地閃著電光。
「怎麼了,龍之介?」caster見龍之介的表情有些怪異,向女孩的方向看去,「那個孩子不是你帶回來的麼?」
caster在回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女孩,但由於屋子內散落著好多孩子,所以caster也就沒有去特意關注,把她當做是龍之介帶回來的孩子了。但現在看龍之介的表情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算了,一起殺掉吧。」caster拿出他的寶具,螺湮城教本,將那噁心的海星召喚了出來。
「哇啊啊——」受到驚嚇的女孩尖叫著扭頭就跑,以外地躲過了海星的第一次攻擊。
「啊,大人,她跑掉了。」龍之介手舞足蹈地匯報著事實,可這次caster卻沒有回應,他必須盡快殺死這個女孩,如果女孩引起了騷動,引來了追殺他的櫻逝,那可就一切介休了。
三步並作兩步,caster奪門而出,龍之介緊隨其後。
年幼的女童終歸不是大人,僅僅跑了兩步,便手軟腿軟,雙腳拌蒜地摔倒在地上,雙眼充滿恐懼地看著逼近的魔怪。
caster沒有多話,指揮著海星魔怪上前,意圖將女孩直接勒死。
「找到你了!」
勁風撲面,一直追蹤caster的櫻逝在這危急的時刻終於追了上來。
「吶,caster,準備好受死了麼?」
櫻逝拿出朗基姆斯,變成槍型指著caster,對於那噁心的海星視而不見。
「啊啊啊!該死的神啊,你究竟要妨礙我多少次啊!」caster看著眼前殺氣騰騰的櫻逝,咆哮了起來。
「如果你再把我跟那些該死的偽神聯繫到一起,我絕對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多少次了?caster總是一直神使神使地交個不停,總把櫻逝跟那群噁心的偽神放在一塊,甚至把櫻逝的位置列於偽神之下,這讓櫻逝的驕傲多少次的受辱,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不要以為你是英靈就可以逃脫死後的制裁。朕宣判!在你死後,連你的靈魂都不會得到安寧,我要讓你受盡地獄的酷刑,最後哀嚎著魂!飛!魄!散!」櫻逝一字一頓地說著,代表著地獄之主的威嚴顯露無疑。
「難道你也對那些神不滿麼?」聽到櫻逝的話caster不驚反喜,第一次見面由於一系列的誤會讓caster將櫻逝認為是神的使者,為了控制saber才來到了人間,但現在看來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caster突然有一種找到了盟友的感覺,「如果是這樣我們完全不必要戰鬥啊,讓我們一起對那些高高在上的神們發出嘲諷吧,踐踏他們的世界,讓他們……」
「你在發什麼癔症?」櫻逝不耐煩地打斷了caster慷慨激昂的講話,「難道你以為,在你用那骯髒的語言褻瀆了朕的尊嚴以後,還能活在這個世上麼?朕剛才已經宣判了,你的結局,已經注定了,caster啊,來吧,接受死亡,承受懲罰吧!」
「可惡!」caster遞出的橄欖枝被櫻逝毫不猶豫地折斷了,這讓他十分惱怒,明明都是那麼憎惡神,對那高傲的姿態恨之入骨,為什麼,為什麼還要將自己殺死,「既然如此,那麼……」
caster一揮手,跟在艾因茲貝倫城堡裡一樣,無數的海星填滿了狹小的街道,將櫻逝和caster,龍之介隔開了。
「明明沒用的招數,竟然還要使第二次,笨蛋,是沒有資格生活在世界上的。」櫻逝對著滿眼的海星,毫不在意,打算故技重施,連帶caster和他的主人一起幹掉,一勞永逸。
「吶,對面的servant,這裡可是有無辜的孩子哦,你要連他們也一起殺死麼?」剛才沒有來得及殘殺的孩子現在被caster當成了保命符,如果櫻逝再用城堡裡的那招,雖然自己和龍之介沒有倖免的可能,但是這些孩子也將死在櫻逝的手裡,為兩人陪葬。
「哦呀呀……」櫻逝轉頭看了看自己身後,小女孩跟一隻小貓一樣縮在地上,連逃跑的想法都沒有,顯然是無法接受眼前的場面而大腦當機了,對此,櫻逝無奈地一聳肩,「雖然我不在乎他們的生命,但也不想無謂的殺人呢……」
「所以……」櫻逝將朗基姆斯送回小玉的體內,將神槍取了出來,「射殺他,神槍!」
神槍化作一道銀光直射caster,路徑上所有的海星無一例外全部被鋒銳的神槍刺穿了。
「不要躲哦~不然……」櫻逝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神槍前行的方向,caster的身後,站著的正是驚呆了的龍之介。
「噗!」
「嗯?」櫻逝感受到手上的神槍傳來一股生澀的感覺,卻沒有此種人體的觸感。
神槍刺中的並不是caster,而是caster手中的那本人皮書,a+級寶具的等級,賦予了它不錯的強度,將神槍擋在了外面。
「名為櫻逝的第八servant,我會報仇的……」caster仇恨地看了櫻逝一眼,空手狠狠一握,所有的海星魔怪都紛紛自爆而亡,地下也噴出了多股血紅的噴泉,一時間血霧瀰漫,讓人無法分清東西南北。
「嘖……血霧裡帶有擾亂氣息的魔法因子麼……」櫻逝皺了下眉頭,瀰漫的血霧讓他無法感知到caster的位置,甚至連週身三米開外的情況都無法得知,看來這血霧是caster用來逃跑的底牌之一了。
「真是大意了……」櫻逝豎起兩根手指放在嘴邊,輕輕地吹了一下,一股微風吹起,將瀰漫的血霧吹散了,亮青色的雙眼表示著風王契約的開啟
血霧飄散,閉目感應起caster的位置來,半晌櫻逝無奈的一笑。
「真是大意失荊州,竟然讓他給跑了……而且……」櫻逝回頭看看那個驚恐的小女孩,「還留下了這麼個麻煩……還真是……」
「喂,切嗣嘛,我是櫻逝……對……不,沒有,caster帶著他的master逃走了……我大意了……嗯……另外,我跟你說……好的,那麼你通知警察吧……嗯,我這就回去……」
掛上手機,櫻逝蹲在了小女孩的身邊,打算把這段記憶抹去,畢竟普通人涉足到魔術師的領域可不是什麼值得慶幸的事情。
「啊咧?這小姑娘也是個魔術師?」正打算下手的櫻逝突然在小姑娘的身上感受到了淡淡的魔力,不由驚訝了起來。
「櫻逝。」一個一聲響了起來。
「誒?吉爾?」櫻逝抬頭朝著房頂那個金光閃閃的身影笑著打起了招呼,「怎麼有時間跑出來找我玩?」
「我才不是跑出來找你的,那個小女孩,是時辰的女兒。」吉爾一臉不耐煩地指了指櫻逝面前的小號魔術師,「因為她不見了,所以時辰的妻子拜託我出來找她。」
「我沒聽錯吧,吉爾?」櫻逝瞪大了眼睛,金光閃閃的烏魯克英雄王,竟然甘心幫人找孩子,這可真是天大的奇聞啊!
「廢話真多,把那個小女孩交給我,就行了。」吉爾嘴角一抽,他才不會告訴櫻逝由於不小心打碎了盤子而找不出合適賠償才會出來找小孩呢。
「嗨嗨,請吧。」櫻逝很瞭解吉爾,一定是因為有什麼糗事,吉爾才會是這副表情,也不多問,省得吉爾惱羞成怒給自已來一發乖離棒就不好玩了。
吉爾也不矯情,一把拎起癱倒在地上的小女孩,三蹦兩蹦消失在櫻逝的視野裡。
「傲嬌了呢~」櫻逝捂嘴一笑,望望遠處警車似乎已經呼嘯著開來了,「那麼……我也該走了。」
雙翼一展,櫻逝也融入了這漆黑如墨的夜空,聖盃戰爭的第二夜,就快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