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離開對陳初說,這是什麼意思太簡單不過。而且,基於他們已經處在一個有物質的空間內,那本生能量的演化基礎,已經可以讓他們在陳初生活的地方生存。帶出去?這忙要幫很簡單,陳初對於他所累積的知識也非常感興趣,一句話就走著的節奏。
所以,這個問題陳初沒開口答應,可結果已經很肯定了「我幫」,但是,這句話說出口之前,陳初還得弄清楚一些事:「我知道這問題可能是廢話,不過,還是想問一問。神語戒律比這個空間原本的力量還要強大,對不對?」
「嗯。」
「以你的見識,這可能是什麼樣的力量?」
他苦笑著說道:「我們處在一個「方塊」中,看到的僅僅是這裡面的事物。而這樣的存在,就是這個方塊之外的…我沒出去過,怎麼可能知道?」
陳初摸了摸胸口,突然有些膽顫心驚。天方,一定是個了不得的寶貝,那方塊之外的世界中,它應該是無可取代的存在:「我明白了。」
正在這時,也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在外面開始就躲進陳初衣服裡面的大白露出頭來。
正對面的人當即注意到,不經露出詫異的表情。
陳初看到他表情的變化,慢慢低下頭。見到大白露出的腦袋,他伸手拍了拍,頗為感歎的說道:「我們都是異鄉人。」感慨之餘,開始消化獲得的信息。在得知了更多的秘密後,對於阿曼達似乎與生俱來的能力就更加疑惑。
為什麼偏偏他可以用語言來發出神語戒律的力量?這絕對不是一個單純的獨特方式而已,其中一定隱藏著什麼極其特殊的原因。
陳初想起阿曼達給他說過,有一個女人對他的這種能力進行過提點。也是因為如此,阿曼達才快速的掌握。現在回想起來,這個女人…在阿曼達的講述中是徹底消失了,那她會不會並非自己那個世界的人?
從蘭傑面具又回到手中這件事情來看,就現在所處的臨界這片空間,有些存在是可以隨意進入的。他們應該非常強大,這裡的一切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吸引力。
隱隱有些危機感,可他們並沒有做什麼壞事,這倒是讓危機感變淡的同時好奇心大增。
對於這個問題,陳初也問了他。
他的回答則是:「我還想問你這件事,這種人…我曾經見到過!」
「在那見到的?」
「和他一樣古怪的膚色。」這也許是他的世界觀中,比較特殊的一種膚色了:「就是和那些人一起到來的。」
陳初整個人都是一呆!那些人?他能這樣說,所指很好判斷。和爺爺他們一起來過這…在阿朗給陳初看的那張照片中,除去陳初已經掌握身份的那些人,那張照片中的確還有一個黑人!瘦高個「難道,阿曼達和那個人有什麼關係?」
可能是血脈中的一種特殊傳承?那這種血脈的誕生又是什麼…
面對這樣的巧合,陳初最終也只有感歎是命運。從來沒有去找過,卻莫名的聚集在一起。那張在照片中模糊的面孔,和阿曼達的對比起來…好像也沒什麼相似之處,可眼前的人如此說了,其中聯繫陳初只找得到一條出路。
「他們是不是回來了?」
「因為看到阿曼達,你這樣想就錯了。」
「那時候,也是…五個人。就是這隻貓吧?如果是這樣,你們的到來就像是一場輪迴。」
「不。」陳初搖頭:「我們的目的不同,要做的事也不一樣。而且…我會帶你們離開,這就是最大的區別。」
他聽得雙眼放光。
「對外面的空間,你又有多瞭解。在我的世界,你確定你的族人可以生存?」
「可以!我知道你們生活在一個物質時代。」
「你們肯定有些特殊的能力,而我那個世界大多數都是普通人,所以,有些事情不得不說清楚。」
「我會約束我的族人!」
「不,約束還不夠。」
他皺起眉頭,有些疑惑的看著陳初。
陳初的手揉著大白的腦袋,表情變得越發的古怪。在他看來,那古怪的表情在變得越來越陰險。倒是非常希望自己心中所想的,不過是錯覺而已。
「在殘留的意識空間,我見識了那所謂的神存在方式。一粒種子在靈魂中生根發芽,只有那樣才不會被違背承諾。」陳初說得非常模糊,心裡面又想到了老妖怪。試想,老妖怪離開那裡這麼久,進去之後依舊對所謂神感到懼怕,這種表現不是力量上的差距,而是心靈上的烙印。」
「你想做什麼?」
「我這就有一棵種子,你敢讓我種下去,我就帶你們離開。它會生根發芽,如果,你們沒觸及到底線,它就不會扭曲,變成有毒的籐蔓將你們捆綁。」
他不知道陳初說的種子是什麼,但是,這種形容誰聽了都會覺得…不那麼愉快。
有件事情很炒蛋,眼前這位對於陳初的認知存在巨大誤會。可能是他曾經生活的世界又或者太久了,對於族群的特殊性質根深蒂固。他並不是把陳初當做唯一可能幫他的人,但是,卻在陳初帶著阿曼達出現後,誤認為陳初是代表了他那個世界的人。也就是說,這種「借住」是談判性質的。總得付出一些代價,而且,還找不著第二家商量的了。
陳初倒是不知道他心裡面是這樣的想法,就是尋
尋思著…他底線在什麼地方。而且,那只特殊的蟲子!是他們身體在實體化之後,額外保留的一種能量形態。這就不局限與臨界這樣的空間了,在外面也可以。弄明白了,對自己很有用。
一些不夠光明磊落的手段,可以讓自己獲取需要的東西過程變得簡單,陳初覺得還是可以去做的。
他只是沉默,沒有馬上出言否定陳初的建議。
這讓陳初覺得有戲:「我也沒惡意,只不過是為保險。畢竟,你們具備的能力,到那都是中威脅,沒有有效的控制怎麼行?口頭的承諾那是不可靠的。」
「什麼樣的種子?」
一聽這話,陳初馬上拿出天方:「一顆力量的種子,在相安無事的情況下,對你們沒有壞處。」
看到陳初拿出來的東西,他眼珠子都掉了出來。
在拿出來之前,陳初就在想他可能見過天方。從上一次到來的人手中,而那個天方,絕對不是陳初手上這一個。很多事情都證明了,陳初爺爺一行人手中,也有一個天方。
「你知道這代表了什麼嗎?」盯著天方,他對陳初問道。
「這是一把鑰匙,可以開啟這裡的門,也能開啟外面的門。」
「沒錯,可惜兩次我都與它失之交臂…」
他們在界碑被破時就存在,難說當時他們可能見過天方。陳初覺得應該不是自己擁有的這個天方,這一個可能和臨界沒有直接聯繫,而是自己生活的那個世界中,另一段特殊的故事:「同意我的建議嗎?」
「這其實是公平的。」
陳初就當他同意了,轉而身子微微靠前,好奇的問道:「你有什麼辦法找到「回家」的路?」
他如同被雷擊中,愕然的目光看著陳初。
「這沒什麼好驚訝的。到了我生活的世界,不一定是最好的結果,我覺得要不是賭注足夠讓人心動,是不足以讓你這麼輕易就同意的,甚至,不會下這樣的決定。」一邊說著,陳初臉上就是那種非常來興趣的表情:「這方面我不一定能幫你,不過,需要幫忙的話不妨說出來聽聽,我對於方塊之外的世界,絕對比你想像的還要感興趣。」
「…」他從那驚訝的情緒中回過神來,卻是無言以對的看著陳初。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
「我們的確有這樣的想法,但是,這需要時間,不是說離開二字,就能離開的。」
陳初坐直了身子,微微點頭道:「是這個道理,不過!你記住了,這件事我得參與…」
他看了一眼陳初拿出來裝13的魔方,點頭道:「如你所願。」
陳初有些心癢癢,然後又上下打量了他片刻:「能不能讓我看下你的本來面目。」
「…」他沒說話,但是身子在若隱若現中就恢復了本來面目。
陳初嘴角抽動了幾下,心中暗道「能長成這樣,真好奇他家鄉是什麼樣子…」
這位明顯從陳初眼中察覺到陳初對他形象的感慨。他也說了一句心裡面的老實話:「如果不是為了方便交流,並且,讓族人在外遊走不被你們當做那些能量化後的怪物,我們也不會意化成這樣。實話實說,你們那個空間生物主宰的模樣,在我們看來真的很難看…」
「呃…這方面我不是地球的傑出代表,也就不討論了。對了,我那幾位同伴,你故意讓我們分開,是什麼意思?」
現在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了,就是說出口有點尷尬:「希望更加瞭解你們那個空間的事,有意在他們口中獲取更多信息。」
「原來如此。不用這麼麻煩了!你要是敢,我就先帶你出去看看。」
他眼睛一亮,出言道:「好。」
在另一個房間內,就如他所說,那兩位與他地位似乎相同的人,正在向阿曼達等人套話。不過,這方面的技巧身為地球人,似乎更加高超。一丁點想知道的事情沒弄明白,就連自己這一族是從一個叫做幻海的空間而來,都說出口了。
雖然不是犯人,可用上了不少審問犯人的技巧。然而,瞭解到這些就已經足夠讓昊兵大腦電量不足。
「那什麼幻海,指的是臨界內某張地圖?」
「不是,恐怕是我們不知的另一個層面了。你就是把它當做銀河系之外的某個星系得了…」阿朗不負責任的解釋道。
「外星人?」
「我倒是願意這樣理解,要不然就太複雜了。」
深吸一口氣,昊兵站起身:「快把陳初找出來,我得出去透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