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阿曼達朗誦,陳初閉上了雙眼。
這不是高喊芝麻開門,每一個音符都帶有屬於它的奧義和力量。多麼神奇的一種存在,越是瞭解越是為它著迷。
當然,最重要的是現在這證明了到來的客人,並不是一無所知。
等會在交談中提供自己相當充足的資本。
「希望用不上這些,他們應該明白我完全沒有惡意。」
心中如此想著,天空那一團黑霧開始扭曲。開啟的一扇門,就像是通達終點的捷徑。
伴隨一道光落下,不單單陳初,傑和阿朗也察覺到這是開啟了通往另一個空間的門。和傳送完全不同,那種力量是「撕開」這一切,而不是從「這」到「那」。
轉而,三個人出現在陳初視野中。最少,他們看上去是人的模樣。
這三個人陳初都沒見過,但是,注意到他們手上都有一隻白色的蟲子。這東西並不難理解,是屬於他們保存能量的方式,簡單易懂的解釋就是一種特殊的修煉方法。
三個人的目光都沒有留在陳初身上,一個個目光炯炯的看著阿曼達。
阿曼達繼續朗誦著,其實這些到底什麼意思,陳初完全不懂。但是,阿曼達聽陳初的這就行了:「阿曼達,可以了。」
阿曼達當即停下來,皺著眉頭看著這三個人。
陳初這時候開口:「我們不是不速之客,只是這道流星劃過後受到殃及的人。應該有權力瞭解一些事,這對我們都有好處。」
這番話聽入耳,他們的目光向陳初看來。
三個人中就有當時和昊兵交談的那位,他注意到昊兵的存在,不經露出詫異的表情:「你沒有進去!?」
昊兵不以為然,當時這位的態度還是清晰記得的。那種特別的失望,好像還帶著一點同情,昊兵只是對於此感到好笑,現在他如此吃驚,昊兵就學著陳初裝13時的那種口吻回答他:「那些你懼怕的,只是你不瞭解而已。」
他看向陳初,瞇起了一雙眼睛:「你就是先前進去的那個人?」
「嗯。」
「他幫你們出來的?」這又看向了阿曼達。
「這些都不重要。我聽說你想找個人談談,我自認為就是最合適的那個人。」不想在這些已經無關緊要的話題上浪費時間,陳初直奔主題了。
出現的一眾人中,最讓他們感興趣的是阿曼達。不過,陳初現在提起此事,也讓恍然到目前對他們來說更加重要的事。
「歡迎,你們都是尊貴的客人。」
還挺客氣的,陳初不經有些驚訝。
……
就是昊兵先來過的那間屋子。
情況有點特殊。
那個似乎為首的人,首先要求和陳初單獨談談。他也是看明白了,陳初顯然是這一行人中為首的那個。
談就談吧,怎麼樣的情況都能接受,只要問的你能回答。如此的心態下,陳初對於此就沒多少想法。
坐下後,陳初開門見山:「我想知道三件事,你回答我,我就幫你。」
「你幫我?」他面露疑惑之色,卻又在下一秒露出古怪的笑容。頗有些尷尬的感覺,並不是那種恍然大悟的笑容。
陳初目光左右看了看,然後說道:「你們生存的空間應該是延伸出來的吧?經過了多久,才進化成這樣?」
「誰告訴你的?」
「我進了封印中,在出來,自然明白了一些很重要的事。那個封印就像是在孕育的新生命,依靠的是一個隕落空間殘留能量,你們生存的這裡,應該也是。只不過空間範圍很小。」
「哎…」他歎口氣:「你就是我想見的那種人。」
陳初點了點頭,表情這沒錯,同志你覺悟非常高。
「在你問之前,我先說明一些事。」
「請講。」
「你一定認為,我們是在這個空間內誕生的智慧。可你這樣的想法完全是錯誤的。這個空間,不可能有真正的生命誕生!」
他一句話就推翻陳初之前一些已經肯定的想法。這讓陳初非常木然:「不可能,我已經見到過很多了。」
「如果,你是指你進來之後看到的那些,被你們稱之為npc的存在…他們的誕生完全是因為你們的到來。你們口中臨界的生成,在此之前就已經是人為的基礎。那幾個人我不知道你是否認識,但是,就是從你生活的世界來的。」
陳初突然覺得有些牙疼,他慌忙問道:「那幾個人我是認識,你說的這些我也能理解。但是,我所指的不單單這些,還有很多!比如你們,還有由能量而成的…」
「我明白你所指。」他搖頭,打斷了陳初的話。事實上陳初直言之後,這番交談就會變得很直白,他也樂於以這種方式和陳初進行交流:「我們並不是在這裡誕生的。你進過那個封印內,那就該意識到這裡是由無數的碎片組成…」
「我知道這個空間會路過某些以存在的空間,可能對那裡造成破壞,也可能以它的形式對那裡造成意想不到的影響。但是,這一切沒有一個源頭嗎?」
「你想知道的如果是這個…」他歎息道:「我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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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初啞然,眉頭也挑了起來。心想「怎麼感覺這麼失望?」:「你們也是某個空間留下來的人?」
「嗯。」
「那守護封印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是這個空間那個最高的存在,給予你們的使命?」
「這只是為了自保。一旦那個封印被毀掉,意識時代殘留的力量將徹底摧毀我們生存的空間,當然,還有被你們稱之為臨界的那一片空間。這兩者都是與封印最接近的「一面」。」
除了沉默,陳初也無話可說了。這種感覺是如此的遙不可及,在老妖怪那裡陳初得知了關於這個空間一些特殊的能力,並沒有瞭解到關於這個空間真正的奧秘。之後一些自己的理解,現在想來有些想當然了…顯然,不是全部!僅僅是一個片面而已。不經有些心虛的問道:「我們現在所做的事情,最後可能發生什麼?」
「你們最少是安全的。」
「為什麼?」
「因為,你們也在一個封印內。這就是之前我提起的那幾個人所作所為,我不瞭解你們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但是,從那幾個人身上我看到了許多神奇之處…他們對於空間的理解以及神語戒律的突破,已經到了這些年過往,我所見一切都無法觸及的地步。」他感歎著,語氣中不難聽出一點懊悔:「當初我就該提出這件事,可惜,在那之後在沒見過他們。」
「什麼事?」
「我們想離開這裡,離開這個被一層層封印所禁錮的空間。」
「你們不知道出去的辦法?」
「怎麼可能知道…這猶如一個巨大的牢籠,門卻是從裡面開啟的。」
陳初嚥了嚥口水,心想「是不是該這樣理解,現在我所在的地方不過是這裡的表面一層,在裡面還有更多!卻需要找到開啟一層層枷鎖的方式…」如此看來,老妖怪說爺爺他們是從自己生存的世界離開也就是指地球,倒是完全沒錯。而在這件事上的誤會,陳初是因為從神秘種族口中得知,一開始他們帶進來的人都是居住在天鼎之眼支撐的那個空間內。
如果老妖怪說對了,那這地方雖然是一個看似可連接多處的空間,可鎖根本沒打開。那些人的離開是在找這個鎖?還是這裡僅僅是一個他們覺得合適,去完成某些過程的地方,對於這裡奧秘的探索,停留在「我所需求」這樣簡單的步驟。
想來很頭疼,目前也只有弄清楚眼前事:「我想問的三件事,這下有兩件都不用說出口了。你只需要告訴我,對於符,也就是你口中的神語戒律,這種特殊的力量是在這裡原本就有的,還是同樣從外來的。」
「也是外來的,一切來源於一塊界碑的掉落。」
「界碑…」陳初心中一動,想到神秘種族給他說起被破壞的那塊界碑。
「不過,這種力量異常的強大,它在悄然無息的改變這個空間。」
「你說封印是這個空間原本的,是某一些?還是全部,控制意識空間的那個封印,就是符的力量。這有點不合理,我是說如果這種進化是被空間所控制的,可它卻是外來的。」
「你的理解有錯。」
陳初眉頭深皺,盯著對方,等待他接下來的解釋。
他的解釋出奇的簡單,卻讓陳初心中驚異連連。
「這個空間強大,對於這種強大的能力完全是本能的趨勢,它在吞噬在破壞與它擦肩而過的一切!但是,一旦碰到另一股強大的力量,它可能被驅使!也可能被同化,那種演變是無法預知的。神語戒律這種力量在這個空間出現,就造成了一種同化。原有的那種力量已經因神語戒律影響產生變異,當然,你也可以說是神語戒律已經戰勝了原有的那種力量,在對整個空間進行改變…」
「據我所知,你提到的界碑被破壞之後,符才出現的。」
他聽到陳初這話,一陣搖頭:「不用破壞,那種力量已經存在,被破壞之後是釋放。看來,你見過生活在上面的那個群體了。」
陳初微微點頭,歎聲道:「你是指那個界碑內釋放的力量不單單改變了核心力量,還改變了已經誕生的一切。」
「沒錯,這是我所見到的,也是我擔心的,所以,我想離開這裡…我們已經等不到一個空間的輪迴,回到自己的家鄉了。任何一個脫離這裡的空間都可以,我們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