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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三章 陷害。 文 / 秋水靈兒

    夏之荷一時間心緒難平,李青歌的清新靈動徹底刺激到了她,嫉妒的火焰瞬間燎原,讓她全身的每個毛孔都要燒著了一般。舒骺豞曶

    她在發抖,那藏在袖內的一雙手,死死的緊握著,她真怕自己一時控制不住,會上前撕碎了李青歌那張臉。

    那一張比她還要年輕的美麗的臉!

    不明白夏之荷為何突然臉色凌厲起來,但看她眼神充滿惡毒的盯著李青歌,高雲慧怕惹事端,忙開口說道,「夏姐姐,我們快進去吧,老太太在等著呢。」

    夏之荷一驚,渾身激起一層冷汗來,就好似從噩夢中突然驚醒一般,心裡,惶惶的彗.

    「夏姐姐,你這是怎麼了?才早上的,也不熱呀,夏姐姐怎麼就出了這麼多的汗?」李青歌故作詫異的瞅著她,「該不是夏姐姐身體有恙吧?瞧瞧,這臉色差的很,是昨晚沒休息好嗎?」

    「哦,夏姐姐,你不舒服嗎?」高雲慧也問。

    夏之荷伸手扶額,倒真的做出一副病態,「是呢,最近這些日子常常覺得精神不濟,身上也乏的很,想是出來久了,想家了,呵呵。攤」

    「哦。」李青歌微微一笑,「那我們快去見老太太吧,夏姐姐也好辭行。」

    高雲慧亦點頭,兩人走在前面。

    夏之荷頓時放下手,一雙眼睛,狠狠的瞪著李青歌的背影,真恨不能用目光將她化為灰燼。

    「夏姐姐,你怎麼不走?」突然,李青歌一回頭,甜甜一笑。

    夏之荷冷不防,眼底兇惡的目光不及收回,盡數被李青歌瞧了去,霎時,俏臉一僵,宛若僵硬呆板的面具一般。

    李青歌彎唇一笑,眼底竟是狡黠的光。

    夏之荷氣的直抖!!!

    「祖母。」

    「老太太。」

    李青歌與高雲慧二人,進到裡間先給老太太行禮。

    老太太直上次身體不舒服,休養了一陣子之後,近來倒覺精神不錯,每日的早睡早起的,興致來了還讓高雲慧陪著去園裡逛逛。

    今兒,聽李青歌來了,梳洗完畢,立刻坐到椅子上,命人擺飯擺菜,想和李丫頭一起吃頓早飯。

    李青歌聽了,心裡越發歉疚,只笑著坐到老太太邊上,甜甜說道,「祖母,那以後孫女每天早上都來陪您吃早飯,好不好?到那時,可不許嫌煩。」

    「呵呵,我老婆子有你們這些年輕人陪著,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嫌煩,就是怕在我這裡悶,倒拘著你們。」老太太也笑道,手掌慈祥的撫摸著李青歌的手。

    「怎麼會。」高雲慧坐在老太太另一側,跟著笑道,「老太太最會樂了,孫女每日聽你說話有意思極了。」

    「這個三丫頭。」老太太笑指著高雲慧,「近來這嘴巴就像抹了蜜似的,專會逗我老太婆開心。」

    正說著,夏之荷進來,瞧著祖孫三人說笑成一團,不免又是一陣嫉恨,想自己這麼多年來,哪次不是討好這老太太,可是,這死老婆子也太難纏了,對她總是不冷不熱的,疏遠的很。

    想不到和這兩個丫頭,倒這般親切了?

    心底有著不甘,但面上卻不敢表露,夏之荷勉強擠出一絲溫婉的笑來,「老太太,荷兒」

    「你們幾個怎麼回事?」不等她話說完,老太太眼睛霍然瞅了過來,神色之中有著幾絲責備,「都這麼久了,飯菜怎麼還沒擺上來?要是餓壞了我的兩個孫兒,我老太太可不饒你們。」

    夏之荷呆住,大大的眼睛直愣愣盯著老太太逐漸嚴厲的視線,「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看看,不是說早備下了嗎?還不趁熱的都端了來,對了,將我常吃的那香粳米熬的粥,多盛一碗來,讓李丫頭也嘗嘗,若覺得好的話,以後每天早上就多熬一些。」

    「」夏之荷只覺心口一股邪火直往上竄,死老太婆,敢情她是將自己當成了這屋裡伺候的丫鬟了?

    正想解釋,就聽那老太太又道,「你怎麼回事?怎麼站著不動?難道我老太太使不動你了不成?」

    李青歌與高雲慧二人似乎也有些愣神,好半天才醒過味兒來,忙解釋笑道,「老太太,您弄錯了,這是夏姐姐呢——」

    「你夏姐姐?」老太太疑惑的問二人,隨後瞇著眼睛,使勁的在夏之荷臉上瞅著。

    夏之荷心裡氣惱之極,但面上還得維持著溫婉的笑,說道,「老太太,我是荷兒,特來與您老請安了。呵呵,才幾日不見,老太太您都把我給忘了。」

    「哦,是那表姑娘啊。」老太太這才收回視線,淡淡說道,「聽你這聲音,我倒一下認出來了,呵呵,來人,給表姑娘看坐。」

    一個嬤嬤端了凳子過來,就挨著飯桌邊。

    夏之荷心裡氣急,老太太讓她兩個坐在身側,準備一起吃早飯,卻惟獨讓她另坐,也並沒有說讓她留下吃飯的意思,分明是當她是外人。

    「表姑娘,都怪我老太太年紀大了,這眼神不好,沒認出來你,還把你當那起子沒眼色的丫頭使喚,真是對不住呀。」沒等夏之荷說話,老太太倒先賠了禮。

    夏之荷手心幾乎掐破,卻還是陪笑道,「老太太您可千萬別這麼說,能伺候老太太,那是我的福分呢。」只是心中冷哼,偏沒認出她來?那李青歌怎麼就認出來了?

    「還是表姑娘會說話。」老太太輕輕一笑,隨後問,「對了,表姑娘這麼早來找我老太太有事?」

    「哦,我是來向老太太辭行的。」夏之荷坐直了身子,輕輕道。

    「要走嗎?」老太太問,但不等她回答,又徑直道,「也該回家瞧瞧,出來了這些日子,你爹娘總該惦記了。」

    沒有半分挽留之意,反倒話語中還暗諷她不孝順,不惦記爹娘了。

    夏之荷氣的沒脾氣,但跟一個快入土的老太太也沒什麼可計較的,來辭行不過是臉面上的事而已,若不然,她才懶的再看老太太這臉色。

    自從那次,她討好老太太,給老太太燉湯喝,卻不想老太太將自己的湯又給了李青歌後,她內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從此後,就很少來這邊了。

    「是呢,荷兒也想念爹娘,所以想回去瞧瞧。」夏之荷順著話茬說道。

    「嗯嗯。」老太太連連點頭,「是個孝順孩子,知道想念家中爹娘就好。」轉瞬,又問,「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這是要攆她走了嗎?夏之荷心裡倒很不是滋味起來,只訕笑道,「收拾好了,只等與老太太太太那邊辭了行,就可以出發了。」

    「哦。」老太太道,「既如此,你就去你姨媽那邊吧,辭了行趕早兒出發吧,早點到家,我們也放心,且莫在路上耽擱了。」

    夏之荷起身,點頭道,「正是這話,那老太太,荷兒就先告辭了。」

    「好,好——」

    「夏姐姐一路平安。」高雲慧與李青歌二人亦起身相送至門口。

    夏之荷離了老太太那裡,逕直去往大太太這邊。

    然而,大太太卻閉門不見。

    「姨媽,荷兒特來辭行。」門外,夏之荷大聲說道。

    門裡,大太太躺在床上,冷著一張臉,眼裡竟是嫌惡的神色。

    原來,昨兒晚上,跟著高逸庭的小廝,見高逸庭半夜還未回來,怕出事,便跑去回了大太太,並將高逸庭與夏之荷兩人爭吵的事也說了。

    大太太一聽,便心知肚明,敢情這不要臉的小賤人想將自己兒子踹了,轉身去另攀高枝兒了?

    呸,真是個賤貨,再想到那日瞧見的夏之荷那副浪蕩的模樣。

    這大太太一時間對這個親侄女,是恨的視她為爛泥差不多。

    本來,她就沒打算讓高逸庭娶她,但是,不要她是一回事,如今,被這小賤人主動提出,倒顯得自己兒子沒用,被人無端始亂終棄的棄子一般,這讓她很氣憤。

    哼,想攀高枝兒是吧?那好,儘管去好了,只要你有那命。

    夏之荷吃了閉門羹,一副莫名無辜的樣子,她不懂為何才過了一日,大太太對她的態度又變了。

    這時,門突然被打開,李碧茹從裡出來,瞧著愣神的夏之荷,哼哼冷笑。

    「姨媽她——」夏之荷沒有注意到她幸災樂禍的眼神,只問。

    「太太說了。」李碧茹冷笑著望著她,嘲諷道,「表姑娘來這府上也確有一段日子了,我們就不多留了,你回家看看爹娘也是應該的,不過,太太身子不好,不便見你,你既來辭行,就在這門口磕個頭吧,也算你盡了禮了。」

    夏之荷聞言愕然,「什麼?」在門口磕頭?雖然是跪拜自己的姨母,倒也不算什麼,但是,大太太分明就在裡面,卻避而不見,反倒用這種方式?

    倒有些像成心為難她的意思了。

    「太太說了。」瞧她遲疑,李碧茹靠在門上,又幽幽的說了,「表姑娘花兒一樣嬌貴的人,只怕這膝蓋是輕易彎不得的,罷,既然沒那個心意,就算了,原表姑娘一路順風。」

    這夾槍帶棒的話,聽的夏之荷面紅耳赤的,她惡狠狠的瞪著李碧茹,「這話真是姨媽說的?」

    李碧茹聳聳眉,」不然呢?「」姨媽怎麼可能會說這樣的話?「夏之荷表示不信,嚴厲的瞪著李碧茹,沉聲道,」你讓開,我要親自見姨媽。「

    李碧茹伸手一攔,擋在門口,」抱歉,太太有令,任何人不得擅入,尤其是——你,表姑娘。「」你?「夏之荷臉都氣青了,伸手就扯李碧茹,想將她拉開,卻不料,李碧如早有一準備,一揮手,腳下一個使絆兒,就將夏之荷摔倒在地。

    夏之荷雙手著地,差點一頭撞在了廊簷下的柱子上。

    她氣的要死,正要開口叫罵,卻見李碧茹緩緩俯下身來,一把揪住了她的頭髮,那一雙柔弱無比的眸子突然湧現出凶狠陰毒的冷光來。」賤人,你以為這個時候,我還會讓你去見大太太嗎?「」你?「夏之荷簡直不敢相信,一個卑微的奴婢也敢打她罵她。」哼,下賤。「李碧茹朝她那塗滿脂粉的臉上狠狠啐了一口,隨後,一腳踢在她屁股上,嫌惡冷喝,」快滾,不然,有你受的。「

    ——

    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老太太那邊憋了一肚火也就罷了,現在還被這賤婢打罵,夏之荷早已氣的瘋了,她發誓,若不把這賤婢懲治了,她也不活了。」小蹄子,連你也敢來作踐本小姐?本小姐今天要不把你撕了,本小姐也不是個人。「夏之荷發狠的吐了口唾沫,當即爬起身來,就朝李碧茹撲了過去,作勢要撕她的嘴。

    看夏之荷張牙舞爪的撲來,李碧如冷然一笑,是她自找的,不是嗎?當即一閃身,等她從身旁撲過,再猛然抬腳,狠狠的踹向她的小腿。

    啊——夏之荷小腿骨一疼,整個人直直朝前跌怕而去,膝蓋撲通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一股刺痛瞬間順著膝蓋骨蔓延全身。

    她哎喲一聲慘叫,緊接著癱倒在地,似起不來了。

    李碧如在旁看著,心底湧出報復的快感來。

    哼,就是眼前女子,仗著與高逸庭青梅竹馬,便霸佔著他的愛。

    如此尚不知珍惜,竟然還敢三心二意勾搭其他男人?真是該死。」賤人,現在知道厲害了吧?「李碧茹走至她跟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那眼神就像瞧一條卑微的落水狗似的。

    夏之荷仰首,看著李碧茹眼底的狠辣,心口一抽一抽的,恐懼漸漸取代痛意。」你?你怎麼敢?「她現在才反應過來,如果不是受人之意,她一個小小的奴婢,怎敢如此對她?

    是大太太嗎?

    還是——高逸庭?」哼,我有什麼不敢?一個水性楊花的賤人,人人得而誅之。「李碧茹鄙夷冷哼。

    夏之荷當即睜大眸子,」是他指使你這麼做的?「

    高逸庭啊高逸庭,你真是狠吶,昨天那一巴掌猶不解恨,今日還叫個奴婢來教訓她嗎?

    但是,轉瞬一想,不對,跟高逸庭這些年,對他還是有幾分瞭解的。

    就算再恨自己,這樣的事,只怕他還做不出的。

    她不會忘記,昨晚自己臨走前,他的眼神中有著失望有著眷戀的。

    她確定,至少在他的恨中,還有著對自己的感情的。

    那麼,大太太?

    想到這,夏之荷不由得心冷了,倘若大太太要對她下手,那麼,她與高家將徹底決裂了。」是又怎樣?「李碧茹心思一動,當即道,」大少爺對你那麼好,你卻做出這樣的醜事來,你對的起他嗎?哼,像你這樣的賤人根本配不上大少爺。如今,大少爺對你恩斷義絕,你,還是帶著你的東西,趁早滾出高家吧。「

    這翻話絕對不是高逸庭說的,夏之荷抬首,從李碧茹憤慨的眸中,很快讀懂了某些東西。

    作為女人,這點直覺還是有的。

    哼,這小蹄子竟然愛著高逸庭,還真瞧不出呢。

    不過,既然敢對她下狠手,此仇不報,她夏之荷還不如死了呢。」是嗎?他親自對你說的?「夏之荷扶著牆壁,慢慢的站了起來,也顧不得自身的狼狽,冷冷道,」好,那我便要去問問,他就算真的恨不得我死,只管自己來,何苦讓一個賤婢來作踐我?「」哼?「李碧茹也不攔著,反陰測測的笑了,」你這是要到大少爺那告狀嗎?「」?「被這小賤人一下猜中了心思,夏之荷陡然暴跳起來,」告狀?就你也配?本小姐不過是去質問他,看他有何話說,是不是膽小的要靠一個賤婢來替他做主?「」行啊。「李碧茹皮笑肉不笑道,」到時候就看他信你還是信我。「」你什麼意思?「夏之荷驚愕的瞪著她,就見李碧茹突然甩開手,狠狠的朝她自己的臉頰扇了兩巴掌。

    那一張柔弱淒美的臉上頓時紅腫起來,雪白的肌膚上,五道清晰的指印,觸目驚心。」你?「夏之荷驚了。

    卻見李碧茹詭異一笑,突然,湊近夏之荷,小聲罵了一聲,」賤人,大少爺是不會要你的。「」你?你這賤婢——看本小姐不打死你。「夏之荷怒火攻心,氣得一把推開李碧茹,怒罵。

    李碧如被她一推,踉蹌著撞到了石柱上,哭道,」表姑娘,對不起,是奴婢錯了,奴婢該死,奴婢不敢衝撞表姑娘您。「」——「夏之荷一懵,這賤婢怎麼突然轉變的這麼快?」你們在做什麼?「

    突然,一聲冷冽的男聲讓她心下一跳,夏之荷猛然扭頭,就見高逸庭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院子裡,那鐵青的臉色表明了他一切的情緒。

    原來??

    這賤人——夏之荷咬牙切齒的看了一眼李碧茹,真是陰毒啊,竟敢算計她?

    「大表哥。」夏之荷很快收斂情緒,忙朝高逸庭撲過去,一邊哭著將自己的狼狽展示給他看,「大表哥,你說說,是不是你指使她來欺負我的?你恨我也就罷了,為何要讓一個奴婢來打我罵我羞辱我?嗚嗚嗚「」大少爺。「李碧茹聽了夏之荷的話,並不急於反駁,反倒楚楚可憐的縮在牆角,眼淚汪汪的看著高逸庭,眼底充滿委屈,卻又不敢流淚說話的模樣,只知怯怯的叫了那麼一聲』大少爺『,便再也沒了下文。

    「怎麼回事?」高逸庭一眼便看見李碧茹雙頰紅腫的厲害,那清晰的五根指印深深的刺激到了她的心。

    李碧茹望了望夏之荷,欲言又止,一顆豆大的淚珠順著眼角滾落。

    長長的睫毛低低垂下,擋住了眼底的苦澀,她只搖頭道,「我是奴婢不小心碰到的。」

    夏之荷錯愕,但很快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她惡狠狠的盯著李碧茹,想不到這賤人竟然還有這一手?好一個釜底抽薪,竟然將她狠狠的算計了一把。

    「你當本少是瞎子嗎?」高逸庭氣道,不知是氣李碧茹膽小柔弱,被人打了還不敢說,還是氣夏之荷,曾經一個人人口中仙女一樣的人兒,竟然會撒潑打人,瞧李碧茹那臉腫的,可見當時她打的力度有多大。

    「大少爺。」李碧茹怯怯的抬頭,淚眼淒楚可憐的看了一眼高逸庭,但很快垂下,只死死的咬著唇,不再說話。

    「我沒打。」看高逸庭陰冷的神色,夏之荷道,儘管說出來他也不信,但是,她就是想說,李碧茹那賤人實在太可惡了,竟然自己打自己,然後嫁禍給她。

    「那是怎麼回事?」沒的自己往自己臉上扇耳光的,高逸庭陡然偏過頭,凶狠又痛心的質問夏之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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