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歌那不輕不重、不痛不癢的話,猶如一記重拳,直砸的大太太渾身發軟,眼冒金星,她再次瞟了眼托盤裡的碎物,連心肝肺兒都一齊疼了起來。舒嬲鴀溜
怪不得如此眼熟?那可都是她的寶貝啊,每一件都很貴重,其中還有幾件是她從娘家帶來的陪嫁。
先不說件件都是珍品,就算全部賣了換銀子,起碼也得五十萬銀子朝上啊,其中那款白玉雕成的富貴牡丹還是玉器大師秒空的遺世之作啊,珍貴無比,不是銀子能買的到的。
想到這,大太太的心又一次疼痛了起來,就好像刀戳針挑的一般,不由得,她懾人的目光看向了容嬤嬤。
「究竟——怎麼回事?」明明怒火沖天,可是,大太太此話問出,除了咬牙切齒之外,只剩無力與虛弱,那麼多的好東西啊,就這麼全部砸碎了??擱誰身上不心疼死呢。
容嬤嬤觸及到她的目光,本能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太太,老奴該死,是,是金枝那死蹄子,若不是她推了老奴一把,老奴也不會碰倒了架子。」
「大伯母,您別生氣,容嬤嬤與金枝也不是故意的。」李青歌也一旁求情道,「也是因為東西太亂了,金枝不小心摔的,結果又推了下容嬤嬤,青歌當時就在現場,這些是看的一清二楚,我想,許是因為還要去別處檢查,她們急了,因此上才會忙中出錯,還請大伯母饒過她們一次。」
你懂什麼?大太太差點脫口罵出,眼底一閃而逝的寒芒差點沒隱住。
她目光看似溫和,但唇角那抹端莊的笑意分明已經冷凝,她就那麼一瞬不瞬的望著李青歌,看似像在專注的聽她說話,實則,心裡早恨不能將李青歌給撕碎了。
若不是——
想到這,大太太心裡那個悔呀,原本拿出這麼些個寶貝放荷香苑,也不過是為了面上好看些,畢竟都是入了庫的東西,擺到哪都一樣,她想著李青歌初來乍到,也定然不敢損壞,何況,就算無意損壞了,她也得照價賠償。
可萬萬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的奴才給打壞了,與她李青歌沒有半點關係,這讓她怎麼心甘?
難道,那麼多的東西白白砸了不成?
「可查出什麼了沒?」大太太想了會,沉聲問。
容嬤嬤面露苦色,搖了搖頭,「老奴沒查到。」
「混帳。」大太太忍不住喝斥一聲,什麼都沒查到,白白搭上她幾十萬銀子?這老貨想死不成?
夏之荷聽了一會兒,也瞭解的事情經過,心中暗忖,許是早上自己的一番話對大太太起了效果,這才有了容嬤嬤的搜查,只是,沒想到事情出了岔子。
她察言觀色,再又看了一眼那些碎片,也知道都是些貴重的,而這對視財如命的大太太來說,無疑等於割肉。
而如果不把此事壓下去,只怕日後難免大太太不將怒氣遷怒到自己身上。
心思一轉,夏之荷春水盈盈的美眸就瞟向了李青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