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玥,前世的你貴為戰神,我不能把你怎樣!可是今時的我,修為早已超過前世,反觀你,如今不過區區一個小仙,怎會是我的對手!很快你就能與你的孩子見面了!
白牡丹勾嘴冷笑,繼而跟著帝無念步入暗室。
「她是琉玥神君的轉世?」白牡丹裝作不知情地道。
帝無念淡淡地瞟了她一眼,見她兩隻纖手掩在袖中,一步步直貼近冼靈月,不由神經繃緊,沉下臉道:「出去!」
「殿下,我可以替你照顧仙子!」白牡丹為自己尋藉機會。
「月兒她需要休息!你出去!」帝無念揮起紅袖,不耐煩道。
白牡丹還想說什麼,帝無念眼眸一寒,素指一點,一道紅光閃現,白牡丹被那紅光綁縛著整個扔出暗室。
暗室的石門在白牡丹身後轟然關起。
白牡丹手掌撐地,瞪著身後的石門目眥盡裂。
琉玥,你給我等著!就算你的轉世已逃不了同樣的宿命!
幽幽轉轉中,冼靈月陷入無邊無際的夢幻裡。一會兒她看見前世的自己一身是血,手持霄月劍劍奮勇殺敵,一會浮現出魚汐瀾臨死前的場面,魚汐瀾的話一直在她耳邊迴響。
冼靈月陷入極端的痛苦中,軀體上的傷再怎麼痛,都不及心上一分,無形中冼靈月總感覺一股揪痛在心口瀰漫,她極於想尋找這心痛的根源,可是茫然中不知從何尋起,弄得她在夢幻中捶心痛哭。
而她的夢只停滯在屠殺天兵天將那刻,之後的事情腦中呈現一片空白,若不是她之前見過瑜修,真不敢相信,自己前世曾被挖過心。
「好痛!」冼靈月夢囈著,兩隻纖手緊緊按在心口,彷彿那裡正有人舉刀要挖她的心。
帝無念見之將她的魂魄與肉身分離,抽出她的魂魄細細瞧起。適才發現琉玥失蹤的那一魄已歸體。現在的冼靈月魂魄齊全,難怪她會將霄月劍把弄得如此自如。
帝無念伸手將琉玥的魂魄托起,無形中發現有一魄中帶著股花香,仔細一瞧,不由俊眉大蹙,一股怒意一觸即發。
「原來問題出在這!我說呢,月兒身上為何少了一魄,原來是有人故意為之!」帝無念冰冷的眸光,穿透過石門,想將白牡丹擒來問個究竟,但他很快又打消這念頭。
或許前世那些鎖事,讓冼靈月想起來並不見得好,不如忘了也罷!帝無念並沒將那一魄封存的記憶打開。
帝無念施了個靈魂換位咒,於冼靈月靈魂換位,藉著冼靈月的肉身,施法將冼靈月體內的獐氣一一逼出,隨後再將二人的魂魄復位。
冼靈月青白的臉色漸漸有了血色,帝無念這才替她將碎裂的手骨一一拼接,扭頭見她皓白的手腕上浮現一條蜈蚣狀的刀疤,心尖不由揪痛。
這女人怎麼轉世後性情不變,一拼起命來,就用絕術,她難道不知很多時候用這些絕術,是先傷自己再傷別人的麼!
帝無念無奈地搖搖頭,從懷中掏出一顆紅豆大小的蛇果,兩手一搓,捏成粉末均勻地塗在那刀疤上。
帝無念只歎手中的這顆蛇果太小,他不確定這顆蛇果一定能幫冼靈月祛疤,但除此以外,他再也尋不到比這更大更成熟的蛇果了。
他有許久不曾回虞鳶宮,灑血餵那些蛇果樹,而他托蛇霖捎來的蛇果也越來越少,思磨著再不回虞鳶宮,那些蛇果樹得不到他的蛇血滋養,便要乾涸而死。而蛇果樹上那最後一顆較大的蛇果,幾日前他已托蛇霖交給神蛋去救魚汐瀾……
帝無念鳳眸一轉,適才想起,那顆蛇果定還在冼靈月手中,素掌一伸,掐了個訣,那顆紅色蛇果,果真浮現出來。
帝無念將那顆蛇果給冼靈月服下,隨後又灌輸一些真氣給她。
冼靈月的臉色漸斬恢復了原樣,但接連幾日的無眠讓她依舊沉睡在夢中。
帝無念將她靠在自己懷中,繼而抱著她閉目養神。
想起這些日子,為了能盡早出關,他已加緊練功,把需要四十九天才能恢復的功力,用了十天來完成。功力雖然基本恢復,但身心卻極為疲憊,好在他底子硬,對付起子玉文韜,幾乎費不了什麼神……
幾天後,冼靈月幽幽醒來,見自己一身完好,手腕上的傷口和碎骨都已痊癒,不由從石床上爬起。
望著四處陌生的景象,冼靈月搜尋起腦中的記憶,這才想起,在昏迷前她是與帝無念在一起的,想必那一身的傷是帝無念替她醫治的,不由盈盈一笑,尋找起帝無念。
冼靈月摸到石門處,無意中觸動機關,石門轟然打開。一抹纖細的白影映入她的眼簾,那白影正在石桌上斟茶,冼靈月不由步過去。
那白影聞聲緩緩抬起頭。
冼靈月不由大驚。
這個女人好像夢裡的白牡丹,難道自己還在夢裡飄蕩?冼靈月不由掐了自己一把,見生疼,才斷定這女人活生生在自己眼前。
冼靈月不由秀眉緊皺,對著眼前的白牡丹神經緊繃。
白牡丹掩袖而笑,邁著蓮步朝冼靈月步來。
「你醒了!」
「你是……白牡丹!」冼靈月不確定地道,畢竟這世上長相相同的人大有人在!
白牡丹毫不避諱地點點頭。
「仙子是不是想起了什麼?」白牡丹試探地問。
冼靈月水眸一轉,將眸光調向他處,繼而迴避起這個話題。潛意識裡對這個白牡丹絕無一絲好感,心中不由警鈴大響。
「帝無念在哪?」冼靈月問起。
「魔祖正在洞外練功,仙子此時不方便前去打擾,不如坐在這裡喝杯清茶解解渴,一著陪牡丹說說話,二來也可借此等候魔祖!」
說話間,白牡丹蔥白的手指已執起茶壺,勿自在石桌上倒了兩杯清茶,遞了其中一杯給冼靈月,自己留下一杯,隨後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水。
冼靈月瞟了那茶水一眼,茶水極為清澈,隱隱散著股花香。這種花香她似乎在哪聞過,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但直覺讓她很討厭這種花,不由收回眸光,一言不發。
白牡丹見冼靈月對自己一副愛理不理,清高至極樣,不由腹言冷笑。
裝什麼清高,你以為還是前世那個人人敬之的戰神麼!
晚上還有一更哈!一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