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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v148 你豈知月兒願不願意 文 / 夢幽然.

    帝無念被冼靈月的肅殺冷漠的表情震驚,步上前奪下冼靈月手中的霄月劍。

    「這妖孽此回絕無那般走運!他本就受我誅魂劍劍氣所傷,又被我施了暗咒鎖了魂魄,如今又挨你霄月劍一劍,算是徹底完蛋了!」

    帝無念拍拍冼靈月的肩膀笑道。

    眼見子玉文韜的身軀漸漸分離,一顆火紅的火球從他體內飛竄而出。

    帝無念鳳眸一翕,素掌一伸,將那顆火球接住。

    「小傢伙你可以安息了!本座已替你拿回內丹!」對著掌中火焰跳躍不息的火球,帝無念淡淡說道。

    冼靈月盯著那顆火球欣慰一笑,這一笑讓她連日來囤積在心裡的焦慮終於得到釋放,腦袋一嗡,暈倒在帝無念懷中。

    「月兒!」帝無念痛惜地呼道。

    冼靈月已失去知覺,搭在帝無念臂上的手腕,突然彩光大現,一竄七彩靈珠從她腕上浮現。那靈珠倏地飛向天空,圍著冼靈月打轉,繼而又朝子玉文韜飛去,不出來會,從子玉文韜胸膛裡蹦出一塊菱形的七彩靈石。

    帝無念見之,似乎明白了子玉文韜為何會變得如此強大的原因,多半是因為這七彩靈石的神力,這神力來自女媧一族,不生不死,生生不滅,若非因為這竄七彩靈珠在,子玉文韜很可能藉著靈石的力量,捲土重來。

    帝無念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不知女媧一族,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何會有靈石遺落在外,很不由素掌一揚,想要將那塊靈石奪來,哪知剛一靠近,那靈石突然飛入冼靈月袖中的琉璃瓶裡,乖乖地呆在裡面,如同找到了家一般,忽明忽暗地閃動著彩光,如螢火蟲般。

    再低頭看,冼靈月手腕上的七彩靈珠已恢復原樣,依是一副綠蛇圖騰清晰地映在手腕上,一切似乎從沒發生過一般。

    「女媧族的東西怎會在月兒手上?」帝無念越想越迷茫,想起上回在山洞,他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握著冼靈月手腕上的綠蛇圖騰,他的臉色陷入擔憂。

    「一定要阻止!」帝無念素掌緊握成拳,一股化不開的憂鬱在他心尖徐徐滋生。

    然而對於這一切,冼靈月顯然不知,帝無念歎氣再歎氣,正想帶冼靈月走時,一抹藍影風塵僕僕地從雲端上落下。

    「快將阿月放下!」莫漓寒著一張俊臉道。

    看著帝無念如此親密地抱著冼靈月,他滿心不是滋味,酸酸如同打翻了醋缸,不由怒意大起。

    「她早已是本座的女人,本座帶走自己的女人,需要你一個外人來吪嘩麼!」帝無念鼻子一哼,不屑地笑道。

    不知為什麼他一見到莫漓,就不由想起那個討厭的瑜修。他曾想過這二人會不會有什麼聯繫,亦或是莫漓是瑜修的轉世,可是他試過多次,居然探不出莫漓的前世,隱約間發覺莫漓的前世似乎被施了什麼法咒掩藏了起來。

    如此處心積慮地他想隱瞞什麼?帝無念心中暗念道。

    莫漓被帝無念如此一喝,垂下眼眸,淡淡道:「魔祖可知魚掌門臨終前,已將阿月托付於本座?」

    「呵呵!知道又如何!那不過是老道姑臨死時的權益之計,你豈知月兒願不願意!在說了,月兒早就是本座的女人,你居然敢窺視她,是活得不耐煩了麼!」帝無念一耍紅袍,一股暴戾之氣直逸,週身寒嗖嗖,讓人不由打顫。

    莫漓理已呈理屈詞窮,捫心自問,冼靈月若不是礙於魚汐瀾所迫,這場婚事確實不是她所願。

    莫漓抿抿嘴,抑住心裡的不悅,頗有仙家風度地道:「阿月傷勢不輕,本座略懂些醫術,要不將她交給本座,帶回峨嵋養傷!」

    「哼!就憑你那幾手蹩腳醫術,也能救得了她!」帝無念冷冷一笑,眸光收回,落在冼靈月蒼白的臉上,見她的臉色已轉變成青灰,不由眉峰緊蹙,倏地一轉身,抱起冼靈月大步離去。

    莫漓眼睜睜地望著帝無念抱著冼靈月越走越遠,無奈地搖頭歎氣。

    「阿月對不起,是我來晚了!或許魔祖比我更有辦法救你!」莫漓自我安慰起,孰不知他心裡有多不是滋味。

    「莫掌門好大的胸懷!眼看著小師妹被那魔頭帶走,居然無動於衷!」不知何時余璇璣已立在莫漓身後。

    莫掌將冰藍色的袍服一揚,假裝聽而不見,可是面上那緊繃的神情,無論如何蓋不住。

    「那妖孽的魔功已到登峰造極,我們仙盟的人若不再聯起手來,他日那魔頭若發起狂來,可不是子玉文韜這點殺傷力!」

    莫漓眸光清遠,對於余璇璣的話只聽不言。他心裡有桿稱,清楚帝無念雖是魔,但他素不會無緣無故鬧事。

    帝無念是比子玉文韜難對付得多,但他卻不像子玉文韜那般想強出頭,終觀帝無念的種種,他活著似乎不是為了稱王稱霸,爭搶領地這般簡單,反倒像是為了復仇而存在。終究是什麼樣的仇恨,讓他一念之下成了魔?可見他對阿月如此靜心呵護,莫漓心尖不由一痛,一種不祥的預感在他心頭生起。

    莫漓臉上緊繃的線條浮現出不同尋常的表情,余璇璣以為是自己的話激怒了他,嘴角輕笑起。

    哪知她的笑容還沒綻放開,人已被便一團藍光罩住,手腳被反鎖,讓她動彈不得。

    余璇璣面露驚慌。

    「莫掌門你這是做什麼?」

    「本座要代阿月將你擒拿!你勾結魔教殘害同盟,按仙盟規,理由挨受萬道雷霆劈之,魂魄終世囚禁,永世墮入輪迴!」

    莫漓淡淡道,清冷的眼眸裡平靜如水,情緒不見一絲起伏。

    「莫漓你這小子,吃錯藥不成!魚汐瀾那婆娘有何能力打理仙盟,本座不過是替仙盟除去這敗類!試問,本座有何之過!」余璇璣狡辯道。

    「魚掌門乃天帝立下的仙盟盟主,你不但不遵叢她,反倒對她使毒,可謂以下犯上,居心不良!」

    「居心不良!呵呵!試問下,這世間有誰會對自己的仇人,忠心不二,言聽計從的?」余璇璣譏笑道,雖是譏笑,但落漠的眼眸裡浮現幾絲傷痛。

    莫漓心裡一頓,余璇璣這種表情,無形中讓他猜測起,似乎魚汐瀾與余璇璣之前真有過節,所以余璇璣處心積慮地要對付魚汐瀾,如此想來,這一切倒也能理解。只是不知她口中所言的仇從何而來?

    「本座敬重魚掌門的為人,至於你口中的仇,就算屬實,也該隨著魚掌門的離世化為煙雲,而你卻對其座下的崑崙弟子屢屢下毒手,這罪你是無論如何也推脫不掉!本座曾答應過魚掌門,替她好好打理崑崙,今日你落到本座手裡,也算是天意!本座對魚掌門和崑崙派也算有了交待!

    話畢,莫漓口中咒語大念,那藍光轉眼幻化成重重鐵鏈,將余璇璣層層綁縛。

    余璇璣心有不服,但無奈她的修為不及莫漓,只得乖乖束手就擒,等待她的將是仙盟的開堂審判。

    帝無念抱著冼靈月來到雪絨洞,白牡丹正沉浸在帝無念不辭而別的傷痛中不能自拔。

    雖然在帝無念落腳於雪絨洞期間,白牡丹曾想方設法去接近引*誘帝無念,可惜帝無念對她從不上心,似乎連正眼都不曾瞧過她。白牡丹心有不甘,暗地裡拿出當年從天醫府偷出的衷情樂遙散,纖指緊攥打算故計重施。於是她將衷情樂遙散偷偷混入帝無念的茶水裡,趁著帝無念閉關休息時端進暗室

    哪知帝無念輕瞟了眼那茶水,倏地紅袖一揮,連連刮了白牡丹幾個巴掌。

    「以前的事本座可以不去計較!但從今日起,收起你這點小心事,如若不然,本座絕不輕饒!」帝無念冷冷呵斥道。

    「牡丹知錯!」白牡丹被打得雲髻凌亂,花一般的臉頰此時紅腫一片,嘴角滴著鮮血,面容十分淒婉。

    然而帝無念卻連頭都不抬一抬,這讓她心如針刺,十分憋屈。

    正在這時,一道七彩霓光在空中閃現,帝無念見之臉色驟然間變煞白,紅袍一揮,迅即飛上天,將那團七彩霓光托在掌中。

    不知那七彩霓光是個什麼玩意,居然能讓帝無念如此著急,一聲不響地離了去……

    白牡丹想此泣淚而下,忽然間見一團紅影急沖沖地朝雪絨洞步來,她破涕一笑,趕緊將眼角的淚水拭去,出洞相迎。

    「殿下你……」

    白牡丹相迎的喜悅還沒消化,扭頭卻見帝無念懷裡正抱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素衣女子,臉上的笑容迅即僵化。

    她憋了眼那女子,不由兩眸停滯。

    這素衣女子就算燒成灰她也認得,這不正是琉玥神君麼?

    白牡丹纖指相握,焦躁不安地神情變得十分怪異。

    想必這就是狐姬說得琉玥的轉世,可是她不是得了琉玥的那縷殘魄了嗎?為何她沒有離開帝無念,反倒與帝無念越走越近了?難道狐姬在誆我?

    白牡丹的眼眸一直盯著冼靈月,見帝無念將冼靈月大步抱進密室,這才收回神緒。

    琉玥的轉世受了重傷,看她的臉色,像是吸了很深的獐氣,難怪帝無念像失了魂般地無主,原來是想趕緊間替她療傷!

    思此,白牡丹清澈的水眸裡生起一團陰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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