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從英國飛往天朝的飛機,慢慢在平地上起飛,緩緩飛上了天空。
機座上,長相甜美的空姐走到中間那排的位置上,那是一對男女,看似一對小情侶,男人長得很英俊帥氣,那雙綠眸如同一對綠寶石,帶著極其性感的誘惑,甜美的空姐也不由多看他幾眼。
男人表情很冷,那雙綠眸如同湖水般深沉。
他旁邊坐著一個女生,眼睛帶著眼罩,只看得到一雙如櫻桃般可愛的小嘴,一頭金色過肩短髮,身上一套簡單舒適的運動服,與男人身上的名牌格格不入。
但她卻倚靠在男人的身上,甜甜的熟睡著。
而男人很體貼的讓她靠在胸前。
空姐用充滿妒忌的目光淡淡的看了男人懷裡的幸福女人一眼,臉上依舊是甜甜的笑容,用英語開口詢問,「先生,請問需要喝水嗎?」
黑森抬起眉尖,淡淡的掃了空姐一眼。
空姐臉上的笑容更甜了。
黑森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把眼神放在了懷裡人的身上,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搖了搖懷裡的人,「穎兒,醒醒,要不要喝點水。」
那語氣溫柔得可以滴出水來,連帶著那雙綠眸都變得溫柔了起來。
空姐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唔……」
楚穎兒不舒服的嘟囔了一聲,眉頭皺了起來,她在黑森懷裡尋了個舒適的位置,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黑森知道她很不舒服,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短髮,滿臉的心疼,隨後朝一直等在旁邊的空姐揮了揮手,示意不用了。
空姐僵著笑容,不情不願的走開。
……
黑森輕輕的將楚穎兒臉上的眼罩拿下來,搖晃著她的肩膀,「穎兒,到了,我們到了,醒醒…」
楚穎兒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如水般清澄的眸子,看人的時候,會讓人忍不住為她掏心掏肺而在所不惜。
剛睡醒,楚穎兒眼神還有些空曠茫然。
黑森微微一笑,輕撫上她的臉,「到了,我們下去吧!」
茫然的眼神終於恢復了神采。
「嗯。」
楚穎兒淡淡的點了點頭。
黑森將帽子戴在她頭上,再戴著墨鏡,口罩,兩人下了飛機。
一出機場,立即就有人來接應他們。
「哥,我們要去哪兒?」
坐進後車坐上的楚穎兒突然問了一句。
「你想去哪兒?」
黑森綠眸溫柔的看著她的臉。
「回家可以嗎?」
楚穎兒抿了抿唇,如水般的淺眸充滿了期待,「我想回家。」
「好,我們回家。」
黑森不忍心去拒絕她,即使他的人暗中打探到有好幾波的人在尋找她,她現在的處境很危險,但他還是不忍心去拒絕她。
楚穎兒那張精緻的小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嗯,哥,我有些困了,我先睡一會兒,到了叫醒我。」
說著,便自然而然的靠在了黑森的身上。
這個人力軟枕雖然有些硬,但湊合著將就用一下還是不錯的。
黑森如果知道楚穎兒將他那強壯的身體當成了人力軟枕估計會跳樓,這肌肉,這腹肌,這身材,怎麼看也不像是軟枕吧!還有誰家會用將近一米九的軟枕。
黑森有些心疼的看著靠在他身上閉上了眼睛的楚穎兒,無聲的歎了口氣。
楚穎兒身體被注入了很多化學用品,她的身體已經被那些化學用品給侵透了。
黑森將她帶回來的時候,她的武功已經全廢了。
身體被那些化學用品弄壞了,她的身體現在比任何一個人類都要脆弱。
在他將楚穎兒偷偷救出來之後,英國黑手黨還有另外一撥人馬都在尋找她的消息。
為了帶楚穎兒回國,他費了好大的勁兒。
在下飛機之後,又接到另一個不好的消息,號稱亞洲第一殺手團的人全部出動了,只為尋找楚穎兒。
她的照片現在已經成為黑白兩道的重點目標了。
一輛加長的黑色林肯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小區,停了下來。
黑森是知道楚穎兒家的,所以很快就到了。
他沒有搖醒楚穎兒,而是輕輕的將她從車裡抱了下來。
房子沒變,甚至打掃得跟她出去的時候一樣的乾淨。
應該是每個月都有人來打掃。
女管家不在,不過她有把一張紙條貼在了冰箱上面。
意思是說她回老家了,每個月都會有人定時來打掃的,打掃的費用已經一次性全部付完給清潔公司了…
還交代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黑森將紙條撕了下來,她家裡的樸素,不過最令人矚目的就是她家裡的裝飾,從地板到窗簾,所有一切的裝飾都是白色的。
打開窗戶,風輕輕的吹進來。
白色的窗紗便隨著風鼓動起來,飄飄揚揚的,讓人有種身臨仙界的感覺。
黑森打量了周圍一圈之後,拿著紙條進了房間。
白色的大床上,楚穎兒正安詳的躺在上面,修長的睫毛安靜的垂著,她睡得很甜,從他救她回來之後,她一直在睡覺,好像總是睡不完一樣。
他查了很多資料,都查不出那些人到底給楚穎兒注射了什麼藥物,不但導致她完全失去了武功,甚至讓她的抵抗能力也變的非常低了,動不動就發燒感冒。
楚穎兒現在是黑白兩道要找的人,他不敢大張旗鼓的帶她去醫院看,只能去私人的診所。
私人的診所自然沒有大醫院好,他們只能檢查到她的血液被注入了一種很奇怪的藥物,她體質的改變就是這種藥物所致。
只是他們查不到藥物的成分,無法配置出解壓的藥物。
黑森進了房間,將紙條放在床頭上,然後便看到楚穎兒與蕭雨濠的合照,不,應該說是原來那個楚穎兒和蕭雨濠的哥哥蕭雨澤的合照。
蕭雨澤笑得神采飛揚,只是那笑容之中有著一抹揮不去的卷愁,即使他笑得很燦爛,那抹卷愁也無法揮去。
而楚穎兒卻笑得很緬甸,那時候的她臉上的笑容是稚氣的,帶著幾分少女的緬甸,卻可以看得出他們之間的關係很好,從他們的動作上看,很親密。
黑森輕輕的撫摸上放在桌面上的那張大合照,看著照片上那個笑得神采飛揚的男人,他頓時想起了另一個男人來,兩人雖然像極了,但還是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照片上的男人偏陰柔一些,而蕭雨濠偏向陽光。
兩個人的性格的截然不同的。
不過,此刻他倒是想念那個人了。
也許是心靈相通,他正想著的時候,電話馬上就響了起來,顯示得正是英國的來電顯示。
迫不及待的接通了,想聽聽他的聲音。
雖然之前幾年,兩個一直朝夕相處,但從未有這種強烈想念一個人的念頭。
「我想你。」
他一開口,就將心裡的話給說了出來。
電話那頭先是寂靜了一秒,然後聽到噗呲了一聲。
「我們才不是十幾個小時不見而已。」
黑森很是委屈,「原來都這麼久了。」
「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這還不是沒到一天嗎?」電話那邊的人繼續調侃他。
「可是我們半天不見了,已經隔了很多個秋了。」
有時候男人幼稚起來的時候,也是很幼稚的。
蕭雨濠決定不再跟他討論這個話題,轉移話題道,「你們到了嗎?」
「嗯。」
黑森的聲音懶洋洋的,就好像一隻忠誠的狗狗。
蕭雨濠問,「你們找到地方落腳了沒有?」
「找到了,穎兒她家。」
電話那頭又沉寂了幾秒之後才開口,「這樣很危險。」
黑森說,「你們天朝人不是有句話說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嗎?沒事的,我會保護她的。」
電話那頭又沒有說話了,算是默認了他的話。
「也對,那地方比較偏僻應該不會有人找去的,不過,你們還是要小心一點兒,對了,我那房子就在對面,那裡我已經買了下來,而且清潔工每個月會去打掃一次的,我把鑰匙放在門口那大花瓶下來,有需要的話你們可以住哪裡…」
黑森知道蕭雨濠是在關心他,立即眉開眼笑,搖晃起那忠誠的狗尾巴來,「嗯,老婆,你真好。」
「你說什麼?誰是你老婆。」
蕭雨濠在那邊已經開始咬牙切齒。
「你啊!」
忠誠的狗狗還不知道他的老婆大人已經臨頻發火。
那絲毫沒有猶豫的回答倒是讓蕭雨濠一愣,唇輕輕的揚起,露出一抹黑森看不到的妖孽笑容,「我是老公,你才是老婆,要叫我老公…」
雖然他們在那種事情上是一人上一次,但他黑森怎麼看也絕對不是老婆。
被楚穎兒撞見的那次,只是剛好輪到蕭雨濠在下面而已。
黑森非常狡猾的說,「好吧!那我叫你老公,你也要叫我老公,我們都是老公…」
蕭雨濠也沒有反駁,只是揚起的唇又向上拉扯了幾公分而已,「那好啊!先叫一聲老公來聽聽…」
「老公,我好愛你。」
黑森毫不猶豫的叫了出來,他們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好不容易終於在一起了,這聲稱呼又算得了什麼呢!
「老公,我也好愛你。」
蕭雨濠終於是將心底所有的恩怨都放下,或許在看著楚穎兒在眼前消失的那一刻,他的仇恨就已經放下了吧!
第264章解咒,回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