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她膽戰心驚問,該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宮漠傾一聽,臉上笑開了花,陰森滲人:「娘子真是好本事,就這麼將為夫給賣了出去?」
姬辛允極力躲避著那漸漸低下來的頭顱,解釋道:「相公,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他玩味了一句。舒榒駑襻
姬辛允點頭如搗蒜,可憐巴巴地拉著他的袖子:「相公,你知道我只是一個小角色,見了大人物都會忍不住發抖,所以當時就被氣抖了,然後飄飄然什麼都亂了。」
「你會發抖?」對於一個敢大鬧幽羅谷,獨闖龍玉山,奮戰粽子的她,會像她說的那樣見了大人物會發抖?!宮漠傾對這句話採取保留態度。
「所以呀,相公,婉妃對於將景陽公主嫁與你一事是勢在必行,如今我不堪重用忝列了你門牆,相公你可要把守好最後一道門啊。」
宮漠傾眉毛抽了抽:「怎麼把守?」
「死活不能答應娶人!」
他臉色一黑,輕佻地挑起她下巴,「娘子這話說倒了吧,明明就是你先替為夫同意了納妾,結果又讓為夫去反悔,敢情你就是個全好人,壞人都讓為夫扮演了?」
姬辛允一聽撇著嘴,嘀咕了幾句:「你本來就不是個好人,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
宮漠傾耳力極佳,聽了是哭笑不得,最後鬆開手。「哎,相公你現在就去悔婚麼?斟酌一下言語,莫要傷了人家公主一片心意呀。」姬辛允見他作勢要走,連忙提醒道。
他回過頭,風輕雲淡開口:「放心,公主不會傷心的。」
「嗯嗯,那就好那就好。」能少一個傷心人自然是好的,想不到宮漠傾也會有變好的一天。
就在姬辛允為他突來的好心而感歎時,又聽見他說,「我現在就提親去,公主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的會傷心。」
她一聽很不淡定地撲過去,也不管無水還在場,一把將宮漠傾撲倒在門框上。咬著牙:「你敢!」
「娘子都先拋棄了為夫,為夫還有什麼不敢的。」那架勢感覺像是在說,你既然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但是仔細看下,就會發現他嘴角邊低低的笑意,熟知他的人都會知道那是陰謀得逞的殲笑。
而此時姬辛允一門心思在於阻止他踏出門,自然沒有多餘的心思觀察他的表情。瞪直了一雙眼,眼看就要爆^發,結果在最後關頭,竟然一下子倒進宮漠傾寬厚的懷抱裡,手指柔柔地飄過他的胸膛,挑開外衣:「我都說的是一不小心。」
「但是,娘子也太不小心了。」他注視著她的小動作,不僅沒有阻止,反而很受用的樣子。
小手向中衣滑去:「好吧,我的錯,我回頭就悔過去。但是你也不能因為這個就去找景陽公主提親呀。」
宮漠傾笑意擴大,這話怎麼聽都覺得有一股酸味,當然姬辛允是將頭埋進了他的胸膛,自然也就看不到他的笑。
「那娘子可要好生悔過一下了。」
小手挑開裡衣,繼續向裡:「那,相公還要去提親麼?」
「這個麼……」
小手撥開最後一層,輕輕在那溫暖的胸膛上一劃,別說,宮漠傾看著一副美人弱不禁風的樣子,裡面還真的有些料子的。小手劃過之時,成功地聽到了頭頂上倒吸的一口冷氣。
男人一般都是在這種情況下意識最薄弱的,嗯,繼續撩撥,「能不能看在我這麼積極認錯的份上,就不要去找景陽公主了,行不?」
「絲——」哎呀,一不小心碰到他胸膛上那點去了,宮漠傾備受煎熬地看著她,「那,就要看娘子的表現了。」
「當然,你看我表現這麼好!」話說,這還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主動認錯呢,對於一個從來都是那種認死理,就算是錯了也堅持的對的她來說,這一次積極主動的表現也算是很好了。
只是——宮漠傾壓住她滑進自己胸膛的手,將人貼近身子,感受著他逐漸萌生的**,若有所指:「娘子知道為夫說的可不是那個呢。」
姬辛允自然感覺到了他身下的異樣,嚇得就要跳開,只是身子被他緊緊箍住,難以動彈。
「娘子不是說要好好表現的嗎?」
頭娘姬問。「但是,我說的不是這個!」她試圖抽回自己手,但是被宮漠傾緊緊壓住,根本就抽不回來。
他笑了聲:「都一樣。」
「不一樣!」一個是自願的,一個是強迫的,你那隻眼睛見到是一樣了!
於是宮漠傾打橫抱起了不滿嘟嚷的她,姬辛允一聲驚呼就被堵住了所有語言。宮漠傾你屬狼的!老娘今後一定要收了你!
……
讓姬辛允好奇的是後來幾天,婉妃居然沒有來找自己,難道說她是徹底放棄了景陽公主一事?
不過,這倒也落得自己清淨了。只是清淨中的某人不知道的是,宮漠傾在當日晚上找了婉妃,兩人暗中達成了一項交易,交易內容就是,他想辦法讓她重得皇上的愛,並且從此以後榮華富貴,萬千寵愛於一身,而他所要求的就是,不能再騷擾到姬辛允,且,就算威逼利誘也好,循序善導也罷,從此以後都不能再提起景陽公主一句。
婉妃雖面容淡薄,但身為一個女人,能得到自己喜愛之人的寵愛自是歡喜的,且,那人還是一國之君,借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天下間沒有一個女人不是愛慕虛榮的,所以,稍一斟酌便答應下來。
於是,就出現了姬辛允門前羅雀這麼一副蕭條景象。
姬辛允不是沒有懷疑過是不是宮漠傾動的手腳,但是轉念一想,宮漠傾就算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說服姚月後宮中人,更何況像婉妃這種一看就很淡薄的女人。
只是後來終究忍不住好奇問了他:「我說最近荒涼得很,該不會又是你暗中使計吧?」
這一次宮漠傾只是笑而不語,攬緊了身邊人,卻被她一個閃身快速溜走。
重新坐在對面,為什麼選擇對面呢,根據圓形定律,直徑相對是最遠的距離,所以面對這麼一個連自己堂堂一代除妖師都束手無策的妖孽,她自然是有多遠離多遠!
宮漠傾看穿了她的意圖,只是微微皺了下眉,也沒說什麼。姬辛允倒上一杯茶:「景陽公主的毒都這麼久了,怎麼還不見好轉?你該不會是下毒的時候,弄錯瓶了吧?」
才剛倒好茶,就被對面一隻手執走了,她眉毛一挑,認命地重新倒上一杯給自己。宮漠傾劃了劃茶蓋,像是沉思一樣,好久才點頭,鄭重其事說:「我想也是。」
「噗——」姬辛允嗆了口氣,忍不住噴了。抹了把嘴,「你還真敢下錯毒?」那可是公主呀!雖然平日裡行為習慣惡劣了一些,但好歹也是姚月一國公主吧,怎麼著也該顧忌一下吧。
「那怎麼辦?」繼續划動茶蓋,好似無暇說道,那一派置身事外的樣子基本就沒有看出哪裡擔憂的!
姬辛允頭疼地揉了揉眉,她忘記了,對於一個從來不懂得掩飾傲慢,也不知道怕為何物的妖孽而言,怎麼會有什麼擔憂的呢。
她低下頭去喝了口茶壓氣,決定不再理會這人。宮漠傾見此只是一笑,似乎看著她生氣的表情,心情總是忍不住愉悅起來呢。
這時,聽得外面一聲呼喚:「太子駕到——」
姬辛允頓了下手,太子?轉眼看著對面之人,依舊自娛自樂,絲毫不受外界影響一樣。
直到暗紅身影出現在門口,對面人才不緩不慢起身,抱拳:「參見太子。」
姬辛允俯身,「見過太子。」亓玄錦看著兩人,冰冷的眼眸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罷了罷手:「免了。」
「謝太子。」
「謝太子。」
然後一抬腳坐上主位,坐下後,讓兩人也坐了下來。
身後宮女斟上茶,只聽亓玄錦看著宮漠傾,問:「你近日去為公主探病了?」
「是。」姬辛允一驚,不明其意看著兩人。
「可謂何病?」伸手撩開袖口,慢慢執起茶杯,似不經意問道。
「只是一般的濕熱。」
「噗——」姬辛允心裡笑了笑,一般的濕熱會全身開花?相公,你騙人也太不會打稿子了。
宮漠傾盯了她一眼,意思很明顯是在說,給為夫配合點!
姬辛允:「……」
亓玄錦對這話顯然不怎麼相信,皺起眉問:「一般的濕熱會出現這種狀況?」該不會是中毒一類吧,但是,皇宮向來罷手森嚴,且,這毒早不中晚不中,偏偏就在這兩人到來之後就中了毒,呵,這說明什麼?
宮漠傾從容淡定起身,「在下所言不假,在下的夫人也曾有過這種濕熱狀況,不信太子你看她左頰上那多暗紫色的花瓣痕跡,這便是濕熱後留下的後遺症。」
亓玄錦聞言看過去,有些疑惑:「本太子之前見白夫人可不是這樣。」言下之意,你該不會是在忽悠本太子吧?!zwl9。
姬辛允被人看得有些發毛,你想,尤其是對面這位一向高高在上,卻在那一個黃昏裡意外出現在自己身邊,流露出不同尋常的一面的人,難道不該詭異恐懼麼?
宮漠傾絲毫不在意地笑,從容對答:「濕熱有很多種,但一般都是由內蔓延,夫人的濕熱便是先由內體,然後蔓延到臉部的。而公主這種狀況比較特殊。」
姬辛允聽了嘴角抽了抽,大爺,要不是我真心經歷過,就憑你現在這一副真誠的表情,我忍不住深信不疑了。
亓玄錦繼續皺眉,最後有些不耐煩問:「神醫有辦法就盡早治好公主那病吧。」一天到晚纏著自己,都快一個頭兩個大了。
「在下自然盡力。」
亓玄錦點頭,轉言問道:「對了,皇上救治最後一道工序什麼時候進行?」
宮漠傾托起下巴:「恕在下難測,皇上中毒深淺難料,所以最後一道切不可馬虎,所以後面的要慢慢試驗才能找到對症的解藥。」
亓玄錦一聽,也覺得言之有理。不動聲色繼續喝茶。眼神不知怎麼就瞥到了姬辛允身上。
姬辛允剛好和他眼神碰上,於是四眼一對,她觸電般閃開,低下頭去擺弄著茶水。
亓玄錦毫不掩飾地看著她,腦中某些畫面再次一閃而過。心煩意亂地嚥了口清茶,像是這時才熟知了這茶的味道一樣,有些好奇:「這莫不是香山瑞雪?」
姬辛允豎了豎大拇指,「太子好味覺!」說完桌子下就遭來一腳,她下意識朝一旁看去,但見宮漠傾穩坐如山,一門心思擺弄著修長的手指,難道是錯覺?
亓玄錦莫名看了她一眼,「這茶是姚月雪山之巔採集下來的雪蓮片製成,是宮中極品,不過,只有皇室中人和後宮妃子一類的才能得到,白夫人這是?」
姬辛允嚥了嚥口水,當時只聽婉妃說是雪上之巔採集而來,卻不知道數量少到近乎於壟斷,太牛掰掰!她以為亓玄錦問這話是誤以為自己暗中動了什麼手腳,於是連忙解釋:「這茶是婉妃娘娘送給我的。」說完,桌子下又遭來一腳,她順著視線望過去,宮漠傾無聊地打著呵欠,眼眸微瞇,就是不看她。她忍不住疑惑。
「婉妃?」
「就是那個和景陽公主相處很愉悅的婉妃。」放下心底的疑惑,她細緻一點解釋。
沒想到這話剛說完,亓玄錦原本微皺的眉頭,這一次竟然皺得更深了,心裡驚訝,難道她說錯了什麼?
亓玄錦抿了抿唇,跳躍性的轉變了話題:「白夫人喜歡這茶?」
「哈?」姬辛允有些跟不上節奏。
「既然喜歡,明日本太子就遣人送些過來吧。」
哈?!「嗯,那個,不是,我……」姬辛允搖手解釋,桌子下又遭來一腳,只是這一腳比之前那些都要重些。
姬辛允終於忍不住了,起身拍桌子,指著對面那淡雅從容的某人就罵:「宮漠傾!你丫的bt,我到底是招你惹你了嗎!你還踢上癮了是吧?」
亓玄錦愣住了,目光油走在兩人身上,不語。
宮漠傾不愧是淡定帝,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還能溫文儒雅地起身,高貴淡雅地伸手按下她重新坐好。然後才不慍不火說道:「娘子錯覺了吧。」14663939
「你!」姬辛允氣絕,正忍不住發飆,但是接受到宮漠傾暗示著旁邊還有太子,娘子你真的不在乎麼的眼神?她氣勢一下子滅了下去。
機械地轉過頭去,嘿嘿一笑:「太子,我剛才發神經了,您老別放心上去哈,嘿嘿。」該死的,她只要遇上宮漠傾,智商就會頓時降低為負指數,她一定是瘋了才會這麼肆無忌憚在堂堂一國太子面前發飆!萬一人家一個不高心直接喚人上來給卡嚓了,那豈不是虧大了?!
正所謂是小女子能屈能伸,是可忍孰不可忍!
亓玄錦皺著眉,手指敲打著桌角,最後啞然一笑:「無妨。」
姬辛允摸不透這人的心思,所以就算他都說了無妨,她還是不能放下全部心思。
規矩地坐下來,決定將沉默是金進行到底。
後來亓玄錦和宮漠傾又說了會兒話,無非也就是一些有關藥理之類的,姬辛允沒多大心思聽。
沉默地低著頭,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亓玄錦總是會在說話時,似不經意地瞥向她這邊,弄得她後背僵直,不敢動彈。
折磨的會談就在亓玄錦一句天色不早下結束了,姬辛允頓時抖擻了一下精神,一抬頭就對上亓玄錦探索的眼。
「看來白夫人對於結束這無聊的話有些迫不及待?」
她一愣,然後賠笑:「太子說笑了。」
亓玄錦的確是笑了,身後公公一聲尖細的:「擺駕回宮!」一行人浩浩湯湯朝著東宮趕回。
只是臨走之時,亓玄錦回頭望了姬辛允一眼,自言自語一樣問了句:「是否曾見過?」
微小的聲音被呼嘯的北風帶走,姬辛允自然沒有聽到,但這並不代表沒有人聽到。宮漠傾慣常的笑著,只是多了絲冷意,一手扯過身旁人。
姬辛允驚呼一聲,便被拉入懷裡。氣惱地推著他的胸膛,頭頂上面傳來一個不悅的聲音:「人都走了,還看什麼看!」
「哈?」
宮漠傾扳正她的臉,目光正對著,強硬宣佈:「不許看,娘子眼裡只能有我。」
姬辛允額頭一黑,不滿地打開他的手,翻起剛才的帳咬牙道:「你剛才桌子下踢得可正歡。」
「是麼?」他反問,想起剛才她和別的男人的互動談話,心裡就忍不住燃起一團火,「看來娘子挺懷念的,需要為夫繼續演示一下嗎?」
姬辛允也瞇起眼,一笑:「好呀。」
然後一腳狠狠地踢出去,宮漠傾抱著她身子一轉,那一腳就踏了個空,全身倒轉了個方向,被他低在門邊。
「你放開我!」壓得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娘子這麼快就喜新厭舊了,讓為夫放開你?」
額?姬辛允不懂他的意思,知道看著他突然垂下去的眼,心有不忍,還沒來得及安慰,宮漠傾便一手支撐在她肩頭,一隻腳彎曲,將她禁^錮在他高大身子中間,而另一隻手輕佻地勾起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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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差傷不起,阿允這邊是早上七點四十,好吧,親們現在才來催告,所以阿允有些趕了,不過,今天爭取1萬哈,所以親們也就留個言之類的,鞠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