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辛允汗顏:……
好在沉默在一旁的漠緣風開口了:「小扇,皇宮不比宮外,不要失了禮數。舒骺豞曶」
「真是討厭的禮數。」漠初扇不滿嘀咕了一句,笑嘻嘻地湊近姬辛允,「好吧,不過以後不在皇宮允姐姐可不能喚我公主了。
呀,對了!」
「怎麼了?」姬辛允被她突來的一叫給嚇住了,連忙問道。14054441
她卻哭喪著臉,像是有些指責:「我那時還以為允姐姐很快就會變成我七皇嫂了,沒想到允姐姐轉身就嫁給了白神醫。七皇兄一定會傷心的。」
姬辛允再次汗顏:……
貌似她有跟這位公主解釋過自己和漠傾歌只見農夫一樣純淨的關係吧。
漠初扇不見她回答,繼續指責:「都怪允姐姐當初不嫁給七皇兄,現在都要被別人奪去了。」
「哈?」姬辛允丈二和尚傻傻張大了嘴,「什麼意思?」
「父皇從昨天開始就和彩妃一起為七皇兄謀劃婚事,難道允姐姐不知道?」
被突漠初。姬辛允這才想起了剛才離去時那裡面傳出的對話聲,再一問:「那皇上可有中意的小姐?」
「這我就不知道了。」
姬辛允心下一沉:……
漠緣風回過頭,是時候點醒:「小扇,該走了。」
「哦?哦哦,來了!」漠初扇回答了一聲,姬辛允有些好奇:「你這是要去哪裡?」看這行頭倒是像故意打扮了一番。
「父皇說姚月太子來了這麼久,我和哥哥應該去拜見一下,所以今天就準備去見見。」
姬辛允臉色一動,只聽得漠初扇又說了句,「以後允姐姐要是有時間就來找我吧。」然後就隨著漠緣風一起離去。
愀然地看著那離去時一路的歡聲笑語,姬辛允不知道以後當她明白了皇上這看似簡單的一場安排後,是否還會這麼開心地笑。
「小允子?」
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姬辛允回過頭,陽光下宮漠傾那妖孽般的臉越發吸引人,如罌^粟誘人迷戀。「你來了。」
宮漠傾幾步走過去,不答反問:「你在看什麼?」
「八公主和漠緣風皇子是親兄妹嗎?」
「不是,怎麼了?」
「是嗎?」她思考了一下,點頭,「我看著也不像。」
「聽說小允子和七王爺在林間共宿了一宿。」他突然問道,貼近她的臉,距離之近,姬辛允似乎都可以數清他長長的睫毛。一張臉更是美得毫無瑕疵。稍微後退了小步,「所以呢?」
「嗯……」他托起下巴做思考狀,姬辛允勾起笑,也尋思著反駁的話。
要是他說,你是一個婦道人家,這樣太不合禮儀了。然後自己就說,我和你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夫妻關係,這年頭夫妻是最不靠譜的,宮漠傾你少你自作多情。
要是他又說,你我當日成親是七王府有目共睹的事,知情的唯有我們兩人,就算你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所以你和七王爺終究是不好的,這麼做還是要留下辱名。然後自己又反駁,老娘留下辱名關你毛事呀,我都不在乎了,你還在乎個屁!
要是他還說……
姬辛允假設了不下百種可能,每一計堪稱完美無缺,最後她不由得為自己聰明一時的才智而吼吼了幾聲。
果然,宮漠傾雙手按在她肩上,姬辛允抿了抿唇,來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某女義氣激昂,但是宮漠傾卻一盆冷水潑下來,讓她熊熊烈火還沒灼燒起了就灰飛煙滅了。
因為他說:「那七王爺太不和禮儀了,身為一個未婚男子,居然和一個已婚婦女單獨相處,傳出去以後還怎麼娶妻。」
姬辛允頓時傻眼:……
大爺,搞錯對象了吧,這時候受欺負的不該是我麼?她心底深深吶喊。
只聽見他又問:「小允子沒對人家怎麼樣吧?以後七王爺可是要娶人的,小允子不要敗壞人家行情。」
姬辛允沒忍住一腳踹了過去:「宮漠傾,你去死吧!」
他不費吹灰之力,一手握住,「娘子都還活著,為夫怎麼忍心去死呢,就算是要死,也要先殺了娘子然後再殉葬才對,再不濟為夫意外去了,也應該事先種下毒藥。」
她收了手腳,有些納悶:「種毒做什麼?」這人腦子有病吧,死了都還給自己種毒?
宮漠傾一笑,喜染桃花,竟然讓姬辛允有一種天地頓然失色的錯覺,不在意地輕咳了一聲:「我說,你給自己種毒做什麼?」
「當然是,等到小允子來為為夫哭喪的時候,讓毒滲入小允子身體,然後一起陪葬。」
姬辛允:……
「小允子怎麼聰明,就算為夫下殺手令,小允子也一定會輕而易舉逃過,但是,這樣就不同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可以讓小允子過來地下,你看,為夫多疼你,什麼都是把你想在心頭的。」
姬辛允雙眼忍不住噴火,咬牙道:「那可多謝你有心了。」
他不以為然罷了罷手:「好說好說。」
好說你給頭!你妹,果然是個變態了,死都不放過自己,老娘一定是祖上八輩子辦白事採了這妖孽頭上的光才至於他現在這麼陰魂不散!
「娘子莫要感動,這都是為夫該做的。」宮漠傾見她憋紅了一張臉,雙肩顫抖還以為她是感動過頭了,連忙安慰道。
「老娘感動個屁,那是激動的!」攤上這麼個混賬,她能不激動麼,老天,你可以再對我不薄一點嗎?!
宮漠傾:……
話沒說上幾句無水就有急事找來了,幾句耳語宮漠傾笑著便走了。
走的時候還很欠扁地在她臉上偷走了一個香,在她晃神時說道:「小允子莫要太想為夫才是。」
然後在她出腳前施身一動,頓時離開了幾丈遠,看著她有紅又青的臉色,心頭一陣大快,最後哈哈大笑著離去。
那笑聽在姬辛允耳朵裡有多痛恨就有多痛恨,要是條件允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撲上去撕爛那張人神共憤的臉!
但是,要真的這麼不顧一切撲過去的話,到最後誰會成為被撕的那個就很難說了。
……
皇宮一去數日,終於回歸到寧靜了,而皇上和那位妃子的打算是注定葬送在漠傾歌強制的反對中的。
姬辛允從來不曾見過他還會有這麼強勢的一面,像是烈女貞情寧死不屈。她就納悶了,皇上親自指婚還不好麼,怎麼著也是一種權勢身份的代表,對方就算是再差也一定是上層姿色的吧。
還是說,其實自己一開始的猜想就算對的,這病美人當真是和那姚月太子有一腿,只是礙於面子不好意思說出來?
於是,姬辛允越想越有可能,最後在某一日聽下人說,最近不知怎麼的,姚月太子總是去書房找七王爺,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些什麼,一進去就是好幾個時辰。
姬辛允聽了大為所驚,最後吼吼了幾聲跑去書房門外蹲點,但是等了好長一段時間也不見動靜。
轉念一想,那姚月太子是什麼人,當時翠山僅憑腳力就能不落人後,自然是武功高強的,自己往這裡一爬,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有所察覺,所以才不會再來了吧。
姬辛允恨恨地想,妹妹的,老娘又不是瞧不起你們,至於這麼防狼一樣防我嗎,啊?啊?啊?!
於是,好奇心未曾得到滿足的姬辛允現在見了姚月太子那個分外的一個眼紅,弄得當事人和一旁的漠傾歌一頭霧水。
漠傾歌問:「小桃,你最近怎麼了,好像對那個姚月太子有偏見,難道他做什麼讓你生氣了?」
姬辛允皮笑肉不笑看著他:「怎麼會呢,我這叫參佛。」
漠傾歌實在很難獎那兩個和這一現象聯繫到一起,但是姚月太子正好出來了,他也就不方便多問,於是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終於,半個月後皇宮下旨了。
前廳公公傳旨來的時候,姬辛允和白狼在院子裡玩得正歡。
所謂的歡,也不過是姬辛允手裡拿著根短小的木頭,無力地往遠處一扔,白狼在木頭落地之前眼疾腳快將東西接住,用嘴含回來,再扔再含,再扔再含……如此反覆。
最後狼爺終於發火了,嗷嗚了一聲撲倒她面前,險些將她給撲倒在地,瞪大了眼惡狠狠看著她,花瓣唇微動著,姬辛允能清楚看見上面那幾根毛也隨著上下顫抖著。
眼神裡噴火,像似控訴:「你這是把我當狗玩兒吧?!」
姬辛允陪笑著嘿嘿了幾聲,白狼瞬間張大了嘴,在離她腦袋幾毫米距離炫耀了一下自己的血盆大口,還有那亮白的牙齒。
猖狂之色又像是在說:「你要是再怎麼玩兒大爺我,大爺就讓你進去爺的最近跟那些牙齒玩玩!」
姬辛允這回著實嚇得不輕,臉色都白了幾分,「話……話說,狼爺,我只是和您開個玩笑呢,要是早知道狼爺您的幽默細胞這麼不發達,小的我打死也不怎麼做了!」
然後還舉起了手,信誓旦旦:「我保證!」
白狼這麼一聽才高傲地離開了她,兀自蹲在一旁,慵懶地鋪散著潔白柔軟的毛緞子。wycx。
姬辛允汗顏地低下頭,一張臉有些陰森,你妹,拽個毛啊,就你有牙齒,老娘還不是有,哼,有什麼好炫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