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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090章:逃出地牢 文 / 姬辛允

    兩隻爪子緊拽住那股墨線,然後往裡一拉,揮舞在空中轉了好幾圈又甩了出去。舒殘顎副

    宮漠傾借力打力,一個輕翻就安全著地,只是相比起他來,姬辛允這才真的是顯得很手無縛雞之力,身子被直直甩了出去,碰地一聲重重落在地上。

    「啊!」她疼得眼淚直飆。

    紫毛粽子一閃身,尋著聲音落在她面前,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一爪抓下來。

    姬辛允睜大了眼睛看著那臨近自己的修長指甲。

    就在此時,一把長劍飛來,直直地插入那東西的背,啊嗚一聲鬼吼,就朝後碰地一聲倒去。

    姬辛允拍拍胸脯,驚魂未定地看著那倒在地上抽搐的紫毛粽子,望著劍的發由處,宮漠傾一臉正色正望著自己。

    她起身跑去端了那未用完的半碗水,,對著宮漠傾招手:「快扳開它的嘴巴。」

    宮漠傾一動,在它身上按了幾下,掐住它的下巴,迫使它張開嘴。

    姬辛允看著他嫻熟的動作一愣,回過神將半碗加料的水灌進它的肚子。

    邊灌邊不經意地看著插在它後背上的那把劍,嘴唇抿了抿。

    半碗加料的水咕嚕嚕灌下腹,紫毛粽子掙扎了一下,然後就安穩地躺在地上抽搐著。

    「好了,這藥撐不了多久,趁現在快逃吧。」她放下碗,轉過頭對宮漠傾說道。

    一手拔出劍,他點了點頭。

    兩人循著紫毛粽子之前所佔地方的哪道門過去,進去之後,才發現居然是一個漆黑的地道。

    疑惑地互視了一眼,前路艱險未料,姬辛允自然不願走下去,可是——

    之前那道門已經被封了,別無他法,只好硬著頭皮走下去。

    道路又窄又黑,宮漠傾不知從哪裡摸出一顆拳頭大小的珠子,於是黑暗的走道一下子亮堂起來。

    姬辛允瞪大了眼看著他手裡那顆夜明珠。

    這妖孽隨身攜帶著這麼貴重的東西,也不怕被打劫了!

    不過,要是真有誰敢打劫白神醫的,先不說那只白狼不會繞過他,就花間國上下群眾就會直接拿雞蛋砸死那不知好歹的土匪。

    白神醫是我們全天下的神,那是你區區一個小山賊土匪說打劫就能打劫得了的嗎?

    姬辛允小心翼翼地跟著,望著走在前面探路的宮漠傾和他早已收回腰間的軟劍,一陣出神。

    不知走了多久,宮漠傾耳朵一動,突然收住腳。

    正在出神的某人自然是直直地撞了上去。

    「呀!」捂著碰紅的額頭,她一陣火大,還沒冒出來,就隱約聽到上面有聲音傳來。

    宮漠傾伸出食指放到嘴邊做個了噓的動作,然後把耳朵貼到石壁上,細細竊聽著。

    姬辛允忍不住好奇,也貼了上去。

    入耳的是一片蚊子一樣嗡嗡的響,其餘什麼也聽不到。

    反觀身邊這人倒是像極了聽牆角的人,專注地聽取裡面的信息。

    姬辛允看他熟稔的樣子,心底匪思,難道宮大美人經常做這事兒?

    一定是的!否則怎麼解釋他動作這麼熟練。

    她拍了拍宮漠傾的肩膀:「上面說了些什麼呀?」

    他揉了揉耳朵,神秘一笑:「小允子,你知道我們這上面是什麼地方嗎?」

    「什麼地方?」

    「你猜!」又是一笑,這會兒更加神秘了,還帶著一絲興奮。

    看著他嘴角上那詭異的笑容,姬辛允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為什麼她會覺得宮漠傾說這話的時候還帶著一些幸災樂禍?

    難道是!

    突然,她雙眼放大。

    不敢置信地開口:「神秘幕後人?」

    毫不吝嗇地讚賞了一句:「小允子,你真聰明,不過也差不遠了。」

    原來,剛才宮漠傾貼上石壁,催動內力聽到的正是幕後指使人發號施令那一場,不過,不巧的是,剛好錯過了前一段對話,有關下一步執行計劃那一段對話。

    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他既然敢身闖這龍潭,就不會沒有周密的計劃。

    「該死的,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一想到上面就站著那個操縱無數粽子,並且多次至自己於死地的幕後黑手,她就忍不住一陣熱血沸騰。

    一半是因為激動,另一半就給嚇的。

    她能不給嚇著嗎,那可是臉紫毛粽子都能隨便操縱著堆積倉庫,保不準下一次還會蹦出一個她就算翻遍世界各地的古籍也找不出半點記載的東西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你說呢?」他勾起笑,像狐狸一樣充滿精光。

    姬辛允看著那詭異的笑容,直覺想逃,只是還沒逃出幾步就被宮漠傾從後面拎住衣服了。

    「小允子這是嚮往哪裡去?」

    「嘿嘿,我內急。」

    「忍著!」他二話不說拎著她就往後拖去。

    姬辛允內流滿面,嗚嗚,宮漠傾你要死是你的事,為毛拉上我啊,嗚嗚……

    此時她終於體會到人們常常呼籲的那一句,珍愛生命,原理宮漠傾!

    一路拖著,前面突然出現了一道直步而上的石梯。

    「宮漠傾,你再好好考慮一下,我們現在自身難保,就不要再去管什麼幕後人的事情了吧,什麼都得等到我們活著出去後再從長計議也不遲啊。」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勸說著,好像對像出錯了。

    宮漠傾甩也沒甩她,拉著她徑直走上石梯。

    隨著距離的拉近,上面的聲音愈加清晰起來。

    「……中秋月圓,正是……的好時機,那時就開始入壇吧。」

    「主人英明!」

    「下去吧。」

    「是!」

    之後一陣響動,然後什麼聲音也沒有了。

    姬辛允屏住了呼吸,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又過了好久,正主才離開了去。

    她回過頭瞪著身後緊拽著自己衣領的人,一副恨不得拆骨下腹的模樣。

    該死的,他這是把自己往刀劍上推!

    哪知她這麼一瞪,後者卻錯意地拂過她的額:「娘子這麼深情款款地看著為夫,為夫會不好意思的。」

    「去死吧,你!」她氣得一腳踹過去。

    宮漠傾順著她的腳往後退開,那一腳自然也就踏空了。

    姬辛允頓時火冒三丈,卻又無處發洩。

    鼻子裡噴出一股熱氣,冷哼了一聲推開頭頂上那扇石門跳了上去。

    宮漠傾輕身越上來,拍著衣服上沾染的灰塵,一雙眼看似不經意地四處游轉著。

    姬辛允仔細打量著周圍環境,隨著目光的移動,眉頭越皺越深。

    這裡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型的會議廳一樣,正上面擺著一個精緻的鑲玉寶座,下面兩側分別對稱著擺放著好十幾把椅子,石壁上四周鑲嵌滿了白亮的珠子。

    這看似簡單的佈置卻暗含玄機。譬如,姬辛允緊緊地盯著正前方的一顆珠子,久久移不開眼。

    宮漠傾拍了她的肩,嚇得她突然跳起來,見是宮漠傾才鎮定下來,拍著胸脯,沒好氣道:「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他笑笑:「怎麼,看到這些東西又忍不住手癢了?」

    額……

    她白了他一眼,走上前去:「你過來看看這個。」

    宮漠傾依言走上去,仔細看了看她指著的一顆珠子。

    「那又怎麼了?」

    「你沒看見什麼異常嗎?」說著,她又指向四周那散發著白光的珠子,「你看,無論是排列還是光芒上都有著明顯的不同。」

    宮漠傾正色,又仔細瞧了瞧。

    的確,其餘的夜明珠都是按照三五一頓的排列,最後呈現出七星連珠的陣勢,可這顆珠子卻像是被人無意忽略了一樣,孤零零地落單在角落裡,而且,它散發出的,是暗黃的光。

    這說明了什麼?

    宮漠傾勾起笑,看著身邊人的眼裡多了一絲讚賞:「小允子眼裡不錯嘛。」

    「好說好說。」她不以為意地罷了罷手,身為除妖師,要是連基本的觀察技巧都沒有,她大概也不用繼續除妖下去了。

    但願她的猜測沒錯。伸手按住那顆小珠子,鬆動的觸感讓她止不住心底的喜悅。

    左右試探著旋轉了幾圈,正中央的地板突然呈現出四塊,向後退去。中間出現了一個細小的石梯,蜿蜒向下。

    她歡喜地看了宮漠傾一眼,後者卻不知在深思些什麼,托起下巴盯著那突然出現的出口。

    然後兩人一起走下去,又是漆黑的地道。

    好在有宮漠傾手裡那顆夜明珠照明,不知走了多久,宮漠傾突然拉住她:「前面有人。」然後收起手裡的珠子,掩住光芒。

    有人?她好奇地看著前面,靠在宮漠傾的胸口,一動也不敢動。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前面岔路口飄過一抹紅影,因為洞裡漆黑一片,姬辛允就算也怎麼夜視,也只能看出大致。

    等影子飄走後,她才動著僵硬的身子。

    回過頭對後面人道:「你剛才看清楚了嗎?」

    「只看到一襲紅。」

    她點了點頭,居然連宮漠傾也都只是看到了一抹紅。

    「走吧。」他拉起她的手就往前走。

    姬辛允幾次回頭卻沒再發現任何異常。

    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看到一絲光亮,她激動著跑向前。

    感受到清新的空氣,靜聽著啾啾的鳥鳴,還有那青綠的鮮草,姬辛允就像重生了一樣,身上頓時充滿了無限生命力。

    宮漠傾環手斜靠在出口處,絲毫不像剛經歷了一場生死搏鬥的人的樣。瞇起眼看著前面那笑得春花燦爛一樣的人,想起她被抓後的沉著冷靜,想起她面對那些東西時的機智靈敏,想起她在大廳裡的見微知著,還有現在的靈動秀麗,心裡突然一動。

    現在,應該安全了吧。

    然後轉身而去。

    姬辛允滿足地歎息了一聲:「宮漠傾,你打算接下來怎麼做?

    我可告訴你,現在我既然都出來了,那是一定打死都不會回去的,所以,想要再讓我進去,那絕對是癡人說夢的事!

    我就不解了,那幾位皇子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啊,用得著這樣賣命,你家也不是缺錢的主啊。還有,你說你好好的舒適日子不過,跑到這裡來送命,你是腦子聰明傻了吧?」

    又細細數落了好一陣子,居然沒聽到半點回應,她不由得好奇,轉過身。

    西風捲起幾片殘葉呼呼地飄舞在眼前,落下一片衰涼的景象。

    出口那裡哪還有什麼影人。

    她頓時黑線,啊啊啊……敢情她說了這麼多,結果他是一句都沒聽到啊!

    走人也不打個招呼,這就麼怕自己拖累了他?!

    姬辛允氣不打一處來

    轉身也就自己尋路去了,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現一陣大霧。

    這難道就是花有依說的那場霧嗎?對了,花有依?!

    眼神一斂,心頭默然一驚,居然把她給忘記了!

    想到此處,她轉身就要尋回去。

    只是等她再次走到入口時,那裡居然意外多出了一塊巨石。

    她再次心驚,一來一回不過幾刻鐘時間,為什麼會突然多出這麼一塊石頭?

    就在她思忖之時,石縫裡傳來了動靜,她閃身躲進旁邊的草叢,心下一沉,快速掐起一個訣。

    一動不動地觀察著洞門口。

    動靜越來越大,她腳步一動,那石縫裡突然冒出一陣青煙,花有依白色的身影飄飛出來。

    她下意識上前去,一把接住。

    讓她震驚的是,那雙手居然從花有依身體裡穿透過去,就像從空氣裡穿透一樣。

    碰地一聲,那白色淡漠的身子直直地跌在地上。

    姬辛允大駭——

    為什麼會這樣?!

    急忙蹲下身去,意外地發現花有依的身子竟然比之前還要透明。眉頭像是在極力忍受什麼一樣深深皺起,一雙臉更是慘白地不像話。

    她試探著朝她的肩膀伸出手,同樣的再次穿透。

    「為什麼,會這樣。」她難以置信地撫摸她的頭,得到的也是一樣的結果。不僅的肩膀,腦袋,還有全身,每一寸有她的肌膚,都毫無意外地穿透過去。

    她震驚地長大了嘴,隨之而來的是濃重的不安,想要扳過她的身子問為什麼會這樣。

    只是她的身體透明地跟空氣一樣,根本就抓不住實體。

    「有依?為什麼會這樣?昨天不都還好好的嗎?為什麼今天就變成這樣了?這是怎麼了?會什麼會這樣?」

    此時地花有依脆弱地像個易碎的瓷娃娃一樣,就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

    姬辛允看著她這樣子,頓時慌了神,手忙腳亂地,卻什麼也幫不上。

    突然,她眼睛一亮,對了,血!

    她的血!

    她不是除妖師嗎,她的血既然能救治漠傾歌,那麼就一定能救治好花有依的!

    想到這裡,毫不猶豫咬破了食指,努力擠壓出更多的鮮血湊到花有依嘴唇上。

    此時的花有依早已奄奄一息了,根本就沒有力氣吮*吸,所以只能靠她一手餵進去。

    餵養好後,姬辛允已經臉色蒼白得和花有依有得一拼,然後安靜地守在一邊等她醒來。w4rr。

    只是還沒等到別人醒來,她自己倒是先昏睡過去了。

    一晃便是一整天。

    姬辛允再次醒來,已經是當天傍晚。

    第一反應就是查看花有依的情況,只是人,卻不見了!

    顯緊又允。她漠然一驚,噌地站起來,剛一起身就頭昏眼花得厲害。

    「你醒了。」

    姬辛允一抬頭就看見不遠處站著的那襲白衣,像出水白蓮一樣,淡漠出塵。又像空谷幽蘭一樣,清新淡漠。

    花有依負手身後,下顎微抬,一雙虛渺無焦距的眼靜靜地伸向天空。

    姬辛允記得以前還戲謔過,花有依這麼喜歡看天,該不會真是那九天仙女下凡吧。

    如今這麼一看,倘若自己事先不知她的真是身份,也還是會這麼認為的。

    因為她在她身上好像真的看到了一股不食凡間煙火的神仙氣卷。

    姬辛允笑了笑:「你沒事了?」

    她搖搖頭。

    姬辛允一喜,激動地上前查看是否真的全都好了。

    才邁出半個步子,一陣琴音就傳來了。

    花有依顯然也沒料到會有人在這詭異的龍玉山上彈琴,也是一副驚訝地表情。

    琴聲純美通明,給人一種自然的安穩。就好像一閉上眼就能看到千里綠濤,牛馬成群,牧者笙歌奏樂的美麗和諧畫面。

    只是,在美妙的琴聲在這天時地利都不對勁的地方響起,讓人不僅不會有一種美感,反而覺得詭異異常。

    至少姬辛允就是這麼認為的!

    而且,細聽下去,她總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那琴聲雖好,卻像是極力掩飾著什麼一樣。

    想到這一層,她很快又想到從幽羅谷逃出來的那一晚,也是在這龍玉山上,飄出過琴聲的。13840127

    她還深刻地記得,那群屍舞動的場景!

    花有依聽著琴聲,莫名地看著姬辛允,後者同樣不解,不過沒多久那聲音就消失了去。

    久等的異常情況沒有發生,兩人也就尋思著下山的路。

    意外地在經過那片迷霧時,看見了一個姬辛允怎麼也沒想到的身影。

    看著那抹明艷鮮紅的身影一步步靠近,她就連找地方躲起來的時間都沒有。

    硬著頭皮上前,幾處一絲笑:「好巧,我不過就尋思著到處轉轉,沒想到這樣都會遇見大師您。」

    沒錯,讓姬辛允手足無措的除了那傳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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