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事?」看著他那又開始泛起潮紅的臉,心底計較著,該不會又是些什麼為難她的事吧?
「我……我可以喚你桃花嗎?」
她一聽又險些摔倒。舒殘顎副艱難地穩住身子:「不是,那啥…王爺你…」
「桃花除了戀人夫妻,還可以是知己之間的稱呼。」他緩緩解釋著,突然黯淡地低下頭去,「我並非佔取允姑娘便宜,只是想試著把允姑娘當做生命裡唯一的知己,這樣……可以嗎?」
「這……」她苦惱地抓耳饒腮,不是說不可以,只是……桃花……桃花,聽著就好彆扭啊,不留情地說一句,真的是個難聽死了的名字!
她支吾了半天也沒給個準確的答覆,見了這樣,他笑了笑,只是眼色越發黯淡下去,蒼白的倆,在陽光下顯得那般不真實。
「如此……是我,強求了。」他一直笑著,轉過身去。
姬辛允看著他的背影,一股蒼涼的感覺由底而上,他是花間國皇子不是嗎?他明明可以快樂著享受皇上的恩寵,可以像其他皇子一樣,自由自在地出入,甚至,一番傲骨,雄氣英發。可是,他卻說了什麼……
青山綠水,人面桃花……
這是一代尊位的皇子會說的話嗎?
就連,普通人通常結交的知己,在他這裡都會變得那麼小心翼翼,他說試著……難道他從小就這麼孤獨地生活在這偌大的王府裡,表面上光華無限,實則卻一個可以說話的知己都沒有?
這就是他的生活?都是七皇子不輕易出府門,除卻天生身體孱弱之外,難道那些終日堅守在府門前的皇宮侍衛就不是一個理由了嗎?
呵呵……外界說的倒是好聽,什麼皇帝恩寵,什麼愧疚補償……其實,都不過是軟^禁的借口吧。
突然間,她發現他居然是這麼孤獨的一個人,一個生活在這空洞的大院裡,小心翼翼嚮往著府外生活,卻又不得不壓抑下自己每一言每一行。
漠傾歌低垂著頭,淡薄修長身影投下一片漆黑的影子,顯得蒼涼又落寞。
在最後一個拐角處,後面突然叫住他:「漠傾歌,桃花不好聽,要不換成小桃吧?」
姬辛允實在不忍心,但是又不想委屈自己,桃花桃花,不是桃就是花,不叫小桃,難道還能叫小花不成?
漠傾歌先是一愣,似乎根本就沒料到她會點頭應下。好久才回過神,卻又不敢轉身,真怕是自己幻聽了。
姬辛允歎了口氣,哎……可憐的孩子,都被打壓成這樣了,一步一步慢慢走近,突然伸手從背上抱住了他。
他更是一驚,僵直了身子。
其實呢,在姬辛允看來,她只不過是用了最直接的禮儀來表達自己作為一個知己的真誠,可這到了漠傾歌就變成了一件驚世駭俗的事。
反應過來,慌忙推開了她,腳步凌亂地跑出去了。
呱呱呱……
留下姬辛允額前一陣烏鴉嘶啞。
自己這算是被嫌棄了嗎?啊?啊?啊?!
今個兒是三皇子,明個兒是四皇子,這七王府最近倒是挺熱鬧的,不過四皇子只是相當於路過,就順便進來瞧瞧這位病美人弟弟,象徵性地問候了幾句也就離開了,所以,姬辛允也只是匆匆瞥過一眼,印象不是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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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辛允:啊啊啊……老娘要瘋了!那個誰誰誰送花的,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小允子:嗚嗚……允大今天火氣大,所以連累的,我們的幕場就給撤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