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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僵持了片刻後,只聽藍袍青年的聲音響了起來:「【三陽一煞劍】最是消耗元氣,一旦你元氣耗乾,怕就得成了這些惡鬼厲魂的口中之食,不但一身修為不保,連命也得搭進去,這又何苦呢?」
杜若道:「【三陽一煞劍】是耗元氣不假,但你的噬魂珠怕是更耗吧?咱們姑且就來比一比,看誰先耗不起!」
藍袍青年怒哼道:「既然你要敬酒不吃,那就休怪我無情了!」黑霧中傳來一聲異響,然後就響起得得的馬蹄聲。循聲望去,見一身渾身燃燒著幽綠火焰的騎士正徐徐逼來,右手裡所持的丈八騎槍抬舉了起來,指向了杜若和關天養。
「黑靈騎士?!」杜若語氣裡透露著驚駭,顯然對這東西頗為忌憚。
青年哈哈笑道:「現在怕了麼?可惜晚了!」
杜若歎了一聲。她確實沒有料想到藍袍青年的修為竟然遠比表面上看著更高深,竟然已經能夠召喚出來黑靈騎士了,這至少需要一百五十年以上的修為才能夠辦到。黑靈騎士本是冥界法衛,專門負責巡邏和緝拿不法幽魂,力量異常強大,即便杜若修習的是專門克制淫邪的元陽心法,怕是也對付不了。更何況她現在是真元耗盡,元氣大傷呢?
關天養看著黑靈騎士,非但沒有感到害怕,反而還沒由來的精神大漲,彷彿有個聲音在對他說:「別怕,這東西很好對付。拿你手裡的短劍往它心窩子裡捅就是……」他之所以振奮,是因為在強化祭煉法寶時,這個聲音總在腦子裡響起。仔細一分辨,彷彿是幻覺,可用心去感覺,卻又是那麼的真實。
黑靈騎士是冥界不死生物,怎麼可能一劍就捅死了呢?
關天養覺得這實在太不靠譜了,但他偏又深信不疑。
眼見黑靈騎士越逼越近,幽綠火焰散發出的森寒之氣已刺激汗毛全都豎了起來。
黑靈騎士抬起了手臂,舉起了騎槍。
關天養陡地厲吼一聲,飛身躍起,短劍脫手飛出,直朝黑靈騎士的心窩射去。
「天養……」杜若見狀大駭,待要出手阻攔之時,已經晚了。
黑靈騎士極笨極拙,根本不知道閃避。撲的一聲輕響,短劍沒柄而入!
霎時間,黑靈騎士身上的幽綠之火砰的一聲爆了開來,將黑霧逼退了十丈。
「啊……」不甘的慘叫聲從黑靈騎士的嘴裡發出,隨之就傳喀喀的清脆聲響,身體也正一點一點地塌陷了下去,最後在轟的一聲爆響中,塌成了一堆散亂的骨骼和甲片。一陣清煙飄過後,除了關天養的短劍在灼灼生光,就什麼都不剩下了。
「怎麼會這樣?」藍袍青年悲吼一聲,發瘋似地聚起全部的修為,念動咒語,迫使所有生魂向關天養和杜若發起最後的攻擊。
關天養能對付得了黑靈騎士,卻拿惡鬼厲魂毫無奈何。
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是。一道閃電般的白色光華劃破黑霧,霎時照亮了山林,所有的惡鬼厲魂竟似見到了天敵,潮水般退了下去。
「什麼人?」藍袍青年怒喝一聲,聲音裡明顯透露著驚恐。
「什麼人?」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你爺爺。專程來收拾你這個不孝孫子來了!」說話間,一名身著青布長衫,身背青色長劍,頭髮散亂地披著的青年邁著方步,嘴裡叼著狗尾巴草,笑嘻嘻地走了過來。
杜若見是他,驚笑道:「是你?」
青衣青年『嫣然』一笑,道:「小妹子,你好呀,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杜若點頭道:「你好……」
藍袍青年厲聲喝問道:「你是什麼人?」那神情顯是恨不得將青衣青年一口吞了。
青衣青年打量著藍袍青年,道:「真討厭,我一直覺得有品位,有涵養,有學問,有風度的人才穿藍色衣服。沒想到你這號人也會穿……」話未說完,人就忽然從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經站在了藍袍青年的面前。青色的長劍業已出鞘,正架在藍袍青年的脖子上。
「怕死麼?」青衣青年笑問到。
藍袍青年臉色已然蒼白了下來,咬著牙問道:「你是誰?要幹什麼?」
「我不過是個保鏢!」青衣青年吐掉嘴裡的狗尾巴草,道:「恰好我保的對象又是你要搶的,你說,這該怎麼辦呢?」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青衣青年長歎一聲,滿臉的的鬱悶,道:「你腦子裡進漿糊了麼?這都還想不明白?」
藍袍青年眼瞳猛地一收縮,道:「你,你是……」下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出,腦袋就飛上了半天。血雨裹著一團青氣噴she而出,青衣青年揮劍一撩,一道瑩白的劍氣沖天而起,將青氣當場剖成了兩片。
詭異的是,青氣竟然發出了淒慘的嘶吼聲。
青衣青年哼了一聲,滿臉的不屑,道「落在我手裡你還想跑?那可真是打錯了主意!」還劍入鞘,俯身將噬魂珠撿了起來,掂了兩掂,對杜若道:「小姑娘,這東西我可不會處理。你要麼?」
杜若顯是極其討厭噬魂珠,道:「不要,我才不要!」
青衣青年又問關天養道:「小關哥,你要麼?」
關天養似乎呆住了,並沒有聽見青衣青年竟然叫自己小關哥。杜若倒是笑了起來,道:「你也認識他不成?」
「九夏城的小關哥,怎麼能不認識呢?嘿,小關哥,想什麼呢?」青衣青年走到關天養面前,伸手揮了兩揮,關天養這才回過神來,盯著他問道:「你,你是青城門下?」
青衣青年神情一呆,一股子寒意潮水般漫溢了開來。
「不可能呀?!」關天養打了個哆嗦,難以置信地道:「這不可能!」
青衣青年也是滿臉的難以置信,道:「你,你……不可能能?這不可能!」
杜若見他們倆說著同樣的話,很是莫名其妙,道:「你們在說什麼?」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
這次又是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沒什麼那就有鬼了!」杜若板起了臉,對關在養道:「到底是什麼,快說?」
「那個,我以為他是青城門下,其實是搞錯了!」
青衣青年也道:「是搞錯了嘛,我怎麼可能是青城派的?有青城這個門派嗎?小姑娘,你說是不是!」
杜若這才道:「我看你倆都是奇人,怪裡怪氣的!」
青衣青年道:「奇人?我奇嗎?」
杜若白了他一眼,道:「還沒請教貴姓,怎麼稱呼呢?」
「不敢,敝姓楚,單名一個庸字,中庸的庸!」
杜若呵呵笑道:「依我看倒是個十足庸俗的人!我姓杜,單名一個若字!」
楚庸點頭道:「嗯,十足不凡的名字。關天養,天生天養,更加不凡的名字。」他一說完,三人都哈哈地笑了起來。
黑霧散盡,留下的是一片蕭條和狼籍。
關天養走過去拎起被籐環捆住,早已死去多時的那青蓮宗門下,驚異地道:「這人,這人不是藥店裡的夥計麼?怎麼成了青蓮宗門下?」
楚庸道:「這也值得奇怪麼?大驚小怪!」
關天養眉頭一擰,道:「我是大驚小怪,你有意見?」
「有意見不行?」
「哼!」關天養解下籐環,歎道:「可惜,又被污染了!」
杜若道:「這倒沒什麼,重新祭煉一下就好。就怕不小心掉了品階!」
關天養道:「交給我就好,保證不掉!」
楚庸奇道:「這保票你也敢打?口誇大了吧?」
關天養道:「我就能誇,你敢誇麼?」
楚庸道:「好,我就要看看你怎麼保證不掉!」
「是不是想打賭?」
「賭什麼?」
「若是我能保證不掉,從今後你就得叫我做老大,敢麼?」
楚庸哈哈地大笑道:「叫你做老大?你今年才多大?也好意思!」
杜若插上嘴來道:「你們以前不認識吧?」
兩人同時搖頭道:「不認識!」
「初次見面,怎麼就搞得跟冤家對頭似的?」
「哪有?」
又是兩人同時說道。
杜若哧地一聲笑了,道:「你倆可真,可真……」她似乎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就道:「可真是一對奇葩!」
「說你呢!」
關天養和楚庸二人同時指著對方如是說。
杜若笑得越發的歡了,捂著肚子說:「真是一對活寶!」
關天養哼了一聲,道:「怎麼,不敢賭?!」
楚庸道:「老大可不是這麼好當的,你可要想清楚?」
「小弟也不是那麼好當的,你也要想清楚!」
楚庸道:「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可你若是保證不了,那就得拜我為師,做我的開山大弟子!」
關天養冷笑道:「就憑你那點斤兩也好意思?還是等著叫我老大吧!」也不再跟楚庸鬥嘴,扶起杜若道:「你真元耗盡,又傷了元氣,我看還是先回天機鎮歇息一晚,待復原之後再走。你說呢?」
杜若道:「好!楚大平庸,你要跟我們一起麼?」
楚庸道:「我現在是你們的保鏢,當然跟你們一起了。以後一直都一起!」
杜若一怔,笑道:「明白了,明白了……」
關天養腦子還沒轉過來,瞪大眼睛道:「一直跟我們一起?這,這是什麼道理?」
杜若拉了他一下,道:「有人擔心我們不明不白的死了,所以派了保鏢了。有這麼個免費的強力打手使喚,你還不樂意麼?」
關天養哦了一聲,這才明白楚庸是楊縱派來的,他是乾坤庭的人。心下卻很是不解,暗道:「這可怪事了,他明明是劍修,可我好像聽誰說劍修的道統早中斷了數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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