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戰前準備
言墨白隱忍的表情其實挺嚇人的,可是他臉上掛滿了水珠,思慕只要一想到他剛剛被自己而把洗澡水濺到他臉上、嘴裡,思慕就忍不住想笑。舒骺豞曶
「他也是你兒子好不好?」思慕手上都是泡泡,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也不敢用手背擦。
「我不管!誰讓你跟他親不跟我親?」她笑得眼眶包著淚的樣子,言墨白看不下去,一手扶住寶寶,一手伸過去用乾淨的手背給她擦掉眼淚。動作雖然溫柔無比,可是嘴裡說出的話卻還是這麼無賴的。
「怎麼不更你親了?」思慕看著他吃醋的表情,便又不怕死的想去逗他,「回來的路上不是親了麼?」
而且親了很多地方……
她這麼說,言墨白便也想到了剛剛在車上時的情景,身子燥熱起來。他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唇,聲音有些粗啞的說:「不夠!說好晚上回來還要的!」
真是個貪心就幼稚的大孩子!
思慕低頭不理他,寶寶很快就洗好了,拿著毛巾毯給將他裹著,擦乾了,慢慢穿衣服。
言墨白一直在一邊看,思慕讓他幫忙拿衣服,他就搭把手,讓他拿尿片,他也一聲不吭的去拿了。
等思慕幫寶寶穿好衣服後,言墨白靠立在一邊看著她。
思慕抬頭滿眼疑惑的問:「你不去洗澡睡覺麼?」
剛剛被寶寶弄得滿身滿臉都是水,這會兒倒是不炸毛了?
言墨白本身就有輕微潔癖的人,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思慕眨眼看向他,卻見言墨白聳了聳肩,「你先把這小子哄睡了,我們一起洗澡。」
他剛剛就在放洗澡水了,就是等著跟她一起洗澡呢!
思慕橫了他一眼,暗罵他腦袋盡想這些。
不過寶寶很給面子,本來白天就苦鬧了一天,也累了,喝了溫熱的牛奶,洗了澡,剛穿好衣服,寶寶就睡著了。
言墨白第一次走到熟睡的兒子身邊,大手輕捏了他的小臉一記,笑瞇瞇的誇「兒子真乖」。
……
最近幾天,似乎言墨白又忙了起來,應該說是更忙了。
每天晚上下班回家都比平時晚了三個小時,經常都是他回到家,思慕和寶寶都睡著了。
那天寶寶哭鬧了一天老爺子使勁渾身解數都沒有辦法哄好他,結果思慕一回來,寶寶就不哭了,這著實讓老爺子傷心難過了。不過也就是那一個晚上而已,第二天早上起來,老爺子就跟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過一樣,照樣帶著寶寶哄。
孩子那麼小,什麼事兒都不懂,難道她一個年過半百的人還要去個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計較?
老爺子自己想想都覺得好笑。若是這樣跟一個孩子置氣,恐怕是把自己氣死了,也是自己活該。
言墨白在yt國際最高層的董事長辦公室裡,一邊埋頭工作,一邊接聽著小九打來的電話。
「讓你去查的事兒怎麼樣了?」言墨白簽著文件,沉聲問。
「那個家族有一間藥物研製中心,生產過大量的藥物,都是非法出口到世界各地。」小九在電話裡停頓了一下,說:「最近他們在研製一種據說能返老還童的藥,抓了不少女孩子去做實驗。」
小九在調查的時候,憤怒得恨不得殺過去把那間藥物研究中心一把火給燒了。
本來製藥就是為了治病的,可是這些人為了製藥,謀取利益,竟然殘害少女,而且據說之前生產的大量藥物裡,大多都是禁藥。
這些藥出口到世界各地,又會對社會造成怎麼樣的災難啊?
縱然像他們這些混跡黑道的冷血殺手,都覺得這樣的事兒是畜生都幹不出來的。
言墨白眸光一寒,聲音也更加冰涼了幾分。問:「他接近清晨就是為了研製這個藥?」
言墨白知道清晨他們家是醫藥世家,對於研製藥物方面肯定是有很多豐富的經驗,說不定會在某些課題上有卓越的突破。
難道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來帶著清晨麼?
「據說,是想要安小姐身上的一個部位……」小九說這話的時候,幾乎是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的。
「嗯?」言墨白有些詫異。難道不是這是像古時候的巫師那樣煉不老神丹麼?還要人身上的一個部位一起煉?
「是,下身……」小九在電話那頭閉了閉眼,拳頭捏得嘎吱響。
自從老大結婚後,小九和思慕的姐妹接觸就多了,特別是跟姚瑤在一起,那幾個女孩兒,就成了他的朋友一般。
當他聽到當年清晨的遭遇,再看到現在這個文靜淡然的女孩,他不禁佩服她。若是換上別的女孩子,肯定受不了想尋死吧?而那個曾經害了她的人,現在竟還想來找她,害個徹底。
小九都不禁氣笑了。
這些人是憑什麼要這麼對一個無辜的人呢?無怨無仇的,為什麼害了一次還肯放過,還要再害一次來個徹底?
小九這次還查出了當年alan糟蹋了清晨的身子,就是為了提取處子血來研究藥物。不過不是所以處子血都能用,這些要求都很嚴格,而清晨卻恰好符合了那些條件,於是便成了犧牲品。
當時她們四個女孩子都被擄走了,也就是說誰符合條件,就要破了誰的身。而當時既然是知道清晨符合條件,那必然其他三個人也是被檢查過的。
小九雖然不知道這個檢查是怎麼個檢查法,可是一定不是抽個血這麼簡單。
他黑沉著臉給言墨白報告,心裡恨恨的發誓,一定要去毀了這個藥物研製中心。指不定他家姚瑤都被那些殺千刀的給摸個遍看個光了。雖然那時候姚瑤還不是他的女人,可是終究現在是他的女人,小九深深覺得自己女人被那些人或摸或看了,他心疼。
這方的言墨白臉色陰沉得嚇人,握在手上簽字的鋼筆都被他一隻手給這斷了,墨水四濺,弄得文件上都是點點漆墨。
比臉色更嚇人的是他的眼,盛滿了暴怒和可怖的暴戾,偶爾閃過一抹狠絕的光芒,十足的惡魔。
「藥物研製中心的位置在哪兒?」言墨白冰涼的吐出一句話。
「在拉斯維加斯。」小九透過電話,清晰的感受老大的怒意和殺氣,他也跟著熱血沸騰起來:「老大,什麼時候行動?我申請去執行。」
「那邊現在有什麼動靜?」言墨白沒有直接回答小九,而若有所思的問。
小九頓了一頓,知道老大說的「那邊」指的是alan家族,而他這兩天調查到,alan家族裡的長輩知道alan這邊的行動失敗,正打算出手干預。
「收到消息,那邊已經開始行動。」小九聲音沉聲回答。
alan家族是那邊有名的商業大亨,跟黑道也交涉較深,而且那麼龐大的商業帝國,身為掌權人,手段不可謂不殘忍。若是那邊人出手的話,恐怕就沒有那麼好對付。
而剛剛接到的情報上說,已經有一批精英殺手入境。具體數量和裝備都不查不到,甚至什麼時候入境,通過什麼渠道入境的,這個也查不到。
如此一來,這些人就顯得神出鬼沒,更加難對付了。
我在明敵在暗,情況對於他們來說確實不樂觀。目前除了加大防禦力度,加強警備,似乎沒有別的辦法。
可是坐以待斃,不是言墨白的行事風格。
言墨白輕輕往後靠了靠,修長的手指曲著,有一下沒一下的敲在辦公桌上,他閉了閉眼,面容淡淡,可是涼薄的唇裡吐出來的聲音卻是寒冷刺骨的:「先把送上門的人收拾了,一個都不要放過。」
那些人的實力並不弱,他一個人也沒有辦法兼顧太多。
不過先對付送上門的,並不代表就放過拉斯維加斯那邊的。
言墨白跟小九通完電話後,便給樓亦琛去了電話。
「老大,你人現在在哪裡?」言墨白跟樓亦琛說話時,臉上總算是溫和一些的。
「在拉斯維加斯。」那邊樓亦琛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奈,而且這個聲音是頓了一會兒才傳來了的。
在拉斯維加斯?
真是巧了。
不過老大這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夠愉快呀!
言墨白在這方挑眉,心想樓老大那是多麼冰冷淡漠的性格啊,居然能讓人從一個電話裡聽出情緒?還是無奈?
言墨白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幻聽了?
樓老大啊,居然也會無奈?
那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一個人物,言墨白真的想不到能有什麼讓他無奈的。
不一會兒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尤魚的尖叫聲:「爸爸,你看,我們贏了好多錢呀……」
樓亦琛陪著尤優母女兩人來拉斯維加斯玩,而當天晚上尤優就帶著女人跑到了拉斯維加斯的賭場去玩。
母女倆還帶著兩個保鏢,且身手是樓亦琛的保鏢中最頂尖的。本來這兩個保鏢是被指派陪母女倆逛街的,誰指導尤優竟然帶著尤魚走進了賭場。
兩個保鏢見攔不住,便立刻打電話給樓亦琛報告,請求指示。
樓亦琛這次來拉斯維加斯,也是有事情要處理。本來打算等他處理完事情後,就抽時間來陪這母女倆的,這幾天就讓她們先自己去玩兒。、
只是沒想到自己老婆女兒竟然跑去賭錢。
而言墨白打電話給樓亦琛的時候,他剛剛趕到賭場。
裡面賭客密集,可是也是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偏偏這倆母女一點兒都不怕,把賭場能玩的都玩了個遍。
看著這兩母女興奮的樣子,他也拿她們沒有辦法。
雖然派了兩個保鏢跟著她們,可是樓亦琛到了這裡的時候就發現,起碼有三伙人盯著自己的老婆孩子了。如果他來晚一點兒的話,恐怕她們就會有麻煩。
「老大是去渡假?那順便幫個忙吧!」言墨白笑得像只漂亮的狐狸,說:「幫我去把一棟樓給平掉。」
樓亦琛俊眉一挑,說:「雷傲和任品也在這邊,你讓他們倆兒去辦。」
他現在手上的事兒都忙不過來,要是再攬事兒的話,那他估計是真沒有時間陪老婆孩子了。而且這娘兒倆是越來越玩得瘋了,他要是不多騰一些時間出來陪在她們身邊的話,估計這倆兒人能掀翻天。
言墨白其實也知道老大忙,知道雷傲和任品這倆小子比較有時間,不過他要是打電話過去讓他們幫忙的話,估計就要拿最喜歡的那輛跑車來就交換了。
現在讓老大開這個口的話,那就不一樣了。那倆小子不但無償幫他辦事兒,還得效率高。
「老大幫我安排一下吧。」言墨白放低聲音,懇求之意明顯。
樓亦琛又豈會不知道言墨白心裡的那點花花腸子?不過他也知道最近言墨白事兒多,雷傲和任品這倆兒確實閒得很,給他們指派活兒干,也好。於是沒有說什麼就答應了。
言墨白在這邊笑瞇瞇的道謝,還說:「老大,你們在拉斯維加斯大概呆幾天?我過兩天把手上的事兒處理好,也準備過去。」
也是許久都沒有見面了,難得有機會能聚在一起,要是這次時間能配合得了的話,兄弟幾個聚聚也好。
「現在還不確定,到時候再說吧。」樓亦琛看了一眼那邊越玩越起勁兒的妻女,隨意的說了幾句,便把電話掛段,大步的向她們走過去。
尤魚見到自己的爸爸走了過來,便獻寶一樣的把手上贏來的籌碼亮給爸爸看,甜甜的笑得眼睛都瞇了,聲音更是像那山林裡的鳥兒一般的歡快:「爸爸,你看我們贏了好多錢。我就說媽咪很厲害的吧?」
樓亦琛曾經和自己6歲的女兒聊天的時候,問起她們在國外的生活。尤魚毫無保留的全告訴了爸爸,說媽媽會賭錢,並且很厲害,就像是電視裡演的賭神一樣,逢賭必贏,她們要是沒有錢了,媽咪就會去賭錢,贏好多錢回來。
其實思慕那時候在拉斯維加斯賭場並沒有贏很多錢,她一個女孩子,要是贏得太多的話,勢必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要是有歹人跟上她的話,那她不就慘了?
所以每次去都不會贏大錢,一次拿幾萬塊就行。賭場就像是她的私人銀行一樣,什麼時候需要錢了,直接去取就行。
這些在尤魚看來,覺得媽咪非常的厲害,她甚至帶著炫耀的語氣在誇獎著媽咪,並且為有這樣的媽咪而驕傲,可是樓亦琛聽得,卻像是心口被鈍刀重重的戳一般,鈍痛。
現在看到這母女倆果真如尤魚說的那樣,在賭場裡面賭錢,就跟在大街上逛街一樣,滿臉的興奮,看不出一點兒緊張和害怕。
樓亦琛冷著臉走了過去,彎腰抱起尤魚,對正在玩骰子賭大小的尤優低聲說:「別玩了,咱們回去吧!」
尤優玩得正興奮,乍一聽到身後那個熟悉寒涼的聲音,便立即回頭,待看清他臉上的神色時,卻是詫異的挑眉。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有事情要去處理麼?那麼快就處理完了?」尤優一邊注意著賭桌上的情況,一邊問身後的樓亦琛。
「還沒有。先回去吧!」樓亦琛不欲多說,他抿著唇,單手抱著自己女兒,一手去牽她的手,握在手心。
「哦也!又贏了!」尤魚看到媽媽一把她又賺了,不由得雀躍歡呼起來,要不是被自己老爸抱著,估計她要蹦躂幾下轉幾個圈圈才行。
尤優本來還想繼續玩的,但是看樓亦琛臉色不太好,便也立刻收手了。
樓亦琛一手抱著尤魚,一手牽著她的手從賭場出來,而他身後原本跟著八名保鏢,現在只留下兩名護在左右,其餘的幾個都在後面斷後。
一家三口上了車,樓亦琛問尤優:「你想在這邊多玩幾天麼?」
尤優詫異的偏頭看他,眼裡滿是不解,「你不是很忙麼?哪裡有時間多玩幾天呀?」
本來這次過來都是因為他有事要處理,她們母女倆跟來都是自己玩自己的,他壓根就沒有時間陪著。現在他這樣問,倒好像是準備留出時間來陪她們母女倆了。
樓亦琛牽著她的手一直都沒有放,此時把她柔軟的手放在手心,輕輕的捏了兩下,笑:「時間都是擠出來的,事情永遠都忙不完。老三說過幾天他們也要過來。」
他一直都很忙,鮮少有時間能陪她們,心裡不是不愧疚的。只是現在只要她能高興,他就算再忙,那也無妨了。
果然,尤優和尤魚聽到這個消息,都高興的想要蹦兩下。
尤優也有很久沒有見到思慕了,尤魚也特別想言譽寶寶,於是母女倆便相視一笑,異口同聲的說:「我們要多玩兩天。」
看到這一大一小,兩張同樣甜美漂亮的臉蛋,兩個他生命中最愛的寶貝,她們此刻笑瞇瞇的容顏,樓亦琛心裡也暖暖的。
……
言墨白這邊解決了一個問題,心裡卻沒有太多的輕鬆,只因還有更大的難題等著他。
掛了電話後,就開始打電話給顧傾,商量著對策,爭取一次性解決這個難題,拖太久麻煩越來越大。
「你是說斯克斯家族準備干預此時?」顧傾接到言墨白電話,聽到言墨白說著小九收集到的情報,他凝聲問。
alan的家族就是斯克斯家族,那是一個龐大的家族,而且家庭成員複雜。要是斯克斯家族真的參與進來的話,那事情遠遠比想像中的難辦,更不會想alan這麼好解決。
「不是準備干預,而是這本來就是這個家族的事兒。之前alan幾次失敗,那些人肯定也坐不住了,已經動手了。人入境,可是隱藏得非常好,我們基本上都查不出來他們的詳細情況。」言墨白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顧傾也跟著沉下臉來,「那我們現在怎麼行動?」
人都入境了,情報卻沒有摸到,這讓他們怎麼對付?難道只能在家裡等著那些人來對付自己,才能做反擊麼?
「盡量去收集情報,把那些人翻出來吧!其次,還有加緊戒備,以防偷襲。」言墨白這麼說,也就是自己的人手不太夠,讓顧傾調派一些人手過來。
上次顧傾雖然也是帶了人來,不過只是隨身的五六個人而已,可見一直都是在依賴言墨白這邊的人,完全沒有真正盡力。
因為顧傾的手力都安排在別的事情上了,要是言墨白能應付得了的話,那就不用他抽調人手了。
言墨白也知道顧傾這個心思,不顧這次事情有些棘手,如果沒有足夠的人手,到時候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把斯克斯家族長輩派來的人給干個乾淨。
擔心顧傾不肯把人派過來,言墨白索性再加一把火,說:「斯克斯家族有一間藥物研製中心在拉斯維加斯,生產了很多禁藥,還非法出口到世界各地。而上次他擄了清晨她們,就是為了取處女血,研製所謂不老藥……」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顧傾哪裡還有聽不懂的道理?他此時正坐在沙發上便喝茶邊接言墨白的電話,可是聽到這裡的時候,手中的陶瓷茶杯竟被他生生捏碎了。
言墨白見這把火燒得差不多,便適時的掛電話了。相信以顧傾對楚棋的在乎程度,肯定此時會恨不得把斯克斯家族的那些人大卸八塊的。
晚上,言墨白下班的時候,約了安東和安利,等幾個國際頂尖殺手,在秋意頂了包間,特意輕他們吃飯。
果然那兩個新擠上前十名的殺手沒有應約而來,估計是真的被alan收買了。那麼他們勢必就會找機會對清晨下手。
「各位兄弟,」等桌上的人都吃得七分飽的時候,言墨白髮話了:「這次你們接下的任務取消了,但是錢不會少給你們的。如果你們願意的話,那我也拿錢僱用你們幫我一次。」
桌上的幾個人都沉默著,他們知道要是應了他的事情的話,那就等於是同伴相殘。老五和老六既然不願意放棄任務,那勢必就會幫alan對付言墨白的。
儘管他們兩人和大家都不太對盤,可總歸是同行,要是這樣的事情傳出去,恐怕會被人取笑死。
言墨白冷眸掃了一下桌上的人,然後將視線落在安東和安利身上。言墨白此時也不說話了,就是抿著嘴等著這兩人給他想要的答案。
安東猛的灌了一口酒,然後看了安利一眼,只是按裡垂下眼皮子,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到安東在看他。
「我幫你吧!」安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舉起來很言墨白手中握住的酒杯碰了一下,沉聲說。
安利聽到安東的話,也緩緩的點了點頭,說:「我也流下來幫你吧!」
剩下的六個人裡,也只有兩個願意留下幫言墨白。有四個不願意殘害同伴,便說要離開中國,準備回去了。
言墨白沉著臉,在心裡盤算著,是讓這不願意幫他的四個人回去,還是直接殺掉。要是放他們走,他們有跟了alan的話,那不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可是如果殺了,那無疑是讓這本來想幫他的這四個人心寒,說不定造成的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安利和安東似乎也知道言墨白的顧慮,只不過這些人都是相處很多年了,人品都清楚得很,料想他們是不會做那樣的事兒的,便將目光看向言墨白。
言墨白會意,那是安東他們倆在跟他打包票,保證那些人不會跟了alan來對付他們,當下心便也鬆了鬆,然後招待他們吃了飯後,言墨白再給他們分配了一下任務。便起身告辭回家了。
今天回去得特別晚,而且言墨白也是喝了酒店的,開車非常猛,回到家裡,思慕和寶寶都已經睡著了。
思慕睡得淺,言墨白就算是再輕手輕腳的,當他開了房門的時候,思慕醒了。離老遠就能聞到他帶回來的一身酒氣。
思慕蹙了蹙眉,說:「怎麼又喝酒了?」
而且那麼晚了回來。
思慕有些不滿的看向他,臉色有些不好的問:「你自己開車回來的?」
這傢伙老是說不聽,那麼愛飆車,還酒後駕車,這萬一有個好歹,讓她們娘兒倆還有一個老爺子該怎麼面對?
這樣想著,思慕的臉色更難看了,只是房間裡黑,言墨白只開了橘黃色燈光的床頭燈,光線昏暗,影影綽綽中,言墨白也沒有看清思慕臉上的神色,只是看到她大眼瞪著自己。
言墨白摸了一把臉,說:「我沒有飆車……」
他說謊時,臉上一派雲淡風輕,風平浪靜的,完全看不出他在說謊。而且他還用這種「我明明沒有飆車你為什麼冤枉我我好傷心」的語氣對她說的。
這個時候要是敢說飆車的話,他估計自己老婆會把房頂都給掀了。
思慕臉色便沒有那麼黑了,只是眼睛還是瞪著他,說:「那你酒後駕車也不對!」
言墨白不敢頂嘴,乖乖的點頭認錯。
思慕看他態度好,便輕輕的從床上起來,準備去浴室給他放洗澡水。不過寶寶偎在思慕懷裡睡的,思慕動了一下,寶寶就醒了,見媽媽起身準備走,寶寶哼唧哼唧兩聲,便要哭。
「乖寶寶……媽媽沒有走,媽媽在這裡,陪寶寶睡覺……乖,寶寶不哭……」思慕復又俯身下去抱著寶寶,柔聲的哄著。
言墨白剛剛看到思慕起身準備給他放洗澡水的時候,他本來還想說不用她放的,可是這小子,居然這個時候哭了起來,這明顯就是在使小手段在爭寵,不讓思慕對他好。
言墨白捏了捏眉心,滿臉不爽的走到床邊,低頭瞪著床上閉著眼睛還在哼哼的小傢伙,恨不得拎著胖揍一頓。
思慕皺著眉用腳踹言墨白:「你快去洗澡,一身的酒味兒,臭死了!」
寶寶似乎也被這酒味兒熏到了一樣,言墨白剛靠近,寶寶就由細細的啜泣漸漸變成大聲的嚎哭。
言墨白聽得頭疼,捏緊手準備揍了,可是自家媳婦兒在那護得緊得很,他深呼吸幾次,調整了自己那翻江倒海的氣焰,便一言不發的走進了浴室。
思慕今天把言墨白的睡衣和浴袍都洗了,甚至連浴室裡面的浴巾都被思慕洗了拿去晾乾了。本來準備了一套乾淨的睡衣今晚他換的,可是剛剛他進去的太急,而思慕光顧著哄寶寶,便也一時記不得提醒他了。
於是,十來分鐘後,言墨白開了浴室的門,從裡面垮出來時候,渾身濕漉漉的,更是赤條條的。
儘管看了他無數次不穿衣服的樣子,可是現在看到,思慕還是會臉紅心疼的。而昏暗燈光裡,他完美挺拔的身材更像是有種惡魔般的邪魅,格外的性感迷人。思慕就算是看了兩年,都還會忍不住流口水。
「睡衣在那邊。」思慕偏頭不敢看他,手胡亂指了個地方。不敢與他對視,擔心他看見自己臉紅的模樣,又會取笑她。
言墨白手扒拉了兩下頭髮,甩了甩,水珠四濺。
他也不找睡衣,就大大咧咧的站在離床兩三米遠的地方,看著思慕淡淡的說:「我沒看到睡衣在哪裡。」
思慕心疼更狂亂了,臉也更紅了,可是這都兩年夫妻了,不應該還這麼不淡定。於是她強迫著自己扭過頭去指過他睡衣所在的位置。
可是她一伸手,他卻如鬼魅般的就閃到她身邊來了,讓思慕伸出去的手不偏不倚的剛好碰上他的威武雄壯。
思慕連忙收回手,言墨白卻不肯放過她,一手捉住她的手,將她按向自己。
「放開!你快去穿衣服。」思慕又羞又惱的想掙扎,低聲吼他。
言墨白手上的勁兒一點兒也不松,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是非常的純良無害,甚至帶了幾分委屈:「你幫我把睡衣拿來……幫我穿上。」
眼見著思慕還是沒有動靜,言墨白按住她的手磨了幾下,聲音沙啞著說:「老婆,我頭疼……特別疼……」
思慕嘴角抽了抽,才不想相信他的話呢。
「今天晚上跟安東和安利他們喝酒,這倆熊孩子喝酒當水一樣的喝,以為我跟他們倆一樣是酒桶子,非讓我陪著一起喝,要不然就不幫我……老婆,我被迫喝了好幾瓶烈酒……頭好疼,還暈乎乎的……等一會兒你幫我揉兩下,要不然明天肯定起不來去上班了……」言墨白就像一個孩子一樣的跟思慕撒嬌,思慕就心軟了,放開孩子,由他拉著自己起身。
可是剛剛下了床,就被他猛的一把抱了起來,他低頭就準確的找到她的唇,狠狠的吸吮了起來,低喃道:「我們過兩天去拉斯維加斯……尤優他們也在那兒。」
思慕由驚嚇轉為驚喜,而這兩種聲音都盡數的被他吞沒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