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子債母還
這人突然的探個腦袋過來,不聲不響的就在身邊了,而他靠得這麼近,聲音壓得也低,思慕和楚棋著實被嚇了一跳。舒骺豞曶
這人高大英俊,眼眸幽藍,頭髮是黑色的,寸板頭,看起來很陽光很精神,看上去有點像是混血兒,只是不知道是哪裡混哪裡,總之長相很英俊帥氣。
都說真正的勇士是敢於勇於面對沒有劉海的人生,所以思慕特別中意看男人留寸板頭,很幹練清爽,就像言墨白那樣的。
安東給思慕的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主要就是髮型和外貌給他拉了印象分,畢竟思慕和楚棋都是外貌協會的,美男控。不過思慕看到他眼裡那個絲絲邪肆的光,果斷又在心裡給他打了個負分。
思慕聽到安東的話,愣怔了一下,然後茫然的看向楚棋,心說我跟這人認識麼?為什麼他會問「還記得我嗎?」,尼瑪這是要鬧哪樣?
她和楚棋一塊兒長大,兩人完全生活在一個圈子裡,認識的人幾乎都是一樣的。所以思慕茫然的看向楚棋,大概是想問:這個人,我們認識嗎?
楚棋癟癟嘴,表示沒有印象。
「呵,不好意思,我不記得了。」思慕微笑的看向安東,然後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的問:「難道我們之前見過?」
「見過!那是一次十分激情浪漫的邂逅……」安東勾唇笑得更加邪肆,性感的唇微微上佻,顯得更加魅惑迷人。
最近發生的事情狗血得不行,要是被告知之前和這個英俊的帥哥之前認識,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兒,連失憶這樣的事情有發生了,認識個帥哥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過身為外貌協會的資深會員,她對帥哥可真是過目不忘的,不可能見過他而不記得的。
聽到安東的話,思慕差點從沙發上摔下去。
十分、激情、浪漫、的邂逅?
臥槽!居然會有這樣的事兒?
思慕有些好笑的說:「我想,您大概是認錯人了!」
她以前多單純的一個妹紙啊,在和葉巖談戀愛的時候,那是初戀呢!在那之前,男人對她來說就是用來看的,可以遠觀,不但不屑去玩兒!
當然,在那和葉巖之前,她還和言墨白在美國的時候有接觸過一天,可是現在兩人都忘記了。於是那一天裡,兩人到底做了什麼,誰都不知道,起碼處子之身還保留著,所以思慕自認為自己要多純潔有多純潔,不可能跟這人有什麼激情的。所以思慕覺得肯定是這人認錯人了,或者是他搭訕故意找的開場白而已。
「怎麼可能記錯呢?」安東只是淡笑,對於自己的記憶力還是非常自信的。他魅力十足的眼神朝著思慕放了一個電波,性感嘶啞的聲音從他漂亮有型的唇間流淌出來:「可愛的女孩兒,難道你忘記了麼?」
要是早知道那個「不明飛行物」是個這麼甜美漂亮的中國女孩,他不但不會閃開,還非常帥氣的挺身上去接住的。
現在白白便宜了言墨白了。
安東現在看到思慕,更是覺得她比那一年還要漂亮,褪去了青澀,純淨卻依然,不過多了幾分韻味和嫵媚。真是後悔啊,當時接著的話,說不定人早就是他的了。
這麼想著,安東的眼神便更加勾魂攝魄,人也不由自主的向思慕靠近一些,他呼吸的氣息都噴在她的耳邊,思慕不經意的回頭,對上放大的俊臉,差點嚇得尖叫出聲。
混血兒大帥哥安東,請自重啊!姐是有夫之婦啊!
楚棋在一邊看著安東的舉動,不住的皺眉,待看到他這樣過份的靠近思慕時,楚棋再也看不下去了,拉著思慕的手臂,強行把她拉到身邊來,一雙噴火的眼睛怒視著安東,聲音也帶著火氣:「這位先生,請你自重。」
楚棋心裡暗罵了言墨白和顧傾一通,怎麼會有這樣的朋友?雖然說外貌是一個類型,都是帥得掉渣,可是這人品不能渣啊?以後讓顧傾少叫這樣的朋友,也少跟這樣的人接觸。
安東睨著楚棋,低低的發笑,聲音真是魅惑**啊!
這樣的人,隨便往哪兒扔都餓不死,就算沒有正當的工作,也能憑借這一副好身材,好相貌,好聲音……讓自己過上好日子!
楚棋這人是直腸子,人雖然潑辣,但是非常單純,心裡怎麼想,眼尖的人看她的臉就能讀出來。
安東一眼就看懂了楚棋在心裡是怎麼想的,一時沒忍著就哈哈大笑出聲。這妞,也真是有意思!
他在這邊笑聲朗朗的,言墨白和顧傾正在安利在邊喝酒邊聊天,聽到安東這忘我的大笑聲,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轉了過來。
言墨白和顧傾都同時皺了皺眉。
這個安東說要去廁所,結果卻跑到那邊去調戲自家女人,真是膽兒肥了!
安利遠遠的看見安東在和兩位女孩說笑,而且正是自己身邊這兩位的妻子和未婚妻,他也不自覺的皺起了眉毛。
身邊的氣壓瞬間就急劇降低,恨不得到了冰冷的凝結點,連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的安利,緩緩的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言墨白和顧傾,猛的狠狠倒吸了一口氣。
這二少和三少的臉,好黑啊!僵得要結冰了!
安利困難的閉了閉眼,暗罵安東那個不長腦子的,居然當著二少三少的面調戲他們的女人?謝特!
安利輕乾咳了一聲,然後臉上有些僵的打破這要凍死人的氣氛。他說:「安東上次受了一點打擊,他的性取向偏了。」
兄弟,對不住了!
安利在心裡默念了一句,才在言墨白和顧傾微微挑眉中,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無非不過是情場失意,事業受打擊,心理承受不住,就從直男活活的被扳彎了。
言墨白眸中暗沉,凝視不遠處的安東,笑得寒涼:「安利,你可真會說笑。安東的性取向能怎麼偏?難道他現在不是人了?」
安利一噎,暗罵安東這個混蛋一百遍。
安東的口味那叫一個重啊,男女通吃,老少咸宜。口味這麼廣,幾乎覆蓋了全人類,如果是偏了的話,難道是不喜歡人,轉移到禽獸界了?
安利連忙擺手,可是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幫安東辯解了。
此時,包間的門被敲響,是酒店的服務生傳菜上來了。
「安東,開飯了!」安利放開嗓子朝安東那邊吼了一嗓子。
這死孩子怎麼神經這麼大條?這邊都有兩個人用噴火的眼神把你滅了,你怎麼一點兒知覺都沒有呢?熊孩子!
「啊哈!知道了!」安東聽到安利的叫聲,頭也不回的應了一句,然後繼續跟思慕她們在聊天,其實都是他一個人在自說自話,思慕和楚棋兩人都防備且嫌惡的看著他,壓根就不想多看他一眼。
此時聽到開飯了,思慕和楚棋立刻起身,就忘飯桌那邊走。巴不得快點吃完飯,快點回去,再不想多看這人一眼。
安東緊跟其後,嘴裡沒有聽過,說的眉飛色舞,不是還用腳並用的比劃著。安利實在是忍無可忍,咬了咬牙,大步的走過去拉住安東,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說:「謝特!你他媽是想死了,還是不想活了?忘記那年的事兒了麼?居然敢當著他們兩個人的面調戲他們的妞兒?遲早老子要被你害死!」
安東聳了聳肩,兩手一攤,說:「我是情不自禁的被吸引的,不能怪我!」
安利翻了個大白眼,要不是當作三個美女的面行為要紳士一點的話,他早就給安東一個飛毛腿了!這個欠收拾了玩兒蛋玩意兒!
安利和安東兩人學的中文都是充滿著地方特色,所以各種方言都會一點兒。這也是為了吃遍個地方美食做準備的。
安利耳提面命的警告了安東,讓他規矩一點,兩人回到座位上坐著後,果然安東就沒有那麼放肆了。
秋意大廚的手藝本來就很好,再加上幾個人都很餓了,所以吃得很香。特別是安東和安利,兩人剛從國外過來,之前從來沒有吃過這麼正宗的中國菜,好不容易嘗到一回,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都給吞掉。
思慕、楚棋和姚瑤這三人自稱是巨能吃的吃貨,吃貨界的能人奇葩了,可是卻還是在看到這兩人吃飯的時候,被嚇傻眼了。
這就跟電視裡演的那種被餓了幾天幾夜,能吃掉一頭大象的人一個吃相啊!
看著這兩人,思慕先放下筷子,完全沒有胃口了。楚棋也跟著放在筷子,抿著唇垂下眼皮,不忍直視了。
姚瑤拿著筷子在自己的碗裡戳了急戳,本來有幾樣菜是她的最愛,而且現在也非常餓了,剛剛那些小吃她基本都沒有怎麼吃,正想著吃飯的時候能多吃一點兒呢。結果看這兩人搶食的樣兒,姚瑤無比怨念的歎了口氣,默默的放下筷子,端起一罐飲料,猛灌了一口。
言墨白和顧傾還有小九,三人基本上沒有怎麼動筷子,整桌子的菜幾乎都被那兩人給霸佔了。
思慕低頭抿了一口飲料,放在桌下的手被一隻大手握住,溫暖而有熟悉的感覺,手的主人當然是言墨白了。
頭偏了偏,看向身邊的言墨白,見他滿眼的寵溺和溫柔,一瞬間全世界的星光似乎都灑落在他身上一般,他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安撫她的煩躁。
思慕輕輕呼了一口氣,抿嘴回他一個淺笑。
一頓飯下來,等桌上的菜都被吃得差不多了,安東和安利才停了下來,看著桌上的幾人都沒有動筷子。
安利嘴角抽了抽,說:「中國菜確實好吃!就忍不住多吃了一點點……」
一點點……
桌上的幾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嘴角也是一抽,除了安東。
安東扯了一張餐巾紙,隨意的抹了一下嘴,才笑著看向言墨白,說:「三少,你們這大廚可真是了不起,能不能送給我?」
這下桌上的幾人可不只是嘴角抽了抽了,思慕臉都黑了,垂下眼來,壓根就不想多看他們一眼了。楚棋和姚瑤在喝著飲料,聽到安東的話,一口飲料差點噴了出來,不過被強忍住了,結果卻是嗆得猛咳了起來。
言墨白倒是淡定得很,只是態度很堅決的說:「不行!」
安東有些受傷的摀住胸口,滿臉委屈的說:「三少,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們倆這關係,難道一個廚子都比不上麼?」
思慕愣怔了一下,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於是就因為安東的這句話,弄得桌上的三個女孩兒都大咳了起來。
這人……也太那啥了吧?
他和言墨白的關係?
什麼關係?
難道是基友?
看過不少**文的三個腐女心裡瞬間就蕩漾起來了。
以前思慕還誤會言墨白跟顧傾,莫非是跟的這位麼?
噢——太激情了!
言墨白這下淡定不起來了,眼看著身邊的思慕笑得差點氣岔了,知道這丫頭心裡在想些什麼,他臉上的怒氣有三分是因為她,於是拉著她幫她順氣的時候,手勁兒也粗魯了一些。
他看向安東,語眼神都騰氣殺氣了,冷冽刺骨的聲音猶如冰刀向安東刺了過去,「你是想讓我現在就趕你回去麼?!」
這冷冷的聲音猶如魔音般的刺進安東的耳邊,再蔓延到他的身體裡。安東心肝一顫,立刻恢復了七分清明,便不敢放肆了。笑嘻嘻的賠了不是,然後繼續喝酒吃飯了。
飯後,兩人跟言墨白和顧傾告辭,說已經在酒店訂了房間了,就不打擾了,有時間再約出來吃飯。
言墨白並不挽留,淡淡的點點頭,讓人送他們出去了。
秋意酒店是a市最大最豪華的酒店,像他們兩個這麼會享受的人,本來就是在秋意訂了房,但是因為剛剛安東的言行舉止讓言墨白非常不爽,他們兩個也不敢在酒店住著,免得到時候碰上了,言墨白這小子絕對會趁機抽他們倆的。
安東和安利剛剛出了包間的門時,兩人不約而同的長呼了一口氣,連拍了幾下胸口。剛剛真是嚇死了!
以前言墨白就是這樣的死性子,冷冷的,狠狠的。
原以為他離開美國幾年,現在性子已經被磨平了,況且還有了女人,明顯改善很多了,要不然按照言墨白以前那種性子,哪個女的願意跟他啊?
可是今天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這小子還是跟一起一樣陰狠。
表面上看上去似乎是被磨平了,甚至還有些難懂的溫柔,可是他的柔情思慕不是對每個人都有,而是針對性的,準確的說,他只對他家媳婦兒一個人好,其他人卻還是冷冷淡淡的,可是要是遇到觸犯了他逆鱗的人,他的狂霸和戾氣又顯現了。
言墨白能做得收放自如,所以當看到他們兩口子在一起的時候,別人當人感覺不當言墨白身上的殺氣,因為他隱藏得很好。
「安東,你這個混蛋,膽子也太大了,差點把我也害死在裡面。」安利邊扶著胸口邊說。
安東抹了把臉,漫不經心的說:「看你這鼠膽兒!沒出息!」
「嘁!你這熊膽兒!你有出息你手別抖啊?」安利鄙視的橫了他一眼。
「……」安東訕訕的摸了摸鼻子,走路有些飄。
不單單是手抖,還有腳也軟啊!
安東和安利剛離開,思慕坐在座位上,看了滿桌子的杯盤狼藉,思慕抬頭對言墨白抱怨似的說:「他們吃飽了走人,結果我肚子還是餓的。」
大眼有些委屈的看向他,言墨白有些好笑的捏捏她的臉,問:「再讓廚房弄一桌?」
思慕搖頭:「一桌是吃不下了,挑著特別想吃的弄上來吧!」剛剛看那兩人吃完,她們都不怎麼想大吃特吃了。
可是挑特別想吃的……好像想吃的很多啊!
最後,每人點了幾樣,結果傳菜上來後,還是滿滿的一桌,看得桌上的言墨白、顧傾還有小九都有些胃酸了。
知道她們一向都很能吃,可是現在見到,仍然覺得很驚悚。等看著桌上的食物被消滅得差不多了,三個男人的眼睛都不敢看桌面了,垂著眼默默的喝酒。
終於吃飽喝足了,各自回家時,小九打算去跟小莊換班。因為知道alan不會輕易罷休的,清晨那邊還要繼續保護著。
姚瑤咬著唇有些不捨,一直這樣要到什麼時候啊?還得她想見一面都那麼困難,alan真是該死的!
言墨白睨了一眼小九,說:「你不用過去了,我已經讓厲火過去和小莊換班了。」
小九愣怔了一下,眼裡黯了黯,抿著唇不說話。之前覺得被指派去保護一個女人,覺得大材小用,可是現在老大不讓他去了,卻讓他有種不被重用的感覺。
言墨白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有其他任務。」
小九這才眼睛亮了起來,拳頭捏緊,好像隨時準備大幹一場,為老大效力一樣。
等思慕他們上了車走時,姚瑤拉著小九的手臂,柔軟的身子纏上他,嘟著嘴說:「我走不動了!」
小九瞥了她一眼,哼了哼:「誰讓你吃那麼多?」
看著她吃了那麼多,小九當時都有些傻眼了,這就是她說不想吃那麼多的節奏麼?
「我不管,走不動了!你要麼抱我,要麼背我。」姚瑤纏著小九撒嬌。
小九揉了揉額角,問:「有沒有第三個選擇?我拖著你走!」
「混蛋!」姚瑤咬著牙往他身上一跳,雙腿纏在他腰上,手用力的圈住他的脖子,像個樹懶一樣的掛在他身上,打死也不要下來。
小九苦笑不得,擔心她掉下來,不得不伸手捧著她的屁股。柔軟飽滿填滿掌心,小九血液騰的一下,就慢慢的熱起來,直至沸騰。
兩人緊貼的地方,小九感覺到非常的滾燙難耐,燙得他五臟六腑都火辣辣的,甚至腦袋也被這滾燙攪得一片混亂。
他咬著牙穩了穩神志,啞著嗓子說:「我送你回家?」
姚瑤掛在他身上扭了幾下,嬌滴滴的聲音說:「不想回去……」
她這一扭一蹭的,小九都把持不住了,更何況她這嬌滴滴的聲音,還有媚得能滴出水的眼神……
小九低吼一聲,抱著她就往樓上衝去。
……
思慕和言墨白開車回去,車上,思慕斜眼看向開車的言墨白:「你剛剛喝了酒,你還敢開車?」
雖然他現在開得不算很猛,可是思慕坐在上面還是很心驚膽顫。酒後駕車就是馬路殺手啊,就算是交警攔不住他,思慕還是擔心他把車給開到翻護欄上去。
「我沒有喝啊!我喝的那個是飲料。」言墨白開著車,還抽個空朝思慕眨眨眼,嚇得思慕趕緊傾身過去把他的臉扳正。
思慕低吼他:「你看路啊你看我幹嘛?」
言墨白就低低笑開,找了個無人的地方把車子停了下來。思慕以為他果然是喝高了不舒服,連忙解開安全帶,湊過去扶著他問:「怎麼了?是不是喝多了,頭暈?想吐?」
此時已經天黑,馬路上的霓虹燈光透過車窗玻璃照了進來,斑駁的光影映在她一邊臉上,姣好的面容像是掛著的皎皎明月,照亮他的心,而她滿臉的擔憂更讓他心疼。
言墨白只是低笑的望著她,不說話,光線黑暗的車子裡,思慕也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一雙眼睛黑亮如曜石。
思慕伸手捧住他的臉,緊張的問:「老公,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話音剛落,雙手就被他握住,放到嘴邊親親的吻著。
他溫熱的唇柔軟的唰過她的手背、指尖、手心,細細的親吻她的手。
思慕被他這一舉動愣住,她剛準備抽手回來,下一刻他的吻就變得熱烈而急切,唇由她的手轉移到她的臉上,吻向她的額頭、眉間、鼻子、嘴角……最後咬了一下她的耳墜,然後火熱的唇貼上她的耳朵,熱熱的噴著氣,啞著聲音說:「老婆,據說我們第一次相遇,你就把我撲倒在地了……」
他滾熱的氣息熏得她腦袋昏沉沉的,可是他的緊貼著她的耳朵說話,她就算是再昏沉也能聽到他在說什麼,不過是反應慢了好幾拍。
等她好不容易抓住一絲清明時,才猛然推開他,問:「你胡說什麼呀?」
兩個人都失憶了,他又怎麼會知道?
言墨白肯定是胡說的!就算在秋意酒店的那次她是主動撲上去的,可是那是喝醉了呀?她骨子裡是多麼純潔的姑娘啊,怎麼可能每次都撲倒漢子呢?而且還是同一個漢子!
肯定是言墨白喝醉了胡扯的!
言墨白解開安全帶,伸手拉過她一拽,她整個人便撲到了他身上,嚇得思慕差點尖叫出聲。
他一隻手貼在她的唇上,堵住她的聲音,只聽到他邪肆的笑聲傳來:「老婆,你看,還是你撲倒了我。」
思慕被他扶住腰固定在他身上,她低頭就能看見他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如星辰般耀眼。思慕扭了扭身子,就被言墨白更加大力的掐著她的腰往他身上按,堅硬如鐵就直逼而來,思慕退無可退。
思慕身子僵了僵,才低聲的說:「言墨白……老公……你頭疼麼?」
只有喝多了才會開著車都在大街上這麼鬧吧!而且言墨白身和心一直都是強攻,怎麼會主動讓她撲倒呢?
言墨白臉上閃過一絲壞笑,手揉在她的臀瓣上,聲音沙啞:「頭不疼,下面疼!」
思慕紅著臉打他,這人怎麼那麼不正經呢?
「快起來,開車回家了。」思慕說著就準備起身,「你要是頭疼的話,我來開車好了……」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言墨白按住,他身子頂了一下,說:「現在不想回家。」
「可是天黑了……」今天的言墨白特別的纏人,思慕拿他沒有辦法,只能把他當作小孩子來哄著。
「天黑了才好……」言墨白笑得邪肆魅惑。其實天不黑也沒有關係,反正也不是沒有做過。
車震什麼的經常玩的,且百試不倦!
言墨白嘴角上佻,手就開始伸進她的衣服裡面去,尋著那柔軟的一抹開始慢慢的覆上去,填滿整個手心的感覺,讓他滿足的直想歎氣。
「先回家……」思慕被他弄了一下,就有些受不住了,按住他的手不讓他繼續。可是言墨白的手勁大,且他想的事兒,誰能阻止?思慕也只能閉著眼睛輕哼出聲。
「我等不及回家了……你現在就給我!回家,我還要!」言墨白手迅速的褪她的褲子,嘴也不閒著的去解開她胸前的衣服。
車裡空間狹小,兩人坐在一個位置上就填滿了,言墨白把座位後靠拉下去,半躺在椅子上,拉著思慕往他身上貼。
四周很安靜,只是偶爾有一兩輛車經過,不過都是急馳飛過,根本就不會注意到停在一邊的這輛車子。
思慕沒有辦法,只能閉著眼睛任由他擺弄。
「啪」的一聲才車廂裡響亮清脆,言墨白大手在思慕雪白細嫩的肌膚上拍了一下,懲罰似的說:「睜開眼睛,開著我……看著我、怎麼、愛你!」
思慕咬著唇,恨不得起身摔車門走人。
這傢伙要求還真多呀!
言墨白黑亮的眼睛盯著思慕的臉,斑駁的光影裡她的嬌羞在光線昏暗的車廂裡若影若現,他伸手溫柔的貼在她的臉頰上,拇指揉著她的紅潤的唇,聲音性感嘶啞:「老婆,你主動愛我一次……」
主動一次!
那麼多次都是他強行而上,她就算不抗拒也是半推半就。這讓他覺得,自己從未走進她的心裡,強行佔有的,只是她的身。
思慕自上而下的凝視他,影影綽綽裡,依稀只能看見個模糊的輪廓,思慕突然鼻頭一酸,心一下也柔軟起來。
他這樣的語氣委屈低哀,怎麼能讓她不心疼?
思慕咬著唇頓了頓,然後低低的嗯了一聲。
慢慢的俯下身,學著他之前愛自己的方式,吻上他的額頭、眉間、鼻樑、嘴唇、下巴、喉結、鎖骨……一點一點的往下,而他的喘息聲隨之她的動作越來越急。
言墨白抑制住自己身體的渴望和衝動,咬著牙忍著,不讓自己翻身多會主動權。
他的身體因為他的隱忍而緊繃僵硬,思慕柔軟的唇掠過的每一處,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輕微顫動,而他僵硬緊繃的身體思慕更是更感受得到。
於是,伏在在他身上的人輕抬起頭,濕漉漉的大眼閃過一絲俏皮的狡黠,她輕咬著唇的模樣有些無措和無辜,可是她的眼睛卻是嫵媚妖嬈的,這就是天使和妖精的完美結合。
她用媚得能滴出水的聲音,低低的說:「放鬆!別忍著,你可以叫出來……我想聽!」
那個聲音簡直就像一把勁火,加諸在他早已燙熱的身上,立刻就讓他沸騰起來。
言墨白的最後一絲清明用在她話的內容上,卻哭笑不得。
這不就是她每一次咬著唇顫抖的時候,他喜歡對她說的麼?
思慕眨了眨眼,羞澀又嫵媚的笑了一笑,低頭繼續著。
言墨白每一次都給了她極盡的歡愉,所以她也不能敷衍了事。
兩年來,經過言墨白的持久操練,思慕已不是那個青澀無知的少女,書上和視頻上看來的理論知識做基礎,和言墨白在一起又實戰經驗豐富。不是不會,只是沒有試過而已。
所以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行之有效的撩撥他得血脈賁張,而又帶著三分羞澀,讓言墨白一頭紮在這無底的歡愛深淵裡,心甘情願的沉淪。
到了最後,是因為思慕體力不支,只完成了三分之一,就求饒準備投降了,可是言墨白哪裡肯放人?大手撫住她固定住著她,就著這個動作,一頂到底。每一個衝擊都那麼熱烈。
思慕哭著求饒,感覺心都要被他刺穿了。
無邊夜色裡,這一室旖旎中,兩人交纏相擁,心緊緊相貼,靈魂也跟著顫抖。
一直到晚上十點多了,兩人才回到家。
剛推開門,急聽見寶寶的哭聲,思慕連鞋子都來不及換,就立刻像客廳跑去。
從中午開始出去,一直到現在才回來,寶寶大半天都看不到媽媽,不哭才怪呢!起初沖奶粉給他喝的時候,還小口小口的吸兩下,可是到了傍晚的時候,就不肯再和奶粉了。
本來白天的時候奶粉就喝得不多,喂的粥也不願吃,寶寶肯定是餓了。
下午的時候就開始鬧,可是老爺子哄了一會兒,就睡著了。不過睡了一個多小時,醒過來後,就開始哭,一直哄都沒有用。
老爺子擔心寶寶是不是不舒服,便量了體溫,可是沒有發燒。還是不放心,就打電話讓醫生過來家裡給看看。醫生檢查過了,說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寶寶一直都在哭,沒有停過。偶爾哭累了,就低低的抽泣,哼哼唧唧的瞇一下眼睛,過不了多久繼續哭。
一直到思慕他們回來,寶寶嗓子都哭啞了。
老爺子也著實是急了,把a市人民醫院的大夫,不管是不是兒科的,凡是有些本事的,全都叫來了。
每一個醫生看了,都覺得沒有什麼問題,可是為什麼啼哭不止,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更不敢隨意下藥。
老爺子打了言墨白的電話,卻是關機的,打了思慕的,發現電話在家裡。聯繫不上這小兩口子,老爺子的臉色陰沉得嚇人。
要是再不回來,老爺子就準備讓手下的人去找了。
現在看到人回來了,思慕快步跑進去的時候,老樣子的臉色非常難看,黑沉沉得像是烏雲壓頂,暴風雨來的前奏。
思慕也顧不得老爺子的臉色是不是很難看,快步衝過去,伸手把寶寶抱了過來,低頭邊親吻寶寶的額頭,邊搖著哄。
寶寶既然奇跡般的就不哭了,這讓老爺子驚訝欣喜之餘又有些失落悲傷。
他面無表情的起身,緩緩的走回自己的房間,留下思慕抱著寶寶一臉的茫然。
吳媽也沒有睡,言墨白慢條斯理的換好鞋子進來,就看見老爺子走進房裡的背影。
言墨白轉身問從廚房裡走出來的吳媽:「怎麼回事兒?」
吳媽手上還拿著奶瓶,剛幫寶寶用熱水溫了一下牛奶,準備給寶寶喝,這一天都沒有怎麼進食,多少總要喝一點兒。剛出來就看見思慕衝進來了。
吳媽看了一眼言耀天已經關上的房門,頓了頓,說:「小少爺哭了一天了,也沒有吃東西,老爺擔心寶寶是不是不舒服,叫了很多醫生來,都檢查不出問題,打電話給你們,都找不到人……」
吳媽還沒有說完,思慕就臉色發白了,急忙抱著寶寶往外走:「快送去醫院。」
言墨白拉住思慕:「不都說了醫生來也沒有檢查出什麼問題麼?」然後問後面的吳媽:「小少爺是怎麼回事?」
「醫生檢查不出什麼問題,小少爺就是一直哭,沒有其他的症狀。」吳媽看到寶寶現在居然不哭了,偎在思慕懷裡,只是眼睛紅紅的,模樣特別委屈,就滿臉驚喜的走過去,把手上剛剛溫好的牛奶拿過去:「今天一天都沒有怎麼喝,少夫人喂小少爺喝一點兒吧!」
思慕聽到吳媽說寶寶一天沒有怎麼吃東西,更是心疼得不行。接過吳媽拿過來的奶瓶,剛送到寶寶嘴邊,他就很主動張開嘴含著,猛烈的吸吮起來。
「嘿,這小子是故意的吧?」言墨白走近,一看寶寶正吃得歡,忍不住笑開,待看到他紅腫的小臉,言墨白恨不得把這小傢伙拎起來揍一頓。
「可能寶寶是想媽媽了,現在聞著奶香,就不哭了吧!」吳媽探了個頭過來看了寶寶一眼,便笑著說。
寶寶小嘴一嘬一嘬的,吸得非常的猛,眼睛睜得圓溜溜的看著思慕,眼眶裡還包著淚,小模樣真是讓人心疼。
思慕親了親寶寶的額頭,心理微微的發酸。
以後盡量多陪陪寶寶吧!、
今天肯定是大半天沒有見到,所以才會哭的吧?
喝完奶後,思慕帶著寶寶上樓給他洗澡。
寶寶哭了一天了,身上的單衣都被汗浸濕了。言墨白放好了熱水,便幫助思慕一起給寶寶洗澡。
「你說你小子還那麼小,怎麼就那麼有心機呢?」言墨白一手扶著寶寶的小肩頭,不讓他掉到水裡;一手捏了寶寶的小手。
「你才有心機!不許這麼說寶寶。」思慕橫了言墨白一眼,便給寶寶洗著頭,邊怒斥他。
「要不然怎麼老爺子哄半天都哄不停,一見你回來抱著他了,他就不哭了?」言墨白非常不滿兒子的這一點。本來老婆就心疼這小子,現在鬧這麼一出,以後估計給他的時間和關心就越來越少了。只要一想到這個小子在爭寵,言墨白心裡就十分的不爽。
「那是太久沒有看到我了,他當然想我!」思慕不想跟言墨白這麼幼稚的大小孩討論這個問題。
「那我白天去上班,晚上才回來,白天一天都沒有見到你,那我不是要哭死啊?」言墨白說著,真想把寶寶拎起來揍一頓。
「你才6個月大麼?」思慕斜眼哼哼著。
寶寶現在見到媽媽了,而且在幫他洗澡,他興奮得不行,小腿在浴盆裡蹬老蹬去,手拍打在水上,水花四濺。言墨白正張嘴準備辯駁的時候,剛好水花飛濺到他嘴裡。
「呸呸呸」言墨白立刻啐了幾口。思慕反應過來後哈哈大笑,暗自給寶寶豎起大拇指,兒子真是聰明,都知道用行動還擊你老爸的語言攻擊了。
言墨白臉上還被濺了很多水珠,沉黑的一張臉瞪著浴盆裡的小人兒,彷彿下一秒就要那人拎出來扔出去。
寶寶大眼清澈,眼神無辜的望著自己老爸,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更不知道老爸為什麼會黑著臉瞪著他。老爸黑著臉的時候,真像一個姓包的的怪蜀黍啊!
思慕扶著兒子,笑得也差點栽到浴盆裡,「言墨白,你兒子洗澡水的味道如何?」
言墨白捏了捏額頭,青筋凸起,他咬了咬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對思慕說:「子債母還!你今晚想想怎麼滿足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