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重口的事兒,思慕沒有做過,言墨白也沒有體驗過。舒蝤梟裻
思慕以前看過許多這樣重口的電影,當時只覺得無比噁心。可是,當她看著言墨白隱忍難受的表情時,她想這樣幫他。
也許對一個人沒有感覺的時候,他的親吻和觸碰,你都覺得是噁心的。可是,當你深愛一個人時,他的一切,你都不會嫌棄,看著他痛苦的樣子,你會心疼,委屈自己也願意。
言墨白也不是沒有幻想過這事兒,當時心裡有這樣的想法,卻不敢提出來,只覺得要是讓她知道自己這樣一個齷齪的念頭,都覺得顏面無存,無地自容。可是當她親口提出來的時候,他卻沒有拒絕,她這樣做的時候,他卻無比的享受,那是一種爽到極致的感覺,彷彿自己的心都融化在她的口中。
她濕滑綿柔的舌碰在他的尖尖兒上的時候,那一刻,靈魂都跟著顫抖了。
現在是白天,秋意門口來來往往很多人,從車裡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人從車邊經過,距離那麼近,彷彿一個粗野的呼吸,外界都能聽見。可是,越是這樣,就越刺激。
言墨白的手在靠椅上留下了深深的抓痕,仰頭長長的哼著,從未有過的經歷。
等一切結束後,兩人都累得直喘氣。
言墨白平復過來後,起身捧著思慕的臉,她的唇瓣上留有銀絲,眼神無辜委屈的看著言墨白。剛剛到的那一瞬間,言墨白捏住撥出來弄到紙上了,思慕許久後,還是這麼眼睛濕漉漉的看著言墨白,好像有些呆了。
言墨白心裡軟軟的,心疼的捧著她的臉親著她的唇,「寶貝——」
思慕的手圈住言墨白的腰,聲音帶著一絲哭腔:「言墨白,你那兒又長又大,頂得我喉嚨不好受。」
儘管看著的時候都已經知道那個尺寸有多麼威武雄壯,可是嘗到嘴裡的時候,言墨白不能自抑的往裡頂著,直頂到她的喉嚨了。
「好了,乖!都是我不好,下次不做了。」言墨白被她的話弄得哭笑不得。當時自己也是不受控制了,既然她那麼難受,那麼就不要勉強了。
「你會難受麼?」思慕被他抱在懷裡,她伸出一隻手來摸他的臉,問。
「爽極了!」
於是,思慕一股濃烈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便也不說難受了,在他懷裡哼哼了一會兒,就催著言墨白:「好啦,你不是說有事情要處理麼?快點上去吧!」
言墨白再這樣抱著她,估計用不了一會兒,又會獸性大方的。她是真的招架不住了。
兩人收拾了一會兒,就下車進了秋意。
剛剛進去的時候,在門口遇見尤優母女倆。尤魚大叫著跑過來,「慕慕阿姨,好久不見,好想你噢!」
她還沒衝到思慕身邊的時候,就被言墨白一個側身給擋住了,於是尤魚小朋友順利的抱住了言墨白的大腿。
他面無表情的盯著腳邊的小人,眼神有血冷。
尤魚抬起眼,有些大眼無辜的看著言墨白,然後又看看一邊的思慕。「小白姨夫——」
思慕噗嗤的笑了出來,看向言墨白時,果然見他的臉更沉黑了,眼裡掀起一絲怒意。思慕趕緊扯了扯言墨白,然後柔聲對尤魚說:「慕慕阿姨也好想你了呢!」自從上次一起去吃燒烤回來後,已經有將近十來天沒見面了吧?確實挺久了的。
「那慕慕阿姨和我們一起去玩好不好?」尤魚無視言墨白的冷眼,盛情邀請思慕。
尤優剛剛在跟前台說著什麼事兒,回頭見了思慕他們,便走了過來,剛剛好聽見自己女兒邀請思慕的話。於是笑著說:「你思慕阿姨才不像你那麼幼稚,去遊樂園玩兒!」
尤魚偏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媽咪,然後說:「可是那裡也有很多大人啊!他們也很喜歡去的。那個帥叔叔就很喜歡去,他都帶我去過好幾次了的。他也玩得很開心。」
尤魚的話讓思慕詫異的望了一眼尤優,看來尤優和樓亦琛一直有來往的。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尤優,然後低頭對尤魚說:「那今天你跟誰一起去遊樂場玩兒啊?」
「當然是個媽咪,還有帥叔叔啊!慕慕阿姨你要去嗎?帥叔叔很厲害噢,他什麼都會玩,要是你怕的話,我讓他抱著你,就像媽咪怕得大叫一樣的,他也會抱著媽咪。還有還有,我們還一起睡覺喲,帥叔叔家的房子很大很漂亮······」尤魚越說越興奮,尤優最後只能紅著臉摀住她的嘴巴,不讓她再繼續說下去。
思慕大笑起來,看著尤優的眼神更加意味深長。
尤優受不了她那個眼神,於是抱著自己的女兒,丟了句:「明天找你玩兒。」就溜走了。
思慕看著落荒而逃的人,哈哈的大笑。腰上一緊,她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言墨白,見他沉黑著臉,非常爽不耐煩的樣子,可她得臉上還是如花的笑顏。
言墨白哼了哼,說:「走了!」
思慕被他拖著進了電梯,她仰頭挑眉問他:「言墨白,你知道你們老大五年前的事兒嗎?關於感情方面的。」
言墨白掐了掐她的臉,回答得非常爽快:「不知道!」
「他不是你們老大麼,你怎麼這點兒事都不知道?」
「我自己的事兒都不記得,怎麼記得他的?」言墨白哼了哼,不以為意。再說了,也不是誰都那麼八卦的,大老爺們兒怎麼可能像個娘們兒一樣的去打聽人家的私事兒呢?
「你自己的事兒都不記得?」思慕詫異的瞪大眼睛,揪著他的衣服問:「言墨白,你不記得什麼?」
「之前頭部中過槍,失去了一部分記憶。」言墨白說得雲淡風輕,壓根不是在說自己的事兒一樣的。當初差點連命都丟了,現在談及,也就是一句話帶過。
思慕卻聽得他這句話時,心跳驟然停了一拍。
頭部中槍!
那應該是很嚴重的事兒吧!
早知道他的工作非常危險,可是現在只要想到他有可能喪命,她還是非常害怕,儘管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儘管他現在還好好的站在她面前,她觸手可及的地方,她害怕得後背冒了細密的冷汗!
手貼在言墨白的臉上,感覺到手心傳來他溫熱的體溫才能感覺到他真實的存在。
思慕哽咽著靠進他懷裡,說:「言墨白,你當時什麼感覺?痛嗎?」
爆頭是什麼滋味?思慕連想想都覺得頭暈,更別說是親身經歷了。
言墨白抱著她的腰,手上緊了緊,笑說:「不知道。腦部中槍後,就暈死過去了。什麼感覺都沒有。等醒過來的時候,周圍的一切都不太記得,後面慢慢的調養了一段時間,逐漸找回了一些記憶,但是有一年的記憶,是完全空白的。」
思慕連呼吸都停滯了,心更痛。
電梯門開了,思慕仍然抱著言墨白的腰不放手,言墨白乾脆攔腰把她抱起,逕直走到1818房。
「你乖乖睡個午覺。」言墨白把思慕抱進房裡輕放在床上,拉了被子幫她蓋上,親了親她的眼睛,輕聲說。
思慕揪著他的衣袖,不讓他走。聲音低低的,「你別走,陪我休息一會兒唄!」
只要一想到他頭部受過傷,思慕就心疼得不得了,更捨不得他這麼一心只想著工作,看文件多傷腦筋啊!思慕心疼了。
言墨白本來有很多文件要看,可是思慕大眼濕漉漉的看著她,模樣可憐楚楚的,他歎了口氣,掀開被角,鑽了進去。就陪她睡一會兒吧,等她睡著了,他再去處理那一堆兒的文件吧!
思慕在被子裡抱著言墨白的腰,頭埋進他的胸前拱了拱,抬頭看著言墨白的眼睛,說:「言墨白,你以前有交過幾個女朋友?」
這麼優秀的一個人,長得這麼好看,還聰明能幹,況且混黑道的,不可能沒有女朋友,再不濟也會有一兩個床伴什麼的,解決生理需要的。
雖然知道那時候他還沒有跟自己認識,自己不應該那麼小家子氣,計較這些,可是只要一想到他可能也像抱自己一樣的把另外一個女人抱在懷裡,思慕心裡一點兒也不好受。所以,問這話的語氣,有些酸酸的意味。
言墨白眼角一揚,笑看著她,沒有說話。抱著她在懷裡,緊了緊。
其實,那一次在這個房間的這張床上,他們都是交付了第一次啊!
思慕當時喝醉了,當然什麼都不知道。可是,言墨白知道自己當時有多緊張無措,有多衝動不能控制,所以的一切都那麼青澀毫無技巧,卻只懂得跟隨自己的感覺走,身體進行最原始的律動。她當時的痛,他並未少半分的。
他不說話,思慕便以為是自己猜對了。一定是有女人的!
於是心裡更加犯堵了,圈在他腰上的手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腰,聲音有些嚴厲的問:「言墨白,你不會在你失去記憶的那一年裡,交往過一個女朋友吧?就是很深愛的哪一種。你會不會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腦子裡飛快的閃過一個女孩子的影子,然後你又怎麼都想不起來她到底是誰。說,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言墨白眼睛裡閃過一絲訝異。確實有過這樣的感受啊!以前經常會出現這樣的感覺,可是後來結婚後,接漸漸的沒有了。
他眼裡的訝異雖然快得轉瞬即逝,可是一直盯著他反應的思慕卻看到了,於是心一沉。果然現實生活中也跟電視小說裡說的一樣麼?
要是言墨白的真的在那一年裡面有過一個女人,等他找回記憶以後,他會怎麼做?
「那如果你記起了以前的事兒,同時還有一段未了的情,那該怎麼辦?」思慕想問,你會丟下我,去找她麼?可是,她不敢,她害怕聽到結果。
她心裡所想的都喜歡寫在臉上,言墨白一眼就能看清她腦子裡的東西。他怎麼可能會不要她而去找別人呢?
於是沉著聲音,十分嚴肅的說:「我不會的。」
「我是說,如果。如果真的有這麼一段情,這麼一個人,你會怎麼辦?」
「沒有如果。」言墨白的神情嚴肅得嚇人,思慕再也不敢問。只是心裡的委屈仍然在,而且不斷在擴大。
言墨白低頭親了她一下:「不能胡思亂想。我現在的表現還不足以讓你對我有足夠的信心嗎?況且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
思慕的聲音悶悶的,有些賭氣的說:「不知道!」
「嘶——」言墨白突然捧著她的臉,用力的在她的唇上啃了幾下,直把她的舌頭的吸麻木了,才肯放開她。看著她氣喘吁吁的樣子,便揚著眉說:「這就是你胡思亂想的懲罰!」
思慕白狠狠瞪了他一眼,便閉著眼睛裝睡了。
其實現在平靜下來,細細一想,全是自己無理取鬧罷了。那些事兒都不是誰能夠控制的,自己卻對著言墨白亂髮一頓氣,真是不該啊!
言墨白拍著她的背說:「好啦,趕緊睡覺吧!」
思慕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言墨白等她呼吸綿長均勻後,才起身出去客廳處理文件,出門的時候,輕輕的把門關上。
剛剛看了一份文件,門外就響起的敲門聲。
「進來!」
門開了,走進來的人是小九。
話說小九是知道言墨白跟思慕在房間裡的,所以不敢貿然的直接開門進來,而是敲門等言墨白髮話了,才敢進來。老大跟大嫂黏得緊,這是大家都知道的。若是他沒敲門直接進來了,要是撞上不該看見的畫面,那怎麼辦?老大不把他卸了才怪。
於是一向進門都不知道敲門的人,現在都變得很規矩懂禮了。
言墨白抬眼看見小九進來,顧及到房間裡面好不容易熟睡的人,儘管知道這裡的門隔音效果都非常好,但是卻還是聲音壓低了些,問:「什麼事兒?」
小九恭敬的上前幾步,眼睛早在進門時就已經在客廳裡掃了一圈,沒有發現大嫂在這裡,估計是在臥室裡睡覺。便對言墨白說:「老大,之前你吩咐查的事兒已經查出一些眉目了。」
「說!」
「之前在你們小區裡盯梢的人,是葉巖派去的。至於什麼目的,不太清楚,但是最近這幾天卻沒有見動靜了。」葉巖匯報。
言墨白從緬甸回來的第二天,就派了小九去調查在在小區盯梢和跟蹤思慕的人的底細。直到現在已經七八天了,才只差得一些眉目。小九的辦事能力他放心,那麼只能說明對方的手段太高明了。
聽了小九的回報,言墨白皺眉,抿了抿唇,沉默了一會兒,說:「查到他最近跟什麼人接觸的比較頻繁?」
「大多數時間他都跟a市的幾個幫派的人混在一起,但是跟國外的人有過接觸,就是丹尼那幫人。」
言墨白嘴角勾出一個殘忍的笑,那幫人,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以前他們尚在國外的時候,就一直鬥,現在他們回國半年,丹尼那小子居然又纏了上來,不是陰魂不散又是什麼?
「我們的麻煩,肯定跟丹尼這混蛋有關。沒想到他的爪子伸得那麼長,從美國到了這邊,不過,要是他膽敢再放肆,就不需要隱忍。不管事情是不是他挑起的,一併算在他頭上。到時候我們直接跟他算總賬!」言墨白哼了哼,臉上的冷峻之色明顯。
只是,葉巖那小子,怎麼會跟丹尼有接觸呢?
不管他派人跟蹤思慕,是出於什麼原因,言墨白都不打算放過他。他不僅是他的情敵,還跟他的宿敵勾結還對付他,視而不見,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這事兒還是要保密,不讓思慕知道的比較好。
言墨白交待了小九一番,小九領命出去,言墨白繼續埋頭看文件。一直到下午六點,思慕才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是言家那邊的號碼。思慕一看時間,已經六點多了,大概是叫他們過去吃飯的。
電話是吳媽打過來的,說飯菜已經準備好,問什麼時候到家?
思慕隨意問了幾句便把電話掛了,起身走到客廳,見言墨白在認真的辦公。她輕聲的走到他身後,伸出手按在他的太陽穴上,幫他按摩,緩解疲勞。
「醒了」思慕剛剛靠近的時候,言墨白就已經發現了。她伸手幫他按摩,言墨白閉著眼睛享受,聲音低柔的問思慕。
思慕嗯了一聲,然後問:「還有多少沒看完?那邊打電話讓我們回去吃飯了,飯菜已經做好了。」
言墨白讓她按了一會兒,就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眼前來,親了口,說:「那現在回去吧,我把剩下的帶回家去看吧!你是不是餓了?」
中午的時候,思慕飯吃得極少,都是在喝湯,一點兒也不經餓,估計現在也應該餓了的。不忍心她受餓,言墨白草草收拾了桌上的文件,就攬著她出門了。
吳媽果然跟她說的那樣,晚上的湯品跟中午的,是不一樣的,但是味道卻都同樣的好。
她又是喝了好幾碗,飯又沒怎麼吃,導致晚上回去上了兩次廁所,又感覺肚子空空的了。幸好吳媽用了保溫杯給她裝了一杯回家,讓她當宵夜的。
此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言墨白和思慕天天都回言家吃飯,偶爾會回傅家一兩趟,不過呆的時間不長。因為思慕最近一段時間,妊娠反應十分強烈,吃什麼吐什麼,連喝水都要吐。要是回傅家的話,估計傅家二老會看出點什麼。
言墨白對思慕的現狀十分憂心,每次見她吐,都心疼得不行。
每三天就去醫院做一次檢查,每次做完,看著檢驗報告,醫生的臉就沉下來一分。顧傾也看過那些檢驗報告,說實話,就斷他自詡醫術了得,他都無法解釋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思慕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看見醫生沉著臉,她的心也跟著沉了下來。心裡的惶恐不安更甚。
現在不過三兩個多月時間,距離三個月還有十多二十天呢,可是思慕卻覺得現在真正的度日如年,並且希望一日長如一年。
每天的孕吐並不是最難受的,反而是心裡想到三個月後的檢查結果,才是最讓她心難安的。
從醫生的臉上神色,她知道每次的檢查結果並不樂觀,於是心裡的希望便又少了幾分。一直到現在,她竟然有種悲觀的絕望。
只還有不到二十天的時間了,要是孩子真的不能要,那麼這二十天,便是她跟孩子最後的相處時光了。
只要這麼一想,每次的孕吐,思慕都覺得幸福,一點兒也不痛苦。因為,孕吐,是她和寶寶的唯一交流了。
才兩個月大的胚胎,就一顆豆子怎麼大,都還未成人形,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思慕再一次在喝了兩口湯後,就跑到了衛生間裡吐了。
言墨白跟在身後,看著她蒼白著小臉,雙手撐在洗手台上乾嘔,他的心跟著一抽一抽的疼。
這一刻,言墨白一點兒都不想要孩子,以後也不想再要。既然懷孕生孩子那麼讓她受罪的話,最好就不要小孩子算了。
可是,這樣的話他當然不敢當著她的面說出來。每次見她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發呆的時候,他就知道她的心裡有多期待這個孩子,和多不捨得這個孩子。他又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讓她傷心呢?
言墨白手在她的背上給她順氣,聲音輕柔著問:「好些了麼?」
思慕嘔得眼睛都濕了,強點了點頭,有些虛弱的靠在言墨白的懷裡,手撫摸著自己的小腹處,對言墨白說:「言墨白,你說,這個孩子,是不是真的不能要?」
每次去做檢查的時候,都是見到醫生面滿愁容的,只召見言墨白一個人,之前說好會告訴她的,現在也總是隱隱藏藏的,說一半藏一半。
而言墨白回來見到她的時候,總是報喜不報憂,笑著安慰她說沒事!
言墨白肯定知道些什麼的,只是隱瞞著她而已。
思慕這樣問了出來,言墨白卻只是戳了戳她的腦袋說:「傻瓜,別胡思亂想!」
叫她怎麼能不亂想呢?每次都隱瞞著她,讓她只能看著醫生的表情去猜猜猜。
思慕有些火大的拍開他的手:「不告訴我就別碰我!」
言墨白歎了口氣。他確實也不知道怎麼說,事情並沒有什麼進展,也不是惡化,只是變得更加複雜和麻煩。
顧傾和那位專科主任都不能解釋,思慕身體的各項指標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專科醫生提議,讓言墨白召集全球關於這個專題的專家,探討一下到底是什麼原因,然後商討一個治療的辦法。
「寶貝,別鬧,乖一點兒,不然對寶寶不好的。」言墨白每次安慰她,都用的這一招,且屢試不爽。
思慕果然情緒一下子就穩定了下來,不哭不鬧的特別乖巧。
「好一點兒了麼?漱一下口,等一會兒醫生會過來給你打針。」思慕吃不下東西,營養供給不上,不能依靠輸營養針來維持。
思慕依言照做了,等兩人出現在客廳的時候,醫生已經過來了。
言耀天也在場。
關于思慕懷的這個孩子的事兒,在她的攛搗下,言墨白主動跟言耀天報告了此事兒,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如果孩子不能要的話,完全是自己的問題,與思慕無關。
言耀天是只要言墨白能搭理他,他就已經很高興了,至於孩子的問題,他雖然心裡有很大的想法,卻著實是因為自己兒子的原因,於是也不能怪在思慕的頭上。
剛剛打完針,思慕就接到爸爸傅明宇的電話,那頭的人心情似乎非常好,打電話過來讓思慕和言墨白一起回家吃飯。
思慕已經有幾個沒打過電話給爸媽了,此刻接到爸爸的電話,有些愧疚。
本來是不該過去讓他們見到自己此番模樣的,可是心裡又不忍心拒絕爸爸的邀請,並且那頭的他似乎非常高興,她也不想敗他的興,於是就答應過去了。
言墨白是沒有任何意見的,只是有些好奇,岳父大人這是遇到了什麼喜事兒?這麼高興?難道是知道思慕懷孕的事兒啦?所以才叫他們小兩口過去慶祝?
懷揣著這種不安和忐忑的心情回到傅家,就見到媽媽蘇姍擺了一大桌菜,各種思慕和言墨白愛吃的。
「慕慕、墨白,你們到了啊,快去洗手,飯菜擺好了,馬上就可以吃了。」蘇姍笑著對女兒女婿說。
思慕的心更加不安起來了,媽媽的這個笑,實在是太高興過頭了吧,平實都難得一見她有這樣的笑容的。
思慕和言墨白對視了一眼,各自洗好了手出來,傅明宇幫著倒酒,看到他們洗了手出來,立刻招呼他們過去坐。
傅明宇開的那瓶酒思慕認識,那是她爸爸最寶貝的一瓶了,朋友送的,珍藏了好幾年了,一直都捨不得喝。
今天居然拿出來開了?
剛一上桌,傅明宇端著酒杯,對自己的女兒女婿溫和一笑,思慕的心都提了起來,恐怕是開始揭曉答案了。
蘇姍在一邊淡雅的笑著,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愉悅和甜蜜之色。
思慕看了一眼言墨白,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不安的等著傅明宇的話,手心都開始冒汗了。
傅明宇聲音溫和,遠遠得看不見臉上有兩朵紅暈,說:「首先,我要感謝你們的媽媽、我的妻子,把最美好的青春獻給了我,相夫教子,真的不容易。很慶幸,我用盡了此時的能力,讓她一生過得無憂無慮。」傅明宇轉身看著自己的妻子,深情的說:「真的感謝你,給了我一個家,為我生了個女兒,給了我家的溫暖和愛。」
蘇姍淚流滿面,大概是感動和喜悅的淚水。
思慕有些轉不過彎來。
爸媽這是搞得哪出啊?
老爸說感謝媽媽怎麼樣怎麼樣的,還給他生了個女兒,就是不猜在下我,那麼接下來是不是要說,現在這個女兒已經長大成人,嫁為人婦,並且已經懷有身孕,於是我們共同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吧!
真要是這樣的話,思慕估計要去撞牆!
這個帽子扣下來,那得多大啊?
萬一孩子不能要,沒有的話,那怎麼辦啊?
可是,接下來的話,讓思慕鬆了一口氣。
「今天是我們結婚二十四週年紀念日,這二十四年裡,多謝有你愛著我,護著我,寵著我······」蘇姍眼裡閃著淚花,看著傅明宇時,卻滿眼滿臉都是喜悅之色。
噢!原來是爸媽的結婚紀念日,害的她白擔心了!
不過,作為他們唯一的女兒,她似乎應該在這樣的日子送點什麼禮物吧?
可是之前思慕壓根就沒有想到,更別說準備什麼禮物了。
傅明宇給她倒的酒,思慕一口都不敢喝,一水代酒,祝願自己的爸媽恩愛長久到白頭。至於傅明宇事先倒的那一杯酒,只能推說自己不舒服,不能喝酒,又言墨白代替喝了。
言墨白回去又要開車,傅明宇自然不敢讓他喝太多。
兩人在回家的時候,思慕坐在副駕駛座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真是嚇得她要命,生怕被自己的爸媽看出什麼,飯菜都沒怎麼動,反正推說自己不太舒服就行了。
「言墨白,明天咱們補一份禮物給爸媽吧!」思慕對著言墨白,有些愧疚的說。
言墨白不用提醒都知道,他剛剛就已經叫小九去準備了。
扭頭看了一眼思慕,說:「真的打算這樣瞞著爸媽麼?要是他們以後知道的話,該有多傷心啊?」
思慕又何嘗不知道呢?
兩人還沒到家,就接到顧傾的電話:「小白,你們過來醫院一趟。有要事兒!」那邊的人聲音有些凝重,言墨白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題外話------
啦啦啦——謝謝親們的月票,麼麼——這幾天良辰的更新給力麼?嗚嗚嗚——這一章是熬夜碼出來的,今天良辰要去喝喜酒啦,回家這段時間啊,喜酒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