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思慕直到中午才起床。舒蝤梟裻
話說昨天中午從娘家回來以後,直接就被言墨白甩上床了,都是那廝沒管住嘴巴,連續喝了三碗,回到家以後藥效就來了,並且十分迅猛。
開車的時候,思慕坐著副駕座,言墨白一手開車,一手在思慕的身上各種揉捏。思慕口頭阻止無數次,無效。又不敢暴力反抗,因為他在開著車,並且開得飛快。只要她反抗的動作大一點兒,言墨白便會把車子開車「s」型的,故意製造出失控的狀態,把思慕嚇得動也不敢動,只能僵著任由他調戲非禮。
回到家以後,言墨白直接把她抱著上樓,門一關,就抵住門被來了一次,然後就抱著她上床了。
戰累休息,休息再戰。如此循環反覆,一直戰到半夜。思慕被他弄暈了兩三次。
最後一次,他動作最輕,最溫柔,但是持續時間最長。慢慢的磨,細細的弄,直把思慕折騰哭了,然後求饒,什麼好聽的情話都說遍了,他才滿意的狠狠的最後衝刺。
中午醒來,言墨白還睡在身邊,一隻手搭在思慕的腰上,小麥膚色跟她白皙的膚色緊緊的貼在一起。
思慕動了動,身上酸痛無比。
一頓覺得昨晚言墨白是變身成機器人,不知道累,有無窮的精力。
有些惱怒的瞪著仍舊閉眼睡覺的人,拉開他搭在自己腰際上的手。因為責怪他昨晚太過狠心,於是動作也非常粗魯。直把言墨白弄得迷迷糊糊的哼了哼,手繼續甩回來,一把摟住她,緊緊的,恨不得揉進身體裡。
「言墨白,你少裝睡!放開我——」思慕手推著他湊在她脖子間的臉,咬牙切齒的吼她。
言墨白瞇著眼睛,低低的笑:「老婆,一醒來火氣就這麼大,難道是我昨晚沒有滿足你,還沒讓你洩火?······好吧,那現在也休息夠了,我們再站!」說著,作勢就要翻身把思慕壓在身下。
「喂——你起來啊混蛋!你是鐵打的啊?就不餓的麼?」思慕有些想哭了,言墨白這也太能折騰了,她總是招架不住。
言墨白得意的挑眉:「老公很厲害,對不對?」
「······」思慕默了很久,深吸了一口氣,突然抬頭,眼睛有些幽怨的看著言墨白,說:「言墨白,你是不是覺得每天沒有七八次,就覺得不能盡性?你這樣的強度,我不知道我能堅持得了多久,我感覺自己快要成一個充氣娃娃了,每天就是被你按在床上,什麼事兒的不用做。」
言墨白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看,臉上由最初得意的笑,變幻到深沉的黑。
手緊緊握成拳,看著她說:「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思慕剛剛也是一時衝動才說出來,說完也有些後悔,畢竟言墨白平時對她也很好,縱容、寵溺,只要不違背他的意思,他都盡可能的滿足她。
現在只不過是在這方面的需求比較大一些而已,她本就是他的妻子,而且還是用錢買來的,更應該無條件、無怨言的滿足他的需求。她不應該有抱怨和不滿的。
可是言墨白現在黑著一張臉瞪她,眼眸裡銳利如尖刀的射向她,讓她又委屈無比,於是情緒也上來了,朝著他吼:「我、說、你、精、蟲、沖、腦!整天就知道做做做,除了這個,就沒有被的娛樂了麼?」
她吼完,看見言墨白額角的青筋跳了跳,牙關緊咬,好像再努力的壓制住情緒。
他深呼吸了幾次,喘著粗氣說:「你現在馬上出去,別讓我看見你!」
說著翻身放開思慕,緊緊的閉著眼睛。
他不敢保證,再多看她一眼,或者多聽她說一句頂撞他的話,他會不會打她。
她居然敢這樣說?
她居然敢?
他那麼細心的呵護,那麼極致的寵愛,可是她卻說他不過是把她當作洩慾的工具?
真的可笑!
他言墨白想要找誰上床不行?
洩慾的工具,用得著他這樣細心的疼愛麼?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言墨白狠狠的哼了哼,決定以後要對她狠一點兒。不然她尾巴都翹上天了,反了她了!
思慕看著他的動作,當他翻身離開她時,她的心被揪了一下的疼。身上的重量不在了,心也跟著空了。
思慕垂著頭,無聲的翻身下床,撈了件衣服披著,就出了房門。刷牙洗臉都沒有,就直接下樓去了廚房。
本來昨天中午的時候就沒吃多少飯,然後直接就被言墨白拖著做這麼高強度又消耗熱量的運動,肚子早就餓了。可是那時候,畢竟睏倦戰勝了飢餓,勉強忍到中午醒來,才去弄飯吃。結果早上卻跟言墨白鬧了這麼一處。
思慕乾脆煮一碗麵,加兩個雞蛋,放一點兒青菜,就這麼吃。
看著煮好的滿滿一大碗麵,色香味俱全,可是思慕卻覺得不那麼想吃了。
筷子挑了幾根,慢慢了吃了一口,突然,胃裡一陣難受,她突然摀住嘴,往一樓的衛生間裡跑去,接著,裡面就傳來了一陣乾嘔的聲音。
啪啪的拖鞋拍打在大理石面的聲音,從樓上傳來,由遠及近。
言墨白像一陣風一樣的衝進一樓的衛生間,看見思慕雙手撐在洗手台上,頭髮垂下來,把臉擋得嚴嚴實實。
手撈著她的頭髮,別到耳後,露出她蒼白的一張臉,乾嘔過後,有些虛弱的喘著氣。
「你、怎麼了?」言墨白擰著眉,低聲問她,眼底儘是擔心。
思慕沒有撥開他的手,頭偏了偏,靠在他伸過來的手臂上蹭了蹭,眼淚唰的流了下來。
言墨白看了,更是心疼和慌亂,摟著她,把她身子轉過來對著自己,修長的手指擦了擦她的眼淚,哄著她說:「乖,不哭。你怎麼了寶貝?是哪裡不舒服,帶你去醫院看——」
思慕眼淚越流越兇猛,把頭低得讓他看不見,聲音噥噥的說:「你······你凶我!」
思慕其實不全是因為他剛剛的態度而傷心流淚,只是自己的眼淚為什麼流得這麼凶,並且一點兒回收之勢都沒有,她也很無奈。現在一想著他剛剛態度那麼差的吼她,她也就更加委屈了。
言墨白親親歎了口氣。剛剛蓄滿了一腔的怒火,就因為她的眼淚和無理的指控,就消失殆盡了。
剛剛在房裡睡覺,言墨白閉著眼,越想越氣,根本就不能睡著。想著他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一頓。氣著氣著,空氣中飄來一股響起,勾得他肚子裡面的饞蟲都不安份的在抗議了,可是等了一會兒,竟然沒聽到樓下的人叫他去吃飯?
言墨白於是火氣更加大了,心裡數著一二三,想著她還不來叫他吃飯的話,等一會兒非得讓她親自餵她幾口,他才原諒她!
可是他沒等來心裡想的那句話,那個人的乾嘔聲音順利的從樓下傳來。
言墨心裡一驚,立刻就彈起來,拖上鞋子就往樓下跑去。
此時看著她哭得那麼傷心,他怎麼還能氣得起來?
手在她的臉上胡亂的抹了幾把,哄著她:「好好,是我錯了,我不該凶你!我道歉!」然後手在她額頭探了探,低頭親了一口,說:「我先送你去醫院,好不好?」
思慕搖頭,「我不想去醫院。」
「那打電話讓醫生過來?」
「······」思慕吸了吸鼻子,說:「不用了,現在舒服多了。」剛剛說完,胃一抽,又開始嘔了起來。
言墨白的手在她的背上輕拍著,給她順氣。
「要不還是去讓顧輕過來看看吧!」言墨白皺著眉說。看著思慕難受的樣子,他心疼得不行。
思慕猛然的抬頭,腦子裡似乎閃過一個念頭,卻快得抓不住。甩了甩頭,努力的去尋找那個答案。
言墨白看她這樣,抱著她的力道加大了一分,似乎是以為她會暈倒一樣的。因為她此刻的臉色確實很差,嘴唇都發白了,眼睛也濕漉漉的樣子,楚楚可憐。
彎腰打橫將她抱起,走到客廳,把她輕放在沙發上,言墨白拿起旁邊的電話就快速的撥通了顧傾的電話。
「你過來一下,我老婆有點兒不舒服,剛剛在吃飯的時候,她嘔吐——」
其實言墨白也搞不太懂什麼狀況,只是催促他快點過來。
顧傾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處理一樁很重要的買賣,有點離不開。聽見那邊的人說「有點兒不舒服」,於是哼了哼,不打算理睬的說:「就一點兒不舒服,你都來讓我去,你也太看低我了!」
不過轉而又想氣言墨白剛剛的話,他說他媳婦兒吃飯嘔吐?
顧傾一拍大腿,這小子不會是造人成功了吧?
可是如果真是造人成功的話,言墨白應該不會打電話讓他去的啊!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專長,難道他捨得讓一個男人去給她老婆看婦產科麼?
難道說,這小子壓根就不知道?
顧傾有些好笑的試探:「你之前找我配的藥,你有沒有按時給她服用?」
言墨白沉吟了幾秒,說:「只有一次沒吃。」
那一次,思慕把藥給藏嘴裡了,沒有吞下去。
顧傾在那邊笑得幸災樂禍的哼哼,然後說:「你帶她去醫院看看吧,我現在沒空,手頭一大堆的事兒急著處理。」
言墨白自告奮勇的舉手:「我幫你做!」
顧傾挑了挑眉,又說:「我的車子有些問題,最近開著一點兒都不順手——」
言墨白咬牙,說:「我有車,你喜歡哪輛,去提!」
顧傾一聽,笑瞇瞇的,滿意的點點頭,「好吧!就上次我看上的那輛吧!」
言墨白就猜著這小子會選那輛車。本來那車是顧傾的,後來是言墨白從他手上贏了回來的,現在又被他要了去,照理說言墨白沒有什麼好心疼的。可是,那輛車是言墨白所有車裡,他最喜歡、最拉風的一輛,現在可以說是無價了。
「好!我改天把車給你開過去。」言墨白斜眼看了趴在沙發上的思慕,咬咬牙,忍痛割愛算什麼?自己老婆重要!
「我就不勞駕你了!我等會兒親自過去你那,隨便把車開走吧!」顧傾吹了聲口哨,心情非常好,電話那邊傳來的磨牙聲,他壓根沒放在眼裡。
掛了電話,言墨白把思慕抱著腿上,把兩鬢的碎發別到耳後,露出一張蒼白的小臉,言墨白心疼的捏了捏:「等一會兒顧傾就過來了,沒事兒的,雖然那人不靠譜,可是醫術挺好的!」
思慕靠在她肩上,閉著眼睛。猛然一個激靈,推開言墨白,眼睛瞪得又圓又大,似驚似喜,把言墨白嚇了一跳。
連忙扶住她的腰,聲音有些急切的問:「怎麼了?」
思慕的聲音有些哆嗦,有些不確定的說:「我剛剛嘔吐······?言墨白,你說,我會不會,是懷孕了?」
言墨白也嚇了一跳,扶住她腰間的手滑了一下,思慕重心不穩,差點摔了下去,他又立刻穩住,視線從思慕的臉往下一,在她的腹部停留,來回掃了好幾眼,然後抬起眼睛,有把視線定格在思慕的眼睛上。
他的眼底充滿著難以置信和欣喜若狂。
「那、那我們該怎麼辦?」言墨白的聲音有些激動,現在大腦也是空白的,手足無措的樣子。
思慕終於從稍稍平靜了一點,推開言墨白,說:「別叫顧傾過來了,我先去樓下一趟。」
她想去樓下買盒驗孕試紙來驗一下,看看是否真的懷孕了。因為她也不確定。例假不過是才推遲不到一個星期,照理說,即便是真的懷孕了,也不會那麼快就有孕吐的。思慕對這方面也不懂,還是先確定一下比較好,免得判斷失望,鬧笑話。
言墨白會意過來,立刻就打電話給顧傾,聲音藏不住的喜悅和得意,說交易取消,不需要他過來了,車也不會給他了。
顧傾倒是沒有不高興,聲音涼涼的,問:「你確定不需要我過去?就算是真的懷孕了,還不確定能不能要!你的身體,還沒恢復······」
言墨白一驚,捏著電話的手緊了緊。
是啊!他差點忘記了,他之前有放射性輻射的經歷,就算成功受孕成功,精子也不能確定是不是健康的。
言墨白的拳頭握得緊緊的,頓了許久,才開口,聲音有些沙啞:「現在能檢查得出胎兒健康嗎?」
顧輕收起之前的玩笑之色,聲音有些低沉莊肅:「要三個月才能查得出來。」
三個月······
言墨白眉宇緊緊皺起,聽那邊繼續說:「現在最好是送她去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懷孕了。如果是懷孕的話,先去做一個檢查,最好找一個專科醫生來給她做跟蹤記錄,如果發現異樣,可以盡早的終止妊娠。」
顧傾說完後,許久都沒聽到言墨白的聲音,知道他大概被自己的這番話,攪亂了心神,於是說了句:「我馬上過來。」就收了線。
言墨白捏著手機,在陽台哪裡愣了一會兒,才回到客廳。剛剛打電話給顧傾,聽到那邊的話有異,不敢讓思慕聽見,便避到陽台去打。
他進去的時候,思慕已經換鞋子準備下樓去藥店,看到言墨白進來,說:「我下去一會兒,很快就回來。」
言墨白心裡劃過一絲悲傷,快步上前拉住她,說:「別去買試紙了,我們直接去醫院吧!······顧傾說馬上就到。」
思慕底下頭,細聲說:「這不是還沒確定呢,還是先別去醫院,我去藥店買試紙測一下。」
要是沒有懷孕的話,鬧得那麼多人知道,那豈不是很丟臉?
她才不要呢!
言墨白摟著她,親了她一下,說:「沒事兒,我已經跟醫生說好了,單獨做檢查,就算不是真懷孕,她不敢取笑你,也會保密的。
思慕點了點頭,答應去醫院。畢竟醫院的檢查準確率高一些,驗孕試紙有時候也沒有那麼準的。
不過,他剛剛說,顧傾馬上就來?
思慕心一跳,連忙問:」顧傾他等會兒過來幹嘛?言墨白,你不會讓他一個男人來給我做檢查吧?「
思慕臉紅紅的,她打死都不要男人給她做檢查,丟臉不說,被人家看光吃豆腐,多虧啊!要是言墨白敢說讓她去的話,一肯定把言墨白噴得一臉口水。
言墨白此時心裡有些亂,根本沒想到那層去。只以為思慕也跟他心裡想到那樣,害怕孩子不健康,便耐著性子哄她:」乖!顧傾的醫術很不錯的,有他在,不用怕的。我們都不要擔心啊!一切等三個月後,檢查結果出來再說。我一定會讓他盡力保住我們的寶寶的。「
思慕越聽越糊塗,最後聽到心都揪起來的不安,抬頭盯著他問:」言墨白,你剛剛說什麼?什麼等三個月後,檢查結果出來再說?什麼盡力保住我們的寶寶?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了?「
言墨白這才知道自己失言了,但是這事兒她遲早是要知道的,於是也沒有再隱瞞她,說:」剛剛打電話給顧傾,他說,我之前受到到過放射性輻射,對生育有影響,現在不知道胎兒健不健康,需要做檢查。胎兒三個月後,才能知道結果······「
言墨白說這話的時候,手一直圈在她的腰上,緊緊的抱著,就擔心她受不了刺激,會出什麼狀況。
果然,他的話剛說完,思慕情緒就激動了起來,掙扎著又哭又鬧:」不會的,怎麼會不健康?我們好不容易才懷上的,怎麼會不健康呢?言墨白,顧傾他肯定是是胡說的,你別信他······「思慕抓住言墨白的衣襟,大聲的哭了起來。
言墨白抱著她怎麼哄都沒法把她哄安靜下來,此時,門鈴響了,大概是顧傾到了吧?
言墨白強行抱著思慕出門。
顧傾站在門口,按了一會兒門鈴,沒有人來開門,正打算繼續按,門就開了。看見言墨白抱著他家媳婦兒出來,詫異的瞪大了眼睛,等發現他媳婦兒又哭又鬧時,便皺起了眉頭。」小白,想辦法讓她安靜下來,現在情況還不穩定,她的情緒不能太過激動。就算是懷孕了,也懷得不穩妥,她這樣鬧,孩子容易掉。「顧傾看著言墨白出來,順手幫他把門帶上,然後看著他懷裡的人,皺著眉說。
言墨白歎了口氣,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扭臉問顧傾:」能給她來一陣鎮定劑麼?「
顧傾搖頭:」我身上帶著的鎮定劑刺激性較大,要是給她用了,對胎兒不好。「
言墨白無奈的抱緊懷裡的人又哄了一會兒。
思慕自己卻平靜下來了,因為她突然聽見顧傾說:」要是不想要孩子的話,就繼續鬧!「
這一句話,果然比鎮定劑更管用!
思慕抽嗒抽嗒著紅著眼睛看向顧傾,滿臉淚花,問顧傾:」你有辦法,保證能保證我的寶寶麼?如果真懷孕的話······「
言墨白看著她可憐楚楚的模樣,耳邊聽著她嗚咽的聲音,心疼得不行,手上抱著她動作輕,卻摟著她更貼緊自己。
顧傾也是有些動容,畢竟她懷得是與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的孩子,但凡他有能力,如何又不想保住呢?
此時,只見他搖了搖頭,面色有些沉重的說:」我不敢百分百保證,我能保住孩子。如果胎兒是健康的,我一定會盡力保住。如果胎兒不健康,你覺得,你生出來,是不是害了他呢?「
思慕陷入了痛苦之中,手抓著言墨白的衣服,把臉深深的埋進他的臂彎裡。
顧傾接著說:」其實也不會這麼悲觀,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去醫院做一個早早孕檢查,先確定一下是不是真的懷孕了。要是懷孕的話,再做定論。「
言墨白也低聲哄著思慕,讓她別哭,別傷心,就算是孩子真的不能要,等他養好了身體,他們以後還能再要孩子。或者說,即便真的不能要孩子,她要是喜歡,他們就去領養一個好了。
思慕哭了一會兒,突然抬頭看向言墨白,視線剛剛好和他的相撞,他眼裡的心疼和寵愛的意味甚濃,全心全意,都是給她一個人的。
思慕心一抽。
其實言墨白心裡也不好受吧?他更應該傷心不是麼?
全是因為他身體的原因,才造成孩子有可能的不健康,如果這輩子都沒法要孩子了,那言家斷後,也是因為他。
思慕想,言墨白,他應該會自責的吧?
那自己應該是安慰他的那個,而不是在這裡哭鬧撒潑。
思慕在言墨白的臂彎裡蹭了蹭,說:」言墨白,對不起!我不該這麼任性。「
言墨白聽得一愣,疑惑的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道歉,只是她帶著哭腔的濃濃鼻音的說話聲,讓他心疼的皺起了眉。
只聽見她繼續說:」我會乖乖的去醫院做檢查,就算到三個月後,發現胎兒不健康,我會配合,把孩子做掉。然後等你身體好了後,我們再要孩子。嗚嗚嗚······言墨白,我不逼你了,我再也不主動撲倒你,企圖早一點要孩子了——「
哽咽的說道最後,竟又大哭起來。
言墨白無奈的看了一邊的顧傾一眼,繼續安慰懷裡的人。其實心裡早就被她的一番話觸動了,心裡軟軟的。」好了,別那麼多廢話,還要不要去醫院啊?我那兒還有事兒忙著呢?「顧傾咳了咳,受不了這兩人肉麻淒慘的樣子,忍不住催他們。
上了車,一路飆到醫院。
言墨白事先已經電話通知那邊的醫生,專門騰出了一個檢查室,只等著他們來。
醫院門口就有醫生在那裡接應,言墨白的車一到,門口的醫生就迎了上去。本來他們準備了推車,見言墨白把人抱了過去,準備用推車去接的,誰知道言墨白直接抱著人越過他們,大步的向前走,走了幾步,見身後的人沒有跟上,沉著臉向後面的一干人吼了一句:」愣怔幹嘛?還不帶路?「
身後的一干人才緊忙跟上。
被安排來門口接應的一個醫生不明白此人的背景,但是看這架勢估計也是非富即貴,來頭不小。可是被指派任務的時候,並沒有被告知,去接應的人,到底是什麼病,於是問一旁跟著來的醫生,」到底那個女的是什麼病啊?「看著那個英俊卻又霸氣的男人一臉緊張的表情,她不由的猜想,該不會是什麼嚴重的病吧?
被問及的醫生使了個眼色,然後小聲的說:」聽說是來查早早孕的!「
剛剛問話的醫生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長長的」啊「的一聲,然後被身邊的醫生用眼神警告了一記,閉了閉嘴。看著前面步履慌亂緊張的英俊男人,她還以為是什麼重病呢!不過,這樣個男人好英俊好有氣質噢!
一路到了檢查室時,專門負責檢查的醫生已經在裡面等候,那是本市婦產科最權威的專家。
言墨白把人送進去,然後回頭對身後剛剛一直在喋喋不休的兩名醫生說:」從現在開始,我不想在看見你們。「
那兩名醫生有些驚訝,卻也只是驚訝而已,或者還帶著幾分好笑,可是忌憚於眼前這個男人的強大氣場,她們沒有表現出來。
本來啊,她們是這個醫院的醫生,在這個醫院勤勤懇懇的干了好幾年了,都是表現優秀,有望提升的。而眼前這個男人,即便他是有錢少爺,也不可能在人家的地盤上說」我看你不爽「,人家就得立馬消失吧?
言墨白說完話,就轉身進了檢查室,把門關得嚴嚴實實的。
留兩個醫生在門外面面相覷了一會兒,然後嘲弄的相視一笑,回了辦公室。
她們怎麼也沒想到,回到辦公室後,等待她們的,就是辭退通知書。
她們不過是無意見聽見主任打電話,然後八卦了一下,哪裡想過後果會這麼嚴重?
辭退通知也是那位主任下達的,她之前就答應過言墨白會保密的,結果卻弄了這麼一出,還讓言墨白給親自抓大別人說他的八卦。叫她怎麼有臉面對言墨白?
檢查室裡,思慕躺在床上休息,言墨白跟著專科主任來到了一邊的辦公室。言墨白迫不及待的問:」她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醫生點點頭。」有三十多天了,前三個月最好別再過性生活,不然胎兒會容易掉。「
將近五十歲的婦女醫生見多識廣,說這些的時候,自然是面色平靜的。可是言墨白卻臉色有些不好看。
昨晚那算是激烈了吧?
還有前面的那麼多晚,可謂是晚晚都精彩,把思慕翻來覆去的折騰。當時爽得**極了,現在想起來,卻額頭直冒冷汗。
連性生活都不能過,那他之前那麼激烈的折騰,不會有事兒吧?
言墨白心裡驚濤駭浪,面色卻冷冷靜靜的,問:」那現在胎兒怎麼樣?「」有一點點滑胎的跡象,我開一些藥給她安胎,這段時間盡量臥床休息。「
然後交待了一些飲食方面的禁忌,言墨白一一幾下後,顧傾走了進來。
言墨白面色沉靜的看向他,說:」需要做些什麼檢查,你交待一下,讓醫生去做,你只管看檢驗報告就好!「
儘管顧傾知道完全是以一個醫生的給病人看病的角度去給思慕做檢查,可是言墨白仍然不想讓男人碰自己的老婆,哪怕那個男人是個醫生,哪怕那個醫生是顧傾,言墨白也不想。
顧傾聳聳肩,他倒也無所謂,這些檢查他指導醫生怎麼做也能完成,不過他有些鄙視的瞟了言墨白一眼,這個人,要不要這麼小氣啊?
折騰了很久,等一系列的檢驗報告都出來後,顧傾手上拿著那份檢驗報告,看著報告上面的數據,他緊皺的眉頭一直就沒有鬆開過,搞得言墨白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怎麼樣?「言墨白問。
顧傾搖了搖頭,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說:」怎麼會這樣?「
見他這樣一說,言墨白更是心頭大驚,連忙問他到底怎麼樣。卻見顧傾摸著下巴,像是喃喃自語般的說:」不可能啊?既然已經確定是懷孕了,那麼她身體的各種數據,怎麼一點兒都沒變?難道是檢查失誤?「
作為一個有種三十年臨床經驗且被評為a市最具權威的專科教授,此刻被質疑她的檢查失誤,還是別一個這麼年輕皮相又這麼好的男人質疑,她當然不能容忍。」我敢用我的名譽保證,檢查結果絕對沒有問題。「說完,專科主任輕蔑的斜了他一眼,然後哼了哼,真是的,都說男人中看不中用,看來這個光有一副好皮囊的人,一點實學都沒有,居然敢質疑她的專業技術。
顧傾也不跟她計較,在婦科方面,他不是專家,但是這些數據,他確實懂的。不過術業有專攻,他尊敬這個專科主任,既然她能用名譽這樣保證,那麼就真是的沒有假的了。
顧傾跟主任道歉,然後把報告遞到她面前,指著一排數據說:」你看,一般懷孕的人,這些數據值一定會有所上升的,但是她的不但沒有上升,反而降低了幾個點,這是什麼情況?「
專科主任認真的看了看,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研究了半響,說:」確實有些奇怪。「然後用讚賞的眼光打量了顧傾一眼,看來不是沒有真才實學的人啊!」這樣吧,前三個月,每隔三天,你帶她來這邊做一次檢查。「主任對言墨白說,然後又一臉嚴肅的問:」你是不是有過類似放射性輻射或者化學品污染的經歷?「
言墨白有些詫異的挑眉,然後點了點頭。」這樣的話,就不奇怪了。應該是在前不久才經歷過的吧?你的身體各項指標還沒有恢復,可能會對胎兒有影響。不過要三個月後才能檢查出胎兒健不健康,你們要隨時有這樣的思想準備,如果胎兒有影響的話,建議你們終止妊娠,以免以後嬰兒出現畸形之類的不健康後果。「主任認真的跟言墨白說。
她之前對這個也有研究,早年的時候,被醫院派去英國進行醫學交流,有一個專門研究放射性輻射對人體危害的課題研究,她去聽了幾節課,後面回國後,自己去找了很多關於這方面的書籍來看,這樣的情況,並不陌生,也幸虧是她遇到了。換做是其他的醫生,還不一定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言墨白見醫生說的跟顧傾說的一樣,便點頭答應了。顧傾說找一個專科醫生做跟蹤記錄,那就指定這個醫生吧,看來她對這個,頗有研究的。
思慕在病床上躺了一會兒,知道自己懷孕後,心裡忐忑不安,本來一直期盼著的孩子,現在竟不知道用怎麼樣的心情去面對他的到來。
檢查的結果如何,她還不知道。之前言墨白帶著醫生又來抽取血液和尿液去做化驗,直到現在還沒過來。言墨白剛剛還在這陪著她,顧傾把他叫去,應該是有事兒要說吧。本來她也沒感覺自己有什麼不好的,可是卻被言墨白嚴厲要求她臥床休息。說是醫生囑咐的,為了孩子,她也就忍了。
可是,翻來覆去,心裡總是心慌慌的,害怕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傳來。
好幾次想下床出去找言墨白,又想到言墨白的警告,於是,只能忐忑不安的在床上,眼睛盯著門口,焦急的等著言墨白回來。
半響,房門被推開,言墨白、顧傾還有那位醫生走了進來,思慕立刻坐起身子,還沒說話,就被言墨白快步走過來,沉著臉把她按回床上:」乖乖躺好!「
思慕急切的問:」檢查結果怎麼樣?「
言墨白把醫生的話重複跟她說了一遍。
沒必要隱瞞她,反正她也知道得差不多了,檢查的結果跟顧傾之前預測的也差不多,之後只要她乖乖的跟著配合就好。
思慕儘管早就准好這樣的心裡準備,可是檢查結果沒出來,還是有一種僥倖心理的。現在唯一的希望破滅了,不得不被迫接受現實,心裡還是非常難受的。
醫生再次跟思慕交待了一番注意事項,說到不要過性生活的時候,思慕臉紅的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了。顧傾在一邊不懷好意的笑,思慕臉就更紅了,能掐出血來。
她瞪著在床邊握著她手的言墨白,恨不得一腳把他踹飛出去!
都怪他!
醫生一定是剛剛在做檢查的時候看見那裡紅腫了,所以才這樣說的對不對?
都怪這混蛋老是沒個節制,每次不把他折騰個半死,都不會罷休。
嚶嚶嚶太丟臉了······
除了每隔幾天就要來做一次檢查外,沒有其他的問題,所以沒有必要住院。
言墨白把思慕抱上車後,言墨白問:」要不要把你送到爸媽那邊去,休養一段時間?「
言墨白想著,思慕現在懷孕了,需要進補,要是回娘家那邊的話,起碼有岳母給她煲湯,弄些好吃的。可是說完又有些猶豫,畢竟昨天那個湯的勁兒,仍然讓他心有餘悸。儘管之前一直覺得很爽很給力給力,下次一定喝四碗什麼的,可是現在思慕有了身孕,他便不能這麼放肆了。
思慕想了想,搖頭,說:」不回去。「
現在胎兒能不能要,都不能確定,現在回去讓他們知道的話,他們固然非常開心,可是如果三個月後,檢查出來胎兒不健康,不能要的話,那不是空歡喜?那還不如現在先不讓他們知道,等三個月檢查出來後,能要,就告訴他們,不能要的話,就當從來沒有過吧。
言墨白看著她一臉愁容的樣子,傾身過來親了親她,說:」別想那麼多,三個月後才能知道結果。醫生說了,孩子健康的機率有百分之七十,不用那麼擔心的。「
思慕知道,言墨白不過是在安慰她而已。百分之七十的機率算勝算很大麼?還有百分之三十的機率的不健康呢?
思慕只要一想到孩子有可能不健康,她有可能要失去他們的第一個寶寶,光是這樣想著,她都心撕裂般的疼。
言墨白捏了捏她的臉,說:」你快兩天都吃東西了,想吃什麼?我們去秋意,讓廚房那邊幫你專門做一份。「
從昨天中午吃了一點點後,到現在已經是夜幕降臨了,思慕沒有吃過一點兒東西,中午煮的面,吃了一點點,全都吐了,把胃掏了個空。」想吃你親手熬的粥······「思慕看了言墨白一眼,輕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