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禮服確定下來了,宴請的賓客也定好了,列出名單發給言耀天,只等著那邊把請帖發出去了。舒葑窳鸛繯
宴席的酒店就定在秋意,近幾天秋意大酒店都不會對外營業,一切都為了這個婚禮而做準備。
秋意大酒店所有附屬娛樂場所也都停止對外營業,專門供遠道而來的親戚朋友們玩,而且一切項目都是免費。
那些附屬的場所只是租的秋意的店面而已,實際上是其他私營業主的。但是人家言家就是那麼財大氣粗,把雙方較遠的親戚都安置在秋意大酒店的客房,然後聽說親戚們無聊沒什麼好玩的,乾脆的大手一揮,一併把那幾個娛樂場所也包場了。所有開銷都算在言家頭上,大家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完全不用掏錢。
而這幾天傅家也是忙得焦頭爛額。
蘇姍忙著幫女兒添置嫁妝,雖然說時間趕許多東西都沒辦法置辦,但是多多少少得置辦一些啊,聊勝於無。
而思慕也被媽媽拖著一起去,說是要給她置辦的,總得合她意才行。
傅家千金和言家少爺即將喜結連理的消息已經通過各個渠道在a市乃至全國廣為傳播,之前「凌宇」面臨破產時,那些沒有伸出援手的所謂的傅家好友,一聽說傅家攀上了言家的高枝,又一個個削尖腦袋擠破頭的來跟傅明宇重修關係,其中不乏死纏爛打的,所以傅明宇連病著,都不得安寧。
所謂患難見真情,一點兒也不假。
他傅明宇當初出事時,那些人就避而不見或者見死不救,現在看見他有言家做靠山,又一個個的上來巴結。經歷過人情世故的他,自然對那些趨炎附勢的昔日好友很是心寒,也不願意跟他們再有什麼過密的交往。
所以他以身體不適為由,把那些人全都攔在門外,一律不見,電話也不接。
妻女忙的暈頭轉向,他倒是顯得很是清閒而無聊,無事可做了。
看著妻子幫女兒挑選陪嫁的東西,他也興致高昂的在一邊圍觀,不時的給點意見。
三個人湊在一起討論的時候,門口傳來了阿姨的聲音:「慕慕,你同學來找你。」
思慕疑惑的想,會是誰來找她呢?她的同學知道她家住在這裡的幾乎沒有人,那麼這個自稱是她同學的人,會是誰呢?
思慕揉揉蹲得發酸的腿,起身向門口走去。
阿姨見思慕出來了,便回頭對她道:「讓他進來,他不肯,非要你出去,說是由重要的事兒找你。」
思慕此時已經走到了大門口,剛剛抬頭就見到一個挺拔的身姿立在門口,英俊不凡。
思慕的腳步頓住了,眼前的人不就是葉巖嗎?
他這麼會在這裡?
他又是這麼知道他家住在這裡的?
沒等思慕開口,葉巖就急忙問道:「慕慕,外面傳聞的是不是真的?你要跟言家少爺結婚,這事兒是真的?」
他急得像火燒眉毛一樣,恨不得把思慕抓過來狠狠的質問。
思慕卻笑看著他,望著他的眼睛,深深的看著,彷彿透過他的眼睛,看進他的心裡。
她甜甜勾起嘴角,燦爛一笑:「是真的啊!不過,這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嗎?葉巖,你現在是用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來問我這些?」
原本以為能夠友好的、很和氣的分手,把他藏在心底默默的、卑微的愛,或者讓時間沖淡一切,慢慢淡忘。
可是,這一刻,當這個人站在自己的眼前的時候,思慕頓時覺得自己真的太天真。
經歷過背叛的愛侶怎麼可能還會友好和氣的相對呢?
即使她也不再純潔如初,可是她也無法笑著對他說沒關係。
葉巖看見思慕眼裡對他的排斥,他心裡咯登一下,心痛蔓延開來。
心愛的女人結婚,新郎不是他,發生這樣是事兒,最受傷的人不是他麼?為什麼她現在表現得這麼冷漠?
葉巖難過的閉了閉眼,絕望的感覺衝刺著每一根神經。
難道思慕知道什麼了?
不可能!
他一直都沒在大街上露面,都是在一些思慕不去的地方,她怎麼可能知道呢?
思慕的話在耳邊迴響: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嗎?······你用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來問我······
她是真的知道了——
眼前的她不似以前任何一種摸樣,她笑,卻不達眼底,那種笑飄飄忽忽,虛幻得讓人抓不住,帶著諷刺的意味,彷彿置身事外的冷眼旁觀。
葉巖心裡一慌,快速的衝過去抓著思慕的手,急切的說:「慕慕,你聽我解釋——」
思慕甩開他的桎梏,冷笑的道:「我什麼都不想聽,我只相信我的眼睛。葉巖,你既然跟她在一起,那麼就不要再來招惹我。從你摟上另一個女人開始,你就不再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如果是其他的朋友,我或許還能勉強接受,能和他繼續做朋友下去。可是你不一樣,你是我曾經深愛過的男人,我眼裡容不得沙子,半粒都不行。所以,我們以後就當作陌生人吧,碰面臉點頭都不需要的那種陌生人。」
最熟悉的陌生人!
思慕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大多數被愛傷得失去理智的女人一樣,沒有一點兒風度,如一個潑婦般在謾罵。
思慕想,我真是有失風度!太失風度了!
那就閉嘴吧,什麼也別說了。
現在說這些,都是無用又無聊了。
她馬上就要嫁與他人,他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了,說再多又有什麼用?挽回不了什麼,也解決不了什麼。
思慕轉身就想進門,卻聽見葉巖說:「慕慕,你給我一年時間,不,半年,你給我半年時間,我一定能給你最好的。」
葉巖的聲音低沉有力,一字一句的敲進思慕的耳膜上。
最好的?什麼樣是最好的?
她又哪來的時間去給他?
「時間,你能有時間去耗,但是我沒有。」思輕蔑的輕笑,「葉巖,是個爺們兒,你就別這樣,灑脫點,當斷就斷,玩那些腳踏兩條船的下三濫的把戲,真心的讓我不恥!······而且我馬上就要嫁人了,你這是在逼我出牆?」
葉巖剛剛想伸手拉住思慕,此時聽她說的話,手一頓,堪堪僵在了那裡。
「慕慕——」他動了動嘴唇,卻說不出話。看著思慕轉身離開,再看著她把門關上,在他們已然漸行漸遠的兩個人中間豎起一道高牆,他永遠都無法跨越的高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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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兩更喲——為了感謝支持良辰的姑娘們,即便良辰現在為了存稿的事已經累得大姨媽都還沒來,但是你們都說加更,那就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