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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440誰救了我 文 / 夏日紫

    千里看著碧落眼中的笑意,忽然衝動地握住碧落的手問:「跟了我,好不好?」

    碧落愣了下。()

    「我會比秦天漠更能保護你,我帶你去山裡,那裡沒有人類社會的爾虞我詐,沒有什麼陰謀詭計,你會比現在快樂很多。」千里說的那樣認真,握著碧落的手如此用力,但這樣認真又嚴肅的他反而讓碧落有種要笑出來的衝動。

    「好!」碧落強忍著笑意回答道:「等這件事完了,我會帶著楚兒,展兒,還有三哥他們一起,去你的地盤撒野!到時候,你可不能讓你的狼兄虎弟,欺負我們這些外來人哦。」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噓!」千里正著急地要解釋,碧落一下子摀住他的嘴讓他噤聲道:「有人過來了。」

    千里和碧落忙蹲下去,藏在花圃中,從花草中的縫隙裡看過去。

    那來人是個太監,嘴裡唸唸叨叨的似乎很不滿意什麼,他手裡拎著一個木桶,等他走到鐵籠前後,用手中的木棍敲了敲鐵籠後,對裡面的豹子不悅地說:「開飯了!快吃!」

    太監將一根鹿腿丟進鐵籠裡,母豹站了起來朝鹿腿走去,誰知那鹿腿卻像有腳一樣一點點後退著,母豹就一直跟著,直到它被引誘到鐵籠的邊緣處,那太監忽然從身後拿出一根有尖刺的長棍朝母豹用力地刺去!母豹怒吼一聲後就要朝那太監撲去,卻不想母豹剛一躍起,那套在它脖子上的鐵鏈就將它迅速地帶了回去。

    太監在鐵籠外哈哈大笑起來,用長棍指著母豹說:「老子今天受了氣,賭錢又輸個精光,還要來伺候你這個畜生!!今日就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

    太監用長棍繼續朝母豹刺著,母豹敏捷地閃躲開,雖怒不可遏卻也沒辦法掙脫脖子上的鐵鏈,它哀嚎又怒吼著,那聲音讓人聽著很是淒涼。

    蹲在碧落身邊的千里忍不住地要站起來,碧落卻一下子將他按了下去,對他搖頭說:「不要。」

    千里緊咬著下顎,怒瞪著那該死的太監,雙拳緊攥著,讓指甲深陷進掌心。

    「他們竟是這樣對待我的母親!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一定不會!!」

    千里的眸子裡閃著可怕的光,這種光是碧落曾經所熟悉的,她不想千里被這個深宮逼迫地只剩下仇恨。

    「別看了,我會幫你救它出來的。」

    碧落的另一隻手擋住了千里的眼睛,很快她感覺到自己的掌心有什麼涼涼的東西流淌過。

    太監戲弄了一陣後,也無趣地離開了,千里急忙從花圃跳出去,來到那鐵籠子外面,嚎叫了一聲,筋疲力盡的母豹立馬抬起後來,她踉踉蹌蹌地走到鐵籠旁邊,朝千里也發出了一聲低鳴。

    碧落知道,這一定是他們母子用來交流的語言,只有它們自己才懂。

    千里將手伸進鐵籠裡,想要觸摸到那籠子裡的母豹,母豹也趴伏在地上,伸出自己的前爪。可即便這樣千里和母豹之間還是有那麼半掌的距離,千里流著淚,用盡全力地要把自己的手臂伸進去,而那母豹也同樣如此,它脖子上的鐵鏈已經勒得很緊。17722642

    碧落發現千里已經將他的半個肩膀都伸進鐵籠了,可他的頭卻無法進去,鐵籠的柱子已經深深地沉入他的肩膀,那裡的皮膚早就被磨破了。

    「別這樣!」碧落走上去,一把將千里拉了下來,「你這樣做,不但會傷了你自己,更會傷了它,它的鐵鏈已經不能再緊了。」

    千里終於停了下來,憤怒地朝天又吼叫了一聲,母豹也發出了同樣的吼叫。

    碧落走上去,一把拉住千里的手將他強行從那鐵籠裡帶走了。

    「千里,你相不相信我?」

    回到大殿後,碧落將千里按在椅子上坐著後,握住他的肩膀問他。

    千里點點頭。

    「那好,如果你信我,就把我丟進那鐵籠裡,理由就是我今日大不敬地議論朝政。」

    「什麼?!」千里驚訝地要站起來,碧落卻按住他,讓他不要動。

    「今日我在朝堂上公然反駁了扎耶然,他一定對我對你都有意見,與其等他出手來除了我,不如你主動將我丟進鐵籠喂豹子。這樣扎耶然也不會對你起疑,而我也可以有辦法救你的養母離開。」

    「不!碧落,你誤會了!我讓你留下來幫我,並不是要你去那籠子裡!」

    「我沒有誤會,但眼下只有我說的這個辦法能最快最有效地救它。」碧落告訴伊凡,她剛剛已經觀察過,那豢養動物的地方在整個皇宮的最邊緣,一道城牆的外面就是皇家用來狩獵的林園,如果碧落能想辦法把母豹身上的鐵鏈打開,再將它放出去的話,那母豹逃生的本能就會讓它爬上宮裡的大樹後,躍出宮牆,然後逃走。

    「不行!我絕不同意!你根本不懂我們,對於人類,我們只有敵意!它會殺了你,毫不留情地咬斷你的喉嚨!」

    「它不會。」碧落篤定地說,「因為我身上,會有你的氣味。」

    千里不解地看著碧落,聽她繼續解釋說:「動物對於嗅覺最為敏感,它們會通過嗅覺來判斷對方是敵是友。這幾天,你需要把我的衣服穿在身上,這樣等我的身上有了你的氣味後,她就不會攻擊我。」

    「不行,這個辦法太冒險了,我根本不知道母親它會不會因為這樣就放過你。它被關的時間太久,對於人類,它已經恨之入骨了!」

    「可就算它再恨,不還是記得你嗎?既然這樣,它就一定會記得你的味道,就算知道不是你,也知道我是和你關心很近的人,它不會傷害我的。」

    「不!不能讓你去,我們一定還能想到其他的辦法,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千里搖頭後退著。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不是嗎?若不然,你應該早就將你母親放走了。那鐵籠和鐵鏈都是特殊的東西打製的吧?普通的刀劍斧頭一定都拿它沒有辦法,而那鐵鏈的鑰匙肯定在扎耶然那裡,你根本拿不到。」碧落握緊千里的肩膀繼續勸說道,「所以,送我進去,只要我能進去就肯定能有辦法打開鐵鏈。至於鐵籠的鑰匙就要靠你了,如果他要關我進去,肯定要打開鐵籠,到時候我會想辦法糾纏住那開籠的人,弄到鐵籠的鑰匙的形狀,這樣你等沒有人的時候再來接應我,把那鑰匙的形狀帶走後再磨製一把一模一樣的鑰匙來,這樣我們就能裡應外合地就走你母親。」碧落說完後鬆開千里的肩膀說,在他面前伸出一條手臂道:「就像當初我們在那山洞中,配合默契地逃走般!我偷鑰匙的模子,你來打磨。這一次,我們一定還可以成功!」

    千里糾結地看著面前的手,猶豫很久都無法握上去。

    「別這樣!你可是喝豹奶長大的,這膽子可不能比我這個小女子還要小!來吧,相信我!」碧落鼓勵著,千里終於握上碧落的手,給了他最大的信任。

    有了這個計劃後,接下來的三天,千里每日太陽未落就早早地關上殿門就寢。

    外人都以為他這個年輕氣盛的大汗是縱情女色,不懂自制,卻不知大殿內的兩人卻是這樣的一幅模樣。

    千里穿著碧落的衣裙,想要讓那上面留下自己的氣味,而碧落則穿著千里的衣服,盡量多的沾染他的氣息。玩性大的千里會把碧落的頭髮梳成西戎男子的頭飾,編成無數的小辮子,而碧落也拿著梳子把千里的頭髮梳成了大祁女子的髮型,然而當碧落為千里梳好之後,她握著梳子的手卻堵然僵停在半空,她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這張臉,許久未動……

    平安……碧落的眼眶裡一下子積滿**酸澀的東西,她的手不由自主地伸過去,一點點小心撫摸著面前的這張臉。

    「你怎麼了?!」千里覺察到碧落的不對勁,一下子握住她的手喚醒她。

    碧落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收回自己的手擦去眼眶的淚水,搖搖頭說:「沒事,只是想起了一個人。」

    「誰?秦天漠?」

    到目前為止,千里所知道的碧落身邊的男人就只有秦天漠,那個什麼天定皇已經很早就似了,他以為碧落想起了人是秦天漠。裡然我秦碧。

    「不是。」碧落將梳子收起來,不願意回答千里。

    四年前,她第一次見到千里的時候,就覺得他容貌傾城,如今他長大了,容貌竟有那麼七八分像平安?不過,這應該是因為他們都是容成家的人,身體裡流淌的血液多少有些相同的地方吧。只不過千里的眸子裡閃爍著不羈的野性,而平安的眼睛……

    碧落抬起頭看著窗外的一輪圓月,她想到自己南下時第一次見平安的情景,那是讓她記憶深刻的,就是他一雙純潔如孩童般的眸子……可後來呢?後來的一切又變得那麼無法控制,他的眸子被仇恨冷漠覆蓋,變得讓碧落無法認出他來……

    想到平安,碧落的心口就痛的緊縮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到現在還眷戀在這塵世之中,沒能下去陪你……再等我一段時間,馬上這一切就都會瞭解了。

    「你怎麼哭了?」千里走了上來,狐疑地看著碧落很久後問她道:「你的髮簪呢?」

    「就是你視如生命的那支髮簪?」

    「弄丟了,不知道掉在了哪裡。」碧落黯然的回答,那髮簪是平安送給她的,也是她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用來想念平安的東西,可現在去了哪,她根本不記得了,甚至不知道是何時弄丟了。

    「別難過了,我再給你弄一個來。」

    「不用了。」

    「為什麼?你不是很喜歡,很在意那東西嗎?」

    「可就算你做得再像,也不可能是以前的那一支簪子,既然不是,就算再喜歡也沒有了當初的意義。」

    千里想了很久後搖搖頭說:「你們人類的想法真奇怪,我聽不懂。」

    「你不也是和我一樣是人類嗎?你不懂是因為你還沒有經歷過,沒有長大而已。」

    「誰說我沒長大的,像我這個年紀的豹子,在林子裡早到了交配的年紀,我……」千里說著忽然停了下來,一下子將碧落擋在自己身後壓低聲音道:「別出聲。」

    一瞬間,碧落感覺到四周有股強大的殺氣迅速聚集。

    千里護著碧落一點點後退著,遠離那窗戶,可剛後退幾步,一道氣流從他們身邊急速閃過,緊接著大殿內的所有蠟燭就被那氣流熄滅,碧落的眼前頓時一片黑暗。

    「快跑!」千里一把將碧落推開後,轉身就應付著那從窗戶外飛躍而入的幾道黑影。

    碧落的視線在慢慢適應之後,才看清屋內昏暗的光線下,千里和五個黑衣人正在激烈的戰鬥著。千里的反應速度特別快,那些黑衣人基本上碰不到他的衣角,可這並不意味著千里會佔據上風,畢竟他不會什麼武功,而那些黑衣人可都是殺手,這樣的閃躲根本不是長久之計。

    碧落迅速跑到一旁,從牆上取下一把寶劍後,掉頭就衝殺過去要幫助千里解危。

    碧落的劍術是鳳蓮澈教的,對付這幾個黑衣人雖不會很快敗下陣來,卻也很難長久維持。

    「千里,你快走!」碧落著急地沖千里大喊,可千里卻根本不予理會。

    而碧落的這一聲叫喊,倒是讓那些黑衣人堵然改變了進攻的方向,由原先圍殺千里,變成了圍攻碧落。

    這時候,碧落才恍然明白,對方也許要殺的人就是她,只不過因為眼下她和千里的衣服頭飾做了調換,對方才會弄錯了。

    意識到對方不是要殺千里後,碧落的心反而放了下來,她已經是死了幾次的人,再死一次又有何懼。

    「碧落——!!」

    一個黑衣人忽然從千里的頭上飛躍起,舉劍就要刺向碧落,千里驚恐地叫喊了出來,然碧落已經無法躲開,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閃著寒光的劍尖朝自己刺來。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條銀白色的光驟然出現在碧落的面前,那光像是一條靈蛇捲住已經逼近的長劍後,一個轉身就把劍反刺進黑衣人的身體,緊接著,那光在大殿裡閃了一圈,四周的一切又驟然恢復了安靜,只剩下碧落和平安急促的喘息聲以及緊張的心跳聲。

    「碧落,你有沒有受傷?」

    千里衝到碧落面前關切地問,然碧落卻一把推開他後跑到大殿外,站在空無一人的院子裡四處地張望。

    是他嗎?是不是他?!!!

    平安!!

    「你在找誰?」千里追了出來,也警惕地看向四周。

    「你有沒有看清他的樣子?」碧落緊張地握住千里的肩膀問。

    「誰?」

    「就是剛才救我們人的樣子?」

    千里搖搖頭說,「他速度太快了,我根本看不清。」

    「那你可曾看清他用的武器?是不是一根長鞭?」

    「看不清楚,他武功太高了。」千里回答完後,忽然想到了什麼,反問碧落道:「你難道懷疑是西決王救了我們?」

    碧落沉默不語,她雖然也沒有看清對方的樣子,甚至連對方的身材都沒有看清,但她卻能感覺到當時有種熟悉的氣息,還有那銀白色的鞭子,她曾經見容成訣用過的!如果不是他,那又是誰用了一模一樣的鞭子?

    「不可能,西決王已經在一年多前被你們大祁的鬼面先生燒死了。」

    一提到這個,碧落的心就痛起來,她摀住心口的位置看著空蕩蕩得院前說,「我知道,不可能是他,不可能是……」

    「不過他既然出手救我們,就應該是友非敵。」千里看了看四周後判定道:「今夜那些人定是受人指使來取我們的性命,就是不知道指使他們的人是左相,還是扎耶然。因為也只有他們兩個有能力把我這鳳犧殿伺候的宮人都調走。」

    「看來,我們要盡快行動了。」千里擔憂著,不管是誰派來那些黑衣人見這次計劃落敗之後,肯定還會再派人來,而他現在的處境根本無法保護碧落。

    「來人啊——!有刺客!護駕!護駕——!!」千里大喊著跑了出去,巡視的大內侍衛聽見後忙趕了過來,迅速衝進鳳犧殿保護千里的安全。

    第二天早朝上,千里故意將那些刺客的屍體抬上了大殿,把這件事告訴了滿朝文武。

    雖然左相和扎耶然都對千里不忠心,但朝堂上畢竟還是有不少元老大臣在意這位不成器大汗的安危,在那些老頑固心裡,血統就代表著權力,地位,就是他們要效忠的主子。

    於是千里在眾多大臣中挑選了一位態度中立的大臣,讓他日後負責鳳犧殿的安危。

    然而,在安排好這一切事後,千里卻命人將奴婢阿彩拖進了殿裡,理由是,昨晚危難之際,這賤婢沒能保護他,讓他置於危險之地。

    「這賤婢前幾日得罪了王爺,今日本汗決定將她丟進豹籠餵食,王爺認為如何?」千里詢問著,但他藏在袖子裡的手卻緊攥著。

    是碧落讓他這樣做的,說眼下只有這個時機才最為恰當。扎耶然定會認為千里遭到遇刺後,心裡害怕了忐忑了,繼而才會用殺了那個曾經得罪了扎耶然婢女的辦法去重新拉攏討好他。

    碧落說,只有這時候把她丟進豹籠,才不會讓扎耶然懷疑。可千里真的不想如此倉促,畢竟他還沒有準備妥當,他擔心自己的母親會傷了碧落。

    可碧落卻有了和他一樣的擔心,說這些人一次刺殺不成,肯定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與其白白死在那些人手裡,不如拼一下,提前進入籠子。

    「大汗饒命啊!大汗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碧落假裝驚恐地跪地求饒,千里卻假裝視而不見。

    「一切全聽大汗的旨意。」扎耶然見此,果然認為千里是在討好他,欣然答應。

    「那好,退朝之後,本汗親自將人送去!」

    ……

    早朝散後,千里就和扎耶然一起來到豢養動物的園子。

    「來人啊,把那賤婢帶過來!」千里大喝一聲,幾個公公就將碧落拖了出來。

    扎耶然則將一把鑰匙從懷裡取出來後,交給那看管鐵籠的李公公,讓他去把籠子打開。

    「把人丟進去!」千里命令,碧落則掙扎反抗著,就在碧落靠近鐵籠時,她卻突然掙脫開,一下子衝到鐵籠門口站著的李公公面前,一隻手抱著他的腿,一隻手則死死地握住他手中掛著的那把鑰匙,淚流滿面地央求他:「我不要進去!我不要進去!饒命啊,饒命啊!!」

    李公公見碧落抓住了鑰匙,他想拔又拔不出來,只能忙著急地大喊:「來人啊,快把這賤婢拖開!!」

    扎耶然身邊的幾個侍衛忙衝上去,重重地擊中碧落的肩膀讓她鬆開手後,毫不留情地將她丟進了鐵籠。

    李公公關上門後,把鑰匙恭敬地還給了扎耶然。

    母豹對於突然出現在籠子裡的碧落立刻警惕了起來,它雖沒有立馬衝上去,卻已經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她。

    「今日就不用餵食了。」扎耶然命令著,千里的拳頭始終緊攥著。

    「本汗今日又搜羅了一般絕色的舞姬,不如王爺陪本汗一起欣賞如何?」

    「臣的榮幸。」

    千里又擔憂地看了眼關在籠子裡的碧落後,帶著扎耶然離開了。然而當這些主子們走後沒多久,那負責看管鐵籠的李公公卻忽然腹痛,摀住肚子跑去茅廁。這些全都是碧落昨晚的計劃,她必須要支開所有人才能有機會救母豹。但眼下,她所需要的東西一樣都沒有齊全,所以她必須要等到晚上,等千里來找她把鑰匙的模子拿走才行。

    可她如何能安全地和一頭母豹平安地度過一整天呢?

    碧落背靠著鐵籠,盡量遠離那母豹,可母豹的目光卻像兩道箭一樣射向她。

    「別怕,我不是你的敵人,也不會傷害你。」

    碧落安撫地說著,她當然明白對方聽不懂她的言語,可似乎只有這樣做才能讓自己安心一些。

    老虎,巨蟒,碧落曾和這些野獸為敵,所以對於動物她一點懼意也沒有。也許正是因為她心無懼怕,母豹才沒有對她動手,而是靜靜地始終觀察著她,直到夜幕降臨。

    「碧落——!」

    當千里好不容易擺脫了監視,心急火燎地趕來時,他一直揪著的心才終於放下來,他的母親並沒有傷害碧落,碧落她還活著。

    「你怎樣了?」

    「我沒事,你快把白紙拿來。」碧落交代著,千里忙從懷裡拿出一張白紙,碧落將自己的手印在那白紙上後,月光下一個鑰匙的輪廓就在白紙上顯露了出來。

    碧落在被千里帶上大殿前,她在自己的手掌上摸了一種粉,這種粉在白天的時候是看不到的,只有在夜晚才會發出一種淡淡的藍光,碧落白天的時候抓住了那李公公手中的鑰匙才將鑰匙的輪廓印在自己的手掌之上,現在只要千里將這東西帶走,就能打磨出鐵籠的鑰匙。

    「那個東西帶來了嗎?」碧落問,她讓千里準備了一個小錘頭和錐子。

    「你真的要這樣做?」千里有些不放心,碧落的辦法是,一旦她到了籠子就會用錘頭和錐子將母豹身上的鐵鏈敲開。

    碧落告訴千里,再堅固的鐵鏈也有它弱點,就是鐵鏈和鐵圈焊接的地方。儘管用特殊材質打製的鐵鏈和鐵圈都堅固無比,但這兩樣東西的連接點卻是最容易被破壞,但想要破壞它卻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或者說,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1cmt4。

    碧落需要靠近母豹,並讓母豹聽話的趴在地上,這樣她才能用錘子和錐子將母豹脖子上的鐵圈固定在地上後,再將鐵圈和鐵鏈分開來。

    可試問有幾人敢如此近距離地靠近母豹,還在它的身旁動用錘頭和錐子?

    那根本就是尋死。

    「你要相信我,這辦法一定能行,你現在要做的是,盡快去把鐵籠的鑰匙複製一把出來,這樣一旦鐵鏈被打開,我們才能將你母親放出去。」

    「不!這樣好不好?你再等我一晚,我做好鑰匙後進來後,由我來砸斷鐵鏈!」

    「不可以!你若進來只會將此事迅速地曝光。你還是快點走,別被人發現!」

    千里糾結地看了碧落一眼後,又看著籠子裡的母豹,用嗚嗚的腹語說了什麼,這才不捨地離開。

    碧落雖然相信用自己的辦法一定能砸開鐵鏈,但她卻並不知道要做成需要花費多長時間。如果等千里進來,雖然可以免了被母豹襲擊的危險,卻又增加了他們被人發現的可能。

    如今碧落要做的,就是等到下一個天黑,等平安帶回鐵籠的鑰匙。

    說來也奇怪,不知道是碧落的錯覺,還是有人已經盯上了千里,自從千里離開後,碧落就始終覺得有人在暗處看著自己,雖然不確定那人具體藏在哪裡,但碧落卻能感覺到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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