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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382不過就是舌頭運動 文 / 夏日紫

    碧落有些擔心平安如今的處境,不能再把平安的事暴露出來,否則以鳳南夕的為人,比必定會想辦法除了平安。

    町城一戰中,平安的毒和滑翔翼殺了無數大祁人。鳳南夕絕不會讓平安繼續留在容成訣身邊為容成訣出謀劃策。

    既然鳳南夕認為那滑翔翼是碧落告訴容成訣的,那就讓他這樣認為好了。

    「王爺認為,碧落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嗎?倘若碧落真的將手札的事說出來,又何以被容成訣傷成這樣?」

    鳳南夕探究地看了碧落一陣後,才採信了她的話。

    「不管容成訣知不知道手札的秘密,本王都會除了他。」

    「碧落相信王爺有這個能力。」

    「你下去吧。」

    鳳南夕揮手讓碧落和鬼衣先下去,剛剛他和碧落的一番對話,碧落所說鳳蓮澈還活著的秘密對他的衝擊不小,現在他需要重新考慮整件事,重新部署安排。

    「醉飲。」

    鳳南夕叫來自己的侍衛,讓他親自回大祁去查查鳳蓮澈的屍體。

    兩年過去了雖然鳳蓮澈的屍身早已經腐爛,但鳳南夕記得鳳蓮澈小的時候摔斷過一根肋骨,所以如果那皇陵裡的屍骨沒有這樣的特徵,那便證明是假的,碧落所說鳳蓮澈還活著的秘密才有可信度。

    「另外,派人再去詳細打聽一下,秦碧落在入宮之前是否接觸過其他男人,以及她入宮後所接觸的所有人。」

    「是,醉飲明白。」

    鳳南夕既然決定暫時留著碧落的性命,便需要將碧落的背景,弱點都瞭解清楚。

    其實如果當初秦碧落在獄中問他是否是殺害夏婉寧兇手的時候,他能多些警惕,也許就能早一點知道秦碧落和夏沛風之間的關係,早一點洞悉所有事中的聯繫。

    碧落既然是夏沛風的私生女,那夏沛風不可能不把鳳夜瀾是她兄長的秘密告訴碧落。碧落若知道鳳夜瀾和自己是同父異母的關係,以她的性子是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秦天漠的那件事,鳳南夕也有所耳聞,碧落連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只是名義上兄妹的秦天漠都沒有做出逾越禮教這樣的事情,那對於鳳夜瀾,就肯定不會和他成為真夫妻,更不會為他生子了。

    那兩個孩子的身份一定有古怪,若不然鳳夜瀾也不會將王位傳給十二鳳璟瑞。

    也許秦碧落入宮,是她和鳳夜瀾之間的一個交易,又或者是夏沛風的臨終所托。

    鳳夜瀾幫碧落掩蓋她的身份,而碧落協助鳳夜瀾來對付我?!鳳夜瀾去西戎取七彩花,也是念著和碧落之間兄妹的情分上,並不是所謂的寵愛?

    對於碧落究竟是在入宮前,還是在入宮後懷有身孕的,這一點可以通過查詢當年碧落選秀時為她檢驗身子的嬤嬤,就能得知。

    如果是碧落在入宮前就懷了身孕,那孩子的生父又究竟是誰?他是否還在世,是否知道那兩個孩子的存在?

    如果是碧落在入宮後才懷了身孕,這皇宮大內之中又有誰可以做到和皇上的妃子偷情呢?

    鳳南夕摩挲著扳指,在一系列過往的事情中抽絲剝繭,然後他忽然站來起來,一把將手邊的茶盞揮落在地。

    難道碧落的兩個孩子是澈兒的?!!

    鳳南夕想到碧落在入宮前就和鳳蓮澈有過來往,而且太夫人為了保住整個秦府,曾經讓南下回京的碧落夜訪過九王爺府。

    沒有人知道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深夜去九王爺府做什麼,只知道那晚之後,碧落為秦府解決了一次危機,太夫人對其更加重用。

    會不會就是那晚,碧落懷了鳳蓮澈的孩子,然後鳳夜瀾知道了這件事才把碧落接進宮,好用鳳蓮澈的孩子要挾他對自己效忠?

    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成立!

    鳳南夕頹然地坐在椅子上。

    怪不得,澈兒如此忠誠與鳳夜瀾,無論本王說什麼,無論本王拿出什麼證據,他就是不相信本王所說,也不願意配合本王推翻鳳夜瀾自己稱帝。

    原來是鳳夜瀾手中有澈兒的孩子,而且澈兒又對秦碧落那個女兒情根深種,鳳夜瀾雙管齊下,澈兒是斷不會做出背叛鳳夜瀾的事。

    如若鬼面先生真是澈兒,這也就正好證明了這點。

    澈兒詐死以逃脫鳳夜瀾對他的控制,之後又因為想念自己的孩子,才換了鬼面先生的身份潛入到大祈皇宮。

    聽聞這兩年,鬼面先生經常出入冷宮教授碧落武功,怕是澈兒掛念自己的一雙孩兒,這才會如此冒險。

    秦碧落,你如此懇求本王去救鬼面先生,是否是想著鳳夜瀾已死,你需要找澈兒當自己的新靠山?

    這樣攻於心計的你,本王又如何會讓你留在澈兒身邊!17281747

    鳳南夕攥緊了雙拳,心中已然有一個新的陰謀。

    碧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石室的,只知道當時秦天歌點了她的昏睡穴,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一間乾淨的屋子裡,秦天歌就站在自己床頭,像尊石像一樣一動不動地守著。

    「二哥,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不記得自己是誰?」

    碧落坐起來問,她並不懷疑鳳南夕的話,但她卻期望著會有奇跡。

    「你若醒了,便開始吧。主子要的手札,你說,我來寫。」

    秦天歌並沒有回答碧落的問題,用一種不鹹不淡的語氣說完後,轉身就走到桌子旁,將宣紙,筆墨都準備好。

    碧落在下床的時候發現,床頭突然多了一個腋拐,看那木頭上的新鮮刀痕,應該是剛做好沒多久。

    「這是你做的?」

    碧落拄著腋拐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秦天歌面前。

    「主子不許給你上藥。」

    秦天歌的話依舊淡漠的像是陌生人,可碧落的心裡卻莫名的一陣溫暖。

    他不敢違背鳳南夕的話再給她上藥,可他卻可以做腋拐幫碧落便於行走。

    「二哥,不管你是否把過去全都忘記了,碧落都會把你當做親人。等你的主子把鳳蓮澈救回來,我再想辦法讓他還你自由。」

    「鬼衣沒有親人,鬼衣只有主子。」

    秦天歌用一種堅定的口吻說道,這句話倒像是誰給他下了蠱,或是催了眠,種在他的潛意識裡,讓他一旦遇到這種問題的時候,就會潛意識地跑出來。

    「開始吧。」

    不等碧落再說什麼,鬼衣就拿起毛筆催促碧落開始。

    為了讓鳳南夕相信自己,碧落也不能再拒絕給他想要的手札,可碧落還是留了一個心眼,她故意回憶的很慢,計劃每天只說一種,而且這一種手札裡記錄的東西還必須是碧落以前用過,而鳳南夕也見識過的東西。

    碧落一邊說,一邊觀察著秦天歌。

    秦天歌卻像根本沒發覺到碧落在看他般,絲毫沒有被其影響,專注地一字不落地將碧落所說全都記錄了下來。

    「好了,我有點累了,今天就先記錄到這裡,明天再繼續。」

    碧落終止道,便架著腋拐轉身走到門口,想到院子裡走走,卻不想秦天歌一個閃身衝到她面前,攔住她道:「主人有令,你不能離開這間屋子。」

    「我只想出去透透氣,在屋裡待了一天,悶得慌。」

    「那也不行,你回去,我去開窗。」

    秦天歌不給碧落再磨嘰的機會,一把又再次將她打橫抱起,放回床上後,便把房間裡的窗戶都打開來。

    「你的主子打算關我多久?又打算什麼時候將鳳蓮澈救出來?」

    碧落坐在床上問,她無比擔心鳳蓮澈和秦天漠的情況,不知道在自己失蹤後,容成訣那個魔鬼有沒有折磨他們。

    「不知道。」

    秦天歌走到碧落床前,簡單地回答後就忽然放下碧落床前的帷帳。

    「你做什麼?」

    碧落困惑地撩開帷帳,卻發現秦天歌正站在床頭,背對著自己脫去了衣衫。

    臉一紅,碧落匆忙放下帷帳。

    秦天歌聽到了身後動靜,回頭看了一眼帷帳內的碧落後,平靜地說:「主子讓我寸步不離地守著你,可傷口又出血了,必須要處理下。」

    聽到秦天歌對自己的解釋,碧落覺得既心酸又窩心。

    「轉過來吧,我幫你。」

    碧落再次撩開帷帳下了床,將秦天歌轉過來面對著自己後,拿過他手中正在為自己上藥的藥瓶,將那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白色粉末一點點小心翼翼地倒在秦天歌的胸膛上,再然後又從秦天歌的另一隻手裡拿過一卷白色的紗布將傷口包紮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後,碧落又撩開秦天歌的頭髮,將藥灑在他頭頂的傷口上,本想用紗布將頭上的傷口也包紮起來,卻不想一直安靜的秦天歌卻抓住碧落的手停下她的動作說:「不用了,太醜。」

    碧落忽然眼眶一酸,抬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秦天歌,笑著說:「是啊,那樣就太不像京城第一花少的風格了。」

    他就是秦天歌,就算他忘了自己是誰,忘了我是誰,忘了過去的一切,他的一些喜好仍然留在他的靈魂裡,比如他喜歡穿鮮艷的衣服,特別喜歡穿艷紅的衣服;比如他無比介意自己的外形,絕不會將頭包起來。

    這樣的感覺就像在走在一片黑夜中,雖然四周是伸手不見五指,但遠方卻始終有一個微弱的亮點在跳躍。就算不知道自己多久能走到那個亮點面前,但它卻像夜航中的燈塔般給碧落帶來了一線希望。

    她一定會幫秦天歌找回過去的!

    見碧落在自己面前又哭又笑,秦天歌卻表現的一臉茫然,將碧落手中未用完的紗布拿回來後,仔細地收起來放進自己隨身帶著的香囊內,還有那瓶藥一起。

    「你隨身都帶著這些嗎?那是什麼藥?」碧落不解地問。

    「為主子辦事總會受傷,這是巫女給的藥,無論是什麼傷口,用它就能讓身體迅速復原。」秦天歌平靜地說著,小心地將香囊掛在自己的腰上。

    碧落看的出來,秦天歌很在意那藥。

    「巫女是誰?將你變成現在這樣的人嗎?」

    秦天歌點點頭,並沒有隱瞞碧落。

    「她在哪?我可不可以見她?」

    碧落心想,既然她可以將秦天歌變成現在這樣,也許也有辦法將他變回來。

    「你最好不要見她,巫女不喜歡女人。」

    秦天歌平靜地說完後,就將衣服重新穿了起來,碧落忙尷尬地側過臉去。

    「你經常受傷嗎?你的主子是不是時常責打你?」碧落想知道秦天歌失蹤的這三年,過得好不好。

    「身為主子的殺手,受傷是件榮耀的事情,被責打只能說明鬼衣做的不夠好,讓主子不滿意,受罰是應該得。」

    「可他並不是你的主子!是他把你變成現在這樣的!你還有姨娘,還有太夫人,還有哥哥,還有我這個四妹,你根本就不是他的殺手,你……」1avlr。

    碧落正情緒激動地在說服秦天歌,突然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痛,緊接著一道白色的影子從她眼前閃過,就聽見一個清脆的女人聲音說:「你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對我的鬼衣大呼小叫?!」

    碧落顧不上自己臉上的痛楚,仔細地打量著這個突然闖入的女人。

    她看上去比碧落小三歲的樣子,容貌清秀,一身是很普通的西戎女孩的裝扮,但她的腰上掛著很多銅鈴,她看著碧落的目光,讓碧落不由地一陣發寒。

    「你是誰?」碧落開口問,卻發現自己連張嘴的動作都會牽扯到臉上的痛楚。

    她到底對我的臉做了什麼?我是不是毀容了?

    「你不配知道我是誰!鬼衣,陪我出去玩!」

    女孩趾高氣昂地說著,掉頭就要離開,秦天歌卻閃到她面前將她攔住說:「解藥。」

    「我今天心情不好,解藥沒帶。」女孩一仰頭,傲慢地說。

    「主子讓鬼衣寸步不離地守著,決不許有任何閃失。若主子看她變成這樣,鬼衣會被責罰。」

    秦天歌始終用他不帶一絲感情的語調說著。

    「這幾天,你就是去抓她了?她是誰?」

    「她是瑞妃。」

    「瑞妃?那就是皇帝的女人了?」女孩好像並不知道碧落的身份,「她已經嫁了人?」

    「應該是的。」

    「好吧,我忽然心情又好了。解藥給你,但你要親我一下!」

    女孩說完就閉上了雙眼,秦天歌接過女孩手中的解藥後,俯身親上了女孩的雙唇。

    碧落垂下眼眸,心中對女孩和秦天歌的關係更加疑惑了。

    「今天吻的不錯,比上一次有感覺。好了,今天就放過她,你好好守著她,若是哪天王爺利用完了,我再把她做成活屍玩!」

    女孩滿足地說著,又以一陣風的速度離開了房間。

    秦天歌走到碧落面前,將藥遞給碧落道:「主子不許我給你上藥。」

    碧落接過藥後,用手抹上自己已經有些凸凹不平的臉問:「是不是毀了容?」

    秦天歌點點頭,淡淡地說了兩個字,「很醜。」

    碧落笑了笑,將那藥瓶中的藥水倒出來塗抹在自己臉上,片刻間臉上的刺痛感就消失了,又過了一陣,碧落用手觸摸自己的臉頰時,發現已經完好如初了。

    「她是誰?」

    「巫女。」

    碧落心一沉,沒想到將秦天歌變成現在這樣的人竟然是一個才十六歲的小姑娘。

    「你們經常那樣嗎?」

    碧落將藥瓶還給秦天歌,發現他茫然地看著自己,不明白自己的問題,又補充說道,「你經常吻她?」

    問完這個問題後,碧落羞澀地低下頭。她並不是介懷秦天歌和其他女人親熱,想當初他秦天歌是京城第一花少的時候,整日留戀花叢都不是什麼新鮮事。會這樣問,是碧落想確定秦天歌和巫女的關係,如果他們是情人,那就更有可能說服巫女把秦天歌還原。

    秦天歌倒也不尷尬,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直白地回答說:「是的。鬼衣不執行任務時,巫女幾乎每天都要親吻鬼衣。巫女說,這樣可以讓鬼衣恢復一些感覺。」

    「咳咳!」

    碧落乾咳了兩聲,秦天歌沒有變成如今這樣前,他的風流就已經人盡皆知,想不到失去一切記憶的他,現在對男女之事依舊毫不避諱。

    「那你有了感覺嗎?」

    碧落又問,不管巫女讓秦天歌恢復的是什麼感覺,只要他能有感覺就是好現象。

    秦天歌搖搖頭,「不過就是舌頭運動,技巧熟練於心就行。」

    落的必翔祁。一句話噎的碧落再也不敢繼續討論這個問題了。

    「你……」

    「你……」

    片刻的安靜後,碧落和秦天歌又異口同聲地開口,驚訝地對望著又再次陷入安靜。

    「你先說吧。」碧落說。

    「你能告訴我,秦天歌是怎樣的一個人嗎?」

    碧落笑了笑,沒有多想地回答說:「秦天歌是名滿京城的第一花少,是大祁秦老將軍的第二個兒子,雖然他整日留戀煙花之所,卻依然被萬千少女仰慕。他風流倜儻,聰明絕頂,對兄弟肝膽相照,對朋友兩肋插刀,對親人更是願意捨生忘死,他是個好人,是碧落的好二哥。」

    ps:心中已經對出版稿的結局有了最終的選擇。只希望自己能夠寫的快一點,每天多更一些。謝謝你們一直都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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