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美了,眉如黛目如杏,玲瓏瓊鼻,櫻桃小口,再加上她那有如仙子般的玉容,使得陳羽瞬間失神。
她看到陳羽走來,靦腆一笑,傾國傾城。
簇擁在她周圍的眾多青年才俊,看到女子的笑容,凌厲的目光立即掃在了陳羽身上。
一名身材瘦小,目光陰厲,長著一對大齙牙的奇葩青年頓時凶光大露,起身走來,望了望陳羽衣袍上的標誌,陰陽怪氣道:「不知這位小哥出自何門何派?」
陳羽看也不看對方一眼,逕直走到絕色女子身前,凝視著女子超凡脫俗的美眸,微笑道:「美女,這個位置,我已付了一月的租金,還請你們另選良座。」
他原本對這清秀如玉的絕色女子心存好感,心想位置被她佔了也就佔了,另選一個座位就行了。
沒想到這位絕色女子,看著清秀脫俗,卻心思不純,一個靦腆笑容,就把仇恨全吸在了他的身上。
頓時,好感全無。
既然沒好感,那這位置憑什麼給她?
女子微微驚愕,眸子閃過一絲光芒,卻瞬間收斂,然後聲如天籟道:「原來是公子的雅座,小女不知,還望公子恕罪。」
說著,又對陳羽抱以一個青澀笑容,然後起身就要離座。
那位齙牙男,一臉怒容,身形一晃,已到了陳羽身前,大手一抓,就要抓向陳羽的衣袍。
「不自量力。」陳羽大手一揮,齙牙男就像斷線風箏,朝樓外飛去,砰的一聲,砸在地上。
女子周圍的青年們,正等機會大展身手,一見陳羽打飛齙牙男,立即有三位宿命六盤的強者激飛而起,朝陳羽抓來。
陳羽出手如電,手在空中連點數下,三人悶哼一聲,紛紛飛出茶樓。
接著,又有四人暴起,各持寶器,四面八方襲來,竟然是罕見的合擊之術。
陳羽身形一縮,原地退開一丈有餘,然後身體鼓脹,一步踏來,就到了眾人身前。
「砰砰砰砰!」四聲脆響,四名宿命六盤的強者就像一個個草包般,被都出茶樓。
大街上,驚呼聲四起,無數良民看著茶樓方向不斷有人掉落,都以為這個茶樓正在搞促銷活動,大玩跳樓。
數合之間,簇擁在女子周圍的青年,就只剩下了一人。
此人眉清目秀,倒也人模狗樣。而且修為不低,宿命秘境七盤。
這樣的境界,放在玄籐國,那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青年瞇著眼,仔細打量了陳羽一番,雙手抱拳道:「在下太玄門代聖子呂丘塵,不知兄台出自何門何派,怎麼稱呼?」
顯然,這個代聖子還是有所眼力,看出陳羽的不凡。以對方剛才施展出來的手段,一擊間,解決八人,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做到這點。
對方是高手,不過他也不怕,這是太玄門地界,百里之地,宗門高手,呼吸之間就能抵達。
但為了一件小事而大打出手,是為不智,他肯定不願這麼做。
「山野草民,不值一提。美女,這雅座是否可以拱手讓人了?」陳羽微笑道。
呂丘塵臉色一沉,卻並沒有發作。
身旁女子來頭不小,他今日也只是奉命陪她出山,瞭解瞭解俗世的風土人情。
「難道他們倆認識?」呂丘塵心中一緊,但一想到女子的來歷背景,立即否決。
女子微微點了點螓首,再次報以青澀笑容,然後起身讓座,在陳羽身旁的另一個雅座上落座。
剛才一番打鬥,整個茶樓已經人去樓空,自然不擔心沒座的問題。
小二戰戰兢兢走上前來,幫陳羽送上每日並點的茶水。
「小二,這邊有請。」女子笑容清新,目光在陳羽身上落了一瞬,又立即收回。
陳羽明知對方不懷好意,但看到她的清秀玉容,已經帶著渾然天成的迷人笑容,怎麼也難以動怒。
「啪!」一枚金晃晃的金元寶,穩穩放在桌上,女子對小二柔聲道:「實在不好意思,趕走了店裡客人,這就當是賠償金,茶水另付。」
小二眼冒金光,看著金元寶,小心肝撲通撲通狂跳不已,幾乎要從喉嚨裡跳出來般。
他愣神了片刻,這才突然醒悟過來,猛搖腦袋道:「使不得、使不得,客人跑了,怪不得你們。」,說著,忍不住瞟了陳羽一眼,意思是要怪就怪這個人不知好歹。作為一名如此英俊的青年,怎麼可以和美女爭搶座位呢?
當然,他不敢說出口。
陳羽心中一緊,差點噴出一口老血。這女子的手段實在太狠毒了吧?寥寥數語,就能嫁禍於人。
但不能怪人家啊,人家自始至終也沒說他一句壞話,還對他靦腆笑了好幾次。
自己讓她讓座,她也毫不生氣,起身便走。
這些太玄門的弟子要衝上來和他拚命,又不是女子指使或者教唆的。她壓根就沒說一句話。
「高,真高,幾層樓那麼高。」陳羽心中想道。不由瞪著眼睛,盯著她那飽滿**猛看起來。
你讓我做惡人,那我就惡給你看。陳羽心中這樣想著。
女子看著陳羽猥瑣的目光,不但不生氣,笑容更加迷人,動人心魄。就好像一見鍾情的傻姑娘,認定了陳羽般。
她戀戀不捨收回目光,對小二道:「那就把我們的茶資也算在裡面吧。」,說著,伸出纖纖手指,指著陳羽道:「這位公子的茶資也一併算在裡面。」
「噗!」陳羽一口熱茶噴湧而出,瞠目結舌看著清秀脫俗的絕色女子,好半響才收回目光,心中咬牙切齒道:「算你狠。」
他算是徹底心服口服了。這名女子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高深。
什麼叫以德報怨,她這就是。
要不是陳羽兩世為人,還真有可能栽在這名女子手中。
「蹬蹬蹬。」木樓梯上,傳來節奏鮮明的登樓聲。
一位眉清目秀,面如冠玉的英俊青年從樓下走了上來。
絕色女子把指頭一轉,指著上樓的青年男子道:「他的茶資也算一同算在裡面,這樣你可以收下金元寶了吧?」
徐翎嘴角揚起狡黠笑容,幾步就到了絕色女子身邊,笑容迷人道:「這位仙子,我們曾見過嗎?為什麼要請我喝茶?我可不是隨便的人!」
「噗!」陳羽再次噴出一口熱茶。
這徐翎的行為,絕對是自作主張。當然,也是陳羽讓他自由發揮,不要受自己的心思影響。是陳羽感知到他到來時,有意要搞個惡作劇,所以就放任了自己的陰邪特性。
誰叫這個絕美女子如此欺人太甚呢?
「不為什麼。」絕色女子淡淡笑道:「小二不敢收下我的金元寶,而我又不想讓他太為難,就多請幾個人,讓他良心好過點。這位公子,我也請過了。」
說著,絕色女子指了指陳羽。
陳羽撇過頭去,不再看她。這個女子,太難捉摸了。
徐翎壞壞笑著,走了過去,坐在絕色女子對面,聲音柔和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不知美女如何稱呼,芳齡幾許,師從何門?」
呂丘塵見徐翎直接把他當空氣,神色微變,緊捏了下拳頭,沉聲道:「這位修士,來我太玄門地界,不知是路過,還是來參加我派的拜仙大會?」
徐翎故意一驚道:「太玄門!原來你們是太玄門的弟子,久仰久仰。」,徐翎立即站起身,端起小二遞過來的茶水,給二人各倒了一杯,又把自己的杯子也倒上,雙手舉杯道:「在下徐翎,見過辰荒第一門太玄門的傑出弟子。」
「公子怎麼稱呼?」徐翎問道。
「呂丘塵。」呂丘塵冷哼一聲道。看來,對徐翎剛才目中無人,以及知道他身份後的震驚臉色,非常鄙夷。
「哦,原來是呂公子。」徐翎再敬一杯道:「一看呂公子的氣勢,就知道必定是進入了外門。據說,太玄門的外門弟子,可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
徐翎笑容真誠,看不出一絲譏諷,倒是呂丘塵,差點吐血而亡。他可是太玄門代聖子,如今的太玄門弟子輩第一人。
居然被人說成外門弟子,偏偏對方還一副真誠的樣子。
他總不能立即貼上去說:「其實我是代聖子,聖子在紫緣仙府中死了,我馬上就要晉陞為聖子了。」
「哼。」他冷哼一聲,不再多看徐翎一眼。
一旁絕色女子帶著淡淡微笑,倒是多看了徐翎兩眼。
徐翎再次斟茶,恭敬道:「美女還沒有告知在下如何稱呼呢。」
「澹台牧月。」絕色女子笑臉盈盈道。
「轟!」陳羽瞬間暴起,一掌擊來。
徐翎身形一動,隨即出手。
「轟!」兩人同時震開,腳下桌椅全部震裂,卻未破碎。
不遠處的小二,看到這一幕,臉色一變,忍不住就靠向一旁的門柱。
「啪!」門柱轟然坍塌,塵土飛揚,瞬間化為一團灰燼。
「你要幹什麼?」徐翎眸子一稜,氣息陰森道:「打擾我和美女喝茶,找死。」
徐翎腳下一動,全身真氣滾動,氣息陰冷,瞬間就到了陳羽身前。
「轟!」兩人再次對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