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魄環,我鍾愛的幾件法寶之一。」陳羽遞上奪魄環道:「這件法寶雖然只是寶器初品,但威力無窮。能夠鎖定人的三魂七魄,一旦鎖住,就算對方的境界高了你數盤,都難以掙脫。而且,它還能吞噬魂魄,不斷壯大。」
陳烈接在手中,撫摸著多魄環的紋路,立即愛不釋手。
「堂哥,謝謝你所贈寶物。堂弟要在這裡給你道歉。」陳烈咧著嘴,一臉憨態。
「道歉?為什麼要跟我道歉?」陳羽微笑道。
陳烈搔了搔頭道:「因為你沒回來時,我罵了你。罵你……」,陳烈不好意思道:「罵你是縮頭烏龜,陳氏的罪人,罵你逃亡二十幾年都不回家。」
「罵的好。」陳羽點點頭道:「我的確早就應該回來,但一直不敢面對你們,所以才拖到今天。」
「不,你是大英雄,我陳氏的大英雄。這二十幾年來,你想必吃了不少苦,否則不可能有這麼高的修為。我罵了你,你不但不責怪,還贈送寶器,陳烈心中有愧。」
「好了,一家人說兩家話幹嘛?坐下吧,伯父護法,我替你洗髓伐骨,晉陞宿命。」
陳烈喜出望外。
他早在兩年前便修煉到了亙古秘境九盤巔峰,但家族資源匱乏,一直無法購買太清凝元丹,所以境界遲遲不能突破。
「嗖!」一枚靈丹激射而至。
坐在周圍護法的陳招南神情一動,暗驚道:太清凝元丹。
「服下靈丹,靜心養氣,運轉心法。」陳羽吩咐道。
陳烈突入靈丹,立即靜下心來,不再受外界影響,體內心法也快速運轉起來。
「呼哧、呼哧。」靈丹通百骸,流轉諸竅穴,開始洗髓伐毛,改變體質。
陳羽輕喝一聲,眼中金芒一閃而出,五枚真言種子虛像,打入陳烈體內。同時,他口頌大聖妙萬殊陀羅真言,佛音浩淼,聖潔光澤。
「唵阿尾囉吽……」陳羽一遍遍頌讀著真言之秘,恢宏而渾厚的梵音,在空中震盪,一旁護法的陳招南,都感覺身體一震,在梵音之中,得到了洗滌。
「這是什麼秘術,是太古經文嗎?好像不太像……」陳招南心中驚呼,要不是陳羽當初能夠融合自身元神,他都以為眼前這尊青年,根本就不是他的侄兒。
畢竟,他的實力太強大了。一合之擊,就能輕易擊敗半步天道的敦老祖。
時間流逝,一個時辰很快過去。
「嗡!」突然一聲嗡鳴,陳烈全身一震,體表瞬間震出無數烏黑、散發著惡臭的污垢。
「轟!」真言種子震盪,惡臭立即凝結成塊狀,剝落開來。
就這樣,陳烈的聲音一連震盪了七七四十九次,離大衍之數五十隻差一數。
「砰!」他全身震盪,無數真元從體內噴吐而出,體內骨音如雷,真氣嘩嘩作響。
「走!」陳羽爆射而起,對陳招南出聲喊道。
這是陳烈要渡劫的徵兆,他們兩人的境界都沒到渡劫的時機,要是被陳烈的天劫一引,有可能就是萬劫不復。
陳招南衝入宿命境時,也渡過天劫,自然知道天劫的厲害,和陳羽心意一通,就衝出密室。
「轟!」兩人剛離開密室,裡面就傳來強烈的爆炸聲。
三災九劫,這是修道者必須經歷的一道坎,每人能幫得了。
密室內轟鳴聲不絕於耳,兩人神色慎重,深知這個時候,正是陳烈的關鍵時刻,都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
密室中的異象,一直響徹了半個時辰,這才漸漸停息下來。
「吼!」一聲長嘯從密室傳來,緊接著天音渺渺,神光閃爍,道韻流轉,無數異象紛紛降落。
「匡!」
陳烈推門而出,全身籠罩在霞光之中,精神煥發,器宇軒昂。
「父親!堂哥!」陳烈喜形於色。
「烈兒。」陳招南老淚縱橫。
陳羽看著他們,心中甚是欣慰。什麼時候,也能站在父親面前,讓他這樣看著自己,那該多好啊!
「是時候去南荒了。」陳羽暗暗想道。
等到陳招南父子穩定情緒,陳羽對陳招南施了晚輩之禮,然後沉聲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伯父與陳烈都修為猛進,而且體質得到洗滌,今後修煉自然是一日千里,我也該就此離開了。」
「離開?」兩人同時一驚。
「不錯,我要去南荒營救父親。」陳羽沉聲道。
「啊!」陳招南臉色一震,驚呼道:「羽兒,此事萬萬不可。南荒大域,可不比西域七國,那裡人傑地靈,天才輩出,你的境界雖然深不可測,但面對澹台家族這樣的遠古聖族,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陳羽微微一笑道:「伯父所言極是,不過,羽兒能二十幾年平安無事,靠的就是一身謹慎,您放心就好。」
陳烈和父親陳招南都勸慰了片刻,見陳羽去意以訣,便神色一動道:「那就讓陳氏族人為你遣行。」
「好!」陳羽答道,他正有心思要為陳氏後人開壇講經,頌讀經文,洗刷他們的靈魂,改造他們的體質。
三日後,陳羽從陳府一閃而逝,消失在虛空之中。
陳招南看著虛空,久久不語。
「父親,堂哥已經走了。」陳烈在身後沉聲道。
「是啊,他走了,根還在這裡。總有一天,他會回來的。」陳招南歎息了一聲道:「烈兒,前方的路還很廣闊,南荒,才是真正的戰場,希望你有一天,能追隨羽兒的腳步,讓整個天下,都知道歸墟神洲有一個陳家。」
「是!」陳烈心情澎湃道。
徐翎完成了陳羽交代下來的心思,便急速朝太玄門方向趕去。
整個辰荒國,也只有太玄門有虛空大陣,可以進行超遠距離傳送。所以,想要離開南荒,就必須親往太玄門。
離太玄門一百里外的一座小鎮,陳羽早在這裡住了數日,等待陰神歸位。
翠香茶樓,是這個叫老棚鎮的小鎮最好的茶樓,陳羽每天都會來此喝茶,入世而為,感悟凡俗世界的生老病死各種疾苦。
清晨,他又如往常般登上二樓。
一位身穿彩色長裙,清秀脫俗的絕美女子印入眼瞼,讓他為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