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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淚無痕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不做妻子 願做情人 文 / 張君剛

    我的一生充滿試煉。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雖不知我的苦艱。我卻知道自己堅韌;我想我是丟棄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經歷——

    155、一生的情人

    張寅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分不清是胡思亂想還是在做夢。在這種似夢非夢半睡半醒中。他一會兒想到閆金萍。一會兒又想到閆銀萍。這一對美麗的孿生姐妹把他迷惑的神魂顛倒。又把他害得心肝俱損。他回憶起第一次見到閆金萍的那個晚會。這個漂亮的初中女生打動了多少個青年戰士的心。那時候。她是那樣清純可愛。只這一眼。她的美麗就深深地印在了張寅的心上。張寅又想起了與閆銀萍的醫院邂逅。他驚歎天底下竟有如此相似的孿生姐妹。從此。他與閆銀萍成為一對熱戀中的戀人。

    愛情是脆弱的。也許正因為它的脆弱性才使其顯得美好而珍貴。在與閆銀萍坎坷的戀愛經歷中。他飽嘗了磨難和困惑。他是從疼痛中走出來的人。如今。面對閆金萍的再次情變。他早已沒有了第一次失戀的劇痛。只是覺得自己是那樣的不甘。這問題到底出在哪呢。他一次又一次地考問自己。他自信地打量自己:英俊瀟灑。才華橫溢。性情溫柔而又堅韌。難道這些還不夠嗎。自己身為大學生。乃是當今的天之驕子。時代的寵兒。有著無限的發展前途。問題到底出在了哪呢。

    一夜間心事沉沉似睡非睡。不覺窗外已白。張寅正胡思亂想時。臥室的房門開了。閆銀萍穿著睡衣走了進來。她輕輕走近張寅。趴在他的身上。張寅小聲問:

    「別這樣。你媽媽在呢。」

    「她剛出去買油條了。」閆銀萍一邊說一邊摟著張寅不停地狂吻。張寅把臉扭在一邊。說:「我看咱們以後還是別這樣了。你媽媽說的沒錯。你畢竟是有家庭的人了。」

    「我不我不我不。我要做你一輩子的情人。」閆銀萍把張寅摟得更緊了。張寅輕歎了一聲說:

    「可是。現在連金萍也要嫁人了。我以後還怎麼來呢。我來這裡究竟算什麼呢。」

    「我媽媽不是認你做乾兒子嗎。那你就是我的哥哥。願意啥時候來就啥時候來唄。咱們做不成夫妻還做不成情人呀。」閆銀萍一邊親吻張寅一邊在他的懷裡撒嬌。張寅不再吱聲。只感覺身體一陣火熱。他一個翻身便把閆銀萍壓在身下。接著就是一陣纏綿的激情。事畢。閆銀萍摟著張寅的脖子說:「我要做你一生一世的情人。在我的心裡。你是我真正的愛人。」張寅則催著她說:「快走吧。你媽媽就要回來了。」閆銀萍這才戀戀不捨地下床來。離開臥室。

    閆銀萍走後。張寅趕緊起床。整理內務。刷牙洗臉。一會兒。夢嫣就回來了。她雙手端著一個小號鋁鍋。右手一個指頭上懸掛著一塑料袋油條。張寅連忙迎上去接過她手中的鋁鍋。放在茶几上。夢嫣說:「怎麼。都還睡呢。快起來。快起來。吃飯了。」說著。也把油條放在茶几上。然後走進廚房洗手去了。不一會。閆銀萍和閆玉萍都從臥室邁著懶散的步子出來了。她們穿著寬鬆的睡衣。凌亂著頭髮。到洗手間胡亂洗一下手臉。就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吃早餐。

    吃完早飯。閆銀萍說單位值班要先回去。一邊說一邊給張寅使眼色。張寅心領神會地說:「我也要走了。眼看就要期末考試。」張寅本來打算還要到部隊去看看戰友們。可是讓閆金萍給鬧的一點心情也沒有了。於是。他與閆銀萍做著伴就往出走。夢嫣連忙說:

    「張寅。暑假還回來吧。我再好好勸勸金萍。也許她還能回心轉意呢。即使你們不能結婚。你也還有我這個乾媽呀。如果你覺得我配當你的乾媽。你以後就常回來看看。」

    「就是。就是。張寅哥。你可一定要來呀。」閆玉萍在一旁也說。

    張寅和閆銀萍走出了家門。她們在閆村煤台下的小站上了火車。三十分鐘後。她們已經走出了大同站。閆銀萍拉住張寅的手說:「走。到我家去。」

    「你們家那兩條狗歡迎嗎。我可不敢去。」張寅說。

    「他到太原陪著領導開會去了。三天以後才能回來呢。別胡說了。咱們快走吧。」閆銀萍用手拍打著張寅的胳膊。一邊拉著他向車站的對面走去。她們乘坐4路公交車不到十分鐘就到了閆銀萍的家。這是一條古舊的小胡同裡的一座小平房。獨家小院。院落的角落擺放著幾盆花草。一棵碗口大小的苦槐默默地站在院子的正中。茂密的苦槐枝葉給這個小院增添了幾分安靜。房屋雖小卻也是兩室一廳。室內新式傢俱、電器一應俱全。居室院落被主人收拾得乾淨利落、井然有序。

    「唉。還是有個家好呀。浪漫又溫馨。只是我卻沒這個福分了。」張寅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心裡不無嫉妒的說。閆銀萍慢慢走過來。用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髮。殷切地說:「張寅。你放心。我一定會補償你的。我的心永遠屬於你。就讓我們做一生一世的情人吧。」張寅一下子緊緊地摟住她的腰。把頭深埋在她的懷裡。享受著她那女性身上散發出的特有的迷人的馨香。

    閆銀萍慢慢地仰倒在沙發上。張寅俯視著她那張嫵媚的臉龐。在這靜靜地小院裡。一對有情人又一次開始了他們甜蜜纏綿的激情。他們被這熊熊的愛火焚燒著。他們被這愛情滾燙的岩漿融化著。他們在這愛情的濕地沉淪著。越陷越深。他們用力掙扎著。他們是那樣的無助和絕望。他們誰都擺脫不掉對方的影子的糾纏。他們就活在這萬惡不劫的罪裡。

    終於。張寅在她的身上完成了最後極限的衝刺。他們坐起身來整理一下凌亂的衣服和頭髮。閆銀萍起來給張寅沏茶倒水。二人又一次相擁深吻。閆銀萍說:「你在家等著。我出去買菜。」張寅無限眷戀地望著她的背影漸漸離開。便獨自坐在沙發上喝茶發呆。等她回來——

    環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漸脫離累贅;我的捆綁好像都在溶解。我歸。我要即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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