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充滿試煉。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雖不知我的苦艱。我卻知道自己堅韌;我想我是丟棄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經歷——
191、白玉蓮
陶瓷廠車間有一個女工叫白玉蓮。二十來歲。長得相當標緻。皮膚白嫩白嫩的。一笑能把人迷死。不知陶瓷廠有多少個男青年在暗戀著她。但是誰也不敢靠近她。因為有一個人天天來糾纏她。這個人可不好惹。是當地有名的地痞流氓。叫黑四。這黑四手下有二三十個小地痞。他們橫行鄉里。無惡不做。每天到各個門市、商店、飯店、攤點、工地去強收管理費。稍有不服者。輕則打傷。重則致殘。也曾有人報告當地公安部門。可是公安局和派出所只管抓人罰款。等交了罰款他們就立馬放人。如此反覆。這些地痞無賴竟和公安人員混成了朋友。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公安局竟成了他們的關係戶。而他們成了公安部門的一條財路。這幫人被放出來以後。更加張狂。明目張膽打擊報復。如果知道是誰告發了他們。非整死不可。黑四要是看上的女孩子。誰也別想上手。誰敢試試就先滅了誰。梁愛國有些不服氣。覺得自己當過兵。在特務連學了不少功夫。還怕這幾個小地痞不成。再說。他二十好幾了一直是個光棍。看到白玉蓮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整日裡讓黑四這個破皮無賴糾纏。心裡常常湧起憐香惜玉的情感來。他覺得。像白玉蓮這樣好的姑娘即便是自己追不到手。也決不能讓黑四這樣的流氓給糟蹋了。於是他就鼓起勇氣。經常靠近白玉蓮。但由於他長期性壓抑。在異性面前總有一種自卑感。不善於表現和表達自己的情感。因此。雖然自己心裡燃燒著愛情的火焰。可是這愛情的火焰只把自己燒得迷迷糊糊。人家白玉蓮卻一直蒙在鼓裡。
一天中午。梁愛國安奈不住內心的激情。掏出紙筆伏在炕上給白玉蓮寫了一封情折好放在襯衣的胸口袋裡。然後悄悄來到陶瓷廠女職工宿舍跟前。透過玻璃窗戶。他看見白玉蓮和四五個女職工平躺在宿舍的大炕上。恰好白玉蓮並沒有睡著。正與身旁一個女工小尹小聲說著話。梁愛國看見白玉蓮看見了自己。就招手示意她出來。可是白玉蓮並不理會。梁愛國又把手伸向襯衣胸口袋。白玉蓮連忙擺手搖頭。一邊又指指躺在身旁的小尹。小尹問白玉蓮:「什麼事呀。」白玉蓮說:」看。有人送錢來了。我一會兒還要等黑四。你去吧。最少也要他十塊呀。」小尹扭扭捏捏地走了出來。見了梁愛國就問:「帶了多少錢呢。」梁愛國一聽就知道這兩個女人是誤會他了。可是看到小尹白白胖胖的騷勁十足也就將錯就錯了。他對小尹說:「你說吧。」小尹說:「最少十塊。」一邊說一邊用眼勾著梁愛國。梁愛國心一狠說:「行。」小尹說:「走吧。」梁愛國就跟著小尹。他們來到陶瓷廠西邊角落的那個破舊的職工宿舍老區。來到一間空閒的平房裡。這裡的大炕上竟鋪著一個乾淨的草蓆子。小尹麻利地躺在草蓆子上。撩起花裙子。露出白嫩白嫩的pp。梁愛國使勁嚥了一口唾液。上去就是一陣狂風暴雨。折騰完了後。梁愛國問小尹:「白玉蓮怎麼不出來呢。」小尹說:「一會兒黑四就來了。咱們快點走吧。好給人家騰地方。」梁愛國掏出是塊錢遞給小尹。說:「你告訴白玉蓮。如果她出來。我給她三十塊。」小尹笑著說:「呦。看不出你還挺大方的。你不怕黑四嗎。」梁愛國說:「我誰都不怕。」
第二天。梁愛國又去找白玉蓮。這次白玉蓮竟很快就出來了。出來就問梁愛國:「帶的錢夠嗎。三十塊。」梁愛國說:「帶著呢。」二人就一前一後有來到那個老舊宿舍區。走進屋裡。白玉蓮又問:「帶的錢夠嗎。三十塊。」梁愛國說:「放心吧。就是五十塊一百塊我也不在乎。因為我太喜歡你了。」白玉蓮說:「咱們抓緊點。說不定黑四就要來了。他說今天可能有事來不了了。可是他的話沒個準兒。」於是二人就上炕抱成一團滾在一起。好一陣猛打猛抽。只搞得梁愛國大汗淋漓氣喘吁吁。正在這時。只見窗外閃過一個人影。正是地痞黑四。黑四一晃闖進屋裡。照著梁愛國的臉上:「光光」就是二個耳光。梁愛國奮起反抗。「咚咚」兩拳打在黑四的脊背上。黑四惱羞成怒。從身上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衝著梁愛國劈頭蓋腦亂刺過去。只聽」哎呀「一聲。匕首刺進了梁愛國的腹部。頓時血流如注。梁愛國手捂著傷口倒在血泊中。黑四仍不解氣。又飛起臭腳在梁愛國的頭上猛踢兩下。然後對索索發抖的白玉蓮說:「走。咱們走。」白玉蓮提心吊膽地跟著黑四走了出去。
當他們走到食堂門口時。看見小尹正在水管處洗衣服。白玉蓮就向小尹做了個手勢。指指那個破舊的職工宿舍老區。小尹似乎明白了什麼。等黑四與白玉蓮走出陶瓷廠。小尹晾曬好自己洗的衣服。悄悄來到那個僻靜的宿舍老區。走進她們常去的房間。看見梁愛國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她嚇得頭暈腿軟。好半天她才緩過神來。趕緊到宿舍把大家叫出來。張寅他們趕到事發現場一看都驚呆了。大家感到事關重大。立即報了案——
環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漸脫離累贅;我的捆綁好像都在溶解。我歸。我要即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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