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團超大號的霧霾對峙了一會兒,我們有些按捺不住不住了,畢竟那團超大號的霧霾屬於主場作戰,而且我們還不知道它裡面躲藏著的究竟是何方神聖,意欲何為,所以,我和胖子對視了一下,決定先出手摸摸對方的實力。
胖子將林菲兒擋在身後,隨即脫光了膀子,露出一身連肥帶瘦、五花三層的白肉,再從背包裡摸出一個用硃砂寫有催靈符咒的紅棗,並在林菲兒詫異的目光的注視下,腳踩禹步(即步魁罡,兩足縱橫前後作丁字形),一臉高深表情地一仰脖兒,將棗吞了下去……
三五秒鐘之後,胖子漲紅著臉朝我拚命招手,嘴裡還「嘔嘔」地直哼哼,我看著被紅棗噎住了的胖子的糗樣,真是哭笑不得。
你大爺的,本來是挺詭異、挺瘆人、挺恐怖的場面,結果這天然呆的死胖子居然還能搞出這麼無厘頭的一幕,竟然被本來是要催動體內徐羽菁的靈魄的棗符給卡住了,瞬間將驚悚片切換成了動作喜劇片,真是i服了you!
可是,這當口兒您讓我上哪兒給您淘換水去呀,我一個人的親大爺呦。
那團超大號的霧霾似乎也在琢磨這長得給棉花糖似的胖子唱的這是哪一出兒,並沒有再逼近我們。
趁著這個空當兒,林菲兒快速跑到停在帳篷邊兒的汽車處,從後備箱裡翻出一瓶需泉水,然後又跑回來遞給胖子。
或許是看胖子太過難受,在距離胖子還有四五米遠的時候,林菲兒一揚手臂,將需泉水瓶扔向胖子,因為太過用力,身體一下子失去平衡,倒在了草地裡。
胖子接住需泉水瓶,迫不及待地擰開蓋大口喝了起來,而我則轉過頭繼續注視那團超大號的霧霾,防止這個跟ufo似的鬼東西偷襲我們。
「啊,啊,凱子,凱子……」胖子突然在我身後鬼叫起來,語氣裡充滿了難以控制的惶恐與慌亂。
我趕緊回頭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兒,是不是又冒出什麼夜叉牛頭馬面之類的東東要抄我們後路,從背後偷著下死手啊?
可是,後面除了那幾頂死氣沉沉的帳篷,空無一物。
「你妹的,鬼叫啥玩意兒啊,你想害死我是吧?」我有些不滿地回頭瞪著胖子,心說這個完蛋玩意兒今天這是怎麼了,跟個歇了虎子似的,一驚一乍的,也太塌台了吧。
「不是,凱子,你快看,老火,她、她不見了。」胖子看來真是急火攻心了,林菲兒在17組的真名都脫口而出,就見他站在帳剛才林菲兒摔倒的草地上,下來了。
「啥玩意兒?」我的腦子當時就「嗡」的一下子,再仔細一看,娘希匹,真是他媽活見鬼了,就在林菲兒剛才摔倒的草地上,此時竟然空無一物!
林菲兒摔了一記跟頭之後,轉瞬間就平白無故的消失了!
這算怎麼回事兒啊,還沒看清對手是誰呢,我們就先損失了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核心人物!
我看了看胖子,胖子正瞪著兩隻佈滿了紅血絲的眼珠子,像要吃人一般地看向那團超大號的霧霾,我知道,突然遭遇心上人失蹤的胖子這是動了殺機了。
此時的胖子,真正是左青龍、右白虎,老牛在腰間,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就算我佛如來此時此刻要見了戰鬥指數已經爆棚的胖子,都得說句「我也沒轍」趕緊扯呼。
一個胖子,而且還是一個一直執著的要混黑社會的胖子要是動了玩命兒的念頭,其釋放出的能量,遠比海嘯還要駭人聽聞。
胖子從被包裡抽出鋼管,並用握扎槍的方式握住鋼管,一步一步走向那團超大號的霧霾,嘴裡還機械地重複著:「草泥馬逼的,把人還給我,草泥馬逼的,把人還給我……」
「胖子,別衝動,讓我用符咒先趟趟道兒。」見胖子已經抱定要和那團超大號的霧霾同歸於盡的架勢,我不禁大駭,林菲兒已經不見了,如果胖子再有個三長兩短,那我可真是連自殺的心都有了。
當下,我搶身攔住胖子,然後掏出一把五雷油池火符紙用力拋向那團超大號的霧霾的上方,在符紙下落的同時,我左右手同掐五雷指印,腳踩九宮八卦,嘴裡默誦:雷祖聖帝,遠處天曹,掌管神將,鄧辛張陶,能警萬惡,不赦魔妖,雷聲一震,萬劫全銷,然後用力一跺右腳,並以跺腳助力丹田,大喝一聲「打」,同時雙手用力用力虛空擊向霧霾。
咒語就是激發符紙的遙控器,隨著我的一聲「打」字出口,那些散落進霧霾裡的五雷油池火符紙開始發揮威力,伴著沉悶的雷聲,一團團火光在霧霾裡如繁星閃耀,不還都在霧霾裡面的那些髒東西是鬼還是妖,這些就像火焰噴射器一樣的五雷油池火符紙即便不能將它們打得魂飛魄散,但也夠他們喝一壺的,這就叫癩蛤蟆爬腳面,不咬你我也得膈應你一下。
對了,毛爺爺在當年全國銷量領先的神作《論持久戰》中對這種戰術還起了個很土鱉的名字:麻雀戰。
又扯遠了,被我的五雷油池火符紙燒過以後,那團超大號的霧霾看樣子是被惹毛了,霧霾的體積猛地又膨脹了1/3,還冒出蒸騰的黑氣,就像別了n百年的假死火山又要爆發了一般。
我和胖子都渾身繃緊,準備惡戰就要從裡面衝出來的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妖魔鬼怪。
可是,儘管黑氣越冒越濃,連我們周圍的牧草都迅速枯萎倒伏,但連半個妖魔鬼怪都沒有從霧霾裡冒出來。
哎,不對,我操,這他媽什麼妖魔鬼怪啊,純是jb垃圾車啊,我日他祖母鸀帽子的。
怎麼回事?別提了,被我這麼一番燒烤後,那團超大號的霧霾裡面躲藏的孫子們還是不露面,卻從裡面不斷地用血淋淋的牛羊殘缺不全的肢體襲擊我們,而且力道奇大,就跟強弓射出的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