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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十六章 不對稱戰爭(十八) 文 / 八步風雲

    書接上回,話說我和胖子正坐在出租車裡夢周公,忽聽得一聲「有鬼」的慘叫,把已成驚弓之鳥的我和胖子嚇得睡意全無,毛得愣的倉皇四顧,還以為這車又繞回墳圈子了呢。

    等我倆好容易緩過神來,定睛一看,呦,司機怎麼沒了,正納悶呢,無意中抬頭看到了後視鏡,霍,我倆頓時被嚇了一跳:媽呀,鏡子裡兩個一臉血赤呼拉、一腦袋大包腫得跟榴蓮似的醜鬼正瞪著四隻白眼仁多、黑眼仁少的眼睛,一臉傻氣地看著我們。

    呆了一會兒,胖子一臉蔑視地看著我:「操,你那符咒是jb山寨版的,還是過了保質期了,這才放個屁的工夫,咋就現出原形了,你丫就不能讓我再陶醉一會兒。」

    我也覺得挺臊得慌,是啊,這虛空畫的障目辟容符維持的時間是不長,可也不至於這麼快吧?不過,這節骨眼兒上,我實在是沒心情和胖子鬥嘴兒:「行了,大哥,趕緊走吧,你沒看出來嗎,那一嗓子就是司機看到你的尊榮後喊的,再不走,估計警察就該堵門了。」

    說著話兒,我扯著胖子就往車外鑽,胖子一邊往外邁腿,嘴裡還抱怨呢:「別老鴰落在豬身上,光看見別人黑,啊,你那臉跟泥石流現場似的,還比我強是咋地?」

    「行行,都是我鬧得,行了吧。」我看著一臉不服氣的胖子,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天然呆,為了朋友,可以不計生死,面對刀山火海都不回頭,可有時候又像個任性的孩子,芝麻大的事兒也要較真兒,拔個份兒,真是瞎子鬧眼病——沒治了。

    大概,這就是古人所謂的「呂端大事不糊塗」的大智若愚吧。

    看著嘟嘟囔囔地胖子,我心裡無端地感到了一種久違的溫暖。真的,當經過了昨晚的那一場血戰,此時此刻,你發現你還活著,看著天邊晨曦微露,一群晨練的老人們拎著早市買的油條、青菜,正有說有笑地遛著彎,才發自內心的感覺到:普普通通地活著,真好。

    更重要的是,你的身邊還陪伴著一個隨時可以為你赴湯蹈火的生死朋友,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我正暗自感慨,忽聽得幾聲蒼老地驚呼:「哎呀,這倆孩子這是咋了,可真造孽啊。」

    我回過神一看,嗨,幾位熱心的大爺大媽正圍著我和胖子問長問短,其中有位大媽認定了我們是被黑煤窯的僱主給坑了的民工,非要掏出手機替我們報警不可。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我們躲警察還來不及呢!看著那些古道熱腸的大爺大媽,我急得順後脖頸子淌汗,就是無法脫身,可要了親命了。

    這當兒,胖子來神了,衝我一擠咕眼睛,哈哈大笑,笑得老頭老太太們直犯暈,心說這孩子該不會是被氣得發神經了吧。

    看著老頭老太太們被自己吸引住了,胖子沖四週一抱拳:「大爺大媽誒,我們不是遭災惹禍了,而是宣傳保護野生動物呢,這叫行為藝術,懂不?那啥,就電視上老演的姚明整的那個廣告,沒有買賣,就沒有殺戮,記得不?我們都是一個廣告公司的,哈哈。」

    我無限崇拜地看著胖子,你大爺的,你是吃柳條拉花筐,也太能編了吧。

    不過,自古偏方治大病,聽胖子這麼一說,老頭老太太們還真吃心了,紛紛搖著頭走了,幾個大媽還邊走邊感歎:「現在這些年輕人,也不知道啥叫磕磣好看,我們年輕那會兒呀……」

    有個大爺邊走邊和旁邊的老太太小聲嘀咕:「姚明?姚明不是那個跑110米欄的運動員嗎?咋還整上啥、啥行為藝術啦,這得掙老鼻子錢了吧?」

    看著那些信以為真的大爺大媽的背影,我是哭笑不得,拉著一臉牛逼閃閃的胖子撒腿就跑,這地方橫豎不能再都留了,否則一會兒指不定還會發生什麼匪夷所思的熱鬧事兒呢。

    我和胖子氣喘吁吁地跑回心理診所,路過小區門口時,我順手折了一把柳樹枝。一進門,我和胖子二話沒說,拉窗簾、擺供桌。在這一過程中,我們倆不發一言,配合默契,因為,我們要設壇起法,修復黎叔受損的魂魄。

    我先是用柳條沾水在木地板上畫出了一個八卦,而後在八卦裡撒滿冰塊,接下來,胖子和衣躺在八卦裡,整個人好似進入了催眠狀態。這時候,我咬破右手中指,將鮮血一滴一滴地滴在胖子的眉心,只見那些血滴既不往眉心兩側淌,也不滲入皮膚,而是如水銀珠兒一樣在胖子的眉心滴溜溜的打轉。

    目睹這一奇觀,我登時面如死灰,心涼了半截。怎麼回事?按照《陰符藏經》的記載,當鬼魂魂魄受損時,術士可以採取滴血驗睛的方法檢驗魂魄的受損程度,也就是就是將指血滴在魂魄藏身的宿主的眉心之上,如果血四散流淌,說明魂魄已然消散,大羅神仙來了也沒辦法了;如果血滲入皮膚,說明魂魄問題不大,將養一段時間即可;如果血既不散又不滲,那就說明魂魄已經到了魂飛魄散的邊緣。

    此時,黎叔的魂魄就在聚散一線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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