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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十五章 不對稱戰爭 (十七) 文 / 八步風雲

    胖子見我本來眉飛色舞、一副小人得志的抖擻樣,突然又目瞪口呆地發傻充愣,也有些擔心:「兄弟,那啥,我是不是嚇著你了,你,你這是咋了,急出氣迷心了是咋地?」

    看著胖子眼眶地隱約閃現的晶瑩的淚光,我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為了本來與自己一毛錢關係都沒有的黎叔和我,胖子好端端的老師當不成不說,還被吸收進了17組,進而又捲入了一場場充斥著陰謀、血腥與死亡的危險事件,如今,為了救黎叔,他又要以身試法。而我學了一溜十三招的法術,危急關頭卻一點忙都幫不上,我,還算是個爺們嗎?

    胖子見我急得大汗珠子雨點似的往出蹦,心也軟了,伸手幫我擦擦濕漉漉的額頭,苦笑了一下:「兄弟,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說話間,胖子看著從我們身邊呼嘯而過的那輛汽車,嚥了咽吐沫,「如果咱們只為自己考慮,而不管黎叔死活,那咱們一輩子都得活在自責裡,我知道,你在警校所受的教育使你對犯罪有著本能的排斥,所以,這事兒,還是讓師兄我來吧,好嗎?」

    我看著動情的胖子,欲哭無淚。

    胖子拍拍我的肩膀,再次撿起石塊,緩緩地向馬路中央走去。

    「師兄。」我看著步履沉重的胖子,突然大叫了一聲。

    胖子回過頭,很溫暖地笑了一下,意思是「沒事兒,我去了。」

    「師兄,我有辦法了,真的,騙你是小狗。」我再次大叫起來,急得賭咒發誓,連壓箱底的超萌版起誓語都逼出來了,「我記起來了,用沾了陰氣的柳樹葉就可以替代槐樹葉。」

    「柳樹葉,你丫不早說,這道兩邊全是柳樹趟子,要一車皮都管夠。」胖子將信將疑地看著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快,別墨跡,趕緊給我弄點柳樹葉,啊,四片就夠。」我張著大嘴,樂得夠嗆。

    胖子儘管存疑,但還是幫我擼了四片柳樹葉子。我迫不及待地接過柳樹葉子,伸出舌頭,將每一片柳樹葉都舔得**的,看得胖子直皺眉:「你缺維生素吧,咋整的這麼噁心啊,我草。」

    我看著胖子,嘿嘿一樂,心說一會兒還有更催吐的呢。舔完柳樹葉,趁胖子不備,我「啪」得一下,將兩片柳葉貼在了胖子的左右眉梢處。

    這一下把胖子噁心的,就跟被火鉗子燙了屁股的小狗一樣,跳著腳地罵我:「你大爺的,我十六丈的棺材埋了你你信不,哎呀,這傢伙,整的經濕的,埋汰死了。」埋汰是東北方言,就是髒死了的意思。看來,這胖子是真反胃了,伸手就要扯下眉梢的柳樹葉。

    「別扯,別扯。」見胖子要上手,我趕緊制止胖子並加以解釋,「我是極陰體質,而舌頭代表心,舌津自然就是極陰的陰氣,這樣柳樹葉就可以替代槐樹葉助法了。」

    「操,啥舌津,不就是吐沫星子嗎。」胖子不滿的嘟囔著,但也沒再扯柳樹葉。」

    見胖子就範,我立即對著他閉目凝神,駢指畫起了障目辟容符,一氣呵成。當我再睜開眼睛,呀,我一下子咬到了腮幫子:這是誰家小哥啊,一身休閒滑雪服,面白無鬚,滿面春風,整個一事業有成、保養得當的限量版福娃嘛。

    見我對著他發愣,胖子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咋、咋地了,看得我有點要毛(東北方言:瘋)啊。」

    我語重心長地一拍胖子:「哥,以後出門一定撿人多的地方走,要不很容易被女流氓拿下,帥,太帥了。」

    胖子將信將疑地看看身上,再摸摸自己的臉,也是一臉的驚愕,徹底震驚、迷茫、雀躍了。

    時間緊迫,我不再打趣胖子,如法炮製,用障目辟容符也將自己變得煥然一新。

    胖子再次看到奇跡的發生,依然忍不住發出嘖嘖的讚歎,一點不掩飾內心的羨慕:「哎呀我去,這要是我學會了,以後我媳婦兒得省多少美容和買衣服的銀子啊,划算,太划算了。」

    「你丫少廢話,抓緊攔車吧。」看著一臉財迷打底的死相的胖子,我真不知該說點什麼,被雷得徹底無語凝嚥了。

    要說現在這人還真是以貌取人,典型的小市民心態,易容後的我和胖子衣冠楚楚、儀態萬千地往路邊一站,那出租車自己就主動靠了過來,司機搖下車窗,一臉的慇勤:「老闆,要車不,哎呦,不是我多嘴兒,這片兒可不太平,您二位還是上車趕緊回市區吧。」

    我和胖子故作矜持的用鼻子哼了一聲,打開車門,鑽進了車內後排坐坐下。

    「呵呵,一看你們二位坐車的架勢,就是有身份證的人,」開出租車的司機嘴都碎,啟動車後,這司機就開始和我們窮聊,「現在有些領導、大款啥的,坐車就願意坐在副駕駛上,好像多牛逼似的,其實,出車禍,副駕駛位置的死亡率最高,這不是騎自行車抗爐筒子——純山炮嘛,哈哈,嗨,我說這幹啥,呸呸。」

    這司機從國家大事倒市井傳聞,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很快,車就進了市區。

    我和胖子經過一夜的折騰,已經是身心俱疲,現在坐在車裡,隨著車身有規律的起伏,眼皮漸漸變得沉重,整個人開始昏昏欲睡。

    「啊,媽呀,有鬼啊,有鬼啊…」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猛然被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嚇醒了,我「撲稜」一下子翻身坐起,警惕地四下張望。

    而胖子反應則更過激,眼睛還沒睜開呢,一個炮拳就擊在了出租車的前風擋玻璃上:「孫子,避我者生,擋我者死!」

    一番折騰,我和胖子總算清醒了,睜眼看看,咦,天已微亮,並且車已到市區了。再一看,靠,司機哪兒去了?

    這當兒,我和胖子碰巧看到了前風擋玻璃上方的後視鏡,不由相視苦笑:這司機,果然是白日見鬼了,難怪會叫得那麼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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