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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三章 再進鬼魂監獄(四) 文 / 八步風雲

    我掙扎著起身,看見田啟功正一臉威嚴地看著我:「你們怎麼搞得,一點組織性紀律性都沒有,不是不准你們到這裡來嗎?簡直是亂彈琴。」

    誒,田總隊,你咋在這裡?」我五迷三道地看著田啟功,「不是,您這啥打扮啊,咱們17組換新制服了?」

    此時,田啟功穿了一身類似道服、又似老式長袍的黑色衣服,而且把黎叔那間原本盛放那些鬼肉球的房間也佈置成了道場,什麼香燭紙馬、供台祭品、鈴、磬、鈸、令牌是一應俱全,而且供台兩邊還掛著畫滿符咒的幢幡,再配以兩邊木櫃上擺放著的一個個盛放著五官挪位的鬼肉球的玻璃瓶,那種感覺,就跟拍鬼片似的。

    「別整沒用的,你,趕緊起來,還有你,」田啟功一臉厭惡地一指我,又一指吐得眼淚汪汪的胖子,「死不了吧,死不了就過來。」

    胖子低眉順眼地走了過來,靠著我站著,我也麻溜站了起來,低著腦袋等著田啟功發飆。這孫子,有事兒時屁也指不上,可每次一照面,肯定跟我們吹鬍子瞪眼,就好像誰都跟他媳婦兒有一腿似的,整個一裝假二橫子嘛。

    「你們倆動地為啥到這裡來?誰批准你們來的?對了,汪一飛,你跟誰學得換瞳術?說啊,啞巴啦。」田啟功見我倆只低頭不認罪,那是氣不打一處來,火苗子騰騰的。

    這把我倆樂得,你不著急嗎,你不牛逼嗎,嘿嘿,對不起,您威如天神,把我們嚇得戰戰兢兢、汗不敢出,那兒還說得出話來呀。

    在整人、使壞方面,我和胖子簡直是太有默契了,基本不用提前制定預案,臨場時只要一個眼神,就可以互通心思,配合嫻熟,沒救了。當然,後來當我們一起把妹、泡馬子的時候,這種默契更是起到了聰明反被聰明誤、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丫子的副作用,容待以後再敘。

    見我倆消極對抗,跟他玩起了老豬腰子,田啟功也沒咒念了:「好,好,我最近脾氣有點急,啊,你們別害怕,慢慢說,到底幹啥來了。」

    胖子這裝逼犯演技真好,就見他抽抽搭搭、十分動情地抬起頭:「田總隊,對不起,我知道我們錯了,我們不該未經請示就擅自來這裡,我們這種行為往小了說是自由散漫,自律意識不強,往大了說,那就是……」

    田啟功都快瘋了:「你們倆……簡直……我,哎呦,氣死我了。」

    我見火候差不多了,還是見好就收吧,好歹他也是上級領導,真惹毛了,我倆還真就沒法收場。於是,我趕忙順著胖子的話音往上爬:「是是是,我們一定改,肯定改,對了,是黎叔讓我們來取聚魂缽的。」

    「黎叔?嘿,他在你們那?我說我怎麼用通靈術都和他無法傳音呢。」田啟功一臉的恍然大悟,「那啥,你們取了東西趕緊回去,告訴黎仕其,讓他在子夜時分務必趕到這裡,我有十萬火急的事和他商議,聽懂了嗎?」

    「懂了懂了。」我和胖子一臉的斜肩諂媚,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太詭異了,多呆一分鐘都容易終身不孕啊。

    可是,一邁步我卻誒呦一聲,疼得蹲在了地上——那軍人實在太孫子了,一腳跺得我後背是萬朵桃花開,剛才被田啟功嚇忘了,現在緩過勁兒來,頃刻間疼痛難忍,幾欲暈厥。

    田啟功見我疼得一腦門子上的大汗珠子,知道我不是裝的,就問胖子是怎麼回事,胖子簡單的講了一下我們被砍的經歷,以及剛才被軍人誤傷的情況。

    田啟功似乎對洪衛東神打的事兒也挺在意,但並沒有細問,而是扶我起來,隨後從供台上拿起一碗清水,就見他對著那碗清水唸唸有詞,還用用手捻成劍訣對著水碗虛劃了幾下,接著便命令我喝下去.

    「啥,啥意思,田總隊?」我二意絲絲(東北方言:猶猶豫豫)地接過水碗問道。

    田啟功很無奈:「這是水符中的消腫止痛符,喝下去可以幫你止血止痛。」

    「啥玩意兒?」我剛喝了一小口水,差點沒噴到田啟功臉上。消腫止痛符?這五個字是隨便說的嗎,你安得什麼心啊,不知道我們現在一聽到這五個字就起反應嗎,娘希匹的,如果當初要不是實驗這倒霉的符咒,能把麗娜招來、並惹出這麼大的絡爛(東北方言:麻煩)嗎?

    可是,當我把那一小碗水喝下去之後,身上居然奇跡般的不疼了,血也不流了,一口氣都能上六樓了。

    我和胖子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無奈地垂下了頭:他大爺的,這就叫水平,一樣的符咒,在人家手裡就是人參,在我們手裡就是白菜,真是背手撒尿,不服不行啊,哪兒說理去吧。

    「行了,別磨嘰了,趕緊走吧。」田啟功見我倆擠眉弄眼的,心裡無限膈應,恨不得一腳把我倆撅出去心都有。

    「不是,門口那倆軍人不會再難為我們吧?」我心有餘悸地問田啟功。

    「不會,我已經用古井不波符暫時封閉了他們的感官,你們放心的去吧。」田啟功給我們吃定心丸。

    我呸,什麼叫放心的去吧,真晦氣。我和胖子苦笑,還是趕緊走吧,要不一會兒都得讓他把我倆整沒嘍。

    揣著聚魂缽,我和胖子一路小跑的穿過一溜紅色鬼門的走廊,果然,那兩名軍人就像泥胎木雕一樣一動不動,沒有為難我們。

    「操,要不咱倆趁機過去削他們一頓,解解氣。」胖子一見有便宜可佔,又動起了歪腦筋。

    「師兄,要去你去,我可不去送死,你知道他們倆啥時候還陽啊。」我摸摸後背上依然未乾的血跡,腦袋搖得跟吳老二似的,腦血栓後遺症啊。

    胖子看了看那兩個軍人,嚥了口吐沫:「操,算你倆走運。」

    「行了,不吹牛逼你過不去年是吧,快走吧。」我哭笑不得,這呆子一天也不知道是心態好,還是爹媽組裝他時少裝了什麼程序,服了。

    當我們做電梯回到樓上後,赫然看到一隊隊軍人整齊有序地將一紙箱一紙箱的文件碼放在大廳裡,對於突然冒出的我們這兩個平民裝扮的傢伙,他們並沒有引起警覺或盤問我們,而是繼續按部就班的歸置東西。

    更可怪的是,門口那倆雷打不動的門神軍爺也消失了,這可太奇怪了。

    「胖子,這不對啊,不行,我得過去問問。」我總覺得小洋樓今天到處都顯著古怪,想要湊過去問個明白。

    「你他媽作死啊,」胖子趕緊拎住我,「你知道那叫啥嗎?軍事機密,你得得嗖嗖地湊過去,人家一槍就得干挺你。以前我二叔在博客圖檢查站上班時,守備五師的軍車老打他們檢查站過,軍車嘛,誰敢檢查。說是有一天,和我二叔一個班的曹虎子喝得(東北方言:得發den音,一聲,喝多了的意思),非要檢查人家帆布裡蓋的啥東西。押車的副營長只說了一句話,這是軍事秘密,違禁者格殺勿論。那**喝潮了,還以為人家嚇唬他,伸手就掀帆布,結果副營長一槍就把他幹死了,然後駕車揚長而去,曹虎子死也白死,軍隊就是這麼霸氣,明白不。」

    「明白,咱們走吧。」我拽著胖子慌慌張張地往外走,因為,我看到已有軍人開始注意我了,手也伸向了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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