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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八章 建興酒店探秘(四)初始血噬 文 / 八步風雲

    那個白衣男子出現後,教堂屋頂的閃電驟然之間開始變得紊亂而瘋狂,亮度也越來越強,以至於雖然他站在距離我們約100米的地方,可我們還是輕而易舉的就看清了他那張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佔據著我噩夢裡的男一號的臉:儘管他的皮膚白的象蠟,儘管他的嘴唇薄如刀片,但是,高挺的鼻樑,流暢的臉部輪廓,再配以那淡淡的儒雅氣質,以及二十幾歲的青蔥年齡,娘的,雖然我是嘎嘎純的爺們,也忍不住要暗自讚歎一聲:果然是青春……逼人。

    可是,就是這樣的的一枚帥哥,卻讓那老太監嚇得看起來簡直再死一遍的心都有。以前上警校的時候,我很邋遢,早起不刷牙不刮鬍子不摳眵目糊是常有的事兒,因而管宿舍的阿姨每每見到我都忍不住會假裝嗔怒的罵我一句「瞧你那鬼樣子,簡直就像快抹布。」我草,直到我看到當時那老太監那極度深寒的表情,我才深刻領會到捨務阿姨的用詞是多麼的精準,鬼的樣子,尤其是鬼害怕時候的樣子,那他媽真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那感覺就像咬了一口蘸了地溝油的大肥肉片子,噁心,刻骨銘心的噁心!

    那男子緩緩的走向我們,並在離我們大約五十步的地方站住,而後就像貓戲老鼠似的面對已然是頻臨魂飛魄散的老太監。由於有墨鏡的遮擋,我們看不到他的眼睛,可依然感受到了一股氣場:一股與生俱來的、唯我獨尊的、因習慣了掌握別人的生死而形成的聛睨一切的傲慢與冷酷!

    「老鬼,你就那麼想離開這裡,難道這裡不好嗎?」那白衣男子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這裡沒有輪迴,沒有八重地獄的酷刑,你每天還可以看到那些來這裡吃飯的飲食男女的虛偽的表演,你應該感激我把你帶到了這片樂土才對呀。可是,您卻非要離開,難道,它們也和你想得一樣嗎?」

    本來好好的說著話,那白衣男子突然變得怒不可遏,雙臂猶如一個完全投入到音樂之中的樂隊指揮那樣奮力向身體兩端揚起:干你娘的,就跟看電影似的,我們腳下的一塊塊黑磚都開始蠕動起來,就像一堆堆準備破繭而出的蠶蛹一樣,旋即,那些「蠶蛹」如跳霹靂舞一樣,一點一點的抻直、拉開,最後,難以數計的惡鬼跟變戲法似的就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天吶,難道我們剛才一直就站在了這些惡鬼的背上?

    之所以說它們是惡鬼,是因為這些鬼魂的尊榮實在是超過了正常人類的神經負荷:凡是我能看清樣貌的鬼,無一不是五官血肉模糊、肢體殘缺不全,而且更要命的是,這些惡鬼看起來竟然是介於有形與無形之間。我這麼說真不是被嚇得語無倫次,而是我確實看到有些鬼的身上一半虛幻一半真切,而且看似真切的那半邊身子居然還有薄薄的皮膚,薄的甚至能看到裡面黑乎乎的內臟,隨著它們慢慢的向我們擁擠過來,那受到擠壓的皮膚還溢出了腐臭的黑色血漿

    媽了巴子的,這他媽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死活人」吧?

    此前在心理診所無所事事時,黎叔曾有一搭無一搭的給我講過,一些邪教的術士精通一種極惡之法,就是利用人血、五畜(必須都是白色)之血和崑崙山的誅心石玉,再輔以一種早已失傳的密宗咒語,就可以讓本是虛無縹緲的鬼魂重生肉身,但這種邪術與佛道兩家起死人、肉白骨的善念卻是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它完全就是通過人血、五畜之血和誅心石玉具有的人氣與靈性,將那些冤死橫死的鬼魂具有的不甘心、想報仇等等怨念加以吸收,再利用咒語加以融合,便可使鬼魂借屍還魂,即「死活人」。只是,這種邪術最惡毒之處,就是以最大的惡因,播撒更大的惡果。什麼意思呢?就是說那些借屍還魂的鬼魂由於先天不足,必須不時地吸取活人的鮮血來保持**的不腐,就如西方的吸血鬼一樣。而那些被鬼魂吸血而死的人,因為也是屬於橫死,所以他們的魂魄就成了邪教術士製造下一波「死活人」的原材料。

    而尤為惡毒的是,在製造「死活人」的過程中,邪教術士會在人血、五畜之血中滴入自己手指的血,這樣一來,那些借屍還魂的「死活人」就會完全聽從術士的指揮,去做傷天害理、荼毒生靈的勾當。

    而且由於這種邪術逆天道、背人倫,被神鬼人三界視為大逆不道之行徑,所以,凡墜入此術中的魂魄,均不被地府所容,也就是永遠無**回轉世。而且,這些「死活人」的存在與否,完全取決於製造它們的術士的壽命長短,只要術士一翹辮子,那它們自然也就魂飛魄散,什麼也不是了。

    還有一樣,這些「死活人」遊走於虛實之間,能幻化多種物體,堪稱是鬼界中的百變金剛,其出神入化,令好萊塢那些電腦特級高手都羞臊死。

    「胖子,這些好像就是『死活人』啊,很邪門的。」我現在害怕的想哭的樣子,想來跟那老太監也別無二致。因為,因為我在那鬼堆裡,竟然還看到了張有權的魂魄!他應該還只是魂魄,但那雙如死魚一樣慘白的眼睛,以及喉嚨處已凝固的黑色血塊和破爛的碎肉仍然清晰可辨。而且,他看著我的眼神完全跟一條鬣狗看著一頭受傷的斑馬的眼神一樣一樣的啊,我靠,我絕對不懷疑,如果它現在是借屍還魂的「死活人」,那它會將我和胖子連皮帶骨頭都嚼個稀巴爛。

    那些惡鬼離我們越來越近,一股強烈的、類似焚屍爐的煙灰味撲面襲來,而且,由於惡鬼越來越多,越來越擁擠,一些惡鬼開始相互撕咬,這下那些已經開始長出肉身的惡鬼明顯吃虧,被同類咬得是血肉橫飛,那些黑褐色、散發著臭味的血液、皮膚、內臟甚至都濺到了我和胖子的身上,這把我倆噁心的,蹲在地上一頓「啊哇伊」(嘔吐)。連他媽前列腺都吐出來了,太透亮了!

    或許那孫子要的就是這中嚇唬加噁心的效果,一見我和胖子也嚇尿雞(東北方言:服軟、害怕)了,他以一種看似懶洋洋的姿勢,輕輕地揮一揮手,嘴裡說了句:「無塵無土喜度人,旺及閉鬼,叱!」那些惡鬼竟同時呆立不動,隨後就跟抽了脊樑骨一樣,開始軟化收縮,最後又變成了一塊塊黑磚,就好像它們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早知道你們倆如此不堪一擊,我就沒必要利用這老鬼來引你們上勾了。」那白衣男子輕蔑地看了一眼吐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胖子和我,很是不屑。

    「你啥意思?我們都這逼樣了,你還用得著玩這離間計嗎?就這老二胰子,能騙了我們,姥姥。」胖子果然是聰明人,比我應變能力強,他知道這孫子就喜歡享受玩弄別人於鼓掌之間的快感,於是就故意拿話激他。

    「呵呵,胖子,我連鬼魂都能起死回生,幾個沒入道的孤魂野鬼去給張有權托夢我會不知道?我那是故意讓他們知道黎老鬼是一高人,可以救它們,並故意讓它們去給張有權托夢,目的就是要借張有權的手,將你們誘入我的陷阱。」

    「那,那些服務員和保安真的都被你害、害了?」我不只哪兒來的勇氣,甕聲甕氣的問了一句。

    「他(她)們都是垃圾,活著只是浪費寶貴的資源,還不如利用他(她)們的鮮血來餵養我的寶貝兒。」說這話兒,這孫子還極變態的瞅了一眼那些石棺,那眼神就跟狗見了熱乎屎似的,極具愛戀。

    「對了,剛才那些鬼裡面就有他們,要不我拿他們再拘出來,讓兩位大俠認識認識?」

    雖然知道這孫子是那我們逗牙籤子(戲弄、開玩笑),可我還是很丟人的連連擺手:「啊,不用不用,來日方長,來日方長。」我日,都嚇出毛病來了。

    「嗤,黎老鬼怎麼會有你們這樣的徒弟?」他擺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吊樣,「真是不夠看的。算了,還是讓我好好教教你們吧。你們不是想知道什麼是血噬嗎?看好嘍。」說著話,他慢慢的摘下了臉上那副象口罩似的大墨鏡,然後衝我們呲牙一笑,我當時就眼前一黑,以為白日見到了鳳姐姐:那孫子眼眉以下竟然沒有眼睛,而是一條橫貫鼻樑、長短與兩邊眉梢等齊的大口子,口子裡一個火紅火紅的圓珠子就像水銀一樣嘰裡咕嚕的來回亂跑。**,你丫是一石榴精還是和人家爭馬子讓人男朋友一煙灰缸把腦袋瓜子干開瓢了,你他媽嚇人有癮是吧?

    可是,這孫子接下來的舉動,確真把我和胖子嚇著了:那孫子用他那只雙眼皮的大眼睛定定的看著那老太監,那老太監竟被嚇得木然呆立,一副聽天由命、逆來順受的抻脖挨刀的架勢。片刻,一片紅色的血霧開始從大眼睛裡慢慢釋放出來,那團血霧好像gps定位似的,逕直將老太監包裹起來,並慢慢的吸附到老太監身上,就像給老太監穿了一件緊身衣,而且那件「紅色緊身衣」就像有生命一樣越收越緊,就見老太監一臉痛不欲生的表情,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隨後,老太監的身體開始鼓起一個一個鵪鶉蛋那麼大的疙瘩,密密麻麻,就像被非洲蚊子叮了一個星期似的。突然,那些疙瘩依次爆裂,而每爆裂一個疙瘩,就見一道亮光從老太監射出,最後,老太監簡直就成了一個旋轉燈。

    我和胖子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我們知道,可憐的老太監維繫魂魄的那些胎光一旦耗盡,等待他的必然是魂飛魄散。

    這種血噬,無疑就是對鬼魂的凌遲處死之刑!

    一道強光之後,老太監灰飛煙滅,終於塵歸塵土歸土,既無往世,亦無來生!

    「你、你太殘忍了。」一說完這話,我自己都洩氣了,操,憋了半天,就整出這麼句缺鈣的台詞,太不給勁兒了。

    「接下來,該輪到你們了,呵呵呵……」那白衣男子一陣令人齒冷加胃疼的陰笑。

    「操你大爺的,老子跟你拼了。」我急火攻心,抄起小電就沖白衣男子砸了過去,那孫子一躲,手電脫手而出,碰到了石棺又反彈回來,誒呀臥槽,手電……居然……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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