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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章 鬼魂監獄(上)詐降 文 / 八步風雲

    因為當時跑得呼呲帶喘的,我只顧著倒氣兒,並沒有在意門口那倆衛兵中的一個正一步一步的朝我走來,等我聽到動靜、剛想回頭問那哥們是不是想看看黎叔超炫的行頭的時候,那衛兵突然發難,用閃閃發光的木劍猛地向我頭部拍了過來,其力道之猛,就跟一輛qq掛著風聲向你撞來一般。電光火石之間,我本能的咬牙閉眼,不知所措(畫外音:有看官說了,咬牙閉眼那管什麼呀,那倒是,可當此情景,難道您還指望著我縮身收腰,憑空向後倒退三尺不成,靠,您說的那是天地會黑惡勢力首犯陳家洛,我一**凡胎的小家鳥[東北方言:鳥的發音為qiao,三聲],眼看一大漢直眉瞪眼的衝你照頭就是一棒子,沒尿褲子就算有剛兒[東北方言:有血性,有膽量]了)。要說還得是黎叔這老家賊,真是久經考驗的無賴階級戰士,就在那生死之間,老傢伙毅然決然、奮不顧身的雙手一抱頭,就勢蹲在地上,而後一抖丹田,暴喝一聲:「誤會,我們是人。」當時我眼淚都下來了,心說媽了個巴子,你他媽這不是沒屁閒嘎達牙的廢話嗎,我們要是鬼還好了,嗖的化作一縷軟中華的二手煙,愛誰誰吧,爺揮揮衣袖去也。可也怪了,每當黎叔說廢話的時候,卻總是能收到偏方治大病的奇效,黎叔話音未落,那把劍居然硬是在距離我頭皮0.01毫米處頓住,那持劍軍哥的姿勢亦是相當俏皮:只見一身著軍裝、齜牙咧嘴、凶神惡煞的軍人手持木劍壓著一渾身篩糠、半蹲如大便的缺營養的小青年的頭皮,咋看都像是綠衣大主教在為哼唧六世加冕宣誓。一看預想中的滿腦袋桃花朵朵開的場景沒有發生,我奓著膽子偷眼往上一瞧,登時就嚇哭了:「爺,您老直接拍死我算了。」咋回事?操,這一晚上算是倒了血霉了,先是被那小珍母子嚇個半死,三魂七魄還沒歸位呢,本以為到這小洋樓裡可算鬆口氣了,沒料想這「最可愛的人」的模樣更霸道,也怪我,上兩次進進出出的也沒注意這哥倆,今天在這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我竟然錯誤的看到了軍爺的尊榮:那哥們雖說長得還是人樣,可就那倆眼睛太瘆人了,全是眼白,就中間一個賊亮的小黑點,跟他媽紅外線夜視監控攝像頭似的,再加之月黑風高,兜裡還揣著倆鬼,擱誰誰不怕呀。

    這當兒,黎叔又開腔了:「嘿嘿,大侄兒,怪叔了,誤會誤會啊。」說著,這老鬼挺自來熟兒的趴在那軍爺的耳朵邊耳語一番,然後摸出一粒紅色藥丸讓我吞下,並良心發現的幫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也絕了,就幾分鐘的事兒,那軍爺立馬恢復了先前一臉木然的雷相,一言不發的回到門口繼續戳著,而那象趴在元宵上的蒼蠅似的小黑眼仁也恢復了正常大小。「嘿,他他媽是不是有病咋地,怎麼翻臉比翻書還麻利啊?」我恨恨的瞪了那倆橛子似的軍人一眼,開始擠兌黎叔:「還有啊,你說你,啊,身為一老同志,受黨培養多年不說,還是我領導,有你這樣的嗎,見娘們就上,見危險就讓,不講究啊。」我這麼一說,黎叔老臉也有些臊得慌:「那啥,大侄兒,實在是對不住,那啥,剛才叔不是為了壓住你的陽氣,給你摸了屍油,還喝了符水,結果這哥倆誤以為你是那東西,所以才……**不是教導我們說,好人打好人,那是誤會嘛,嘿嘿嘿」老丫的,怪不得剛才還給我擦汗,敢情是擦屍油呢,我勒個去啊。「不是,他倆是什麼地幹活啊?」我摸摸仍被嚇得酥酥發麻的頭皮,心有餘悸的問黎叔。「監獄看守警唄,」黎叔一笑。「小子,實話跟你說吧,這棟樓,就是關押鬼魂的監獄,茲要是鬼魂,外面的混不進來,裡面的也別(東北方言bie發四聲)想跑出去,瞧見門口那哥倆了吧,那都是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純陽之體,而且命帶七傷,居家克父母,出門克朋友,但有一樣,天生陰陽眼,拿鬼一拿一個準兒。瞧見手裡那劍沒,以為是桃木劍呢,露怯吧你,那是印度神木紫檀榴做得,少說也有上千年的歷史了。上面有印度數代高僧的開光,要他媽拿到北京秋季拍賣會,操,少說值個幾千萬的。」黎叔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一邊領我進了那架老式電梯。

    走出電梯,在經過哪些紅門時,那種恐懼、無助、絕望的感覺在次不期而至,令我忍不住一邊快步走一邊大口大口的反酸水。見我表情異常,黎叔象想起了什麼,掐指算了算,歎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唉,又錯過了,只好等下個月了。」這工夫,我們已經來到了安置那些鬼肉球的房間,就在我們剛一進門,上次那個40來歲、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漢子就呲著兩排擾民狂犬牙、吐著一條信口雌黃舌、咋咋呼呼地跳了出來:「哎呀黎叔啊,你嘎哈去了,剛才鬼差都來了,我還尋思著讓你幫問問我到沒到日子,你咋才來呢。」「滾犢子,他媽的和我混熟了是吧,誰讓你出來溜躂的?」黎叔裝模作樣的訓那漢子,那廝倒是二皮臉:「呵呵,監獄不也得放風……」正當他在那脅肩諂笑的時候,黎叔順手掏出了裝著小珍母子魂魄的竹筒,那漢子一看見那竹筒,竟顯出很害怕的樣子,不僅不得瑟了,相反還沒等黎叔吱聲,就自動自覺地變成肉球飄進玻璃瓶裡,而那些裝在玻璃瓶裡的肉球也開始發出不安的震動,就好像輕微地震一般。我很納悶,就問黎叔:「它們咋了,好像很怕這個小竹筒啊。」

    「屁,」黎叔輕歎一聲,「它們是怕竹筒裡的那個娃娃。」

    「娃娃,」我有些納悶,「那個娃娃咋了,有這麼可怕嗎?我看也沒啥啊,不一下子就讓你收了嗎。」

    「唉,你剛入道,不明白,你說,這個娃娃多大了?」

    「大概,大概,」我憋了半天,憋得前列腺都增生了,「嘿嘿,偶還是處男,沒經驗,猜不出來。」

    「你腦袋讓門弓子給抽了是吧,小珍跳河時,這娃娃還沒出生呢。」

    「對對,」我有點汗,可一下子又瞪大了眼珠子,「那,他、他是咋冒出來的?」一想到這兒,我感覺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娘的,沒聽說鬼還能生娃娃的,這也太挑戰想像力吧?!

    「所以我說這事兒有蹊蹺,」黎叔一摸下巴,「據我所知,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邪術中的借屍御鬼。」據黎叔講,借屍御鬼本起源於古滇西,其前身是黑巫師通過偷偷給受害人下蠱的手段來達到迷惑受害人意識,並使其聽從黑巫師擺佈的一種邪術,但後來這種邪術傳到中原,被一些邪教教徒橫加演變,竟進化成了一種可以控制受害人鬼魂、驅使受害人鬼魂作祟的一種罪大惡極的邪術,其害人手段大體是先設法取得橫死者(如投河、上吊、被車撞死、摔死、燒死)的屍體,並浸泡在由白公雞血、黑狗血混合的血液內。為啥非要橫死者的屍體呢,因為這些人或者生前不如意而尋短見,或者系本人意志以外的原因而突遭橫禍,總之都是有怨念,其鬼魂亦因怨念而易變異為厲鬼。其次,用邪法將受害人尚未跨過陰陽界、進入地府的魂魄拘回來,並封在屍體內,使其魂魄繼續吸收怨念。最後,再每日用毒蛇、蜘蛛等陰毒之物德毒液滴入受害人屍體的口中,年深日久,受害人的屍體便如石蠟一般不腐。而邪教徒最中意的,就是橫死的孕婦,因為母子連心,做母親的每日不開心,其深深的怨氣就潛移默化的傳到了胎兒身上,一旦孕婦橫死,無論是主動求死還是意外死亡,都會因痛惜腹中的胎兒早夭而更加心懷怨怒,這種怨氣能量之大,簡直可以令風雲變色。不信你想啊,無論多孱弱、溫柔的媽媽,只要看到孩子有危險,都會像發了瘋的母獅子一樣保護自己的孩子,這就是母愛的偉大與崇高。可是,那些喪心病狂的邪教徒卻無恥的利用了這種母愛的能量,將其變為邪惡的負能量並滋養腹內已死的胎兒——其實就是尚未成型的鬼魂。因其尚未成型,自然心智未開,就如同白紙一般,你塗什麼顏色,他就是什麼顏色,母親怨念深重,再加上毒物侵害,這鬼娃娃便如同喝著三鹿奶粉、吃著地溝油油條長大,那毒勁兒還了得。但這個過程很長,一般4、5年,有的甚至達到10餘年,可一旦巫毒娃娃成型,那邪教徒就不啻有了原子彈,因為那巫毒娃娃介於有形和無形之間,即有其安魂的屍身,又有魂魄,一旦御行起來,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可以說是無惡不作偏又無往而不利。不過,由於這種邪術太過逆天,凡行此邪術者,大都會遭天譴,難有善終。而今天,黎叔一看到那鬼娃娃沒有面目,就想到了是巫毒娃娃,所以才急慌慌的往小洋樓趕,想先將這母子封印起來,再想辦法破除這種邪術,讓她們母子盡快投胎轉世。

    「不過,這娃娃在母體裡依然吸收了太多母親的怨念,心中惡念已是根深蒂固,連這些鬼魂都如此畏懼與他,恐怕不太好辦啊。」黎叔看著依然在組團蹦迪的那些玻璃瓶裡的鬼肉球,直摳腳丫子縫。

    就在黎叔一籌莫展的時候,那個裝小珍母子鬼魂的竹筒又發生了狀況,只見那竹筒先是在桌面上左倒右晃,就似一個被捆綁的人在努力掙扎著想掙開身上的繩子,繼而又上下跳動,視乎在舒展麻痺了的筋骨。見狀後,黎叔一聲驚叫:「不好,趕緊抄傢伙,滅……」黎叔一個滅字還沒說完,那竹筒一聲爆響,小珍再次出現在我們面前,不過,此次小珍倒沒有先露出剛才的恐怖面目,依然是挺清秀的模樣,但那個鬼娃娃,卻一臉陰笑的盤在媽媽的頭頂上(因為沒有五官,那鬼娃娃竟然在腦袋上撕開了一個模仿咧嘴笑的口子,口子裡白蛆湧動,不時還有白蛆隨著他臉部的抖動掉到地上,噁心至極)這時,那鬼娃娃的聲音再次充滿了整個房間:「老鬼,你以為我是這麼好抓的嗎?告訴你,你上當了,我之所以老老實實的被你拘回來,就是為了設發混進這裡,喔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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