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請自重!」劍谷被對方用腳趾調戲了下巴,登時嚇得連忙退後。一雙驚惶的眼睛再也不敢去看朱采薇。儘管如此,他的耳朵還是聽到了朱采薇的嬉笑聲。
愈發心慌意亂的劍谷,乾脆把耳朵捂起來,將眼睛緊緊閉著。過了許久,他想起自己還有師父佈置的課業沒完成,便睜開眼睛,想要離去。誰知這眼簾剛一拉開,小美女的整張漂亮的臉蛋就佔滿了他的視線。
「你。」劍谷嚇得往後挪了挪,幾乎魂不附體。
朱采薇拍手大笑:「哈哈,好好玩,你的樣子好呆啊!」
對她的戲弄,劍谷沒有著惱,只是無奈地歎了口氣。
朱采薇對他的反應感到無趣,便問道:「你一直住在山上嗎?」
劍谷回答道:「是。我自幼父母雙亡。是師父把我撫養長大的。」
朱采薇又問:「那你從來沒下過山?」
劍谷說道:「下過。以前不時和師兄師弟一起下山除妖。」
「除妖?」朱采薇頓時來了興致,「你們這些道士還會法術啊?」
劍谷垂首答道:「略懂一些。」
朱采薇興致勃勃地看著劍谷,說道:「那你教教我,好不好?」
劍谷擺手說道:「本門心法不能外傳。未經師父許可,貧道不能私自傳給他人。不過我自創了一套修仙的道法,叫做『太玄天清道』。若姑娘感興趣,我可以教你。」
「你還能自創啊?聽起來很厲害。」朱采薇嘿嘿笑著,「就學你自創的那個什麼道好了。」
……
從此以後,兩人每日相約在溪澗旁相會。劍谷把自己所創的修仙道法傾囊相授。朱采薇天資聰穎,學得很快。花了一年半的時間,就已有小成。
而在這段時間裡,不單是朱采薇的修為進步,兩人的感情也是與日俱增。
每逢節日,朱采薇就會拉劍谷下山去玩,一起逛廟會,賞花燈……在開心相處的同時,漸漸的,劍谷內心感到不安。師父說他資質極佳,擁有仙骨。只要專心修道,他日必能成仙。可自從認識了朱采薇以後,他無可自控地對這位亦徒亦友的女子產生了好感。
修仙講求的是清心寡慾。再這樣下去,他必定會有負師父的期望。修仙大業也離他越來越遠。在迷惘中,劍谷很多次想跟朱采薇言明。但每當見到她的時候,看著她那動人的笑容,就說不出口。直到這一天。
劍谷正準備按時去和朱采薇相會,卻忽然被師父叫去。才入堂,他就發現師父的臉色很難看。令劍谷吃驚的是,師父手上居然拿著一個香囊。這個香囊是朱采薇送給他的,一直被他藏在屋裡。如今落入師父的手中,只怕要挨責怪了。
「你給我說說,這個香囊是誰的?」果不其然,師父一見到劍谷,就立即詰問。
出家人不打誑語。劍谷不敢欺瞞,只得實話實說:「是我的一個朋友送的。」
「朋友?」師父冷哼一聲,「恐怕不只是朋友這麼簡單吧?」
劍谷支支吾吾,答道:「是……是我的一個很好的朋友。」
師父用咄咄的目光盯視著劍谷,厲聲問道:「很好是有多好?」
劍谷咬著牙回答:「莫逆之交。」
師父用更加凌厲的目光瞪視劍谷,沉聲說道:「不但是莫逆之交,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對不對?」
劍谷立即跪下,說道:「原來師父都知道了。」
師父痛心疾首地搖搖頭,歎道:「劍谷,為師一直以為你通曉大義,道心堅固。你資質非凡,只要勤勉修煉,他日必然飛昇成仙,位列仙班。可是你居然也會沉溺於女-色,無法自拔。這一年多來,你與那姑娘每日私會。你當為師什麼都不曉得嗎!」
「弟子甘願受罰。」事情敗露,劍谷除了認罪,別無選擇。
師父看劍谷態度誠懇,心裡好受了些,便道:「好,既然你坦白承認,那為師就給你一個悔過的機會。從今以後,你不得與那姑娘相會。」
「師父!」劍谷驚訝得不禁抬起頭來,用哀求的神情望著自己的師父。一想到今後不能跟朱采薇見面,他心裡就堵得慌。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師父看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重重歎息:「修行成仙,遠比兒女情長重要。二者孰重孰輕,你應該能分辨。況且你是出家修行的道士。戒律有規定,不得近女-色。難不成你還想繼續違反戒律?」
劍谷知道,如果按照道觀的戒律,他得受到極為嚴重的懲罰。但師父沒有重罰他,只叫他斷絕與朱采薇的來往。這已是極大的恩德。想必是師父顧念他初犯,又是跟修仙的好苗子,所以才格外凱恩。但劍谷心裡放不下朱采薇,也不敢公然違背師父。
沉默了一會,他只好點頭答應:「弟子願意領罰。」
師父這才滿意地點頭,將手中的香囊一把火燒了,而後說道:「你馬上回房,收拾行李,到後山去抄五千遍《道德經》,反省思過。十年之內,不准離開後山。」
「十年!」劍谷驚訝得跳了起來,「師父,我……」
師父兩眼一瞪,佯怒道:「你要違抗我的意思嗎?」
「弟子不敢。」劍谷委頓地松下緊繃的表情,向師父道別,回房收拾了東西,然後被師兄弟「押運」到後山。
他獨自一個人住在石洞裡,好不鬱悶。一日見不到朱采薇,自己都覺得難受。更何況要在這鳥不拉屎的後山待上十年?看來師父是打算用時間消磨他與朱采薇之間的情感。凡夫性識無定。時日久了,情愛就會漸漸淡了。
當晚,正當劍谷打坐靜心之時,一個倩影飄入石洞。他睜眼一瞧,只見搖曳的燈光下,映著朱采薇那張美麗的玉臉。
「采薇!」劍谷驚喜得連忙上前,「你怎麼會找來這裡?」
朱采薇笑道:「你今天沒來見我。我擔心你,所以就偷偷進你們的道觀。聽到你的那些師兄弟在交談的時候,說你去後山了。我就摸過來瞧你啦。」
劍谷哀歎一聲,坐到石板床上,說道:「師父不准我再跟你來往,還罰我在這裡思過十年。」
「你師父怎麼這樣?」朱采薇面露憤色,「太不講道理了。他憑什麼把人關在這種地方?又不是坐牢。」
「其實這不能怪我師父。我是個道士,始終不能娶親。你……唉!」劍谷本想說,讓朱采薇以後別來看他了。可話到了嘴邊,卻還是說不出來。
朱采薇看透他的心思,不悅地問道:「你是不是想甩掉我,不跟我好了?」
劍谷緊張地叫道:「你、你別胡說!貧道何時跟你好了?我發乎情,止乎禮……從未對你做出任何過分的行為。」
朱采薇呵呵一笑:「你還真敢說。咱們頭一次見面時,是誰摸我的腳來著?你自己說,過不過分,害不害臊?」
劍谷漲紅了臉,想要反駁:「我……那是意外。當時我……」
「你當時就對我動心了,是不是?」朱采薇笑嘻嘻地湊到劍谷身邊。一張漂亮的臉蛋幾乎要貼在他的臉上。
劍谷一陣心跳加速,想要躲開,卻一不小心,倒在了床上。朱采薇趁勢爬上床,笑問道:「現在是不是很動心了?」
「你……你快走吧。要是被我師父發現了,他鐵定會把你趕走。說不準,還會……」
「我就不走。今晚我就要跟你一起睡。看他能奈我何。」朱采薇躺在劍谷身旁,把被子一拉,來了個大被同眠。
劍谷嚇得趕緊坐起來,說道:「不可!我是出家道士,不能壞了戒律!」
朱采薇不滿地問道:「在你心裡,是你的師父和戒律重要,還是我重要?」
劍谷不假思索地回答:「都重要!」
朱采薇追問道:「誰更重要?」
「當然是師父!」
「好,看看過了今夜,你的答案會不會改變。」朱采薇大著膽子把劍谷壓倒在床上,將他纏了個結實,並以強硬的方法吻了他。
雖然有些粗暴,但柔軟濕滑的香唇很快讓劍谷放棄了抵抗。他在享受與朱采薇接吻的同時,情不自禁地揉上了這美女的酥胸。
熊熊欲-火將兩人的感情燃燒得更加旺盛。過了許久,劍谷好不容易壓下了衝動,把朱采薇推開,喘著粗氣,說道:「你一個姑娘家,怎能如此不知羞恥?」
「我喜歡調戲你這樣的笨呆道士。你又不是不知道。」朱采薇把衣服解開,將自己貼在劍谷身上,「你這個口不對心的臭道士。心裡明明喜歡我。嘴上卻不敢說。我若不主動,這輩子都休想嫁人了。」
「采薇,我真的不能娶你……」劍谷努力壓著又要升上來的**,說道。
「哼,你還俗就可以娶我。要是你不清楚什麼在你心裡最重要,那我就幫你一把。」朱采薇從劍谷身上離開,繫好了衣服,走出石洞。
「哎,你要去哪裡?」劍谷連忙追出去,把她拉住。
朱采薇扭頭一笑:「我去見你師父,求他成全我們。」
「萬萬不可!」劍谷的話才出口,朱采薇已經甩脫他,奔離後山,直衝仙輪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