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女半信半疑,但他知道師野天這人詭計多端,又不敢不相信,猛的回頭,卻覺劍尖一空,師野天拔腿就跑。
待師野天跑出兩步,並沒有聽到鶯女追來的腳步聲和喝罵聲,卻意外的聽到了打鬥聲。他一邊加快腳步,一邊偷偷回頭觀望,這一看不要緊,卻著實嚇了他一大跳!
「啊,乖乖……老天保佑啊!」令他做夢也想像不到的是,鶯女身後果然已站了三名大漢,正於手持寶劍的鶯婦混戰在一起。
三人之中,一個身著輕便鐵甲,手持一柄寒石鐵劍,看樣子定是一句將軍級的人物,而那兩名自然是他的侍衛。
師野天見他們打得難解難分,倒也顧不上跑路,索性返回來駐足觀望起來。
「林楚天!你這小賊,真是卑鄙!」鶯女單挑三人,明顯落於下風,她的法力幻出的寶劍雖然鋒利,但是卻抵擋不了那名鐵甲將軍鐵劍的猛攻。
「嗯,你這妖女,連番禍害我大商東征軍,今日我應廣必將你斬於劍下!」那名鐵甲將軍加快劍招,鶯女周圍頓時籠罩了一層殺氣騰騰的劍光。
「刷……」她的靈劍被挑飛,接著只聽「哧啦」一聲,鐵劍寒尖貼肉劃過,鶯女身體躲閃迅疾,雖然未傷及身體,但緊身黑衣已經被無情的剖作兩半,兩隻脫兔般的**和雪白玲瓏的嬌軀纖毫畢露地展現在四個男人面前。
那鐵甲將軍顯然被那入目驚心,晃人眼暈的女子**所震攝,一時間竟停在那裡,忘記了下一步攻擊。
「你……」鶯女一張雪臉漲成紫紅,本能的雙手抓住被剖開的衣襟,但是僅這兩隻素手,又怎能遮掩住那拚命外洩的*光?「下流……哼!」她叫罵一聲,狠狠瞪了那鐵甲將軍一眼,身形猛然後退,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密林之中。
鶯女走了好半晌,四個男人才從剛的的驚訝之中回過神來,師野天連忙上前施禮道:「多謝將軍相救!」
那紅臉鐵甲將軍這才上下打量了衣衫襤褸的師野天一眼,冷冷地道:「謝就不必了,不知這位兄弟深更半夜到山路之中做什麼?難道是急著趕路嗎?」言語裡很有把師野天也不當好人看的意思。
師野天是在江湖上混大的,這點察言觀色的功夫自然不在話下,心中明白他的意思,嘿嘿一笑含糊應道:「是……」
「嗯!不錯,不錯……」那鐵甲將軍微微點點頭,忽然向兩名侍衛模樣的大流道:「去,把他給我抓起來!」
未待師野天反應過來,那兩名大漢就已撲到了他的面前,他只感覺眼前兩團黑影一閃,自己就已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更要命的是腳下的地面並不是平地,而是亂石撲就的山路,一陣巨疼從他的身下傳來,明顯是硌到了石頭上。
「你們……你們幹什麼!」師野天連忙大喊道,正要掙扎著起來,卻發現已被兩名大漢死死摁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捆成了結結實實的人肉粽子。
「哼哼……」鐵甲將軍慢慢走到師野天面前,仔細打量了一下,冷哼一聲道:「幹什麼?一會你就知道了!」卻又向那兩名大漢吩咐道:「背起來,押回去!」
「是!」兩名彪形大漢吼道,其中一名已雙手抓起師野天,毫不費力的扛在了肩上。
「操!你們不是大商軍嗎?怎麼能胡亂抓人……」師野天雖然掙扎不動,但是仍在那大漢身上扭動不己,想要掙脫開他的束縛。
「哈哈……」紅面鐵甲將軍道,「胡亂抓人?我東征郎衛應廣從進入東夷以來,還從來沒有抓錯過人!」
「啊!應將軍,原來你也是東征郎衛,我們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吶!」師野天忙瞇起眼睛,笑呵呵道。他既然知道這鐵甲將軍竟然與他同一職位,當下也不再掙扎,任由那大漢扛著,心中卻暗自苦笑:「同是東征郎衛,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操!老子是新任的東征郎衛,不是逃兵!」天辰狂叫道,他這才明白剛才應廣說的那些話的意思,趕情他是把自己當做逃兵給抓回來了!
天辰沒有想到,他這一叫,卻頓時惹起一片哄笑,「哈哈,他是新任的東征郎衛?看他的熊樣子……也敢說自己是郎衛?哈哈……」
「**!」天辰急火攻心,再看看自己的裝束,衣衫破碎,渾身髒亂不堪,果真不像個郎衛,卻像極了奔波跑路的逃兵。
「嗯!這倒有點意思……」應廣卻道,「既然你說你也是東征郎衛,那好……我問你,你帶的是哪支軍隊?開拔何處?現紮營何處?」說完,笑瞇瞇地望著天辰。
「我是大商怒獅軍新任東征郎衛天辰,此次前來力取東夷望野、平谷,你們還敢無禮!」天辰怒道,不過他倒是實話實說了,這個時候,馬上就要上刑,不實話實話也不行了。
他的話又惹起一片狂笑聲,「怒獅營?病貓營還差不多……」
「肅靜!」應廣大聲喝道,眉頭一皺,目光如同釘子一般緊盯在天辰臉上看了半晌,才問道:「你真是怒獅軍東征郎衛天辰?」
「廢話,逃兵有多少知道怒獅軍的?」天辰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此時既然報出了姓名,雖然暫時受困於他,但是氣勢卻不能也被困住,輸人不輸陣!
「嗯……」應廣略一點頭,又問道:「怒獅軍現有多少兵馬?郎衛之下共有幾名校衛?」
「操!問這麼白癡的問題!」天辰心中暗罵,但嘴上卻不得不實話實話,「我們怒獅軍現有1500多名勇士,校衛名將陸軍、建歷、羅虎、夜一、葉鴻,怎麼你現在還不相信我嗎?」
「哈哈……果然是葛將軍,應廣誤打誤撞,多有得罪,還請將軍見諒!」應廣臉上忽然陰轉晴,急忙走上前來,親自為天辰鬆綁。「將軍以千人之師,欲克望野、平谷兩寨,氣魄之大,早就令我欽佩不已,只是未曾謀面,沒想到在這等情況下相見,我真是罪不可恕,罪不可恕!」
伸手不打笑臉人,天辰忙道:「應廣將軍言重了,若不是剛才應將軍出手相救,我天辰如今恐怕就已喪身於那妖女劍下了!」
「呵呵,……舉手之勞,不敢當,不敢當……」應廣客氣地道,把天辰讓進中軍大帳,又立即吩咐士卒,為天辰取來嶄新衣飾。
又有士卒打來清水,天辰猛洗一通,直到把自己搓得像只白條豬,這才穿上新衣,來面見應廣。
應廣此時已在中軍帳內備下了酒宴,專等天辰到來。
「哈哈……葛將軍果然是風流倜儻,人中龍鳳啊!」看到天辰的時候,應廣哈哈一笑道,說實話,天辰確實長了一副好身板,好臉面,否則又怎麼能讓那麼多女人心甘情願的以身相獻呢?
天辰連忙道:「哪裡,哪裡……還是應廣將軍儀表莊嚴,威風八面啊!」
兩人均哈哈大笑起來。
天辰入席,三杯酒後,應廣才道:「葛兄弟,實不相瞞,你的怒獅軍我已經見過了!」
「哦?在哪裡?」天辰忙到。在現在的他看來,實在沒有什麼其他事情比一個將軍找不到自己的軍隊更糟糕的了,他現在終於體現到做一個光桿司令的悲哀,而且,就連那只平日形影不離的殷三靈鬼,也被他打發回去,失去了聯絡。
「哈哈,開玩笑吧……難道兄弟不知道自己隊伍在哪裡嗎?」應廣道。
「嘿嘿……」天辰尷尬的一笑道,「說出來令應大哥見笑了,兄弟我昨夜出來打探消息,卻沒想到遇上了那個厲害妖女,糊里糊塗的就跑到這裡來了,說實話,我迷路了,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哈哈……原來如此!」應廣道,「這個不要緊,好在怒獅軍離這裡並不遠,只不過在後面三里多處,我已派人前去送信!怒獅軍開拔,估計用了不了一個時辰,便可到達這裡。到那時候,我們兩軍合而並行,就不怕那些偷襲的妖女了!」
「那就多謝應大哥了!」天辰忙道,心中卻將那鶯女罵得體無完膚,「操!害老子跑來跑去,跑到隊伍前面去了也不知道……,到現在連個報信的人都沒有!」他心裡暗自琢琢磨,自己是不是以後出來,也要隨身帶兩個侍衛,不過這個念頭在腦子中稍稍一晃便被他抹去,他天辰如此隨意散漫,那裡再受得了弄上兩個「活寶」跟班。
兩人隨意閒談,不知不覺酒至半酣,都有了些許醉意。應廣微微一笑問道:「兄弟一看便是性情中人,我應廣心裡有話,實在不知道該不該說。」
天辰一笑道:「應廣大哥救過小弟的命,還有什麼不能對小弟說的,儘管道來,就是讓小弟下刀山火海都無所謂!」
「那好!我就直說了吧!」應廣道,「不知兄弟入夷之前,可曾詳細打探東夷的情況?」
「操!我倒是想打探……可誰給我時間啊,糊里糊塗就帶著這一千多殘兵破馬就開過來了!」天辰心中暗自不爽,據實說道:「打探倒也有一些,只不過並不是很仔細,我現在手上只有一張東夷的地圖,其他的幾乎什麼都不知道!」
應廣點了點頭,沉思片刻道:「剛才聽兄弟講,怒獅軍的主要目標是望野和平谷?」
「是啊!沒錯……這是大王親自下的旨意,據說這望野和平谷是最容易打的地方?嘿嘿……」天辰道。
「嗯……」應廣神色嚴肅起來,又問道:「葛兄弟在朝中可曾得罪過什麼人沒有?特別是掌管東夷軍務的……」
天辰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操,我被大王宣旨封為東征郎衛,第二天就到虎威營帶著這群渣子刺頭開到東夷了,朝上掌管東夷軍務的大臣,除了那個伊良以外,別的誰都不認識,更談不上得罪了!那個伊良雖然奸滑,但不至於害自己吧!」
想到這裡,天辰猛地打個機靈,「操!難道這伊良忌恨我救玉那件事?」思來想去,天辰也只想到這一點。「但是,堂堂一個宰相,不會因為一個女子,就這樣報復自己吧!」
見天辰搖頭不語,應廣卻很驚異,喃喃道:「應該不會是錯誤……」
天辰見應廣面色不對,急忙道:「應大哥,什麼錯誤?」
「唉!」應廣歎口氣才道:「實不相瞞,葛兄弟,你不知道,這望野和平谷實際上是東夷最難打的兩個城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