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好處……好處……哈哈……」保常忽然狂笑起來,不過隨即而來的劇烈咳嗽讓他的笑聲變得異常詭異,一股殷紅的鮮血自他的嘴角流出。
「唉!」天辰歎了口氣,搖搖頭,「我又沒說殺你,你這是何苦來著……」說著快步走了出去。
待他回來的時候,保常面色青紫,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掙扎,口出流出的鮮血已經變成了腥臭的黑色,顯然是自服了什麼劇毒的毒藥。
天辰將一顆白色的藥丸捏碎,混了一杯水,給他強灌下去。本來還垂死掙扎的保常很快平靜下來,只不過仍在大口大口地吐著血。血的顏色漸漸由黑轉紅,他終於長喘一口氣,微微睜開眼睛看了看天辰,虛弱地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天辰一笑,淡淡地道:「我只是不想讓你死在極樂館,否則我天辰會很丟人……」
保常因失血過多蒼白的臉上顯出一絲笑意,而後卻又搖了搖頭道:「你救不了我!」
「我還就是不信,在我天辰的極樂館中能夠有毒死的人!」天辰用手梳理著頭髮,自信地道。
保常仍然搖頭,「天辰,你知道嗎……你很狂!」
天辰微微點了點頭,想了想終於道:「嗯……你說得很對!」說完見保常身體已經徹底放鬆下來,又將一顆朱紅色的藥丸捏碎,用水灌入他的口中。
服下天辰的藥,保常疲累的閉上眼睛,口中卻道:「不要再浪費藥材了……我活不了了!」
「呵呵,」天辰輕笑一聲,「就算你活不了,我也要救,因為我是醫師!」
保常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看得出他的情緒已經很激動,半晌,他終於慢慢道:「好……天辰,我告訴你……派我來殺你的人就是……」
「不要說了!」天辰打斷他的話,將他扶到床上,「我已經知道,雖然你來刺殺我,但我知道,你也是被逼的!」
保常勉強睜開眼睛,重重歎了一口氣道:「說實話……我知道我殺不了你!但是……你也不應該救我,因為這樣我也許會死得更慘……」
「嗯!我明白了……」天辰想了想,堅定的道:「我不會讓你死的,因為你的任務雖然沒有成功,但是我的醫徒保常已經死了……而你,會是一個隱身市井的普通人。」
「為什麼?」保常問道。
天辰會心一笑,說道:「這個你就不要問了,睡一覺吧!養好身子再說」……
第二天,整個後宮都已經知道,極樂館中醫徒保常突然暴病而亡,屍體被後宮奴役拋於宮外荒野掩埋。
「她怎麼還沒有來?按說她應該來探一探我的虛實才對!」天辰因為保常的事情,一連兩天都沒有出門,坐在堂中喝著悶酒。
一陣陰風旋起,廳內顯出一道淡淡的人形陰影,殷三的聲音響起,「主人,他已經出了朝歌!」
「好!」天辰飲一杯酒,道。
「主人……」那道陰影晃了晃,湊近了天辰,「他會不會把事情說出去?」殷三滿含憂慮的道。
天辰搖搖頭,「不會的……他是個聰明人!」
陰影點了點頭,身形卻猛的一震,「主人,有人來了!我先進去了!」說完,陰風旋起,逕往後堂而去。
「哼……你這淫婦,敢害我天辰,來得正好!」酒杯重重的拍在桌上,發出一聲悶響,酒水滴濺出來,沿著平滑的桌面向下流去。
「cāo!怎麼是個小侍衛?」門開的時候,天辰發現來者不並不是月妃,而是一個瘦瘦小小的侍衛,真不知道他是憑什麼關係進到皇宮裡來的,看他的身子骨,進後廚燉排骨還差不多,當侍衛就那啥了點兒。
「哦,這位將軍,有何事找我天辰?」來者是客,天辰把他客氣的讓進來,問道。
「傳大王旨,命內宮侍衛即刻至勤政殿面君!」小侍衛一臉嚴肅的道。
「cāo……不用這麼嚴肅吧!大王平時找我都是到摘星樓,今天怎麼跑到勤政殿去了?難道……」勤政殿是紂王處理國事的地方,要他一個內宮侍醫進入朝堂,在商國史上還是頭一例,內宮干政是朝廷的大計,「難不成是哪個該殺的又在朝堂上攻擊我的不成?」
天辰左思右想,沒有理出頭緒,見那小侍衛一臉嚴肅的樣子,又擔心不是什麼好事情,當下客氣的道:「小將軍,不忙,不忙,不知可否透露下,大王找我有什麼事?我也好提前準備醫藥……」說著,卻將一隻玉瓶悄悄塞到他手裡,低聲道:「我的葛氏偉哥,小兄弟。」
那小將軍將玉瓶攥在手裡,臉上卻不好意思起來,紅著臉擠出一絲笑容:「醫生不必準備了,不關醫藥的事!」
「哦?」醫野天有點好整以暇的搔搔頭,自語道,「那會是什麼事!」
小侍衛臉上的紅暈慢慢消褪,對天辰也熱心起來,湊近天辰神神秘秘地道:「醫生,我不能告訴你到底是什麼事?但是我知道,肯定是好事!」
「好事?」天辰一沉吟,還要追問。
小侍衛卻笑逐顏開地催促道:「醫師不要再問了,去了自然就明白了!」
「cāo!搞什麼……弄得神神秘秘的,難不成我的內宮總管要高昇了?」天辰點點頭,這才與小侍衛一起向勤政殿走去。
整個大商皇宮之中,除了摘星樓以外,最為巍峨的建築便是這勤政殿,當然摘星樓現在已經被紂王當成了淫樂場所,昔日的莊重已不復存在,惟有這勤政殿仍是一片肅穆。三百八十道青石台階如同雲梯一般,一直通向兩頭巨大青龍雕像盤錯的殿門。
勤政殿內甚是寬廣,空曠得有些不自然,最為顯著的東西便是那尊北朝南居高臨下的寶座,讓人望上一眼便覺冷氣森林,望而生畏,那是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一種揮鞭蕩平四海的氣勢,一種一言九鼎不可違逆的氣勢。
「原來人人都想當皇帝,但憑這寶座,只要坐上一天,也不虛此生了……」天辰感歎道。
不過,他本是懶散率性之人,對權力並不狂熱,雖然感歎宇內獨尊的威嚴,卻沒有絲毫想據為已有的想法。
寶座之下,便是文武百官的站立的大殿,殿內也分三階,最上一階設置了椅凳,是皇親國戚,朝中三公、重臣的位置。中間則是各部官員的位置,最下一階則是低級將校、筆吏史臣的位置。
紂王高高坐在寶座之上,本來高大的身材更顯的威武,見天辰進來,衝他笑了一聲,作個手勢。當時便有傳旨官員出來,手持黃絹聖旨宣道:「天辰接旨……」
天辰進宮之前也習過這朝中規矩,當下目不斜視,有板有眼地跪下,口中祝稱:「天辰,祝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別的大臣在接旨時一般都先報出自己的官職,如左司馬韓義,前司空趙凌……,天辰的官職是後宮總管,雖然在後宮之中權力很大,但在這朝堂之上卻是芝麻官一個,甚到連芝麻都算不上,只能算個草籽。他不知道紂王的旨意是什麼,所以也不好意思報出官職。
只聲那宣旨官道:「經由商丘令嚴柯舉薦,天辰雖處草野,但心繫大商社稷,文武兼備,更jing醫石,為我大商不可多得的才俊,特破例策封征東郎衛職銜,即ri上任,統三千軍馬,赴東夷助孤王掃平蠻寇,以壯我大商軍威……」
「**!我這就成了東征郎衛了!還要出征?」天辰心中狂喜,「嘿嘿,紂王啊紂王,這回你有得好看了……我天辰不把你的大商折騰得天翻地覆才怪!」
待宣旨官宣旨完畢,紂王這才笑呵呵地道,「天辰,對孤王的旨意可滿意?」
天辰忙道:「草民天辰得蒙浩蕩王恩,怎敢不肝腦塗地,以報大王恩德?」
紂王哈哈大笑,擊掌道:「好!孤王自是信任於你,你且起身,到後殿之中領取孤王親賜的甲兵戰騎,明日便出城虎威營,點齊兵馬出征。」
天辰道:「謹尊大王旨意。」
出得勤政殿門,天辰仍是暈乎乎地,自己瞬間就由一個後宮總管,內宮侍醫成了統領三千兵馬的將軍,而且還是紂王親賜後甲戰騎,即ri遠赴東夷作戰……這可是史無前例的破格重用啊!
天辰入宮以後,既打算入朝為官,也對商朝的用兵制度進行了瞭解。商朝的兵職共分七種,最大為元帥,就是一軍之總領,下設將軍、將校、郎衛、校衛、兵總、兵長,而且實行三極不晉陞制度,也就是說,一名奴隸小卒,可以用戰功來升職,但僅可以升到校衛,就不能再往上憑戰功升職了。而郎衛也一樣,可憑戰功升到將軍,至於元帥一職,就只有大王親點的才算。
在軍中,郎衛僅次於將校之下,最大領兵數是五千。但實際上為了便於行動,一般郎衛手下也不過三千人。商朝整個軍隊總計有百餘萬,按每個郎衛領軍三千計算,郎衛總數就達300多個,大多都是將軍手下憑戰功直接提調起來
的,由大王親自點封的,自開國以來,也就是天辰一人而己。
而這東征郎衛其實並不是常設的兵職,從前只是出征時臨時起用將領的職位,比如東征郎衛、西征郎衛,這些年商朝東征不斷,東征郎衛的稱呼才漸漸固化下來。
「cāo!他祖母的,這枕邊風就是管用啊!」天辰想起自已與姜後、月妃無提起過要入朝為將為官的意思,但又不知道是誰的枕邊風起了作用。
「一定是姜後吧,至於月妃這淫貨,想害我還來不及,哪裡會給我這麼好的差使!」天辰心下道。
這些年來,商朝東征不斷,投入總計全國一半的兵力,初時還有些許失利,但是到了後來,勝績連連,東夷人聽到一個商字,都會嚇得渾身戰抖,大量的奴隸、財寶、美人,作為戰利品源源不斷地送回大商,那些東征的將軍們一個個富得流油,而且還不斷地得到紂王的賞賜。至於風險倒不是沒有,但那只是對一般士卒來說的,到了領兵過千的郎衛上,風險就很小了。所以東征,已經成了人人眼紅的差使。由紂王親點的郎衛之職,更是令百官打破腦袋也搶不來的美差。
「嘿嘿……這姜後果然夠意思……看來今天晚上要好好慰勞慰勞她了……」天辰心想。知恩圖報,是他一慣的作風,何況半老徐娘的姜後經過一番調理之後,越發變得sāo媚可人,想到她那令人心神蕩漾的浪笑,還有勾人魂魄的目光,天辰真有點兒心癢難耐了。
入夜的朝歌皇城一片寂靜,唯有中宮殿仍有一絲光亮,滿室的*光旖旎。
錦被之中,皇后後粉面嬌艷,chun汗淋漓,一頭烏髮披散在額頭,使原本嬌艷的chun容更顯得妖媚無比。
「嗯……野天,祝你大戰場也像在這裡一樣,快馬疾槍,攻無不克……嗯……」此刻,錦被之下,皇后後挺動著豐臀雪體,一邊迎合著天辰的動作,一邊嬌聲連叫道。
「嘿嘿……」天辰道:「這還不是娘娘所賜?天辰身無長物,只好以此來報答娘娘了……」說著,一陣快攻,讓皇后後叫聲如潮水般湧起。
**罷,天辰斜依美人懷,慢慢地道:「娘娘,野天還有一事相告。」
皇后後一臉愛意地拂著他的頭,紅唇微張道:「什麼事,直說吧!」
天辰道:「野天走後,娘娘千萬要留意那月妃,此人面熱心毒,城府極深,我恐怕她會對娘娘不利……」
「哈哈……」皇后後笑道,「那個淫婦,想要對付我還要多學幾年!」轉而一雙妙目望向天辰,滿含真情的道:「野天,謝謝你,本宮不會忘記你的!」
天辰道:「這都是我該做的,娘娘客氣什麼……」
那一夜,天辰盡展床第奇術,將皇后後慰勞得欲仙欲死,直到疲憊至極才沉沉睡去。當然,天辰也沒有忘記向馨兒、劉妃、月妃「告別」。
令他心喜的是,馨兒的九yin極陽功已修煉得頗具火候,再有幾個月,也許就會連天辰也鬥不過她了。劉妃一副小女人的嬌態,情意綿綿之中滿含擔憂,倒是令天辰感動不己。至於月妃嘛,天辰當然不會把她刺殺自己的事情有絲毫表露,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在一番盡情調戲之後,與她依依惜別。
「主人,你真得要出征東夷嗎?」極樂館中,陰風陣陣,殷三淡淡的虛影在天辰眼前飄來飄去,看得出這些時日他的功力又增長不少。
天辰半坐半躺,道:「當然,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能夠錯過?」
殷三道:「不過,據我所知,紂王征東夷也已有七八年的時間,全國的一半多的兵力都投入其中,一直是長驅直入,如入無人之境。此時,如果說撤軍還說得通,絕對沒有再派兵增援的必要!」
「哈哈……」天辰笑道:「其中緣故我就不細說了,紂王許我一個美差,我又怎能推辭!」
殷三又道:「不過,我總覺得這事情不太對戲!」
「有什麼好擔心的!」天辰道:「想那東夷蠻寇,早已經嚇破了膽子,這次出征,我定能夠滿載而歸,勝利凱旋!好啦……我也有點累了,天明還要去點兵,我要睡了!」說著就躺倒在床上。
陰風一陣搖擺,殷三道:「主人,這次東征,讓我跟你一起去吧,雖然幫不上什麼忙,但是也可以打探消息,暗中保護你……」
天辰睡意朦朧地道:「好吧!」
陰風捲起,殷三剛要離去,卻被天辰叫住。天辰閉目沉思道:「軍中高人很多,你這樣出去,恐怕會有危險,這樣吧,你去城西馬氏村去找一個名叫姜尚的老頭兒,那是我結拜大哥,你就說是我讓你來求他,讓他教給你一些隱身保命之法。」
殷三喜道:「多謝主人,我這就去……不過,他怎麼能相信我呢?」
「哦!這個好辦……」天辰自懷中取出一隻玉瓶,說道:「你把這藥給他,他自然就知道是我派你去的!」
「那好……我去了!」殷三急不可耐的道,一陣陰風捲起那隻玉瓶,逕向門外吹去,瞬間就了無蹤跡。
天辰自是安心睡覺,殷三卻按照天辰的指點,自皇宮南牆出城,一路陰風輕過,飄飄蕩蕩尋訪馬家村。
問途尋人,鬼界之中自然有一套凡人不知的方法。這殷三為鬼多年,又已修成靈鬼之體,沒有費多大周折,便在一群孤魂野鬼的口中問明了馬家村姜尚的確切住處。
馬家村姜尚諸鬼皆知,也甚為好找,只是令殷三為難的是,這據他們說,這姜尚非同凡仙,其實已是人仙之體,宅中四周均已布下奇門大陣,鬼妖一觸即滅,極為厲害。
「這可怎麼辦?主人啊……你叫我來找你大哥,可我進不去,怎麼找啊!」殷三苦笑道,思來想去半天,也沒有想出好辦法,眼見已過半夜,還有兩個時辰就要雞叫天明了,如果不能見到姜尚的話,那就只好打道回府了。
「cāo!什麼奇門大陣,無論如何也要闖上一闖,這姜尚既是高人,總不能不問是妖是鬼,一概誅殺吧!」殷三咬咬牙,終於打定了主意。
陣風飄過馬家村,遠遠圍著姜尚所住的土宅轉了一圈,只見宅第之上四座金門緊閉,門前各有兩大金甲神將守衛。殷三自知雖是修行百年的靈鬼之體,但想要與這金甲神將相鬥,還是飛娥撲火——找死,想要上前,卻又不敢,想要返回,卻又不甘,只好遠遠的觀望徘徊,希望趁那金甲神將打盹的時候,找個機會混進去。
等了片刻,卻只聽宅中一女子的尖叫怒罵,接著就見一陣白色靈霧飄過,那金門、神將忽地全部消失撤去。
「cāo!真是天助我也……」殷三暗道,急忙捲起陰風,直向那座土宅飄去,入宅之後,不問其他,先找個僻靜角落藏好,這才細目偷眼觀察宅中情形。
只見屋中燈火已經點亮,一個半裸身子的婆娘正在跟一個衣衫凌亂的老頭兒發脾氣,口中污言浪語,難以入耳。
「哈哈,沒想到主人的結拜大哥也是懼內之人……」殷三不禁失笑,這時他已經認出,那個老頭兒正是天辰讓他找的姜尚。而那婆娘,他也曾聽天辰提起過,是姜尚的老婆馬氏。「唉!還真是一個潑婦,這姜尚也是仙骨之人,怎麼尋了這麼個老婆!」殷三暗道,「嘿嘿,不過這倒是幫了我的大忙!」
原來,道家尋常仙術之法,都是靠施術之人一脈靈氣所持,而這靈氣卻最忌女人的吵鬧,所以馬氏婆娘的一番吵罵,倒使姜尚的法術失靈,也給了殷三一個進門的機會。
殷三細聽馬氏婆姨的叫罵,慢慢聽出了緣由,這姜尚年老身衰,滿足不了馬氏床弟之上的**,她讓姜尚施法去尋一個什麼兄弟取藥,姜尚不肯,這才大吵起來。
「哈哈,真是機緣巧合啊!」殷三暗道,姜尚的兄弟,定是指他的主人天辰無疑,而那藥正是他手中的「葛氏偉哥」。
或許是那馬氏婆娘吵累了,喝罵聲小了很多,只聽一聲蒼老的長歎,門吱啞一聲開了,頭髮花白的姜尚走出門來。
月夜星稀,心情不暢,姜子牙走至院中,抬頭望天,連連歎氣,此時屋裡的叫罵聲已經停止,想是那婆娘睡著了。
忽然,姜尚猛地覺醒,低語道:「何方小鬼,敢在此竊聽!」揚手一片金光向陰暗的角落撒去,殷三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網在金光之中。
尋常人聽來的低聲細語,但在鬼妖聽來,卻如晴天霹靂一般,殷三剛剛偷聽的得意還沒完全消去,就被姜尚擒住,陰風飄起,重重摔在他的面前。
「上仙休怒……我是奉天辰之命,前來為上仙送藥的!」殷三忙道。
聽到天辰的名字,姜尚咦了一聲,面色緩和了很多,低聲道:「什麼藥?」
此時金光網已撤去,殷三掙脫出來,早把天辰給他的玉瓶恭恭敬敬地奉上。
「呵呵……還是師兄弟想得周到啊!」姜尚打開玉瓶,聞了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