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天辰就繼續道,「於你於我,這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但如果你拒絕合作,你會死在這裡,你弟弟將像發霉的麵包一樣爛在監獄裡,至於我嘛……就是做起事情有點困難罷了,但我相信憑借王艷是嚴落妹妹這點,清風幫上下就有很多人願意跟隨她了。」
「呵呵,」
清郎冷笑了下,說道,「老大死了,四堂堂主死了,王艷就會變成一個扶不起的阿斗,任你怎麼努力,她也不可能統治好清風幫,而且我早就說過了,除了嚴落,我是不會效忠第二個人的!」
見清郎倔強得像一頭牛,天辰就繼續說道:「我並沒有讓你背叛嚴落,嚴落的願望就是讓清風幫壯大,我只是繼承他的遺志罷了,你又何必一直揪著這個不放。」
「你殺了嚴落,搶走他妹妹,現在又打算同化清風幫,當你成功之後,我想你下一步就是殺掉沒有利用價值的我!」
清郎臉色更加的難看,雙拳握緊就想揍這個一臉笑意的天辰,在他看來,天辰的笑容簡直就像惡魔的讚歌一樣讓他渾身不安。
「固執的人類,」
天辰啞然一笑,手槍在食指上旋轉了幾周之後就頂在了清郎太陽穴上,冷冷道,「不聽話的奴才,我習慣性殺掉,你也不例外!」
「哈哈哈哈哈……」
清郎狂笑著,叫道,「你終於被我激怒了,殺啊,你有種就殺啊,我就在地獄等著你,看你是怎麼被清風幫的兄弟砍得不像人的!」
確實被清郎激怒的天辰板著個臉,終究還是沒有開槍,他收起槍,說道:「還有一件事我忘記和你說了,就是關於嚴落和她妹妹王艷的身世以及他另外一個妹妹回國的事情……」
接著,天辰就將嚴落和王艷小時候是如何被親身父母拋棄,如何在競爭的激流中逆流前進以及嚴落如何在亞馬遜特種部隊服役,他最最強調的就是嚴落父母的自私自利,以及現在為了遺產又派訓練成殺手的嚴落妹妹新蘭回國準備殺掉王艷的事。
講了大半天之後,他終於將意思表達清楚了,其實他有歪曲原意,他才是新蘭的獵捕對象,他卻移植到了王艷身上。
聽完天辰的話語後,清郎就沉默了,坐在病床上低著頭,整個人就陷入了良久的思考之中。
「如果王艷真的被新蘭殺了,那麼清風幫就絕對被其他小幫派吞併了,到那時候你就算下地獄見到嚴落也沒有臉面了,所以你還是和我合作,共同努力將清風幫締造成全市,全國,甚至是全世界最大的黑幫!」
天辰咆哮道。
清郎腦子變得有點混亂,他之前之所以拒絕天辰完全是覺得天辰這個人讓他看來太不爽了,可這會兒又覺得他說的話都挺有道理的。也許他是一直介意於嚴落的死才不願意去承認天辰的實力,從他知道有天辰這個人存在到他見識到天辰那副比嚴落更勝一籌的桀驁不馴後,清郎就開始慢慢認同天辰的觀點,再加上那個殺死自己三個兄弟(堂主)的新蘭,清郎就慢慢確定了自己的前進方向。
「我如果接受你的邀請,那你能保證一定救出我弟弟?」
清郎問道,當他說出這句話時,他就知道自己已經向天辰投降了。
「可以,只要你相信我,信任是合作的第一步驟,只有互相信任了,我們的合作才會非常的愉快,」
天辰將手槍放進了口袋裡,伸出了友愛之手。
和天辰握過手之後,清郎就如釋重負地軟癱在病床上。
「你現在可以走了,第一件事是替我圓掉三個堂主的死,」
天辰眼中閃過一絲邪意。
「你就不怕我走了之後反咬你一口嗎?」
對於天辰的過分自信,清郎就開始潑冷水了。
「我信任你,在你沒有咬我之前,我都無條件地信任你,」
一邊說著,天辰就一邊將手放在了清郎的肩膀上。
「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清郎再次握住天辰的手。
王若雨又開始仰望著明亮的月亮,說道:「我上來好久了呀。」
「那你有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
王艷眼神犀利地盯著王若雨的臉,見她雙眉擠在一塊又忽然舒開了,不用王若雨回答,王艷就差不多可以下結論了。
王艷突然掏出了手槍頂在王若雨的腦門上。
「你可能看了不該看到的了,所以為了天辰的聲譽,你只能死!」
王艷冷笑道。
「我……我……我認識他啊,」
被嚇得不輕的王若雨就差點跪倒在地上。
「子彈瞬間穿破大腦是不會帶來任何疼痛的,你可以放心,下次投胎記得看見別人歡好時就躲遠一點,別傻傻的還留在現場,」
說著,王艷就已經打算開槍。
「住手!」
天辰忽然出現在王艷身後,按住她手裡的槍就奪過來,說道:「若雨,嚇到你了,不好意思。」
王若雨確實被嚇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戰戰兢兢的,這會兒她根本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你和她很熟嗎?」
王艷反問道。
「同事,你走吧,」
天辰拉住王艷的手就讓在了一邊。
「謝謝!」
王若雨馬上就像一直兔子一樣幾步就消失在樓梯口。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小,王艷就有點怒意地說道:「她看到了我們兩人親人,如果傳出去,你的聲譽就會受到不小的影響。」
「我和她相處不多,不過我知道她不是那樣子的人,這裡是醫院,我不想在這裡鬧出人命,」
天辰說道。
「那清郎你打算怎麼處理?」
「和他合作,我救出他弟弟,他幫我管制清風幫,這會兒就要想辦法找出你妹妹了,」
天辰從後面抱住王艷的身體,涼風席席,王艷只覺得有一股股的風拍打著**,天辰身體傳來的溫度卻讓她十分的溫暖,她將螓首靠在天辰肩膀上,臉上是滿足的神情,就像尋找到了幸福的港灣一般。
兩人沉寂了好久,天辰就說道:「茜茜,你好不好覺得我像李奧納多?狄卡皮歐,你像凱特?溫絲萊特,我們現在就是站在泰坦尼克號上迎著烈風。」
「呵呵,老公你真的越來越幽默了,那你是不是要哼那首歌給我聽呀?」
「我只會一八摸,」
天辰一臉的淫笑,手就扣住王艷的**。
「老公你好壞,」
王艷臉一下就變紅了。
天辰將王艷的肩帶解開,讓她的衣服滑落幾分,低頭看著那對非常飽滿的**,手就將貼滿握住,溫暖就通過他的掌心傳向他的心裡,讓他特別的感動,他的吻就像雨點一般落在王艷脖子上,有點隆起來的褲襠則緊緊貼在王艷嫩滑的肉臀上。
「老公……別在這裡弄人家……如果被人看到了……那就死定了……」
王艷喘著粗氣說道。
「這裡是天台,確實很容易暴露,不過身在黑暗中是沒有人會看到的,你就放心吧,」
「今晚過了之後,我們就要開始整頓清風幫了,清風幫是你哥哥的心血,我們是不能讓它落敗的,所以我們要盡可能地發掘它的潛能,讓它就像蟑螂一樣滲透到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甚至是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然後我們就是名副其實的皇帝和皇后了,」
鍾楚宏將門關好後就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撥通了天辰的號碼就很希望他能接起來。
天辰正與王艷沉浸在無言的甜蜜中,口袋中的手機突然響了,他就忙接起電話,很有禮貌地說道:「趙主任,我就快到家了。」
一聽到天辰平緩的聲音,鍾楚宏都快哭出來了,她強忍住快決堤的眼淚,裝作很不在意地說道:「你再不回來,我就要把門反鎖了!」
「呵呵,對不起,我知錯了,」
對女人從來很依從的天辰陪笑道。
就在張情胡思亂想之際,將褲管捲到大腿根處的大柱已經下了水,冰涼的溪水浸沒他的腿部,他就打了個哆嗦,感覺就有點想放水了,他一步步逼近深潭,當水沒到腿根處時,他就沒有再前進了,若要再前進,又不弄濕褲子,那就必須將之脫掉了。
「七姐,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快點出來啊!」
大柱吼道。
張情被那男人的吼聲嚇住,更加不敢說話了,就覺得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什麼善類,可如果不發出聲音阻止他的話,估計自己就會對不起天辰了。
「我……我不是你的七姐……」
張情小聲說道。
大柱愣了下,就覺得這聲音非常的熟悉,就像很久以前聽過似的,他豎起耳朵,問道:「那你是誰?」
「我是村裡的村民,我叫張情,」
張情說話依舊非常的小聲,就像害怕受到傷害一樣,她本以為這種被蘆葦蕩包圍著的深潭是不會有人經過的,所以就在這裡洗個澡,沒想到洗到一半半就聽到這個男人在大叫大喊的,讓她的毛孔都豎起來了。
「張情?」
大柱一聽到這名字,他的頭就快要爆炸了,「張情?」
他又重複了一次,他突然抱住腦袋,發瘋般地吼叫著,雙眼變得有點赤紅,褲襠處慢慢被硬物頂起,讓他感覺十分的不舒服,就想找個女人來放縱一下,十幾個女人就像放電影一樣出現在他腦海裡,讓他更加的生不如死。他突然將目光集中在了雨簾內的張情方向,干吞了一口口水就將上衣脫掉,露出一身健壯的肌肉,像個野獸般踩進深潭裡,朝張情游去。
看著越來越接近的男人的身影,張情就嚇得僵硬著身子,忙叫道:「你別進來,別進來,你如果敢碰我的身體,我會咬舌……」
當那個男人穿過雨簾,被她看得清清楚楚時,她就傻在了那裡,渾身顫抖著,卻不是因為太害怕,而是因為太激動了,她忙哭出聲,叫道,「天辰……天辰……你……你怎麼來這裡了?」
天辰游到張情面前,非常認真地看著這個中年**,心裡變得更加的亂,他死死抱住腦袋,吼道:「我到底是誰!」
「你……你是我的老公……天辰……」
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張情就忙游過去,一下就撲進天辰懷裡,灼熱的眼淚就滴在天辰的肩膀上。
感覺著張情身體散發出的女人味,天辰的變得有點飢渴,他低下頭看著這個女人,除了熟悉,還是熟悉,但是腦子還是非常的不清楚,他完全想不起這個女人和自己的關係,可以感覺出她與自己有著非常密切的關係,卻不知道她到底是誰,這種混亂讓天辰的腦子都快炸裂了。
「你怎麼了?」
張情顫巍巍的手就落在天辰強壯的胸膛上,看著他那包著繃帶的腦袋,加上那一臉的痛苦與茫然,張情就知道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忙壓住天辰的臉,抬起頭就與他吻在一起,想用身體的接觸讓他記起就是張情。
天辰依舊站在水底,全身散發出血紅的光芒,他的眼中儘是一片血色,整個人就像一尊雕塑一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就像與這片水域合為一體了般。
在他小腹處,一團烈焰正源源不斷地燃燒著,十分的詭異,水火不容本是一句至理名言,此刻天辰完全將它打破,一心想要澆滅小腹傳來的灼熱的天辰就直視著那團火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團火焰的火勢漸漸變低,已有熄滅之勢。
當最後一點火焰悄無聲息地熄滅後,天辰眼中的血色就漸漸變淡,他看著這片安靜的水域,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除了覺得神清氣爽之外,似乎沒有別的感覺了。
「破」的一聲,天辰就從水裡鑽出來,他擦去臉上的水份,看著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的兩女,天辰就覺得有點疑惑,游過去,站起身,走到她們面前,就問道:「你們幹嘛哭了?」
還抱在一起哭的張情和七姐都齊刷刷看著天辰,見他完完整整地站在眼前,她們都開心地差點哭出來,忙打理著天辰的全身,看他有沒有受傷。
打從第一眼看到七姐開始,天辰就感覺出她是一個非常地道的農村婦女,非常的簡樸,就連裡面穿的乳罩都不知道有多少年的歲月了,看來到市裡後,天辰要叫王艷好好改造改造七姐,讓她從一個農村婦女變成一個貴婦才行!
「板栗我們就不要了,那些賣不了幾個錢!」
天辰笑出聲。
「那扁擔呢?」
七姐忙問道。
「也不要了,」
天辰回答道。
「可是……已經有部分採下來了,如果不拿回去會爛掉的,多可惜啊,」
小農意識很強的七姐就顯得有點犯難了。
天辰不經搖了搖頭,摸了摸七姐那成熟的臉蛋,就知道在某些方面他們之間還是有分歧的。
「七姐,你就聽老公的吧,」
張情拉著七姐的手,臉上的笑容非常的靦腆,一點也看不出她在做噯上會如此的瘋狂,看來是天辰的調教技術太恐怖了。
「那我們就把採下來的背回去吧?」
「嗯!」
已經打定主意跟著天辰的七姐很堅定地點著頭,卻又回頭看著自己這間土屋,似乎很不想離開它,農村人就是如此的念舊,不會像城市人那樣可以隨意放棄老房子,去更好的房子住、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吧!
「七姐,你把身份證那些重要的東西帶在身上,然後我們就準備離開了,」
天辰轉過身朝張情笑了笑,「你也一樣,都去整理一下,衣服那些就不要帶了,去城裡後還會買的。」
下命令後,七姐和張情就都回各自的家整理東西了,天辰則信步走到杏樹下,抬頭看著已經泛黃的葉子,隨意一搖,枯黃的葉子就嘩啦啦地落下來,好幾片還碰到了天辰的鼻尖,讓他有種人走茶涼的感覺。現在不管它茶涼不涼,最重要的事情是要知道王艷那邊的情況,如果清風幫、粒島之類的都已經落到王艷媽**手裡,那再回去就等於回到狼窩,不被五馬分屍才奇怪呢!
所以,天辰就打算先從村裡去縣裡,再設法打聽消息。
就在天辰恍惚之際,那個老闆娘突然跑了過來,她氣喘吁吁地彎著腰,上氣不接下氣道:「剛剛……剛剛有位……姑……姑娘……叫俺來叫你去接電話……快……快點……」
王艷!這是天辰立馬冒出的名字,他看都不看老闆娘,一溜煙就跑向她的小賣部。
看著懸空的話機,他忙拿起來,用有點顫抖的聲音,問道:「茜茜,是你嗎?」
就想起了自己的家,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回去了,也不知道媽媽和姐姐怎麼樣了。
有點惆悵的天辰就無言地站在公車的停靠點,準備坐車到縣裡的汽車站買票去市裡。
這村的公車一天只有兩趟,早上起點、中午兩點,現在差不多一點多,也該快來了。
等了一會兒之後,天辰的肚子突然打鼓了,他這才想起來他們還沒有吃午飯,遂問張情家裡還有沒有東西吃,張情則回去拿了幾個還有點熱的地瓜分給了天辰和七姐。
三人就很閒情逸致地坐在路邊啃著地瓜,三個人的神情都非常的滿足,看來農村生活雖髒雖累,還是能讓人感覺到生活其實挺美的。
待公車來了之後,天辰就背著那五十多斤的板栗和兩女一起上了車。
車行四十分鐘,他們才下了車,一路的顛簸都讓天辰有點反胃了,幸好中午吃的不是肉,如果是肉,估計他都會將那些肉永遠獻給了那輛公車。
接著,他們就顧了一輛腳踏車往汽車站而去。
排隊買了三張汽車票後,他們就坐在候車亭裡等汽車的到來,為了避免被對手看到,天辰還去買了一頂鴨舌帽,似乎這是他今年買的第三頂鴨舌帽了,第一次是被警方通緝的時候,第二次是怕被清風幫的人認出來,這次就是怕被王艷媽**爪牙認出來了,按照常理,天辰似乎應該叫那個從未謀面的恐怖女人一聲岳母了。
這聲岳母他是絕對會叫的,天辰還要讓那個岳母叫自己老公!
在候車亭等了二十多分鐘後,他們就剪票上車了,從縣裡到市裡大概有三個多小時的路程,天辰就讓七姐和張情打盹,他自己則開始想一些重要的事情。
想了一會兒,天辰都覺得這樣子想下去似乎也沒有什麼意義,就打了個呵欠,調整了下身體,看了看七姐和張情,見她們好像都睡著了,天辰也就打算睡覺了。
七姐和張情做並排的兩個位置,天辰則坐在她們後面的位置,坐在他旁邊的是一個十四十五歲左右的小女孩,一臉的稚氣,但兩個眼睛特別的有靈氣,給人一種積極向上的感覺。
看了眼一直睜著大眼睛沒有睡覺的小女孩,天辰就想起了嘵嘵,想起了那次視頻做噯的情景,淡淡一笑,天辰就挪動了下屁股,選則了個最佳的姿勢就開始打盹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辰突然覺得有人將手伸進了他的口袋裡,他的眼睛睜開一條縫,見這個小女孩側躺著,剛好擋住別人的視線,手則小心翼翼地伸進了天辰的口袋裡,好像是在找什麼吧。
小女孩是在裝睡,會時不時睜開眼睛看一看天辰,如果知道他要醒來了,小女孩就會馬上收回她的手。
天辰輕笑了下,就很想告訴這個小偷自己的口袋其實什麼都沒有,而且口袋還是漏的,如果一直伸下去的話估計就碰到不該碰到的東西了。
小女孩手又伸下去了幾分,還沒有碰到口袋底部的她就很鬱悶,都不知道這口袋有多深,如果她有觀察褲子外面的縫線,她就會知道自己手的深度其實已經超過了這個口袋本身的長度。
天辰想進一步刺激小女孩的貪慾,他就挪動了下身子,小女孩嚇得立馬收回手,緊閉著眼睛,動都不敢動,嬌小的身軀有一大半都靠在天辰的身上。
「嗯……」
天辰發出宛如夢囈的聲音,「有槍,你別亂動。」
張情本想向司機借手機的,見他一直板著臉,她也就不開口了。
過了四十分鐘,司機就剎住了車,收了三十塊錢就讓他們幾個下車,他則踩動油門,匆匆離開了,就像看到凶神惡煞一般。
天辰望著粒島的方向,粗略估計道:「走到湖邊估計還要半個小時吧,司機又說這一路過去很可能會遇上劫匪,我們就不能貿然前進了,反正現在已經接近傍晚,天也快黑了,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天黑了再過去吧,總比大白天的安全。」
打定主意後,天辰就帶著三個女人找了個相對而言比較乾淨的位置坐了下來。
「她沒事吧?」
七姐見小珠的褲管上還有著落紅的痕跡,就很是憐愛地問道。
一直躲在天辰懷裡不敢吭聲的小珠歪著腦袋,搖了搖頭,說道:「我就是有點發燒,別的沒事。」
天辰摸著小珠的腦袋,在她額前吻了下,說道:「你現在高燒已經退了,我向你介紹一下,剛剛和你說話這位是七姐,另外一位是小璐阿姨。」
「她長得挺可愛的,」
張情瞇著眼睛誇讚道。
就在天辰打算同意張情觀點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身後的草叢發出細微的聲響。
「好久不見。」
聲音非常的熟悉,似乎帶著一種不大不小的埋怨,天辰忙轉過身,只見穿著一身暗綠色軍裝的唐葉騰正提著一支衝鋒鎗從草叢裡鑽出來。
天辰此刻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如何,只是非常平靜地看著唐葉騰,看著她坐在自己的對面。唐葉騰本來就不是一個擅長表達自己感情的人,所以她只是將衝鋒鎗擱在腿邊,看了眼正埋首於天辰懷裡的小蘿莉,又看了看七姐和張情,似乎有什麼想問的話,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如果是王艷,她絕對會質問天辰怎麼又搞了兩個女人的。
看著和自己一樣平靜的唐葉騰,天辰就拉住她的手,就像在摸一塊玉珮般摸著唐葉騰那隻玉手,問道:「粒島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一提起粒島,唐葉騰就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思考了片刻後,她就說道:「茜茜回來後,就說你被人殺了,她就連夜帶著我們幾個去粒島,第二天就以你的名義將其他的姐妹接到粒島去,就在那天下午,楠坪市就發生了很大的轉變,先是成立了一家
「到這裡就可以了,我大概知道了,」
天辰打斷了唐葉騰的話,如果唐葉騰再說下去,天辰就怕自己都會被氣死,看來離開三天,楠坪市簡直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讓他都有點心灰意冷了。
天辰望著高空,看著那最後一道夕陽,似乎在等著太陽下山。
沉默了好一會兒,天辰就問道:「我剛剛聽司機說這附近有劫匪,該不會就是你吧?」
唐葉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在一些人眼中我是劫匪,在一些人眼中我不是,我的主要目的是阻止森特公司的人接近粒島,如果有的話,我會殺掉他們的,昨天我就殺了三個,他們雖然訓練有素,不過在這叢林裡進行撲殺,他們是敵不過我的,」
說話間,唐葉騰臉上就有種得意之色,看來她永遠是一個敏捷的殺手,也是她替自己保護了粒島吧,至少在天辰看來是這樣子。
天辰見夕陽已經下落,這裡的溫度也漸漸冷了下來,他就站起身,望著回去的路,就像一頭死蛇般蜿蜒向遙遠的遠方,也不知有多長。
做了一番思想掙扎後,天辰就說道:「你帶著她們三個去粒島,我必須去一趟市裡,有些事情是必須解決的,」
說完,他又回過身,向唐葉騰伸出了手,「把手機拿給我,我的手機可能已經餵魚了。」
「你不能去市裡,你隨時會喪命的!」
唐葉騰跳起來叫道,胸口不停起伏著。
天辰將還勾著他脖子的小珠抱緊,然後就彎腰遞給了七姐,囑咐道:「等我回來。」
七姐的心似乎有點痛,她在家裡就喜歡看連續劇,都是言情的,每當她聽到裡面的男主人公對女主人公說「等我回來」時,她都覺得那個期限永遠都不可能實現,所以一聽到天辰那句話,她就愣在了那裡。
「小珠,乖一點,」
見七姐還愣在那裡,天辰就將小珠塞進了七姐的懷裡,刮了下小珠的鼻尖,小聲道,「回來的時候我再好好的疼愛你。」
小珠一聽到那「疼愛」二字,她的身子就顫抖了下,她挪動了下雙腿,就覺得蔭道傳來一陣陣的疼痛,讓她都差點叫出聲,看來天辰的龍槍威力實在是太強了。
「你絕對不能去!」
唐葉騰突然用衝鋒鎗頂住天辰的後腦勺叫出聲,「至少……至少你要回去和你的女人們見一面……那就算是死了也算有個交代!」
「那只會讓她們更傷心,我寧願她們當作我早就死了,你要開槍就開槍吧,」
說完,天辰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老公!」
唐葉騰吼出聲,整個人就無力地跪倒在地。
「我討厭這種場面!」
天辰嘀咕了聲就加快了腳步,比起和唐葉騰抱在一起哭,天辰更願意去犯險。
天辰摸了摸眼角,似乎有點濕了,他釋然一笑,就覺得人真的有點可笑,竟然會為了一時的分開而濕了眼睛。望著有點灰蒙的天際,天辰就拿出了唐葉騰的手機,在通訊錄裡找尋著熟悉的號碼。
找到鍾瑜兒的號碼後,天辰就不知道該不該打過去。
最終,天辰還是撥通了鍾瑜兒的電話。
「喂,娜娜嗎?」
鍾瑜兒的聲音有點慵懶,似乎是剛剛睡醒一般。
「不是,」
天辰答道。
「邱……」
鍾瑜兒的聲音馬上就變得激動起來,卻又暗淡下去,自語道,「他應該已經死了,你是誰,為什麼聲音和他這麼的像?」
「我從地獄回來,為了復仇!」
天辰眼神頓時變冷,剛毅的臉上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冷漠,就如龍神的雙瞳般,更多了一層的桀驁不馴。
「真的是你嗎?」
鍾瑜兒似乎還不敢相信天辰還活著。
「你現在能不能找一個會整形的醫生給我,我需要做一張假臉,」
天辰問道。
「就算要十張也沒有問題!我現在就打電話叫劉副醫師去醫院一趟!」
聽聲音,鍾瑜兒都好像已經跳了起來。
「好的,我估計沒有這麼早到吧,等我到醫院你再叫她過來也不遲,」
天辰說道。
「嗯,嗯,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鍾瑜兒忙應道。
「那就先這樣子了,」
沒等鍾瑜兒的「再見」說出口,天辰就已經掛斷了電話,他捲起了袖子,冷風吹拂著,讓他打了個哆嗦,他卻覺得這樣子最好,至少讓他清醒了幾分。
之後,天辰就沿著羊腸小道往市裡走去。
半路上,天辰就攔下了一輛貨車,讓司機載了他一程。
恰好司機送貨的地點就在小心肝婦科醫院附近,天辰也就不用再叫的士了,只不過這運貨的車開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就像一個老頭在走上坡路般,有點煩躁的天辰就閉目養神,已經開始策劃自己的復仇計劃。
新蘭讓他死了三天多,還差點讓他失去了所有,更是讓他的女人流了那麼多的眼淚,這仇他要十倍百倍地取回來,而這一切的焦點就是那什麼狗屁的森特公司了。
森特公司絕對也像小心肝小心肝國際貿易托運公司一樣是一個假公司,其作用就是掩蓋不法之事,如果要找到突破口,估計就從森特下手就行了。
「小伙子,到了,聽說這種醫院陰氣很重,你可別逗留太久了,」
憨實的老司機將貨車停在了一邊,替天辰推開了車門。
「謝謝大伯,」
天辰答謝了聲就跳下了車。
「有緣再見,」
老司機笑了笑就拉上車門,開著大卡車就繼續前進。
望著百米之外的小心肝婦科醫院,天辰就噴出濃重的鼻息,停滯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走過去。
走進大門內,天辰似乎又想起自己當初第一次來醫院的情景,更記起那時的主任鍾楚宏刁難他的場面,一切似乎還停留在昨天,讓天辰不得不去感慨時間的匆匆流逝。
走到主樓下面,天辰就拿出手機想撥通鍾瑜兒的號碼,一個熟悉的身影卻出現在天辰身後。
「真的是你嗎?」
穿著一身紫色連衣短裙的鍾楚宏站在那裡,**的丰韻讓她看上去更加的迷人,黑色的褲襪一直延伸到短裙內,讓男人看了難免生起探尋三角洲處神秘的遐想。
天辰的目光落在鍾楚宏u型低領裝上,看著拿到深深的乳溝,天辰就笑出了聲,心情似乎沒有那麼的沉重了,說起來,鍾楚宏還是他的性啟蒙老師呢!
「我叫天辰,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需要來貴醫院實習,不知道趙主任肯不肯收容我,」
天辰一本正經地說道。
鍾楚宏呼吸變得有點不均勻,她低下頭笑著,慢慢走向天辰,忽然加快了腳步,也不管醫院有沒有人看到,她就飛奔向天辰,一下子就撲進了他的懷裡,不爭氣的眼淚隨即流出來。
天辰這輩子最見不得的就是女人流淚了,所以一聽到鍾楚宏的哭聲,天辰就用手去拭**眼角的淚水,豈料越弄越多,到最後他只好抓著鍾楚宏的肩膀,很是認真地說道:「我上次被人追殺,掉進了河裡,大難不死,如果再被他們發現,他們會殺掉我的,所以我才打電話給師姐,讓她找一個人替我做張假臉,事情很急,你就別哭了。」
「我女兒和我說了……所以我就親身來了……我也可以做的……」
鍾楚宏一邊擦去眼角的淚滴一邊說道。
「那更好,弄一個我不認識的人,我還有點擔心,那事不宜遲,現在就去做吧,」
天辰拉著鍾楚宏的手就走進主樓內。
第174章寡婦鍾楚宏
鍾楚宏直接帶著天辰到了二樓的辦公室內。
一進去,鍾楚宏就將門鎖住,打開燈,整個人就靠在門上,問道:「你想要什麼樣的假臉?」
最後,天辰的目光落在了鍾楚宏的臉上,淡淡的笑意配上淡淡的妝,整體看去非常的迷人。
天辰愣神了一會兒就說道:「假臉嘛,不要太帥的,也不要太醜的,只要一張很普通的臉就可以了,必須為男性。」
鍾楚宏「噗哧」一聲就笑了出來,說道:「我又不是傻瓜,怎麼會做女性的假臉給你呢,我先確認一下你臉的尺寸,」
說著,鍾楚宏就走向天辰,「做假臉其實也就和做衣服差不多,都是要知道尺寸的,做衣服要知道的是三圍,做假臉其實也差不多,必須定出四周最邊緣的點,還要以鼻子為中心點,量出到眼睛、嘴巴之間的長度,否則就套不上去了,當然,等戴上去後,我還要對顴骨、眉骨、下巴等地方進行修飾,因為做假臉不是做面膜。」
在鍾楚宏說話之際,她就已經將天辰推到了辦公桌前,並拉了一把椅子讓他坐下,自己則去抽屜裡摸索著,沒一會兒,她就拿著一把皮尺出現在天辰身前。
鍾楚宏拿著皮尺壓在天辰的鼻尖上開始量尺寸,天辰則閉眼僵硬著身體,他也知道鍾楚宏需要的尺寸是最自然的尺寸,就是閉上眼睛的尺寸。
量了一會兒之後,鍾楚宏就默默記下了自己所需要的那些尺寸,「可以睜開眼睛了,」
鍾楚宏的手順著天辰的臉頰摸了下。
天辰睜開眼睛,一眼看到的還是鍾楚宏高聳的**,他忙移開目光,說道:「那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我得根據你的尺寸去一趟三樓的治療區,」
鍾楚宏說道。
天辰站起身,揉了揉似乎有點變形的鼻子,說道:「那我陪你上去,我想看一看假臉是怎麼做的。」
「有點噁心,就像生孩子一樣,你就別去湊熱鬧了,你有時間的話看一看桌上的報紙吧,希望對你有幫助,」
說著,鍾楚宏就笑著轉過身,像一尾雨羽蝶般離開了辦公室。
天辰摸著自己的下巴回味著鍾楚宏的話,轉過身,一屁股坐在辦公桌上就拿起堆疊整齊的報紙看,只挑選了週四到週日的報紙看。
最重要的事有三件,打黑英雄天辰之死、跨國際公司森特的成立以及警察局要職選拔。
看著自己的黑白照,天辰就想笑,看來他的死還是有引起不小的嘩然的,總比一死就被埋掉,誰都不知道的好。天辰的目光落到第二張報紙上,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站在階梯上,她身後赫然掛著一塊書寫著「森特國際貿易有限公司」看著牌子下的那只石獅,天辰就認出地點應該就是以前嚴落的公司,難怪這個公司可以這麼快建立,原來是直接融合了嚴落的公司。(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