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琪道:「還沒當我老師就想著怎麼坑學生了!」
天辰笑了笑眼睛瞇成了一條線。
這個夜晚,如此之靜,靜到兩個人的心跳和呼吸都聽得很是清楚。
夜,兀自襲來,伴隨著無盡的冷寂和孤獨。忽然天空中打了一個響雷,飄起了雨來,如一段旖旎的心事,在瀰漫的夜色中蕩漾。在如斯落寞的時刻,兩個落寞人的心交織在一起,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也好像什麼都沒說。
小琪抱怨這天太不討人喜歡:「怎麼就下雨了呢?」
天辰半開著玩笑道:「應該是老頭看為某個傷心的人而傷心吧!你說呢?」
小琪對於天辰神神秘秘的話語沒予理睬,而是自說個的:「這可怎麼辦?」
天辰道:「沒事的,我送你回去吧!不過我車還在警局門口停著呢!」
小琪有點不明白:「你有車幹嘛不開車過來啊?」
天辰道:「還不是想和你慢慢走散散心嗎?」
小琪兩眼發愣:「你真有雅興!」
天辰道:「這樣吧我們先打個的回去!」
小琪道:「你還是自己坐回去吧我打個的回去就好!」
天辰無奈道:「好吧,那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小心!」
小琪笑了笑,一輛的士正好趕過來她招了找手,那司機便將車靠邊停了下來,小琪上了車拜了拜手笑道:「謝謝你!」
天辰有點不明白小琪的謝謝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自己幫了她打開心扉嗎?
他笑道:「不用謝!我們是好朋友嗎?」
小琪沒有聽見,那輛車跑的很快,天辰站在雨中全身已經濕透,他拍了拍腦袋自語道:「傻啊,剛才怎麼不知道上那個車呢?哎,天辰啊天辰你真是越活腦袋越糊塗了!」
第二天早上,天辰早早的來到了警局,由於昨晚淋了些雨,鼻子現在還是塞著的。
劇崗看見天辰來了,便跑到他面前遞給了他一份文件說道:「楊哥,這是我昨晚花了一晚上做出來關於王大眾和他的老婆一些資料你看看!」
劇崗說是花了一個晚上,其實只花了兩個小時,不過這兩個小時已經夠長的了,期間他還上了廁所,吃了飯。泡了澡,具體的算來這些資料他是花了大半個小時竣工的。
天辰拿著這幾張紙,心想:沒想到這胖子工作上還挺細心。
他不怎麼誇人可這會他要誇誇他:「很不錯嘛!有你這樣的同事是我的驕傲!」
這個驕傲可能是打了雙引號的也說不定,不過劇崗倒還沒開心,心想自己這幾天的馬屁沒白拍。
「楊哥能和你一起工作也是我的驕傲!」
天辰笑道:「大家驕傲才是真的驕傲嘛!好了工作去吧,我來看看你的勞動成果怎樣?」
就當天辰要看下這個資料的時候,天虎便進了他辦公室。
開口說道:「一行,不好了,那個廖妙妙進了醫院了!」
天辰詫異,他道:「怎麼回事?他怎麼怎麼進醫院了呢?」
天虎道:「我們的人今天一早收到的消息,說她昨天晚上就被送進了醫院,具體的我們也不知道!」
天辰連忙說道:「那我們現在就趕去醫院看看!」
原來昨天晚上王大眾一回到家,便質問廖妙妙:「你這個賤人是不是你殺了賈慧!」
廖妙妙怒道:「王大眾你罵誰是賤人,你和那個賤人做的好事現在還嫁禍到我頭上,我看時你殺了她吧!昨天晚上你不和她在一起麼?!」
王大眾聽到這話火冒三丈,他思來想去這件事情只有廖妙妙能趕出來,除了她沒有別人和林賈慧會有過節。
他的雙手已經不聽自己的意識使喚,舉起手就往廖妙妙臉上打去。
這一下極重,想是王大眾已經憤怒到了極致,他現在已經失去了理智。只想著為林賈慧還個公道。
「賤人你說是不是你殺了賈慧!」
廖妙妙被這樣一打,又哭又笑,她大笑道:「是我殺的!怎麼我就是看不慣你和那賤人在一起怎麼了!我早就想殺了她!我不光要殺了她還要殺了你!」
王大眾看到已經招了,心中更怒,想自己一開始對她還有點夫妻之情,現在廖妙妙都已經承認是她殺了林賈慧王大眾能不氣嗎?他已經豁出去了他要為林賈慧報仇!
他拿起了水果盤中的刀就往廖妙妙的胸膛捅去,廖妙妙雙手想抓王大眾的手,已經沒有了力氣,鮮血已經從胸膛中噴濺了出來,廖妙妙暈了死了過去,王大眾心想自己為林賈慧報了仇,他也變得又哭又笑。
可是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殺了人,還留在這裡不就等於是送死嗎?他只能跑,他那裡知道那一刀並為要了廖妙妙的命,不過那刀只要在偏一點點廖妙妙必死無疑。
天辰從那婦人瞭解到了昨晚的情況後,便下令要第一時間將王大眾找到。
而至於廖妙妙要等到她先過了危險期,才能審問她了。
不過在天辰的意識裡,廖妙妙是最有殺人動機的,但好像又是最不會殺人的,為什麼呢?他還不能明白。起初她認為是廖妙妙,但現在看來又好像不是。
王大眾的嫌疑基本上可以解除,但他卻是這件案子的最主要的線索,只有找到他才能解開這件案子的疑點。
經過一番搜索終於在一家夜店找到了他,這個男人只有在這才能找到屬於他自己的那種存在感,他只不過在逃避罷了。
但他坐在審訊室,天辰面對著這個男人的時候,看著他衣衫襤褸,面容憔悴,他竟有點心生憐憫,好像此刻這個男人和他某個時刻很像,那就是當他被芳拋棄的那一刻。
「王大眾,知道為什麼喊你過來嗎?」
王大眾沒有說話,眼神呆滯,好像已經聽不進任何話。
天辰在他面前猛地一拍桌子:「問你話呢?怎麼傻了嗎?還是承認自己不是男的了?」
王大眾聽到天辰的侮辱有了反應,他死死的盯著天辰,眼神裡透露著的東西好像要殺了天辰一樣,此刻的他還是在那種亢奮失去裡知道
狀態。
他怒道:「我不就是殺了人嘛!要槍斃就槍斃我不怕還有什麼好問的!」
天辰知他還不知道廖妙妙沒有死,而現在在王大眾的心理已經幾乎認為廖妙妙就是殺人兇手所以王大眾很痛恨廖妙妙。
此刻只有激起他心中的憤怒才能將案子的一些線索給找了出來。
天辰冷笑道:「哼,你知道嗎?我很瞧不起你!連一個刀都不會用,你不知道往心臟那裡捅嗎?殺個人都不會,你怎麼報仇啊!」
王大眾雖然沒有理智,但並不傻,他聽得出天辰的意思。
連忙問道:「你說什麼,什麼意思那個賤人還沒死?」
「何止沒死,他現在還要恐高你故意傷人啊!你現在等著坐牢坐到底吧!」
那王大眾聽了這話,憤怒的起了身,他竭力的拍著桌子:「她是殺人兇手!是她殺了賈慧!」
王大眾說完又抱頭痛哭,幾個陪審想上去制止他過激的動作,天辰示意他們不要上前。
此刻的王大眾內心十分糾結,他現在一口咬定廖妙妙就是殺人兇手,而自己還以為已經幫林賈慧報了仇,對於他而言失去了林賈慧就等於失去了所有。
天辰不緊不慢的問道:「你認識是廖妙妙殺了林賈慧,你有什麼證據?」
那王大眾怒道:「證據,她自己都親口承認是她殺了賈慧還要什麼證據!」
天辰聽到這話像是聽到了一個響雷,這和自己的分析好像是對的,又好像哪裡錯了,似乎是有一道閃電在他的腦子裡襲來,是一個好消息又好像這個消息有很多矛盾。
他問道:「所以你就拿著刀子捅了她!是嗎?」
王大眾道:「有什麼不對嗎?這個賤人我起初還對她有愧疚,可是她一直派人偷偷的跟蹤我和賈慧,我愛她沒有錯,為什麼要殺了她,還用那麼殘忍的手段!你說這個賤人是不是該死!是不是該死!」
天辰想讓他放鬆下來,他聞到他身上有一股煙味便問他:「要不要來根煙?」
那王大眾似乎漸漸恢復了些理智,他伸出了雙手,天辰示意陪審拿一包煙給他。
天辰幫著他點了火,說道:「這樣的女人確實該死,而且不能只死一次!你已經讓她死了一次,不過如果你能提供一些充分的證據我敢保證她死的比你的賈慧更難看!願不願意配合!」
那王大眾吸了口眼,舒了一口大氣。
點點道:「我願意配合!」
天辰笑道:「那好,你跟我們說說你是怎麼和林賈慧認識的?」
王大眾想起和林賈慧認識,臉上還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想是很美一樣。
根據他的回憶,每一次他下班後心情都很乏。他不想回家,因為家裡的那個女人實在沒有在讓她歡喜的地方,她已經不能為他生孩子了,可是廖妙妙還嚷著自己沒有什麼問題,這讓原本就很惱火的王大眾更為惱怒,所以他一氣之下便再也沒有和廖妙妙同床。
直到有一天在夜店裡,他遇見了林賈慧,那時候的林賈慧看上去十分清純,還是一個沒有畢業的大學生,她在夜店是做兼職,王大眾一眼就看上了她,感覺她就是仙女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