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抽點煙行不?對身體不好。舒銚鴀殩」假裝睡覺的王麗被煙霧嗆得難受,睜開眼睛看著王一飛說道。
王一飛看了王麗一眼,沒說什麼,把剛點燃的煙在煙灰缸上摁了摁熄滅掉。
「一飛,對不起啦。」王麗見王一飛不想搭理自己,覺得心裡不舒服,憋了半天後小聲說道。
「呃?」王一飛不可置信的看著王麗,以為自己聽錯了,他之所以不說話是不想跟這美女警察有過多的言語交集而已,說話的目的是為了溝通和交流感情,眼前這個冰山般的美女警察,王一飛沒興趣跟她溝通,感情交流就更談不上了。
「對不起啦,我知道你是好心,不該總是帶有色眼鏡看你。」王麗又補充了一句嬪。
「早就習慣了。」王一飛淡淡的說了一句,拿起茶几上的煙和打火機,剛想點上,想了想又放下了,轉身把窗簾拉開,眼睛深邃的看著窗外的星星:「我媽媽是的艾滋病死的,從小到大,很少有人給過我好臉色看,你別忘了,你是警察,我是流氓,跟我說這個話太掉價了。」
王麗是真心想跟王一飛道歉的,沒想到討了個沒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把話接下去,呆呆的想了一會之後,一陣濃郁的睡意襲了上來,大腦受睡意的驅使,已經顧不上此刻是光著身子,而且是睡在一個陌生男人床上的,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王一飛也很睏,但是床已經被人霸佔了,他沒地方可睡,只好從衣櫃裡拿出棉被抱成一團,準備在椅子上湊合一個晚上龍。
正迷迷糊糊差點要睡著的時候,王一飛被王麗的一聲細弱的呻吟聲驚醒了,他疑惑的推開棉被站了起來。
「一飛,我好冷。」睡著之前沒有關地燈,王一飛藉著微弱的燈光看見床上的王麗正楚楚可憐的看著自己,秀麗的臉紅的像是熟透了的蘋果。
王一飛心裡一動,探手摸了摸王麗的額頭,果然滾燙的很,看來這王麗發燒了。
想到這裡,他連忙倒了一杯熱水放桌子上攤涼,接著又跑到浴室拿起毛巾用熱水打濕後疊成長方形輕輕的按在王麗的額頭上,王麗嚶嚀了一聲,身軀有些微微的發抖,輕輕的喚道:「好燙。」
「忍一忍,你發燒了。」王一飛拿起桌子上的水杯,一手勾起王麗的脖子輕輕的托起,然後把水杯遞到王麗嘴邊說道:「喝點水吧,發燒最容易蒸發身上的水分了,多喝點水可以幫助退燒。」
「哦!」王麗乖巧的張開嘴巴輕吸了一口:「好燙。」
「還燙麼?我幫你吹一下吧。」王一飛把水杯放到自己嘴唇邊上對著吹氣。
王麗又「哦」了一句,樣子乖巧的像小學生一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王一飛,突然覺得好想哭,這念頭一冒出來,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以前小時候生病了,她爸爸也是這樣把水吹涼了餵她吃藥的,只是後來隨著他的官越做越大,應酬也變的越來越多之後,她就再也沒有享受過這種呵護了。女孩子生病的時候特別脆弱,也特別容易被感動,王一飛這樣無微不至的關懷,讓他想到了百里之外的爸爸,自己「失蹤」好幾天了,不知道爸爸現在是不是著急的到處尋找。
王一飛吹著吹著,忽然覺得手上一緊,低下頭看去,發現自己的手臂被王麗抓住了,不禁問道:「你怎麼了?哎,你怎麼哭了啊,我王一飛雖然長得不是很帥,但也長得不恐龍吧,怎麼一不留神就把你給嚇哭了?」
王一飛的話把王麗逗樂了,忍俊不禁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把王一飛看的好無語,這丫頭應了一句很流行的話,只是完全把這句話作者的意境給顛倒過來了:小時候我們哭著哭著笑了,長大以後笑著笑著哭了。
「王一飛,謝謝你!」
「又謝謝?」王一飛心頭一樂,忽然想起今天似乎不止王麗一個人對自己說這句話,姚基兒也說了好幾次,看來自己是好人無疑了。
窗戶外電閃雷鳴,在房間裡聽起來卻像是一首催眠曲,特別容易睏倦,經過王麗這麼一折騰,王一飛已經累得不行了,他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已經凌晨兩點了,頓時,一陣濃郁的睡意襲了上來,他輕輕的摟著王麗把她放平在床上:「睡覺吧,睡醒一覺在看看,沒退燒的話,明天早上去酒店的醫務室看看。」
「王一飛,我好冷睡不著,外面打雷吵死了。」王麗可憐兮兮的看著王一飛,眼睛撲閃撲閃的,甚是動人。
「很晚了,睡吧,睡不著數綿羊。」王一飛打了個呵欠。
王麗想了一下:「這樣吧,你唱首歌給我聽,我馬上就睡。」王麗到現在還記得自己小時候睡不著時爸爸就唱歌給她聽,特管用也特催眠。
「唱歌?」王一飛苦笑道:「換點別的吧,唱歌還是不要了,我怕我一嗓子吼出來,把這層樓裡的什麼大劫匪、小劫匪,男劫匪、女劫匪受不了壓力,紛紛跑過來跟你自首了。」
王麗噗嗤一笑,說道:「那你別唱那麼大聲,隨便唱一首就行了,好不好嘛?你是不是男人,我是病人,又長得這麼漂亮,你忍心拒絕嗎?」
王一飛愣了愣,心說不遷就你我就不是男人了嗎?什麼破理論嘛,我王一飛身上什麼男人的特徵的齊全,隨時可以驗證。
他心裡雖然這麼邪惡的想著,表面卻絲毫不敢表露出來,這母獅子現在病怏怏的楚楚可憐,等病好了秋後算賬可不得了,他想了想說道:「好吧,我唱完了你得乖乖的睡覺。」
「嗯!」王麗滿足的閉上眼睛等著。
「咳……咳……」王一飛清了清嗓門:「預備起,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
王麗樂開了花,趕緊擺手讓王一飛趕緊停下來,連自己正在發燒都忘記了,哈哈大笑說道:「得了,得了,你那破嗓門果然名不虛傳,人家唱歌要錢,你唱歌要命,像殺豬一樣。」
「有那麼不堪嗎?」王一飛摸了摸腦門,鬱悶的說道。「行了,睡覺吧。」王麗把被子拉了拉,說道:「把燈關了,燈光太耀眼了我睡不著。」
「嗯。」王一飛隨手摁熄了地燈。
不到兩分鐘,床旁邊的床頭燈又亮了起來,是王麗打開的,她看了看蜷縮在椅子上的王一飛說道:「睡得那麼辛苦,上床來睡吧!」
「啊?」王一飛揉了揉雙眼,心想會不會是太睏了神志不清產生幻覺,剛剛王麗說什麼來著?她叫我上床去睡,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床,也太刺激了點吧?
「幸福就好像春風一樣,寒冬剛剛過去,她就不經意間的來了。」王一飛揉了揉酸酸的肩膀,yy的想道:「這麼近距離接觸,不發生點什麼就太沒天理了,這不是我王一飛要求的,而是她主動叫的,總不可能事後反悔把我抓去畫圈圈吧?」
「哎……哎……你什麼表情,在想什麼呢?」王麗嬌笑道:「我可是要告訴你丫,本姑娘是可憐你在椅子上睡著辛苦,才叫你上來睡的,你千萬別動什麼歪念頭,一人一床被子,你要是不老實敢過界的話小心我把你給剪了。」
「剪了?」王一飛被王麗說的打了個冷顫,心頭如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拔涼拔涼的,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都修到共枕眠了,還不能過界,還真能折騰。
「是啊,剪了。」王麗「咯咯」的笑,這句話她是從網絡小說裡看來的,覺得有趣,便直接套用過來了。
「行吧,你夠狠。」王一飛把被子拉到床上,摁熄了床頭燈,倒頭躺了下去,人家王麗連「剪了」這兩個極端邪惡的話都說出來,他那裡還敢動什麼歪念。
惱人的是,近在咫尺的王麗身上不斷傳來屬於女孩子特有的香氣讓王一飛那顆年輕活躍的心***動不已,讓他僅有的一絲理智也被慢慢的磨滅,此刻他已經完全沒有了睡意,越來越精神。
王麗其實也沒睡著,剛才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叫王一飛上來一起睡,王一飛果真睡到床上以後,她也不是後悔了,只是覺得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睡在旁邊,感覺怪怪的。王一飛沒有乘機佔便宜還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早已讓她對王一飛的印象大為改觀。
兩人各自想著心事,迷迷糊糊的不知道過了多久,半睡半醒之間,王一飛忽然被尿憋醒,摸索著下了床,沒想到動作有點大,驚動了旁邊同樣是半睡半醒的王麗,還好王麗只是低哼了一下,換了一個姿勢後很快就沒動靜了。
王一飛見並沒有吵醒王麗,這才躡手躡腳的走進沖涼房,舒服的打了幾個尿顫後,迷迷糊糊的重新回到床邊,拉起被子鑽了進去,忽然,他全身猶如觸電一般顫抖了一下。
原來,他一不小心鑽進了王麗的被子裡面了,本來發現了蓋錯了被子,這時,如果他悄悄的把身子縮出來也行,但要命的是,此刻他的手正好攀在王麗鼓騰騰的胸部上,那柔軟嫩滑的感覺讓王一飛癡醉,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趁王麗還沒醒過來趕緊把手縮回來還是將錯就錯繼續深入探索王麗那團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