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壞,這麼小就偷看人家洗澡。舒骺豞曶」任紅笑著說道,她在旁邊聽著他們互相調侃,心裡其實很不是滋味,心想原本還以為王一飛跟王麗的感情不怎樣呢,誰知道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他們只是一對歡喜冤家而已。
「沒辦法,我三歲就開始天天跟十多個女人一起洗澡,七歲開始交女朋友。」王一飛看著王麗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覺得心花怒放,心想,終於找到機會治一下她了,每次見到她都沒好事發生,這次找到機會了,不玩個夠本的話就虧大了。
「七歲?瞎扯的吧?別人是假裝純潔,我看你是假裝不純潔。」任紅看了看王麗,心裡在想他八歲才偷看她洗澡,那麼做她女朋友的時候究竟是幾歲,早戀的見多了,但基本上都是開始發育以後才開始的,沒想到王一飛竟然這麼另類。
一旁的王麗一直聽著王一飛瞎扯,忍著沒有吭聲,沒想到他竟然越說越離譜,把她氣得在心裡把王一飛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全部撈起來全部問候了一便,但是表面上卻不得不顯得很平靜。經過剛才李剛和胖女人那場風波之後,她對王一飛有點改觀,覺得他雖然一副流氓相,但也算是挺有腦子的,他現在這麼說,極有可能是在想辦法跟任紅套近乎,然後伺機偷她的手機給自己打電話給外面的爸爸通風報信。
「那你和你的第一個女朋友在一起多久呢?」任紅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王麗,發現她臉色很平靜,才放下心來繼續問道,她雖然把身子都給了王一飛了,但是對他這個人幾乎是一無所知,有王麗在先,她不想做可恥的第三者,但仍然想盡可能的多瞭解一些王一飛的事彗。
「不說第一個,第一個是初戀,每個人的初戀都只能藏在心裡,不能說出來的。」王一飛存心想逗一下像驕傲的孔雀的王麗,他本來想著把初戀描繪的更迷人一點,顯得自己很重感情,然後再順勢把王麗這個冒牌的女朋友拉出來批鬥一番的,但肚子裡能搜刮的東西就這麼多了,只好直接進入主題:「跟你說最後一個吧,也就是現在的這個,跟她一起兩……兩年了,我把最最純潔第一次給了她,誰知道她得到我之後看著我不爽,沒心沒肺的竟然說要跟我分——手,你說我怎麼就那麼命苦喲。」
「王八蛋,你在那裡瞎扯什麼?」王麗聽到這裡,柳眉倒豎,再也忍不下氣了,心想這戲不唱也罷,這王一飛太氣人了,於是滿臉緋紅的喝止了王一飛:「我認識你才幾天?什麼第一次的,你第一次給了誰關我屁事。」
「沒指名沒道姓,你怎麼知道我說的跟你有關,非要要對號入座的話也怨不得我的。」王一飛果然是超級無敵大老賴,一會把王麗調侃的七暈八素,一會又厚起臉皮,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撓。
「王一飛,無端端的幹嘛又惹麗姐姐生氣,我看你們真是一對歡喜冤家,羨慕死人了。」任紅在旁邊聽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感覺心裡酸酸的,正好忽略了王麗說的跟王一飛認識沒幾天這句話,不然的話,她稍微想一下,就能聽出王麗和王一飛男女朋友關係的重重破綻。
「確實是冤家,但不怎麼歡喜。」王一飛見王麗真的生氣了,不敢繼續逗她,王麗雖然是小女孩,但怎麼說也是個警察,不能逗的太過分把她惹火了。
他轉過頭來,笑嘻嘻的問任紅:「幹嘛突然問我這問題,不會是有什麼用心吧?」
「什麼問題?」任紅正在想事情,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王一飛的問話是什麼意思。
「豬,剛剛問完的這麼快就忘記了。」王一飛翻著白眼說道:「幹嘛問我的第一個女朋友一起多久?」
「哦……隨便問問的。」任紅回答的很老實,但沒有掩飾住淡淡的失落感,剛才她一直在猶豫不決,自己是該繼續努力還是該放棄,憑自己的優勢鬥敗王麗的勝算有多少。
「絕對不是隨便問問的,你眼睛出賣了你。」王一飛感覺到了任紅的失落。
任紅嫣然一笑,又看了看王麗,發現她已經把臉轉到了其他地方,這才接著說了下去:「那好吧,我說,其實我是覺得挺納悶的,看你的樣子要長相沒長相,又不像是有錢人家,而且也不帥,怎麼天天都能見到那麼多女孩子跟著你晃悠,而且一個比一個長得漂亮。」
「呵呵,還行了,我想可能是因為我比較有內涵,屬於有深度那種類型的吧。」王一飛臉皮八丈厚,一點都不謙虛,還順帶補充了幾點。
他的話馬上引來旁邊眾美女嘔吐的聲音,只有小娟還沉得住氣,王一飛的厚臉皮功夫她見多了,也領教多了,所以見怪不怪。
就在這時,行李生王小蝦走了過來,在任紅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任紅馬上站了起來,跟眾人暫時告別。
「哎……等等。」小娟一直在看著行李生,覺得這個人好面熟,仔細的回憶了一會後,終於想起來這個人自己見過,還從他手裡救下一個被綁的小男孩,由此可見,這人肯定不是好人,想到這裡,小娟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害怕這人會對任紅不利,於是叫住了準備離開的任紅。
「呃?」任紅停了下來,看著娟姨問道:「娟姨,有事嗎?」
「那個……穿一身紅衣服的是你們的員工是嗎?」小娟問道。
「嗯,他叫王小蝦,是這裡的行李生。」任紅奇怪的看著小娟說道:「所有穿著他這種制服的都是我們這裡的員工,娟姨你問這個幹啥?」
「他……是壞人。」小娟本來想告訴任紅她看見王小蝦綁架了一個小孩在酒水間的,但她還沒拿準任紅跟王一飛究竟是什麼關係,不敢多說,省的節外生枝。
「你是說王小蝦呀?」任紅咯咯的笑了起來:「我們都叫他笨蝦米,從頭到腳都是窩囊廢一個,在這裡只有被人欺負的份,說他是壞人,簡直是在侮辱真正壞人。」
「是真的。」小娟見任紅不當一回事,猶豫了半天不知道該不該把話說得更明白一點。
「娟姨,你看你,臆想症又發作了吧!」旁邊的王一飛見狀,趕緊攬住任紅肩膀使她轉向另一邊,小聲的在她耳邊說道:「任紅,你忙你的,我這娟姨十八歲那年得了一場怪病,把所有看起來比較猥瑣的男人都看成是壞人,平時好好的,但每當月圓的時候會準時發作,會產生幻覺,不過剛剛跟你聊天的那個男人倒是真的要提防一下,他叫肖濤,是職業小偷。」
「噢!」任紅向小娟投去萬分同情的目光,對王一飛說道:「你照顧好娟姨,我有點事,很快就回來。」說完後便離開了。
「王一飛,你別以為小聲說話我就聽不見。」小娟見任紅走遠了,才冷笑著對王一飛說道:「什麼怪病,什麼臆想症,我十八的時候你還在你媽肚子裡沒蹦出來呢,盡瞎說。」
「呵呵,鬧著玩的。」王一飛對小娟擠眉弄眼的使眼色,他並不是怕小娟把何斌的事告訴任紅,而是擔心身邊的耳目眾多,這裡不但有兩個劫匪在場,而且還有一個多事又不講道理的的警察。
小娟雖然沒有領會王一飛使眼色是什麼意思,但是也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說下去,她想,王一飛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吧,這小子鬼靈精怪的,讓人無法捉摸,還是少惹他為妙。
就在這時,柱子上的大喇叭忽然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音:「先生們,女士們,激動人心的一刻終於到來了,有請影視歌三棲明星,活潑可愛的姚基兒姚小姐……」
「哇塞,終於來了。」王麗有了上次的經歷,這次不敢另類了,但仍然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攥緊著拳頭,眼睛緊緊的盯著舞台,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隨著男主持的聲音漸漸淡去,一段低沉幽怨的音樂在大喇叭裡響起,帶著淡淡的憂傷,彷彿是一份寂寂的空靈,卻又蕩氣迴腸,更多地讓人沉醉,王一飛聽得呆了,靜下心來看著舞台。
自從在酒店大門口第一次見到姚基兒起,王一飛就對她沒什麼好印象,妝很濃、表情高傲,而且還帶著一副遮住大半個臉的墨鏡,本以為她肯定會怪模怪樣上台的,沒想到,現在跟他想像的正好相反,音樂帶著淡淡憂傷,令王一飛很好奇,情不自禁的想一睹姚基兒這次以什麼樣的形象上台。
「我有花一朵,種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朝朝與暮暮,我切切地等候,有心的人來入夢……」
姚基兒人未到,帶著一點幽怨的歌聲已經到了,第一段唱完,眩目的霓虹開始閃爍,空中吊籃伴隨著聚焦燈光緩緩降下,彷彿像一個下凡的仙子從天而降,這次她竟然一改以往的風格,穿著一件黑白相間的連衣短裙在舞台亮相,連衣裙上面綴有大量的蕾絲花邊,裙擺下面露出線條優美的小腿,遠看起來就像個洋娃娃。
「哇塞,這妖精真漂亮,比任紅姐姐還要漂亮!」小桃看呆了,發自內心的讚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