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逗我開心了，現在我早就不想讀書那事了，人家不是經常說理想這東西就好像內褲一樣，一定要有，但是不要逢人就證明自己有嗎？」燕子嫣然一笑，表情瞬間恢復了正常，俊俏的臉一掃剛才的陰霾，「我沒事，其實我從來就沒跟人說過我很想讀書這事，只是聽你說起你的遭遇，我心裡有點感慨多說了幾句而已，其實辦法是有，但是我不會去做的。舒骺豞曶前天有個做珠寶生意的大老闆來我們餐廳吃飯，說要包我三年，管吃管住每個月一萬塊，被我轟出餐廳去了。」
「他名字是不是叫李剛？」王一飛馬上聯想到那個好色又怕老婆的大新珠寶總經理李剛。
「你怎麼知道的？」燕子驚訝的看著王一飛。
「正好我跟他有一面之緣，瞎猜的。」王一飛邪惡的想到，這李剛果然是耐不住寂寞的主兒，處處留情，爭分奪秒的躲過家裡的母老虎在外面找吃的該需要多大的勇氣啊！人家那個才叫有色心有色膽。
「你的人生過得並不比我好，但你好像看起來很開朗。」燕子沒有追問下去，想起李剛她就覺得噁心，於是岔開話題。
「我是被逼的，媽媽帶著我到石榴街時，他們見我們是新來的，又是孤兒寡母，總是想方設法的打我們兩母子的壞主意佔便宜，我媽媽不想多事總是忍氣吞聲的。」王一飛喝下一杯酒後神情嚴肅的看著舞動著的舞池，眼角忽然掠過一絲英氣：「在那種環境下，不開朗能行嗎？不過還好，欺負我們母子的最後都被我整的趴在地上叫爺。」
「是嗎？你也挺不容易的，一個小男孩在那樣的環境下生活。」
「是啊，其實那時我也唯一的心願就是有一口飯吃而已。」
王一飛一時興起，講起了石榴街裡發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聽得燕子「咯咯」直笑，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過了凌晨2點，不會喝酒的燕子竟然把一整瓶的chateaumargaux喝了個見底。
「服務生，再……再給我來一瓶chateaumargaux。」燕子雖然舌頭有點大了，但頭腦還很清醒的，她很久沒試過像今天那麼開心了，慢慢習慣了酒精的刺激後，她越喝越起勁。
「我靠，不會喝酒的都能喝那麼多。」王一飛現在是第四扎啤酒了，他也好久沒有像今天這樣痛快淋漓的喝酒聊天了，酒意正濃時，聽見燕子說還要喝一瓶，當即舉手贊成：「反正不用我給錢，我也喝個痛快，叫服務生再拿四扎啤酒。」
「你壞……」燕子帶著醉意，滿臉緋紅的說道：「是不是有色心沒色膽，借酒壯膽啊？我可告訴你，我是任經理的好……好姐妹，不許對我動歪心思啊！」
「我……我王一飛用得著借酒壯膽嗎？」王一飛搖搖頭：「喝……喝酒，別扯開話題。」
「明明就是還嘴硬。」燕子咯咯的笑了起來。
「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上……天上……」王一飛想了半天，沒想到天上接下來是什麼。
「雲卷雲舒。」燕子幫他接了下去。
「對，對，是雲卷雲舒。」王一飛點點頭：「所以說，我的境界早已超越了一般人，你小女孩不懂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