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酒這麼有研究，應該酒量不錯吧？」
燕子不好意思的笑了：「實話告訴你吧，我沒喝過酒，今天是第一次喝酒，我們做服務員的，研究世界名酒是必修的項目，凡是關於酒的，我倒著背都行。舒骺豞曶」
「騙鬼吧，不會喝酒還叫我請你喝酒？」王一飛把杯子裡剩下的啤酒倒進嘴巴，接著把杯子倒滿，舉到燕子跟前：「來，我們接著喝，來個一醉方休。你不會喝酒就好辦了，我也實話告訴你，今年以來因為喝醉酒被我連皮帶骨吃掉的女孩已經有十一個了，加上你正好湊一打。」
「你少來，任經理叫我來看著你的時候，全都跟我說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燕子一臉笑意的說道，她果然不會喝酒，小半杯紅酒下肚，已經略顯醉態，俏臉通紅了。
「任經理都跟你說什麼了？」王一飛好奇的問道：「看來你們的關係還真不一般，她這麼賣力推銷我不會是因為要把好東西分享一半給你吧？」
「你以為你是寶，人家都爭著搶啊？張嘴閉嘴沒一句正經的。」燕子笑著一邊說話一邊往杯子裡倒酒，接著，像上一杯那樣一口喝了下去：「要不是任經理事先說了，我還真把你當地痞流氓了！」
「我不是寶，連草都算不上，本來就是地痞流氓。」王一飛也一口幹掉了杯子裡的酒，眼神忽然變得很深邃：「我沒有爸爸，媽媽又是妓女，沒時間管我，所以，我從剛生下來幾個月開始一直到三天前，都是在妓女窩裡混的，我長大的地方叫石榴街，很有名的，聽過吧？」
「石榴街？在新聞裡聽過，經常會有警察去那兒大掃蕩，你說的是真的呀？看你在餐廳裡的那豪氣樣，一點都不像。」燕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王一飛：「據我所知，來這裡玩的不是做大官的就是非常有錢的，你說的那個……那個石榴街長大的，好像跟這裡住客的身份不對稱啊！」
「我是跟著朋友來的。」王一飛聽燕子這麼問，知道任紅沒把王五的事告訴她。
「哦，其實我也好不到那裡去，很小的時候，媽媽帶著我改嫁了，後父對我很不好，他不喜歡我，只喜歡我弟弟。」燕子把玩了手裡的杯子：「我自小讀書成績很好，來這裡做事之前，已經拿到北大的錄取通知書了，後父不讓我去讀，說女孩子遲早要嫁人的，讀書浪費錢，其實……我很想讀書。」
「不就是讀書嗎？」王一飛看見了燕子眼角有點濕潤，趕緊安慰道：「等有錢了，再想辦法接著讀下去不就成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我也不再奢望，早就認命了，兩千多一個月的工資，要等到猴年馬月才有錢？我怕等錢攢夠了，自己年紀也大了。」燕子苦笑道。
「也不是沒有辦法的，你那麼年輕，又長得那麼漂亮，不要灰心。」王一飛忽然想到王五提出的二十萬酬勞，有那麼一剎那間心裡有點動搖了，有了馬上把何斌交給王五換成現金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