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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百零五章 火燒新野3 文 / 半了散人

    諸葛孔明在天剛黑沒多會兒就回來了,在他進院子之前,小明和小亮就告辭呂清廣翻過院牆回去應門了。在這之前,呂清廣一直沒說話,黃月英和黃碩也沒敢再說話。

    呂清廣還在想,他想不出來辦法。想不出來就得繼續想,總得想個轍不是。自己想不出來,呂清廣就在靈識束中向風地徵詢意見,可是這個問題風地唯唯諾諾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來。風地不是沒有想法沒有意見,只是他不敢多嘴,這可不是一般問題,這是路線的抉擇,要是出了問題誰敢負這個責呀!即使抉擇是正確的,也不可能絕對保證在過程中就沒有錯誤,誰也不敢保證正確的選擇就能有勝利的結果,陰差陽錯說的就是這類的情況。即使選擇是正確的,結局也是完美的,但光明的前途中保不齊總是有曲折的過程要經歷,在柳暗花明之前決策者很可能就會遷怒出主意的了,而且誰也不能預計這樣的遷怒會有多嚴重的後果,他可不會冒這樣的風險,這是拿整個太古靈族的未來在冒險呢!所以風地堅決的不肯開口,讓呂清廣自己去決策。在小明小亮翻牆離開之後,呂清廣將心中的疑問向慈悲大妖王和盤托出。慈悲大妖王幻化的小童微微一笑,回答道:「這個事兒你自己決斷,需要動手你再招呼我就行。」呂清廣一愣,然後重重的搖搖頭,繼續冥思苦想。

    漆黑的天空之上,罡風層頂端,童侲的眼睛睜了開來。

    強大的氣息從內向外發射,散出體外之後又重新收攏來,由童侲的毛孔出去再被童侲的毛孔吸回來。

    「哈哈哈!」童侲仰天大笑。他能感覺到自己現在的強大,能感覺到身體裡仙靈之氣的流動。跟以前是修真者的時候比起來可以說是天翻地覆的差異,他相信就算來個百十個以前的自己如今都能輕鬆擺平,一隻手就夠了。這樣的差距也許就是渡劫帶來的好處吧?他回想著渡天劫的過程,也想起了強家反臉無情對自己下手將自己逼到死地。童侲皺眉不解,按說自己衝進時空亂流就不該再像現在這樣活蹦亂跳的了呀!他努力的回想,將瀕臨崩潰之前的記憶都全部都想起來了,可越是想明白了就越是覺得自己應當死定了,現在還活著真是忒沒道理,不應該呀!

    「天不絕我。」童侲不是個多愁善感的,既然活著那就要想辦法活得更好更長久。至於為什麼卻不是重點。童侲知道不可能平白無故的自己就獲救了。一定是有人伸手,而對方很明顯是不想讓自己知道。能在那死地中救人的得是何等的強悍存在呀!童侲就沒聽說過有能進入時空亂流的,還在時空亂流中救人,而且救了自己之後還能讓已經潰散多半兒的自己完全恢復並且實力大漲,這得何等了不得的境界吶!童侲立馬就能肯定人家絕不是衝自己的。自己的生死絕不值當的讓這樣的大能出一回手。童侲也不相信這是偶然,這世上就不可能有這麼巧的事兒。童侲能想到的最合理的可能只有強家,只要世上能有進入時空亂流的救人的,那一定不會脫離四大門閥世家的範圍。強家有救人的能力,但沒有救人的理由,那麼就只能是其他三家了,而救了人不露面自然是不想讓自己知道不想正面跟強家衝突。救自己那也不是出於好心,而是要借此噁心強家,甚至有借自己吸引強家甚至全部門閥世家注意力的可能性。童侲剛獲救時下意識湧起的感激情緒迅速的消散。他相信自己的分析,他用不著感謝任何人。

    「下一步怎麼辦呢?」童侲將恩情迅速結束掉後開始開始盤算自己的以後,以後是個大問題,強家絕對不會這麼就算完,一旦知道自己沒死絕不肯善罷甘休的。但童侲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他一狠心。發誓自己要變得強大,盡快變得足夠強大,只有自己強大了才有活下去的可能性。

    呂清廣雖然在糾結中,可是靈識束一直掃瞄著童侲的,這時候童侲身上散發出來的信念被靈識束給捕捉到。呂清廣暫時放下自己的問題,紫府關注的重點回歸到童真身上。

    要變強的要求越是強烈,童侲身上散發出來的信念也就越純粹,可惜他此刻已經清醒,具體的事情從他腦海中蹦出來,將這純粹絞碎。

    在童侲看來這是必須的,他沒時間發愣,真的沒時間啦!

    可呂清廣靈識束看到這裡卻不得不替童侲感到可惜,再繼續純化一下信念說不定就能昇華,如果昇華到值得利用的程度不就了局了嗎?當然了,呂清廣不可能將自己的關注點告訴童侲,那樣他形成的信念相反就不能純粹了。呂清廣相信自己的干涉會擾亂童侲的狀態,所以他躲著偷窺。要是這個時候他站出來給童侲以指點說不定就完全理順了,事情可能就簡單而且好解決了,可是呂清廣覺得那不是自己想要的。

    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呢?

    這個問題呂清廣也是迷糊得很,稀里糊塗的理不清方向。如果是別的太乙金仙絕不會犯呂清廣這樣的錯誤,哪個大能修煉到這一步不是心念堅定到無以復加的老怪,即使是無理的念頭,只要是自己想要的那也是堅決的會排除別的一切去奪取的,別的他們才不會在意呢,而呂清廣卻的就是修煉,而且更悲催的是心的物質存在早已被轟擊成血肉微粒了,心的精神存在也物化成了橋樑,屬於自己還能用得上的心真的是不存在了,就更別提堅定不堅定的了。

    再說童侲,他認定自己要盡最快速度變得強大這條路之後就不再猶豫也不再繼續多想轉而開始盤算具體如何才能做到。

    要變強就得有資源,這是基本常識。

    在還是一個修真者的時候,童侲就已經完全的接受了這個基本常識,並將之徹底的融入了自己的意識之中。純粹的要變強的信念頃刻之後就轉變為對資源的貪婪佔有慾,信念立刻就渾濁了。

    呂清廣皺起了眉頭。

    「是必然的。」慈悲大妖王剛好也掃瞄到了這一變化,他不像呂清廣一直緊密注視著。他只是偶爾掃瞄一下,把握個大概進度就行了,不過既然看到了也不在乎說兩句,「沒有資源說啥都是沒用的,要是能飛昇到仙界,那還好辦,仙界中仙靈之氣算得充沛,像他這樣低等的安心修煉也能有所提升,但仙界早已封閉了,仙靈之氣輕易可是得不到的。不自己想轍弄到足夠的資源變強就是一句空話。」這是瞎聊。所以慈悲大妖王覺得自己可以隨便說,要是呂清廣要決策點兒什麼他可不會開口的,以免誤導了呂清廣。

    慈悲大妖王講的這個道理呂清廣能接受,信念變成空話是呂清廣不願意看到的,不過呂清廣又很擔心童侲為了要讓信念落到實處就走錯路。

    走錯路是大問題。但怎麼才算正路呢?

    呂清廣知道自己不是燈塔,給別人指明航線的活兒自己幹不了,可放任似乎也不好吧?呂清廣就又糾結了。

    童侲在這方面比呂清廣果決得多,他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也不去考慮有走錯路的可能性,他現在考慮的只是怎麼才能弄到提升修為的資源。雖然童侲是生在上界長在上界的,但對於三千下界他並不陌生,不僅理論上對其有詳盡的瞭解而且也曾經多次下界在激烈而動盪的遊歷中獲得成長。在上界,世家子弟修為到了合體期就會被家族送往下界去遊學。一邊增廣見聞一邊參與家族事務也試一試運氣看能否遇上天材地寶。他們在下屆危險不大,因為他們有家族高手護持,而且在發生爭鬥的時候其他家族也不會對他們下死手。各家都有下來遊學的子弟,你下狠手別人也會狠手報復回來的,不是解不開的世仇絕不會出此下策的。他們在下界就算有出格的行為破壞了天條都不是大事兒,可以交罰款也可以回到上界去靜修一段兒時間。比如蔡心兒就是一個例子。管委會對他們是相當優待的。可童侲這樣的破落戶子弟就不同了,他們在下界可不受任何的優待與保護,一旦引起爭鬥被宰殺是常有的事情,要是處在違反天條的時空點即使不是他們犯事也會被抓,並且不可能是靜修,等待他們的只有苦役,罰款就更別想了,不可能的,他們出不起晶石不說就是有那也是沒收的待遇。童侲當初可是出竅期就開始在下界冒險,那時候他還不認識濮梅美呢,濮氏家裡也還未跟強家攀上關係,借不上強家的光。童侲靠的是自己的機智和堅韌也靠自己強勁的運氣,雖然多次險象環生但最終都是遇難成祥的,不僅自己沒事還屢有斬獲,其中有自己發現的藥材,也有黑吃黑吞別人的,還有漁翁得利的。靠著在下界冒險得到的資源,童侲提升了修為也闖出了名氣,要不然強家也不會選擇他來做渡劫的實驗。可熟悉下界的他也同樣知道下界雖然靈氣充沛有不少天材地寶但那都是修真界的東西,頂天對渡劫期的修真者有用處,到了散仙級別就很難在下界獲得資源了,他現在要想提升就更難在下界找到合適的資源。

    童侲盤算一陣,似乎除了打劫別人沒有別的出路了,而且以前黑吃黑的對象都不行,起碼得針對小家族動手,而最理想的當然是大家族的子弟,但這樣做的危險也大。

    讓童侲最揪心的是自己連一件法寶都沒有了,最後的飛劍和儲物法寶也在時空亂流中遺失了,他不知道是時空亂流將他身上所有的法寶連帶衣物一起都分解吞沒了,他懷疑是救的人幹的。看著清潔溜溜的自己,童侲心底生出強烈的怨恨情緒,哪個變態救的人呀!連內褲都沒給留一條,咋辦事兒的!

    這股情緒立刻就被呂清廣的靈識束捕捉到了,讓呂清廣在糾結中又多了一份兒哭笑不得——早知道救了他還得落下埋怨當初不救他是不是好一些呢?不過呂清廣又覺得讓人家獲救以後就裸奔的確不太好,似乎有救人不徹底的嫌疑,也許應當給他弄件衣服,不過要是給了衣服估計他就該埋怨沒給飛劍了。要是連飛劍一起準備好估計還得埋怨沒給法寶,要是連法寶也一起都給了估計還得埋怨沒給丹藥。要是衣服、飛劍、法寶、丹藥都給他準備齊全估計他還得要功法,功法之後是不是還得要直接晉級,還要妖獸寵物之類的,再要些手下,然後還有洞天福地……人心不足蛇吞象,呂清廣估計就算是自己將自己所有的都給他也未必能滿足得了他,他還會想要更多的,這個連自由心證都不需要就能證明。

    童侲畢竟是心性堅韌之輩,深明埋怨無益的道理,怨氣發一陣就過去了。要什麼還得自己動手。

    現在擺在第一位的是要解決裸奔的問題。而且還得快,現在這樣子根本沒法見人。童侲環顧了一下四周,四周都是罡風,組成罡風的罡氣可是好東西,在合體期的時候想要弄到一縷也是不容易的。修真者根本不敢輕易衝上這麼高來,罡風對修真者的護體真氣傷害是極大的。就地取材,童侲從身邊兒的罡風中抽取出一縷縷的罡氣,並將其凝煉,織成布,立體裁剪成一件道袍穿在身上。

    這是一件下品寶器,等級比他以前的戰甲還要高,他渡劫時用的寶器都是強家的,他以前自己擁有的最高等級的法寶是上品靈器。是他一次漁翁得利得到的,跟現在這件衣服比起來差得老遠了。可是老話都說死了的,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童侲雖然只是渡劫這回用了點兒奢侈品法寶,但是用了奢侈品眼界立馬就上去了,看到下品寶器非但不驚喜反倒是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要是能加入冰蠶絲、火鴉絨就能成為中品寶器了,要是再融入五金之精、五行之氣很有可能能夠成為一件上品寶器,保命的幾率就要大得多啦。」

    搖著頭,童侲將這件道袍穿上,結束了自己的裸奔史。

    「強家應該還不知道我沒死,知道這件事兒的只有救我的這一家。」童侲環顧一圈兒四下,吐字清晰的自言自語道,「能跟強家作對的應該也是四大家之一吧,既然救了我,一定不會希望我躲起來,一定想要看到我攪起腥風血雨。好,好,好!就讓我用強家人的血來報答救命之恩好了。」

    呂清廣邊看靈識束畫面邊嘀咕道:「他怎麼那麼愛自言自語呢?」

    風地回答道:「他這不是自言自語,他這是說給別人聽呢。」

    風地這麼一點呂清廣立馬就明白過來了,「他以為是四大家中的另三家之一在利用他,所以說這個給對方聽,即表示他懂事也表示他需要幫助,連前面說的也是一體的吧?冰蠶絲、火鴉絨、五金之精、五行之氣,這是他在討要東西呢吧?嘿!小樣兒!忒聰明了吧。」

    風地不屑的定論道:「假聰明。」

    呂清廣沒有再說,也絕沒有去找這些東西給他送去的意思,其實呂清廣並不明白作為一個棋手的職責,要是將別人當成棋子就得經營他,該給的一定要給,不能既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沒有一點兒奴役他人概念的呂清廣自然不知道童侲這樣做正常的,他不知道就算奴隸主那也是要養活奴隸的,在奴隸幹活兒之前也是得先給碗飯吃。呂清廣一直都是醬油黨,這一回雖然出手救了童侲可真沒有打算讓他做什麼,因為站在的是醬油黨的立場,所以呂清廣是十足的醬油黨思維,看熱鬧是自己的本職其餘一概不管自己的事兒。

    童侲沒等到任何的回答,不過這也在他意料之中,如果對方打算給自己留下些什麼早就該留下的,頂級門閥巨室之家辦事兒不可能沒個准譜,都是算計精深透徹的人物,不可能事先沒有想透,也不可能因為自己提出要求就給自己送東西過來。但該張嘴要的他還得堅決張嘴,即使什麼也要不到還得張嘴,這是必須的。

    使一個隱身訣,隱去身形。童侲發現用仙靈之氣驅使修真界的法術比用靈氣效果好得多,他尋思著要是使用仙術不知道能有何等強大,可惜他不會仙術,一點兒都不會,他只能用修真界的法術。原本他以為渡了劫就能從強家得到完整的仙家法術,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樣,青雲直上的捷徑說沒就沒了,前面只剩下一條充滿荊棘的道路,但荊棘也擋不住前進的方向,童侲相信自己一定會變得強大的,會強大到強家都不敢正視的。

    降落到地面之後,童侲潛入到白河上游的山林中,隱蔽在底層之下,躲起來偷偷窺探。(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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