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h第百一十章陸吾現身4
單說穿越的話,此刻正是良機,可如果在此時穿越而出,那這扇血色門戶也就只能放棄了,這樣的消耗速度不消片刻就能將已經注入靈力波動消耗光,全部的消耗光,而先前灌注進門內結構中的血氣也頂不住多久,別說等到回航了,怕是到了那邊兒還沒有找到崑崙山神陸吾血色門戶就像承受不住了。
呂清廣沒有即刻便穿越過去,這扇血色門戶已經用了這麼久了,越用也越捨不得,到了此刻,呂清廣已經難以做出棄之不顧的決定了。
血池中,靈識束分開來,根分支做宮狀排列,三三成行,並行立於血池之上,同時伸出,各取一滴鮮血來,一起進行氣化。氣化的過程呂清廣已經很熟悉了,現在一次多了倍難度是有些提高,但是,這個靈識束執行的是同樣的一套指令,並非個不同的變化。真要說起來,這連一心兩用都還算不上。而且此刻風地主動請纓,幫著一起控制靈識束的精度,呂清廣除了氣化和往血色門戶輸送血氣,就能分出靈識來做些別的了。
靈識束外探,在前方,一個全新的時空出現在靈識束中,匆匆忙忙的一掃,從山嵐霧氣中能感知到繁繁複復的規則之力以及充填在規則之下的信仰之力跟香火傳承。這樣感受基本上跟慈悲大妖王描述的新崑崙是一致的,充滿了神之規則也充滿了煉製的味道。
靈識束的探出不過是瞬間,但這瞬間裡耗費掉的血氣超過了一滴半,而收回之後,因為血色門戶本身並沒有時間概念,所以消耗也小多了。
因為此間對靈力波動的消耗巨大,卻讓呂清廣借此對血色門戶有了更多的瞭解,原來血色門戶的靈力波動消耗是與外部空間的聯絡與否密切相關的,聯繫越是緊密消耗就越大,相反亦然,與外界幾乎沒有聯繫消耗也就小多了。明白這一點之後呂清廣就全面切斷血色門戶與外界的聯繫,專心的將滴血氣化之後又是滴,這十八滴血全都歸入點空間中,由通道緩緩的向血色門戶輸送。
此刻,呂清廣也想好了使用血色門戶與拯救血色門戶的辦法,可不可行就還得看實際運用中的運氣如何了。
身形暴起,呂清廣往血色門戶外撲去,戴著儲物手鐲的左手前伸,在突出血色門戶的第一時間就開啟手鐲的待客空間,讓慈悲大妖王能在第一時間就就位,這裡再怎麼說也是神界區域了,遇上高手的可能性大增,小心些是必須的。
慈悲大妖王也是打的同樣的心思,戒備心相當的強,一出現就已經處在了戰鬥邊緣,警戒的級別給的很高。
呂清廣緊跟著就從血色門戶中竄了出去,然後什麼也不管,一回身,靈識束強行裹住血色門戶一拉。那一刻,只覺得靈識束好似破了無數的窟窿,靈識紛紛傾瀉而出。ish呂清廣紫府一陣搖晃,好在血霧微粒現在已經都緊密的團結在了紫府的周圍,紫府靈識短缺立刻就調用血霧微粒中的靈識。裹住血色門戶的靈識束立刻靈識鼓蕩,靈力亦隨著靈識湧現於其中。有了靈力的協助,靈識束威力猛增,呼啦的一下,將血色門戶從定位點上撕扯出來。
這一刻,呂清廣能感覺到血色門戶的撕裂感,而他同樣感覺到填充在血色門戶內部結構中的血氣給予血色門戶的支撐,正是這樣的支撐才讓血色門戶不至於消散開去。
在脫離定位點的一刻,血色門戶進入到了新崑崙,一霎那後,血色門戶的靈力波動消耗達到一個低谷,損耗量直線的下落,可既是如此,依然因為剛才那一刻的損耗過大而呈現出崩潰的趨勢,靈力波動散亂而急促。已經付出那麼多,為了將其拉出來,靈識的總體損耗可以是巨大的,如果血色門戶就這樣潰散了,那也太不合算了。基於這樣的意識,呂清廣的左手一伸,探進了血色門戶之中,血池之上的點空間立刻與血色門戶聯通,點空間中的血氣立刻輸送過去。
趨於崩潰的血色門戶在得到了血氣的補充之後很快的穩定了下來,呂清廣的注意力也得以轉移開。先看了一眼嚴陣以待的慈悲大妖王,確定未有敵情出現,然後才欣賞起新崑崙丘的景色來。
別的不說,呂清廣再次被眼前的景色驚了一跳。
在穿越過來之前,呂清廣就被新崑崙丘直轄下的那個位面的科技程度著實嚇了一跳,與別的位面各式各樣卻還都能統稱為崑崙地宮的建築相比較,萬米多高的通天建築群和漫天蝗蟲一般的浮空飛車以及那些在熔岩處忙碌的機器人完全是後現代科幻影像。可是穿越之後見到的卻是仙山浮空白雲繚繞祥瑞間或拂動珍禽異獸安閒自在,完全是仙境再現,甚至說更符合人類對仙境的想像。怕是連已經封閉了的仙界也未必有這裡更像是仙境吧!
驚訝過後,血色門戶也穩固了,收縮到高兩米寬八百的標門尺寸,寧謐的豎立在呂清廣身後,事有不豫只要一退身就能離開。這是退身步,與前面慈悲大妖王這個強有力的保鏢可以說是相得益彰,再加上太古靈族準備的遁法,安全是相當有保障的。呂清廣正說要用靈識束廣泛的掃瞄一番,卻不料眼前雲霧忽然一開,一股規則之力在眼前出現,緊跟著一大票的身影突然就出現在了面前。
慈悲大妖王跨前一步,將呂清廣擋在身後。面對眼前為首之人,慈悲大妖王直視著他的雙眼冷聲問:「陸吾?」
被呼作陸吾的是一隻奇大的老虎,虎頭在慈悲大妖王出聲後忽而化成人頭,銳利的目光跟慈悲大妖王對視,卻不回答慈悲大妖王的問話逕自反問道:「甘熹?」聲音也同樣的冰冷,如岩石一般的堅硬,不帶絲毫感**彩。
慈悲大妖王滿不在乎的點頭道:「是我,我來找你。」
「嘿嘿嘿,好笑!」陸吾冷笑道,「慈悲大妖王甘熹會這般無聊到崑崙丘來找我陸吾麼?我何時有你這麼個朋友了?你來找我是喝酒呢還是打架呢?」
「你還不是我的朋友,」蟲子臉冷傲的回答道,「所以我不是來喝酒的。」說完蟲子臉轉到腦袋後面,佛臉到了正面,莊嚴的宣揚道:「吾亦非為敵對而來,汝不需驚疑。」
陸吾虎軀一震,放聲大笑,顯然對慈悲大妖王的話難以置信。
慈悲大妖王卻是安之若素的平淡表情,微退半步,側身露出身後的呂清廣來。慈悲大妖王身後就只有呂清廣,孤零零的獨自一個,而陸吾身後卻是黑壓壓的一大片身影。
呂清廣在慈悲大妖王身後早已通過靈識束將陸吾以及他的隨從們都看了個仔細,他們讓呂清廣再次的吃了一驚,這是連續的吃的第三驚了。第一驚是崑崙地宮變成了科幻的未來都市,第二驚是新崑崙的仙境表象,這第三驚卻是陸吾和他從人的形象——不論怎麼看這都是一群妖而不像是神。他們簡直就應該是它們,一個二個的比慈悲大妖王都還像妖族。陸吾就不說了,除了人頭以外沒有一點兒人形,身體是老虎而且根尾巴。在他身後簇擁的有各種大大小小的蛇群,有各種顏色羽毛的鳥兒,有蛟龍騰蛇和神龍的後代們,有奇形怪狀的精靈……還有很多古古怪怪的呂清廣看不出是什麼。風地也說絕大部分太古靈族都沒有見過,似乎跟聽聞的也不是那麼對的上號,不過他說以前在墟市聽說老崑崙丘就是精靈和神獸的天堂,陸吾手下就大量是神獸。呂清廣相信這就是本性難移了,陸吾用慣了神獸,重建新崑崙丘也還是這個老習慣。這個說不上好不好,不過呂清廣紫府中卻盤踞起另一個疑問來:神獸跟妖族跟妖獸跟魔獸有什麼區別呢?似乎還不僅是如此,還有仙獸、異獸等等,又都是怎麼回事呢?
風地傳過一個含糊的訊息:這個題目太大,要一一說清楚可是不容易的,要是簡單說,那就是跟著異界的各個界來的,他們都是生命體,各個口味不同罷了。
此刻確乎是不宜於討論這個的,呂清廣的紫府將這個疑問和風地的提示都存了檔。
陸吾一上來注意力就是集中在慈悲大妖王身上的,慈悲大妖王赫赫威名都是一戰一戰打出來的,他到了這裡完全可能將戰火帶到這裡,雖然陸吾從來不怕打架,但對慈悲大妖王這個老於在游擊隊提口袋的狠人他不得不加倍的小心。正因為小心對付慈悲大妖王了,所以對呂清廣就難免注意得不是那麼夠,只是當初掃了一眼,得到的觀感貌似是無害的。現在慈悲大妖王閃身露出擋在後面的呂清廣,陸吾的注意力也就跟著轉移到呂清廣的身上,其中一部分不可避免的落到了呂清廣身後的血色門戶之上。這寶物給陸吾的感覺比呂清廣更強烈,陸吾清楚的記得是這個東西先出現而之後慈悲大妖王才冒出來的。也正是慈悲大妖王這樣直接的出場決定了陸吾不友好的態度,如果是先傳送個靈識拜帖之類,然後再按規矩傳送過來,那就算是上門做客,而直接不管不顧的跨界而來,來意就相當值得懷疑了。一開始,陸吾以為如此強大的傳送法寶,毫無徵兆的就能跨界傳送,雖然跨越的這個界層比較稀鬆些,但也非得頂級法寶不可,而慈悲大妖王煉器的名聲也是足夠響亮的。所以陸吾就當是慈悲大妖王操縱的這個法寶,但從現在的形勢看陸吾一下就明白自己錯了,這位不吭不哈的才是血色門戶的主人呢!而此人的來歷卻是陸吾不曾知曉的。
在陸吾看向呂清廣的同時,呂清廣也在看陸吾,並且在靈識束中向風地詢問:「你們太古靈族是見過我的,慈悲大妖王以前就認得我了,當然,還有別的某某也是這樣,這個陸吾也是很久遠的存在了,他會不會也認得我呢?」
風地斷然否決道:「不太可能的,別說新崑崙丘的等級絕不可能支持他們不朽,就是老崑崙丘——據我所知,在哪裡的生靈也是週期性要衰亡的,被引導靈收割走的好像亦為不少勒。這個陸吾還是陸吾不假,卻定然不是當初那一個陸吾了。不論是否是當初陸吾的血脈,新的陸吾都不太可能認識您的。」
「有道理。」呂清廣贊同道,「我說呢!八幡大菩薩、須佐之男、雅典娜、洛基等等,那些神魔們居然並不認得我,想來他們都是後出生的,並非是存活在我那個時代的吧?你們當初遇到我的時候是在啥時代?」
風地歎道:「嗚呼呀!遙矣!太久遠太久遠了,我可說不准那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反正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陸吾上下打量了呂清廣一陣,目光一片凝重與疑問。很顯然,風地說對了,陸吾並不認得呂清廣,看了良久也沒有在記憶中找出與之相應的資料來,只能開口詢問道:「你又是誰呢?來我崑崙丘有何目的。」
呂清廣大袖一擺,長髮飄飛,以超然的口吻回答道:「你且別管我是誰,我來這裡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要告訴你崑崙祖脈正在被攻擊,你準備迎敵就好了,我們卻並非你的敵人。」
陸吾卻並不相信呂清廣的話,銳利的目光盯著呂清廣,像是要把呂清廣徹徹底底的看透。
慈悲大妖王將雙手在身前做太極狀的一抱,憑空形成一面鏡像,以千倍快放的速度將倭寇進攻崑崙地宮,列強環視,華夏一族麻木不覺,崑崙祖脈危在旦夕的種種都放映了一遍。
陸吾目光炯炯,看罷後說道:「以慈悲大妖王的身份當然不至於無聊到幻化些影像來糊弄我。我信你。可你拿一個偏遠位面的景象給我看又是個什麼意思呢?」
呂清廣搶答道:「希望你能出手拯救崑崙祖脈,崑崙可是歸你管的。」
慈悲大妖王的蟲子臉補充一句:「崑崙祖脈中的信仰之力你可是沒少享用的。」
陸吾面對慈悲大妖王說:「你不會不知道我掌管著崑崙丘和天之部,位面世界裡有崑崙丘的投影無數,如果每一個都要我來看著,每一個我都要管,我就算向你一樣有那麼多分身也是不夠的。你此來不會是僅僅為了那一個位面的崑崙祖脈吧?寓意如何直說不好麼?」
「我還真就是為了崑崙祖脈來的。」呂清廣再次搶過話頭,「你是崑崙丘的正管之神,崑崙祖脈受到攻擊難道與你無關嗎?難道你不該去禦敵嗎?」
陸吾對呂清廣的感覺立刻不同了,兩次搶慈悲大妖王的話頭,而且慈悲大妖王並沒有啥反應,這絕對是非比尋常的,雖然對慈悲大妖王說不上瞭解,但陸吾知道所有提口袋的都不會允許自己手下如此囂張,平級的也不可能這般無禮,這是相當損失威信與形象的,能讓慈悲大妖王這樣做的必定不簡單。他猜不到呂清廣的身份,也看不透呂清廣的修為,更是感覺不到從呂清廣處傳來的威脅,這讓他對呂清廣的懷疑更深了。這位是誰呀!說話如此直白生硬而且又如此不著調!陸吾完全不摸呂清廣的底細,心裡犯疑,而他樣子雖然粗魯卻是個性子極其謹慎的,在不瞭解對方情況之前絕不會輕易出招更不會隨隨便便的樹敵,他作為一方主管者,看的和想的都很多很複雜。他凝望著呂清廣沒有輕易表態,呂清廣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兩邊兒就有點兒尷尬的冷了場。
陸吾身後的神獸和精靈們唧唧喳喳的小聲嘀咕著,聲音雖然不大,口舌確實不少的,一片聲浪在陸吾背後蔓延,可見平時陸吾對手下並沒有進行紀律性約束,雖然它們沒有一個會跳出來搶自己老大的風頭,也沒有一個敢跑到前面來,但是在陸吾背後卻是放肆無忌的。
慈悲大妖王對陸吾御下的手段相當的看不起,兩張臉都是鄙視之色,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陸吾,我想你應當看明白了,無論是奧林匹斯山還是黑森林或者奧丁神殿或者高天原,都在這個位面插了手,而且是直接的插手。」蟲子臉說到這裡時頓了一頓,像是要留點兒時間讓陸吾細細考慮一番。
陸吾當然是看到了這一點兒的,也早就思慮過了,要不是考慮到奧林匹斯山等眾多實力插手,他也不會如此的疑心,不會如此多的顧慮。開玩笑的,這個位面一看就是火藥桶一個,咱啥也沒弄明白可能隨便表態嗎?
當然不可能了,陸吾沉默的等著慈悲大妖王繼續。
蟲子臉抻了他一會才說:「海外仙島的范賈山莊中的莊家派了人馬去。嘿嘿,你們東方神界也派了人馬去的——莫家,還有灶王爺,後續還會去誰我可說不准了。不過我知道這個位面是才取消實驗位面等級,剛從光伏位面系列群被剝離到耗散位面系列,是跨基地的位面剝離。這個位面獲得了硅結晶開採和交易的權限。」
!#
hui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