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畫境一戰4
安培幸愛子和修真者戰鬥的時候並不算多,光伏位面系列群的修真界衰敗不堪,敢硬氣的戰鬥的沒幾個,就算遇上了,安培幸愛子也是使用式神來搞定的,親自出手而且動用了邪刀的修真者可是頭一次讓安培幸愛子遇上。要不是元嬰青年家底兒厚實,掏出的中品晶石大把大把的,讓安培幸愛子為之瘋狂,他也不會有這個待遇的機會。按計劃,安培幸愛子壓根兒就沒打算自己上去拚鬥,就是動手那也是最後一擊的時候,是元嬰青年靈力散盡連自爆都做不到的時刻,才發動的凌厲一擊,也是有十足把握的必勝一擊。
如此倉促的一擊,雖然是安培幸愛子壓箱底兒的絕技,但對上元嬰青年卻顯得稚嫩無比,要不是這山寨版的克隆技術邪刀犬神,元嬰青年直接就能發起反擊。
現在即便是迂迴了一下,由元嬰青年吸引安培幸愛子的注意,境界高上安培幸愛子一大截的大乘期第二元嬰從側面偷襲,那效果也是超級的理想。
安培幸愛子的刀勢跟著元嬰青年的移動席捲而去,就差一點兒就要追上的那一霎間,一個身影突如其來的追了上她,一柱靈力比疾風更迅猛的撲向了安培幸愛子。
那一柱看不見的靈力不是一招道法,道法對於非修真者可是不好用的,尤其在實驗位面之中,規則對修真者不利,這種不利首先就是對道法的限制。有對位面瞭解至深的慈悲大妖王來幕後調度,這種錯誤就是絕對不會犯的。那靈力是單純的靈力,用的也是武技中一指禪的招法。
單純的靈力殺傷力散開來卻是無比巨大的。
安培幸愛子被巨大的衝擊力炸開來,爆裂得漫天都是,哦,應該是滿結界都是。但卻沒有一滴的血肉,全都是紙灰,是破碎亂飛的灰燼。
如果呂清廣能忙中偷閒瞧上一眼一定會好奇的問:「咦,這是個啥?看著跟人似的,怎麼一點兒沒有人味兒呢?」
慈悲大妖王當然是可以給他解釋的,因為這根本就難不住他。在紙灰飛散的霎間,慈悲大妖王就立刻看出來,這個人模狗樣的安培幸愛子其實也是一個式神,一個更高級的式神。他感歎一聲:「哎,真是的,咳……」
如果是呂清廣也會這樣感歎的,只不過讓呂清廣感歎的是世間居然有如此是人非人的存在,而慈悲大妖王卻是感歎自己,自己真是太大意了,在上一次都打了一場了,居然沒有認出這是一個式神來。雖說隔著三重隔離帶,可如果夠謹慎小心的話也不是就發現不了的,就算是一級一級傳遞上來的感知,認真分析得夠仔細的話是一樣能看出真相的,這個高一級的式神離慈悲大妖王的境界那也是差得極其遙遠的,怎麼可能會發現不了呢。之所以被蒙蔽,慈悲大妖王清醒的認識到這是自己太大意,太自以為是,憂患意識不強,以為在一群低上好遠的螻蟻之中,身邊兒不會有啥危險,要防備的只是魔族上層的發現,只要不暴露就不會有危險。
這種大意真是太危險了。
由於加著小心呢,所以安培幸愛子飛灰卻並沒有湮滅的把戲就休想騙過慈悲大妖王這等老江湖了。
立刻,第二元嬰就得到了乘勝追擊的命令,向著隱藏在結界層疊扭曲處隱秘空間猛劈一掌,安培幸愛子就是藏身在這兒,她的身體正在重新塑造,飛散出去的紙灰一點一點兒的在這裡重聚,重新會合成一個紙偶。
掌風如刀,切開安培幸愛子佈置的結界,天地靈氣再次湧入,雖然淡薄得可以當成沒有,但與真的什麼都沒有相比有就是有,而沒有才是沒有。
光,七彩的光。一道七色長虹幻化著花的海洋,一道盛開的鮮花堆砌成的護欄擋在了犀利的掌風之前,也擋住了攻擊向安培幸愛子的靈力。
在花海中,被安培幸愛子召喚出來的式神——小培對著花朵們呼喊著:「傳遞紅馬鞭草的花語」這是個暗號,花朵們都知道這是要讓他們同心協力,這個時候不同心協力也得行得通不是。
掌風如刀,在刀砍斧剁的面前花朵們如鋼筋混凝土澆築的一般緊緊的互相依偎在一起,呼喝叫嚷著,堅定而狂熱的阻擋著掌風的蹂躪。無數的花兒破碎了,無數的花兒倒下了,可是更多的花兒卻迅速的填補上空出來的地方,而這些破碎的花朵重新化作七彩的光,從結界破碎處射向天際。
華夏大地上一聲驚雷響亮,從每一個城市每一個鄉村每一戶人家都應和著這驚雷在震顫。
七彩光點兒散開來,像是電視訊號一般在華夏大地上迅速的散播開來,與電視訊號又截然不同,光點兒不僅散播開,還帶著從每一個關注著這些七彩光點兒的華夏族人的信仰之力以同樣頻率趕回來,趕在凌厲攻擊讓花牆再次受損之前就阻擋在花牆之前。
小培充滿鼓勵的對這些立即就趕來馳援的信仰之力柔聲說:「要記住花語,瞿麥花的話語就是勇敢,你們都要向瞿麥花一樣的勇敢噢。」
華夏族人的信仰之力歡呼雀躍著爭相變成瞿麥花,勇敢的站在花牆的最前面,像是參加焰火晚會一樣的熱情洋溢,對於呼嘯而來的一道道掌風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勇敢,可不是麼,這視死如歸的勇敢豈不是可歌可泣,然而這些信仰之力的勇敢卻是建立在無知者無畏的基礎上的,之所以這麼的堅定執著是因為危險並不在他們的意識之中,也並不知道要保護的是誰,為什麼要保護,只知道小培說要勇敢。
這是花語耶
華夏族人的信仰之力源源不斷的湧來,讓原本已經破碎的結界再次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結界是被小培的七色光給破開的,被破開的結界逐漸散落開來,那些線條那些色彩在吸收了華夏族人的信仰之力後非但沒有飄散反倒是鬥志昂揚,每一根線條都如一個尖利的長矛,每一片色彩都如一面堅固的盾牌,戰鬥的號角被小培嬌滴滴的聲音從華夏族人的信仰之力中喚醒。
香水草
香水草的花語在破碎的結界中迴盪著——獻身。
獻身,這就是香水草的話語,這就是小培要讓華夏族人去做的。
每一塊盾牌上每一根長矛上都凝結著華夏族人的信仰之力,這讓原本蒼白而破碎的線條與色彩充滿了神性的光輝。這光輝是如此的虛假,但信仰之力卻是貨真價實的,所以,假作真時真亦假,在真真假假真假難辨的光芒閃耀之間,無數的盾牌擋住了第二元嬰猛烈的攻擊,雖然盾牌在掌風面前如摧枯拉朽一樣成片成堆的粉碎,但富於犧牲精神勇於獻身的信仰之力迅速的凝結出更多的盾牌,擋在了花牆之前。
與此同時,眾多到無以計數的長矛以萬箭齊發的強大攻勢反撲而來,浩浩蕩蕩如皇協軍清鄉一般猛撲向第二元嬰。
第二元嬰那裡見過如此的陣勢,即便他有大乘期的修為,可信仰之力卻是近乎神的力量,單純是線條他倒是凜然不懼,可摻雜了信仰之力的線條就完全是另外的一回事兒了。
元嬰青年和第二元嬰這兒還好點兒,畢竟這些信仰之力與線條結成的長矛對他們頂多起到騷擾作用,要說實質性的傷害,那是不可能的,這些線條虛浮而蒼白,即使凝聚了華夏族人的信仰之力,可不去理睬也就完全不會受到傷害,反正這信仰之力與他們並沒有直接的關聯。
可對於呂清廣那就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種境況。
無論是線條還是色彩或者是華夏族人的信仰之力,對呂清廣的血霧微粒都造成了直接的傷害,而且是深層次的傷害。
處在權利交接狀態的呂清廣根本就顧不得開啟血色門戶逃遁,色彩的盾牌形成了絕大的威壓,讓血霧根本就無法運轉,靈力控制權的轉換也被迫停了下來,線條的長矛透過慈悲大妖王的三重隔離帶,以及層層禁制直接就撞擊到血霧微粒之上,雖然這些渺小的線條對上大羅金仙級別靈力的血霧微粒,就像一個牛毛刺進了地球。但牛毛上是有細菌有病毒的,而華夏族人的信仰之力就像是護罩,保護著這些細菌與病毒,使其可以順利的通過免疫系統的掃瞄。同時,這些信仰之力又壓搾著血霧微粒為這些細菌和病毒提供養分,就像皇協軍收糧是要上交皇軍一樣。
慈悲大妖王沒有想到悲劇再次重演了,還好,早就做過預備手段。
元嬰青年掏出了傳送陣來,第二元嬰立刻就縮回到元嬰青年的紫府之中,而時間緊迫,慈悲大妖王當然不會為了節省元嬰青年的靈力而浪費時間讓他填充晶石。元嬰青年全身的靈力向著傳送陣瘋狂湧去,光幕瞬間出現,在須臾間,元嬰青年已經傳送到了崑崙山的腹地。